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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貞 木之羽 4228 字 2個月前

。所以北狄對於此處的了解並不如廉家軍。他們一路走來雖然有所警惕,但是因為鶴嘴峽狹窄,並不方便設置哨點,所以一路上可謂是順風順水,沿途設下的暗樁,弓兵們得到了廉貞的指示蟄伏於偽裝之中,並沒有對北狄軍有所動作,導致他們在進入鶴嘴峽中部的此處,中了廉貞的埋伏。

弓箭好像從四麵八方而來,叫已經變成了一條長龍形狀的北狄軍隊無所適從。再加上廉貞率領的騎兵一擁而上,一片血光飛濺。

“弓箭手,弓箭手!快把那些靖朝兵都射下來!”

突然聽得北狄軍隊傳出這樣的命令,廉貞臉色一凜。

原來是帶了弓箭手,難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拿下哨點。還是因為鶴嘴峽地勢的緣故,本身適合作為弓兵埋伏點的地方並不多,哨點也隻安排了少量的弓箭手,大多為騎兵。

廉貞手下的動作加快,既然對方帶了弓箭手,數量絕對不會少,想要這樣一舉斬殺他們大約是不可能了,殺一個不虧,殺兩個穩賺。

大約經過了一炷香坐時間的拚殺。軍隊兩遍埋伏的廉家弓箭手多數已經被北狄的弓兵擊殺,不成氣候。沒了目標的弓兵被岱森達日安排著聚攏在隊伍的最前麵,森森的箭頭,直指廉貞等人。

雖然前方殺的賣力,但是由於地形所限,大家都沒有殺紅眼,前路被一群弓兵攔住,等到斬殺完最後幾個散兵,兩方都停下了手,呈僵持之勢。

北狄的軍隊緩緩挪動,弓兵背後顯出一個彪形大漢,手持雙斧,長相凶悍。

“嘿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靖朝的女娃娃。”彪形大漢一說話就是不留情麵的諷刺。廉貞沒有回話,左手一甩,銀索勾住一個弓兵的脖子,直接劃出一道血痕,將其殺死,挑釁之意絲毫不遜色於麵前的岱森達日。

北狄軍隊一陣騷動,卻被岱森達日一個手勢製止住。廉貞眼神一暗,看來這個岱森達日雖然為人殘忍血腥,在北狄的軍隊中卻是十分被人信服的存在。這一仗,不好打。

“這靖朝難道是沒人了麼,居然要你一個女娃娃來帶兵打仗。哈哈,不如跟本將軍回去,好好幫將軍暖|床,長得這麼漂亮,將軍一定會好好對待你的。”岱森達日有些猥褻的眼光掃過廉貞臉。

廉貞冷笑,毫不隱忍地反%e5%94%87相譏:“對付你們這些蠻子,大靖隻需要派出我這個女娃子就能對付。要本將軍跟你回去?還不如你跟著本將軍回去,將軍還能賞你一口飯吃!”

身後的軍隊聽了廉貞的話,一陣哄笑,嘲諷的岱森達日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好個牙尖嘴利的女娃子。看今天本將軍不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張嘴!”

麵前的弓箭手引弓以待。

的確,弓箭手對所有的兵種而言都有著巨大的傷害力,不過如今廉貞有三千的兵馬,而北狄的兵馬經過了兩場戰鬥至多不過一千五之數,在這鶴嘴峽,廉貞還能怕了他?

廉貞拍馬上前,帶著廉家精銳,長槍所指正是那一群弓兵們。

岱森達日的隊伍裡帶了五百的弓箭手,雖然殺傷力巨大,但是短處也是十分明顯的,那就是弓箭手自身的攻擊力並不如普通的士兵。

鶴嘴峽地勢曲折,廉貞的兵馬與北狄的兵馬距離本就不遠,而騎兵一旦近身,等待弓手的便是毫不留情的殺戮。

趙臨沂入戰之時本在廉貞的身側,而這北狄的軍隊雖然有些難纏,對於他而言也並不算是什麼困難。可他卻被身邊的將士們若有若無地擠到身後,保護起來。看著不停突進的廉貞離他越來越遠,趙臨沂真有些哭笑不得。雖然知道這是廉貞為了保護他下的命令,可是他畢竟是一個男子,在戰場上居然像個女人一樣被保護起來。

突然,趙臨沂眼神一凜,縱身從馬上一躍而起,提在手上的長劍帶著微微的蜂鳴,將對著廉貞落下的巨斧驟然挑起。

此時廉貞被四個矛兵纏住,看起來有些分身乏術。趙臨沂挑起了岱森達日揮向廉貞的一柄巨斧,廉貞長槍一挽,震開了糾纏她的矛兵,槍尾正好來得及將另一柄巨斧甩開。

見趙臨沂衝出了保護圈,廉貞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而岱森達日被趙臨沂攪了局,心中一怒,揮舞著雙斧就像趙臨沂攻去。趙臨沂長眉一挑,迎了上去,絲毫不見退讓。

兩人一個長劍輕盈多變,一個巨斧呼嘯生風。廉貞看趙臨沂不顯敗狀,微微安下心來。她手下不停,收割著北狄蠻子的性命,為趙臨沂清理出更大的空間。

另一廂,趙臨沂遊刃有餘地接下岱森達日的招數,看著兩人分庭抗禮,真正在戰鬥中的兩人才知道趙臨沂對著岱森達日,猶如貓戲老鼠。

趙臨沂麵上含笑:“敵強我弱,現在這處境對將軍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狀況。將軍不如識時務者為俊傑,投降我朝,我朝必然不會虧待將軍。”

被一個小輩壓製住,岱森達日本來就覺得心中壓抑著怒火。如今聽到趙臨沂這麼說,冷笑一聲:“誰投降還不一定呢。”

聽了岱森達日之言,趙臨沂瞳孔一縮,覺得有些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突然感覺到 好像的確蠻抽的。。。居然穿不上。()希望新來的看文小夥伴可以喜歡這部作品麼麼噠

偽更,改了幾個數據

☆、第二十章

“將軍!”米慈語氣中有些慌張,被廉貞斥了一句:“慌什麼!”

“將軍,咱們咱們後邊來了大批的軍隊,約有千人!”米慈被廉貞斥地平和下來不少,一臉嚴峻地對廉貞道。

“千人?”廉貞眉頭緊皺,她向大營發去的求助要的是五千人的兵馬,不論是時間還是人數,這群人都不可能是廉貞等待的援兵。

“兒郎們,叫這些蠻子們看看我們大靖的本事,誅儘爾等豬狗!”

“誅儘爾等豬狗!”現下的時局,已經來不及讓廉貞多想。兩麵夾擊,她隻能儘力將麵前的敵人悉數剿滅,以求一線生機。

與岱森達日糾纏的趙臨沂察覺到了廉貞語氣中的不同尋常,劍勢變得更加凜冽刁鑽,誰知麵前這個看似魯莽的北狄大將方才也沒有使出全力,靠著一身蠻力將趙臨沂纏住,叫他想將敵將直接斬於馬下的想法無法付諸實地。

被岱森達日纏住無法%e8%84%b1身的趙臨沂看著眼前的北狄將領,那人眼中的狡詐更激起了趙臨沂的戰意。

長劍挽出一朵劍花,趙臨沂飛身而起,目標卻是岱森達日身|下那匹純黑的駿馬。

隻聽得黑馬慘叫一聲,一雙前蹄直接跪下,馬上的岱森達日身形不穩給了趙臨沂可乘之機。

劍光一閃,岱森達日下意識地用兩柄巨斧擋住要害,左臂處一陣劇痛,隻見原本提著巨斧的左手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齊根斷掉了。

岱森達日目眥欲裂,卻知道此時已經受傷的他敵不過趙臨沂,大聲呼喝身邊的士兵:“攔上去,都上去,給我殺了這個小子!”

趙臨沂原本想要乘勢追上去,卻不想岱森達日狡詐異常,棄了自己的馬,直接以大批湧上前的士兵作為掩護,躲到他們身後。趙臨沂無法,隻能揮起長劍將眼前的敵軍一個個斬下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廉貞見岱森達日已經戰敗遁走,連忙帶著將士們上前與岱森達日的衝鋒兵們戰作一團,趙臨沂也被掩藏於身後。趙臨沂自知以一己之能無法麵對千軍萬馬,騎回自己原本的那匹軍馬。

廉貞一槍將岱森達日的副官挑下馬,再補了一槍結束了他的性命,血光濺在她身上猶如冷麵的修羅。岱森達日藏於這千人的隊伍裡,不知何時會給廉貞身上捅上一刀,叫廉貞分外小心。以如今的狀況,要是能直接將岱森達日斬殺,他們得勝的幾率也會高上很多。

隻可惜上天好像並沒有眷顧廉貞的意思。還未等她將岱森達日找出來,從後方靠近他們的軍隊卻已經到了。

“將軍!”米慈叫了廉貞一聲,看著麵前的北狄士兵緩緩向後退了幾尺,廉貞沒有再往前。

原本廉貞帶了一千人前來,加上原本還留在第一哨點的三百人,對上岱森達日的隊伍並不十分吃力,而現在經過了一番廝殺,雖然將岱森達日的人殺滅了大半,自身的折損也好不到哪裡去。

停下了打鬥,廉貞對米慈使了個眼色,讓他清點一下人數。目光透過自己的軍隊看向身後來的人。新到的軍隊,點得火把大亮,最前麵一排居然是手持長矛的步兵。

他們的隊伍比起岱森達日的軍隊看起來更有紀律,整齊劃一,而在這一群長矛步兵的身後,一個身穿北狄貴族服飾的少年端坐馬上。

“清格勒,你總算來了。”一直躲在軍隊中的岱森達日終於又顯出身形,他身上的傷口被草草包紮好,換了一匹馬。明明被他稱作清格勒的少年算是他的援兵,說話的口氣卻並不顯得欣喜,反而帶著一股子陰陽怪氣。

而那個少年好似並不在意他的話,隻是嘲笑似的說:“連這麼弱小的一支軍隊都拿不下,岱森達日你也好意思自稱北狄第一大將。”

岱森達日聽了他的嘲諷略微有些怒意,卻又無法反駁,低聲罵了一句:“雜種!”

廉貞眸光一閃,靜觀其變,現下的時局於她不利,她隻能暗自等待翻盤的最佳時機。

而岱森達日好像注意到了她的小心思,對著廉貞殘忍地一笑:“原本還打算收了這個女娃娃做個女奴,哪裡知道她這麼不識好歹,看本將軍不殺了她好好去去晦氣。”

廉貞握著槍的手一緊,像是被岱森達日激怒一般拍馬上前,衝入那一方北狄敵軍。她身邊的將士們也隨著她一起衝鋒陷陣,將岱森達日身邊的士兵們斬殺。

原本岱森達日可以向之前那樣躲在彆人後麵以保障自己的安全,可是現在在清格勒的麵前他卻好像是壓不下自己的自尊自傲,直接用自己僅剩的右手提起巨斧向廉貞攻去。

廉貞迎難而上,長槍對上巨斧擦出點點火光,廉貞雙臂一抬,銀槍橫在中間,將巨斧以巧力送了回去。扳回一城之後,廉貞的攻勢愈急,銀槍如遊龍挑著岱森達日身上的破綻而去。

岱森達日原本使用的雙斧,現在少了一把,又損了一隻手臂,對上廉貞的攻勢,隻見越發吃力,捉襟見肘。

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岱森達日大喊一聲:“清格勒你還在等什麼!”

這一廂,廉貞和岱森達日鬥在一處,那邊清格勒帶的隊伍居然沒有絲毫反應,沒有乘著這個機會碾壓廉貞的隊伍。

聽到岱森達日的喊話,清格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向著副官招招手,有人送了一把弓到他身側。隱於士兵中的趙臨沂暗自戒備,摸不準這個清格勒到底有什麼打算。在來雲關之前,趙臨沂也曾好好了解過北狄。這個清格勒廉貞可能並不認識,但是趙臨沂卻早知道他的消息。不同於岱森達日是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