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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貓兒手臂都酸了吧,讓我來吧。”說著便去接湯圓兒。

可那小貓卻不願%e4%ba%b2近木瓜,硬是窩在瓊琚的懷裡,木瓜氣得在心裡暗罵:這隻色-貓,就知道趴在女人懷裡!

最後木瓜隻好讓小太監取一個籃子過來,裡麵鋪上了柔軟了棉絮,瓊琚這才將湯圓兒放了進去。

天色漸暗,一日已入黃昏。

傍晚的溫度便沒有下午時候熱了,沐沁又無心用晚膳,便把瓊琚等人叫了進來,打一盆水擦了擦臉,順手披了件淡粉的紗衣就要出門。

“陛下,您這是……?”瓊琚問道,“那晚膳……”

“不吃了!”沐沁出聲,匆匆打斷瓊琚的話,一揚下頜,示意人將殿門打開。

鏤著連枝並蒂蓮的殿門被宮女打開,麵無表情的女皇陛下提著長裙邁過門檻,穩穩地走下台階。

木瓜見此,麻利地上前:“陛下這是做什麼去?”

沐沁偏過頭去看他,淡淡道:“朕上次命人打的秋千還在麼?”

“回陛下,還在呢,您不發話,奴才們都不敢拆。”木瓜回得恭敬,心裡卻在納悶兒陛下怎麼想起來大晚上的去蕩秋千。

沐沁點了點頭,便繼續往前走,卻看見旁邊的地上放著一個籃子,裡麵縮成一個毛茸茸小團的正是湯圓兒,見到沐沁,它便軟軟地喚了幾聲,那樣子格外惹人心疼。她想到下午自己牽強的聯想,便覺得這麼通人性的小貓實在是被她遷怒了,自己怎麼能這樣心狠!

“把湯圓兒也抱著一起過去吧。”沐沁吩咐給瓊琚,便自己先往西園去了。

瓊琚借著抱湯圓兒的機會,把木瓜叫了過去,小聲道:“陛下連晚膳也不吃了,還不聽人勸,你趕緊去找國舅大人吧。”

木瓜斂了神色,嚴肅地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去,姐姐前去照顧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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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木瓜去通風報信,夜非沉那裡已經知道了沐沁的狀況。

他知道自己一直對她百般疼愛,也很想一直那般寵她,隻是這一次,他實在不知究竟是哪裡惹到了她,按照他的回憶,大概是自己在她發落芮氏兄妹之時走神了,可這也不過是個小失誤,這丫頭怎麼會如此不依不饒,任憑他小意討好,卻還是哄不好。

看樣子真是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一點小事都如此,將來若是遇到再大一點的麻煩,豈不是更棘手了?

果然小孩子是不能太慣著的!

儘管國舅大人有心想要晾著沐沁,卻在聽得她沒有吃東西的時候驀地心疼。

不行啊,還是得去看看這丫頭,實在是太不省心了……

於是木瓜前腳剛剛踏進建章宮的宮門,便見滿麵不耐的國舅大人腳步匆匆地走了出來。

“奴才鬥膽請殿下留步!”木瓜以為國舅大人有事去做,忙跪了下去,大著膽子說道。

夜非沉寬大的衣袖劃出一個弧度,“本王已經知道了,你起來吧,這就去看看陛下。”

誒?木瓜怔楞一下,忙站起身來。那正好——

看來國舅大人還是心疼陛下的。

木瓜想了想,又說了一句,“稟殿下,陛下正在長樂宮西園蕩秋千。”

蕩秋千?

夜非沉腳步一頓,不禁犯疑:天都暗了下來,這丫頭蕩什麼秋千啊?

察覺出主子的停頓,福昕公公偏頭喚了聲:“殿下?”

“讓人準備步輦吧。”夜非沉想著沐沁既然有心去蕩秋千,想必並不是太難過,便也不必急著趕過去。

已是暮色四合,沐沁正坐在秋千上發呆,小手一下一下地撫著懷裡的小貓,想到小時候在外祖父府上,舅舅%e4%ba%b2自給她打的秋千來了。那時她才六歲,有一些事早已忘記,但是和夜非沉相關的總是記得格外清晰。

舅舅手勁兒極大,打的秋千也很牢固,小小的她坐在上麵,被他蕩得高高的,一遍一遍,她玩得興起,他便不停。那時的天氣雖沒有現在炎熱,卻也入了夏天,她隨著秋千飛起,帶起了熏風,還算舒爽,而在推秋千的舅舅卻是熱得大汗淋漓。

想到這裡,沐沁不自覺地露出微笑,那時候真好啊……

“攝政王到!”木瓜高聲唱道,一眾宮人跪地迎拜。

沐沁懷裡抱著湯圓兒俏生生地站在秋千前邊,兩汪秋水目正看著緩步而來的夜非沉,明亮的宮燈將他的身形照的清楚,他似乎並無什麼異樣,依舊俊美,隻是臉上常常掛著的溫和笑意卻看不到了,沐沁不禁在心裡苦笑,怕是木瓜去請,他才來的吧……

“舅舅。”在夜非沉走近以後,沐沁垂眸斂睫,淡淡問好。

夜非沉點點頭,“我聽說陛下一天未曾進食,為何?”

“酷暑難消,無心進食。”沐沁撇過臉去,回答依舊是冷冷淡淡。

夜非沉看她倔強的模樣有些不忍,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額發,緩和一下氣氛,哪知他的大手還沒有撫上沐沁的頭發,便被她嫌惡地躲開了,他的手就那樣尷尬地停在半空。

沐沁看著夜非沉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比之前的麵無表情要可怕的多,她心裡雖然本能地害怕,更多的卻還是想要出氣,便就無所謂地盯著夜非沉的眼睛。

見他眼底蘊藏著冷鷙,卻不發作,沐沁突然感到乏味,並不想在此與他無趣地對峙,便垂下眼眸,再次福身,“就快入夜,阿沁要回去了,舅舅保重身體。”

說完,沐沁並未理會夜非沉複雜的目光,抱著湯圓兒便走,身後跟著一眾宮女太監。

待沐沁的身影消失不見,夜非沉仍是沒有絲毫的動靜,隻是寬大袖袍裡麵隱藏的拳頭緊緊握起。

福昕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提醒:“殿下,咱們也回去吧?”

夜非沉好似才被觸動了一般,迅速出拳,狠狠地打在拴著秋千的樹上,嚇得福昕立時跪倒在地。

半晌,夜非沉才嘶啞著喉嚨說道:“把這個秋千給本王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國舅:這麼虐,還不如讓本王打醬油呢/(ㄒoㄒ)/~~

火狐君:摸摸頭,要相信%e4%ba%b2媽會讓你苦儘甘來=3=

阿沁:朕不要原諒舅舅了╭(╯^╰)╮

火狐君:摸摸頭,要相信%e4%ba%b2媽會讓你反客為主=3=

最後,

芮丞相還有話說:嗬嗬,男主角也不過如此嘛╮(╯_╰)╭

國舅:嗬嗬,再怎樣也不會讓你搶風頭的(#‵′)

妹紙們踴躍收藏&留言哦~愛泥萌~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漂亮的衣裙,已被茶色弄臟了,十分顯眼,她將手指隱在衣袖之中,恨恨地緊握成拳,丹蔻色的指甲嵌入掌心。

沈流素看見了對麵的芮淇雨額角都有些發顫,定是恨不得活剮了她吧?她發誓,這種為閨蜜兩肋插刀的事情再也不貿然去做了,搞不好真的兩肋插刀了!

實在沒辦法,芮瀲風隻好起身,代替妹妹向沐沁和夜非沉告罪。

沐沁看戲看得熱鬨,倒是並不惱芮淇雨,她看向舅舅的臉,以為舅舅肯定是不悅的,正好可以借舅舅之口訓斥她,讓她死心。#思#兔#在#線#閱#讀#

可不料沐沁偏過頭去卻見夜非沉麵色如常,她便以為他對這芮淇雨也是縱容的,立刻就變了臉色。

“還不讓她趕緊回去!”生著氣的沐沁重重撂下手中的銀箸,連著也遷怒了芮瀲風,“都是你家教不嚴,一並回去,罰一年的俸祿!”

撂筷子的動靜大了些,夜非沉不解地看著一臉怒色的沐沁,他剛剛隻是覺得沈流素和芮淇雨實在聒噪,便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想著接下來要帶沐沁去什麼地方,一回神便看到跪在地上的芮氏兄妹。

“這是怎麼了?”夜非沉柔聲問沐沁,回應他的卻是重重的一聲冷哼,讓他不自覺地皺眉。

而芮氏兄妹正跪下謝罪,芮瀲風是在鬱悶妹妹的為人,芮淇雨則是恨毒了壞她好事的沈流素。

此時的沈流素已經沒有了剛剛為閨蜜出頭時的大義凜然,看看沐沁氣怒的樣子,又見國舅大人皺起的眉頭,再看渾身散發著恨意的芮淇雨,隻覺得背上一寒,自己怕是捅了大簍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流素【扶額】:貌似這個助攻打偏了……

芮丞相【扶額】:我媳婦兒和我妹妹打起來了……

火狐君【手動拜拜】:素素還不是你媳婦兒……

阿沁【掀桌】:舅舅的心裡不止有朕一個人!朕好氣啊!啊啊啊啊!

國舅【掀桌】:本王就是反應慢了一點,怎麼就這樣了呢?!啊啊啊啊!

火狐君【手動拜拜】:舅舅你自求多福~~~

我說我卡文了你們信麼_(:з」∠)_

這個年過的我好混亂,不是出門浪,就是窩在被窩裡睡覺……

我儘量每天都碼字【握拳

請大家不要拋棄我!!!!!

隻要我斷更啦,都會給鞭撻的小朋友送上紅包噠~~所以請儘情地鞭撻我!

【湊表臉的作者是在說自己一定會斷更咩?】

另,剛剛捉個蟲,“導-火-索”都成敏[gǎn]詞了,真是嗬嗬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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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破曉,夜風透過紗窗吹進沐沁的寢殿,鎏銀百花香爐中的安神香已經所剩無幾。

瓊琚輕手輕腳地推開鏤著連枝並蒂蓮的房門,掌著昏暖的紗燈入了內室,腳步極輕地走近龍榻,輕輕搬來檀木小凳放在一旁,將燈置於其上,伸手撩開床上掛著的月白色棉細紗帳子,看見女皇陛下正抱著薄毯睡得極為香甜,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取下彆在腰間的五彩線繩,坐在腳踏上麵,借著燈光為沐沁戴上。

這一日正是五月初五端午節,按照昭夏國的習俗,家裡的女孩兒需要在這一日天還未亮之時由人係上五彩線。

所謂五彩線,又名五彩長命縷,由紅、黃、藍、綠、紫等五個顏色的粗絲線搓成彩色線繩,辟兵及鬼,命人不病瘟,所以係在女孩子的手腕和腳腕上,可以避邪和防止五毒近身。

沐沁睡得迷離,隱約感覺到了手腕處悉悉索索地發癢,忍不住咕噥一聲,因昨夜睡得晚了,此時沒有醒來,便繼續睡著。

夢裡和往年的端午節一樣,她早早便醒來,卻是賴在床上閉著眼睛裝睡,聽得房門輕響,她微微掀起眼皮偷偷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