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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可惜。

閻放見應恬盯著手裡的滑雪服輕蹙眉頭,心裡奇怪,“怎麼了?”

“這件挺好看的。”應恬抬起眼,水潤的眸子看著閻放,突然很誠懇道,“但我覺得其他幾件穿在你身上肯定也很帥!”

閻放聽出來了。

應恬這是還想著其他幾套滑雪服。

“那把它們都買了?”

“我們一起買吧!不能一直讓你花錢。”

閻放佯裝為難,“這有點難辦。”

應恬不解,“難辦?”

“對啊。”閻放攤手,眼底滿是無奈,“我在問你的時候,已經把它們都買下來了,你還怎麼一起買?”

“那我當時一個也不喜歡呢?”

“再挑再買啊,我又不差錢。”

應恬忍不住笑,“我想起你之前總是變著花樣給我找借口讓我理直氣壯從你們部門賺錢了。”在部門待久了,應恬也和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並熟悉,自然也從他們嘴裡聽了越來越多有關閻放的事情。

非說他們對閻放的印象有什麼共同點。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周扒皮。

應恬第一次聽到時,驚訝極了,畢竟在應恬這裡,閻放完全就是個財神爺,還是那種特彆大方的財神爺。

閻放也順著話開玩笑道:“我這叫幫親不幫理。”

兩個人剛套上滑雪服的外套,應恬的手機冷不丁來了消息,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林邀發來的情侶頭像。

這些情頭裡除了應恬先前說過的幾個類型,林邀還自行發揮花了幾組其他類型的情頭,很是大方道:【喜歡就拿去換著玩!】

“閻放!”自從確認關係,應恬對閻放的稱呼已經從閻放學長簡化成了閻放,她叫完人,高興地晃了晃手機,“我和林邀約了情侶頭像!獨一無二的那種!”

閻放聽見應恬說起獨一無二時,唇角不自覺揚起,心臟也仿佛被羽毛輕輕戳了一下。

“能現在就換嗎?”他問。

“肯定呀。”應恬低頭從剛保存的一堆情頭裡挑了一組發給閻放,“趁著熱乎氣趕緊換。”

嗡的一聲。

閻放手機收到了圖片,打開剛看了一眼,驀地失笑。

一共兩張圖片。

第一張圖片是圍著圍裙往旁白遞爆米花桶的大灰狼,期間,它還斜眼偷偷瞄著伸過來的毛茸茸的小爪子,配上那張很凶的臉,違和又和諧。

第二張圖片是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接爆米花桶的小白兔,兩隻耳朵高高地豎起來,還分彆綁著一枚小胡蘿卜發卡。

相比凶惡的大灰狼,小白兔就很可愛了,白白的一團,像是裹著滿滿糖粉的糖糕,連流出來的餡都很軟很甜。

閻放想逗一逗應恬,故作沉%e5%90%9f,“這組情頭——”

“很配我們吧?!”應恬乾脆利落地打斷閻放,“我們當時重逢不就是隔著一桶爆米花嘛!”

閻放抬眸,對上應恬滿臉寫著“快說很喜歡”的期待小表情,打消了逗人的念頭。

他點頭,“配肯定是配,但原來我在你心裡是一個不懷好意的大尾巴狼嗎?”

聽到閻放這話,應恬慢吞吞地眨了下眼,“暫時不像,所以我當初提議畫龜兔賽跑。”

閻放微怔,“怎麼說?”

應恬歪了下頭,“你不是說大學就喜歡我了嗎,但我大學對你的記憶都很少唉,你要是不拖拖拉拉多在我麵前刷臉幾次,我們現在可能都得慶祝戀愛幾周年了!”

閻放:“……”

他覺得應恬今天說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像在蜜糖裡滾了幾圈似的,不然怎麼聽在耳朵裡都甜糊糊的。

“閻放。”應恬難得擺出認真的神色,板著臉,很正經問,“我要是沒種出薄荷,你會和我告白嗎?”

閻放想也沒想,“不會。”

應恬不驚訝這個回答,轉而問了第二個問題,“那要是我對你死追爛打呢?”

根本用不上死追爛打,應恬當初要是跑到他麵前說一句喜歡他,他怕是就要克製不住也顧不上什麼血脈反噬了。

閻放拿起手旁的滑雪頭盔幫應恬戴上,掩住應恬那雙blingbiling像是有小星星溢出來的眼睛,不容拒絕道:“我們先滑雪。”

牽扯間,應恬戴在手腕上的平安扣在空中搖晃了幾下,而閻放和應恬交握的那隻手上,也有個手繩,一枚膠封的薄荷葉片也隨之輕晃。

應恬伸手在閻放臉上胡亂地捏了捏,很是理直氣壯,“你剛才也捏我了,這才公平!”

“……”閻放閉了閉眼,妥協地牽過應恬的手放到他的右臉,“這邊也捏兩下。”

應恬:“噗。”

不一會兒,兩個人換上了滑雪服和頭盔,護膝,手套等。

應恬踩著雪板,望著腳下的雪道,亮堂堂的,很乾淨,也沒什麼其他人。

說起來,滑雪這個技能,應恬還真有點亮,但和男朋友一起來滑雪,重點總不能真放在滑雪上吧?

“閻放。”應恬隔著手套,扯了扯閻放的衣服,眼睛水潤明亮,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怎麼辦,我怕摔跤。”

閻放下意識扶住應恬。

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應恬這麼親昵的撒嬌,像一隻嬌貴的小貓咪。

“我——”閻放分不清應恬是真怕摔還是假怕摔,然而,他還是回答得很快,“我帶著你,彆怕。”

他說完,見應恬還有點害怕的樣子,又補充道:“真摔了,也有我擋在下麵。”

應恬眼睛亮起來,聲音輕快,“好哦!”

於是,應恬前半程很是乖巧地被閻放拉著一步步往下滑,一隻手也很乖巧地緊緊抓住閻放的手,直到看似“學會”的一刹那,應恬腳下突然一個失誤,整個人的重心猛地向前傾過去。

“嘭!”

應恬兩手一伸,極其精準地倒在閻放身上。

天旋地轉間,兩個人同時摔在地上,有閻放當肉墊,應恬還真一點也沒摔著。

空無一人的雪道裡,兩道穿著灰綠色滑雪服的身影一上一下,一仰一俯。

應恬趴在閻放身上,看了會閻放英峻的眉眼,從裡麵找出了自己的倒影,先發製人很不客氣地拆穿,“閻放,你剛剛能不摔倒的。”

作為一個會滑雪的人,她的摔倒姿勢絕對正宗,不僅不會撞傷彆人,還能幫彆人保持住平衡。

結果——

他們一起摔了。

“你說得對。”閻放輕捏著應恬的下巴壓向他,唇齒間氣息交換的間隙,嗓音含糊道,“我故意摔的。”

——

月亮的光輝灑落下來,將整個城市籠罩其中。

某大學宿舍裡的小桌上,一盆薄荷徐徐地開著,清爽的氣味流淌在宿舍裡,讓人神清氣爽。

這間宿舍是四人間,此時卻坐了八個人,卻無人吵鬨,兩個人用一個桌子,似乎在學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任涵從電腦後台提交完作業,伸了個懶腰,揚聲提醒道:“快九點了,你們收拾收拾準備回宿舍了哈!”

“知道啦。”有人喊了一聲,“我那個代碼作業早就寫完了,但想著錢都花了不能浪費,還自學了些網頁製作,之前看總看不進去書覺得雲裡霧裡,這次一看也不難。”

上周六,【來都來了】第二次上新集體薄荷。

這一次,任涵走了大運竟然搶到了一盆集體薄荷。

正常來說,8W一盆的薄荷,任涵肯定不會買,但她們宿舍搶購前,鄧琳琳發話了,隨便搶,不管搶到什麼,她都買單!

任涵當即搶下了集體薄荷。

鄧琳琳是真不差這幾萬塊,原本想著留在宿舍用,這樣也不用早起搶學校的圖書館,沒想到會被其他同學甚至學姐找到,想花錢來她們宿舍自習。

集體薄荷和單人薄荷不一樣,它能作用在集體,無論這個集體會怎麼變化。

宿舍四個人想了想,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賺錢門路,便給想來學習的同學們排了日期表,一天來四個人,晚上六點到九點。

她們這學期都沒有晚上的選修,除了社團活動,大部分時間都在宿舍,這個時間倒不擔心宿舍沒人看著。

“這個薄荷真的太神奇了。”一個大四的學姐合上帶來的那套考公真題,邊揉著肩膀邊驚訝道,“我之前彆說在宿舍裡學習,就是在圖書館都靜不下心,不是擔心找不到就是怕耽誤了工作機會,結果來你們這剛看了一頁我就沉進去了。”

學姐抱著真題冊子站起來,“真得謝謝你們,等我順利上岸,必須請你們吃飯!”

“我們有什麼可謝的。”任涵擺擺手,“謝也該謝【來都來了】店鋪。”

眼見時間也不早了,排隊來學習的同學們紛紛收拾東西離開,臨離開前,還有人回頭喊,“我第二輪排隊彆忘了!學校圖書館我是搶不到位置了,全靠你們了!”

同行的同學聽見這話,笑著道:“我就不一樣了,我爭取能早日搶到一盆薄荷,集體薄荷買不起,單人薄荷肯定能買得起。”

說完,還拉著任涵的手握了握,“沾沾手氣。”

任涵也笑,“祝你早日買到薄荷。”

大四學姐本來都出門了,又跑回來握鄧琳琳的手,“我也沾沾手氣,祝我下周能搶到葡萄!”

整個宿舍頓時笑開。

希望能搶到葡萄的人,遠遠不止大四學姐一人,自從崔津慕和隊友們在直播間大咧咧說了葡萄的作用,國內幾大電競隊就加入了爭搶大軍,一邊爭取和店主談下合作,一邊守著周六上新搶葡萄。

他們搶了能有一個月吧,期間紛紛羨慕起崔津慕戰隊的好運氣,甚至有人想撬崔津慕的牆角,將小祖宗應恬挖到他們戰隊裡,結果,他們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訓練室裡,崔津慕吹著泡泡糖,吊兒郎當地笑,“他們也不看看我是誰,就他們那戰隊裡的人,有人既比我帥還比我能打?小祖宗除非高燒看不清人,不然就不可能找他們!”

小胖吹了個口哨,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後合,“我和你們說,我剛才排到金成勳了,他居然用蹩腳的中文問我能不能代搶葡萄哈哈哈哈哈!”

“他啊,我還記得去年比賽他們拿到第一的樣子呢,恨不得眼睛翻上天。”隊裡的偵查撇撇嘴,“聽說他們隊裡的打突擊位的那個手腕舊傷發作,估計是想搶葡萄治治看?”

經理驚訝道:“不會吧,H國都聽說我們的葡萄管用了?他們不是一向覺得我們國內的東西比不上他們嗎?”

說這話時,他剛搬來和【來都來了】店鋪合作買來的集體薄荷。

雖然崔津慕幾個人都有薄荷,但個人薄荷隻對他們管用,彆說經理聞了不管用,青訓隊裡的那些聞了也不管用。

得虧有崔津慕在中間通風報信,經理老早就和【來都來了】談了合作,這才排在前頭買了兩盆集體薄荷,一盆放一隊的訓練室,一盆放二隊和青訓隊合用的訓練室。

“他們這些天散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