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1 / 1)

步謀劃昭夏國的皇權。

想娶阿沁?真是白日做夢!

夜非沉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麵,最後眉目間染上戾氣,將那國書用力一握,團成一團。

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如願!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了,泥萌喜歡咩?

陛下乾得漂亮!

還沒捉蟲,湊合著看吼~

【拒絕】

·

女皇陛下的壽辰是九月初一,距今還有不到五日了,東瀾使臣已經到達昭夏國京都。

夜非沉心中雖然有氣,在接待方麵還是很給麵子,派了禮部尚書%e4%ba%b2自接待。

東瀾使團為首的是鴻臚寺卿何濂,已是年近半百,頭發還算烏黑,隻有兩鬢夾雜著零星的白發。兩頰凹陷顯得顴骨略高,一雙眼睛卻是炯炯有神,透露著精明。

昭夏國臣子對此人有所耳聞,一張巧嘴能說遍東瀾,如今東瀾國主將他派來,還真是仔細打了算盤的。

這廂禮部尚書將何濂等人安排在驛館住下,將他們帶來的朝賀之禮送進國庫,又將國書上交給國舅攝政王。

夜非沉如今處理奏折的地點已經由原來的建章宮書房搬到了禦書房,朝臣們尚且不知,否則定會借機發揮。禮部尚書是他這一脈的人,故而沒有避諱,直接在禦書房見了他。

夜非沉看著禮部尚書手裡呈著的國書,沒來由地煩躁,看完以後,黑眸裡凝了三尺寒冰。

果不其然,東瀾國君在書信裡寫了慕容昱思慕女皇陛下,想要入贅昭夏後宮。

“做夢!”夜非沉大掌拍在幾案上,憤然道。

禮部尚書見夜非沉如此憤怒,有些惴惴,猶豫著將話說了出來,“王爺,那何濂說、說東瀾國願割十座城池當做聘禮,隻求質子入贅……”

夜非沉聞言劍眉緊擰,“他真是這麼說的?”

“確實如此,下官不敢欺瞞。”禮部尚書低頭答道。

這東瀾國究竟打了什麼主意,本來城邑就不多,還願以十座城池換取入贅,難道真的旨在昭夏河山麼?不管怎樣,慕容昱都休想插足他和沐沁的關係!

夜非沉略一沉%e5%90%9f,揮筆寫了回信,裝進信封裡,交由禮部尚書,“把這送去驛館。”

禮部尚書應下告退。

— — — — — — — —

沐沁雖是帝王,但及笄是女兒家一輩子的大事,還需要由嬤嬤教導儀態。嬤嬤不敢對女皇陛下過於嚴厲,但是頂著一碗水走路什麼的還是將她折磨得夠嗆。

好不容易閒了下來,沐沁便跑去禦書房裡找夜非沉。

許是這幾天政事略多,沐沁在白天總是看不到舅舅,又擔心舅舅連日操勞再累壞了,便想著讓人燉一碗湯,%e4%ba%b2自端到禦書房給舅舅補補身子。

沐沁讓人不必通傳,剛到禦書房門口,便見福昕垂著頭站在門口,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

福昕見是陛下,忙跪下行禮,“奴才不知陛下駕到,還請陛下恕罪!”

沐沁今天心情好,也不和他計較,笑道:“恕你無罪,起來吧。看你愁眉苦臉,可是有什麼事?”

福昕謝恩,聽到沐沁問他,猶豫著翕了翕%e5%94%87:“方才奴才奉茶……被國舅大人趕了出來……”

沐沁有些驚詫,這福昕平日裡伺候舅舅可是個機靈的,這被趕出來還是第一次吧?

“舅舅心情不好?”沐沁想來想去,也就這一個理由了。

福昕點點頭,“許是如此,禮部尚書走後,殿下便有些不悅。”

“朕知道了。”沐沁示意瓊琚將食盒給她,“不必進來了,在外麵等朕。”說完便推門而入。

沐沁走進禦書房,便見夜非沉已經站起身來迎自己。

“舅舅!”沐沁快走兩步,將手裡的食盒拿給他看,“朕看著舅舅最近太過勞累,帶來參湯給你補補。”

夜非沉本是心情沉悶,但看到沐沁以後,眉目間便染上笑意,故意逗她,“哦?補?補什麼?”

“補身子啊!”沐沁不知他的意思,大剌剌地回答,將手裡的食盒放在桌上,抬手將披風的帶子解開。

夜非沉自然而然地接過她的櫻紅色團花披風,隨手搭在紫檀木鏤花架子上,一手摟過沐沁小小的身子,故意在她耳邊呼著熱氣,“臣的身子如何,陛下還不清楚麼?難道是陛下覺得臣的身子已經到了要補的地步了?”

夜非沉話音未落,沐沁的臉頰並耳根都紅透了,像是紅梅花開,煞是可愛。

沐沁一下子想到昨晚,她被舅舅磨得狠了,竟是用手幫了他,本就羞得不行,卻聽他咬著她的耳朵說那晚醉酒的時候便已經如此,更是讓她臊得往他懷裡鑽。

夜非沉忍不住%e5%90%bb了%e5%90%bb她的耳朵,她的珍珠耳墜碰到他的下巴,帶來涼涼的觸?感。

“阿沁又害羞了,那晚的膽子哪裡去了,嗯?”他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調侃。

沐沁的手心裡出了汗,仿佛手上還殘留著灼熱,下意識地將手掌揩在夜非沉的衣袖上。

夜非沉目光瞥到她的小動作,不禁莞爾,卻是成心逗弄她,將她抱到他%e8%85%bf上坐著,故意把她的小%e8%87%80往他的%e8%85%bf根處壓了壓,“陛下怎麼不說話?是臣伺候的不好麼?”

沐沁能感受到那份堅硬,害羞地伸手推他,“舅舅莫說了!朕是好心待你,你淨說些不正經的!”

夜非沉也怕沐沁亂動以後撩撥得他把持不住,便也不鬨了,伸手掐了掐她腰間的軟肉,道:“好了好了,是臣的不是,陛下大人有大量,饒了臣吧!”

沐沁嬌嬌地“哼”了一聲,“那舅舅把湯喝了。”

“好。”夜非沉從善如流地揭開食盒,取出參湯,一口氣喝了下去,喝完還對著沐沁眨眨眼。

“這還差不多,”沐沁嘟噥一句,便笑了出來,“方才朕進門時,聽福昕說你心情不愉,可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

夜非沉眸色一沉,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必擔心。”

沐沁點點頭,摟住夜非沉的脖子撒嬌,“舅舅這麼好,朕都無地自容了。”

夜非沉笑著拍了拍她的小%e5%b1%81%e8%82%a1,“你這小東西,明知道我是心甘情願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嘿嘿,”沐沁訕笑著趴在夜非沉的肩頭,兩個人一時無話,卻敵不住心內的悸動。

— — — — — — — —

慕容昱低頭看著錦匣之內的血紅玉鐲,白皙修長的手指細細撫摸,溫熱的玉鐲如火般熱情,恰似他當年初見沐沁的那一刻。

十年前的冬天,他偷偷混進使團來到了昭夏國,使臣與攝政王交涉去了,他就溜進在禦花園裡,遇到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四五歲的樣子,梳著討喜的雙丫髻,略帶嬰兒肥的小臉蛋兒在狐裘的掩映下更顯嬌憨。

Ψ思Ψ兔Ψ網Ψ

慕容昱是東瀾國皇室裡麵最小的孩子,驟然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兒,一時感到新奇,就忍不住看得呆了。

小姑娘本來在笨拙地團著雪球,見到他在看她,便笑嘻嘻地將雪球丟了過來,稚嫩的語聲響起,“你是誰?看你的穿著不是這宮裡的人,是舅舅帶你進來的麼?”

他那時並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道她說的“舅舅”是何人,隻有些憨憨地笑了出來,“我是隨著東瀾使團而來的,你舅舅是哪個?”

她撇了撇嘴,不知是因為那個雪球沒有打中他,還是因為彆的,隻是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想和她說話,便向前走了一步,卻看到她身邊的宮女遮住了她小小的身軀,皺著眉一臉防備地看著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隻好遠遠地看著她玩雪,待他等得急了,卻看到一個風姿清俊的少年郎帶著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眾人行禮喚他“國舅”,他便知曉這就是鼎鼎大名的攝政王夜非沉。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先是喊了一聲“舅舅”,下一秒卻是將手裡的雪都扔到地上,急急忙忙將雪漬擦在身上。

慕容昱終於知道了她的身份,昭夏國的小女皇原來真是如此年幼,還如此……好看,像是冰雪雕成的小娃娃。

然後他看到夜非沉闊步上前,先是在她鼻尖點了點,然後將她抱了起來舉坐在肩頭漸漸走遠,就聽到她銀鈴似的笑聲在禦花園裡回蕩。

回憶戛然而止,慕容昱握著玉鐲的手指一緊,麵上苦笑,原來他一直記在心裡的初遇也是逃不開夜非沉的身影。

小姑娘從小就依賴她的舅舅,那時撇嘴的動作一定是在嫌棄他連她英明神武的舅舅是誰都不知道吧?

慕容昱不知道自己的勝算是多少,但他總要試試,就當做最後一次機會。

何濂將夜非沉的回信給他看了,上麵隻寫了一句“陛下有意自主遴選皇夫,本王不敢左右。”

慕容昱嗤笑一聲,算是自嘲,他明明知道沐沁一定會選夜非沉,可他為什麼不甘心放棄。

將錦匣闔上,慕容昱的手摩挲著上麵的花紋,那是代表東瀾國皇室的圖案,這個赤火玉鐲也是東瀾國庫裡價值□□的寶貝,和白涼玉同為遠古傳下的瑰寶,當初他向父皇求得這玉鐲就是希望等著小姑娘長大,%e4%ba%b2手戴在她的腕上。

五日以後,他最後一次機會,總要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質子的回憶也這麼虐,妹紙們快去愛他~

明天的更新在中午12點之前,麼麼噠~

【及笄】

·

九月初一,正值昭夏國女皇陛下十五歲華誕,也是她及笄成人大禮,舉國同慶。

靜秀帝沐沁是昭夏國曆史上第一個女皇帝,她的及笄大禮自然被禮部所重視,因為她是帝王,便不能以公主及笄之禮視之,不僅有京城所有的命婦貴女前來觀禮,還有文武百官位列左右。

在肅穆的沐家皇室宗廟中,沐沁身穿九重繁複的明黃色繡龍鳳呈祥錦緞華服,寬大的裙擺拖在厚重的羊絨紅毯上劃出優美的線路。

今天早上瓊琚在妝奩裡為她收起了束雙丫髻的白玉環,換上了綰發的珠釵金簪。

祭過天地祖宗之後,便要由人為女皇陛下綰發,進行及笄之禮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