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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頭盔回頭,剛要說下一圈他慢點開——

“我說著玩的!”林邀整理下賽車服,戴上頭盔,重新坐上卡丁車,一雙清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崔津慕,“我陪你一起追他。”

林邀心裡的小人在瘋狂捶打崔津慕,要不是這小子炫技上頭,應恬會追不上他嗎?應恬要是追上了他,這會兒肯定陪她一起不玩了!

崔津慕默默轉回頭,在身前偷偷給應恬豎了個大拇指。

他們平時出去玩,想讓林邀運動的難度堪比愚公挪山,結果小祖宗撒撒嬌,還沒說什麼呢,林邀就放棄了準則。

小祖宗,牛啊!

隨著發動機的隆隆聲,三輛卡丁車猛地衝了出去。

應恬踩住油門,聽著耳邊的風聲逐漸變大,車頭裡前車的崔津慕也越來越近,拐道時,距離稍稍拉開。

望著眼前的直線跑道,應恬輕輕呼出一口氣,用力踩下油門,刹那間,卡丁車再一次加速,徑直越過崔津慕的卡丁車的車位。

臨到終點,兩輛卡丁車幾乎在同一時間裹著風聲衝過線。

“小祖宗!你贏啦!”崔津慕摘下頭盔,一手舉起來,一手伸過來,笑得露出兩顆小虎牙,“擊掌!”

應恬抬起手和他重重擊掌,羞赧地笑了笑,“我想到林邀特地來陪我就特彆有衝勁,而且你也有讓我。”

林邀仰頭坐著,懶懶道,“彆給他貼金,他就是發揮不行。”

崔津慕一個勁兒點頭,“我是被小祖宗你超車時的風采折服了!”

應恬再次笑起來,林邀和崔津慕見應恬笑得這麼甜,也忍不住笑起來。

不過玩了幾圈卡丁車,三個人的關係反倒熟絡很多。

“我下午還有練習賽,不然肯定能陪你繼續玩。”離開卡丁車館時,崔津慕揉了揉脖頸,偏頭看應恬,“這屆世界賽你會來現場看我們打比賽嗎?”

林邀困得打哈欠,還不忘潑他冷水,“你拿到世界賽門票了嗎?”

崔津慕眉毛揚起來,自信道:“那是肯——”

“噓!”應恬豎起手指,抵在唇前,“flag不能隨便立,我看電視劇裡說什麼等我回來這種flag的人,大部分都死了。”

崔津慕被應恬亮晶晶地眼睛注視著,也配合地豎起手指抵在唇前,“噓。”

三個人一起吃了頓午飯,等崔津慕離開後,應恬和林邀就去了京市的一處網紅小鎮。

綠樹成蔭,花卉馥鬱,還有很多蹦床,攀爬等設施。

人流很是熱鬨。

一直從小鎮這邊逛到另一邊,太陽才將將西斜,在廣場上飛起又落下的白鴿身上籠下橘色的光邊。

應恬擔心林邀走得累,指著旁邊的長椅,“我們在這等閻放學長怎麼樣?”

林邀心裡猛鬆一口氣,“好!”

走了這麼久,可算能坐下了!

坐下不久,林邀就戳了戳應恬的胳膊,“小祖宗,三點鐘方向,有兩個女生一直在這邊看。”

應恬順著方向一看,果然和兩個女生對上視線,那兩個人嚇了一跳,反倒是應恬確認她們真的在看這邊時,唇角微翹,揚起燦爛的笑容。

兩個女生:!!!

“她在笑唉,好甜啊。”一個女生拿著手機,搜到《明月迢迢》官宣定檔的博文,放大裡麵的圖片,興奮道,“真的是劇照上的這個主演,應恬!”

她是男主裴亦殊的粉絲,特彆期待偶像能靠這部劇紅一把,因此,見天地轉發宣傳,自然也把同劇組的其他主演認了個臉熟。

朋友不解,“這劇還沒播出呢,應恬也就是個素人,你這麼激動乾嘛?”當然了,她還覺得這部仙俠劇播出了也不一定能火,到時候應恬依然是個小透明。

“怎麼啦!你上次看見帥哥嗷嗷叫的時候你不記得了?”女生輕哼,拿手機對著應恬拍照,“不管應恬是素人還是小透明,這張臉都能碾壓很多人了,誰不喜歡漂亮小姐姐,我的天!應恬和我比了個心!”

這邊,林邀注意到應恬看見彆人在拍照時,不僅笑著回應還比了個愛心,難得起了調侃的心思,“小祖宗,你這流程有點熟練。”

“之前在學校也有人拍啦。”應恬說,“有時候看見,我就比個剪刀手或者比個心。”

應恬說完,又看向林邀,“要不要拍合照?”

林邀主動拿出手機,言簡意賅,“要。”

照片裡,穿著橘色背帶褲的應恬,笑起來燦若朝霞,林邀一身白色襯衫搭配藍色牛仔褲,一派慵懶清冷。

兩個人剛拍了幾張照,閻放就來了,但第一個發現閻放來的人既不是應恬也不是林邀,而是廣場上的白鴿。

原本在那悠悠閒閒地等著被小孩子們喂食的白鴿,倏地炸開羽毛,一窩蜂地湧向廣場另一邊,幾個正在喂食的小孩子一臉茫然地追過去。

“它們很怕閻放學長嗎?”

“可能和覺醒的神獸血脈有關。”林邀仔細想了想,“老大是不怎麼招鳥類待見。”

應恬詫異,“不會呀,我家養的兩個小吃貨很喜歡他!”

林邀:……

林邀覺得小吃貨三個字就已經說明了理由。

閻放遙遙地看見應恬坐在長椅上,扭頭往他這邊看,在陽光中笑得燦爛極了,微微彎起的眼睛像是淌著金黃色的化開的蜜糖,甜甜的,軟軟的。

看著看著,他唇角不自覺揚起又克製地壓下去,抬腳走過去。

但閻放剛走了兩步,突然看見應恬從長椅起身,豎起的食指抵在右手的手心,做了一個讓他止步的手勢。

“???”閻放心生疑惑,不過,腳步倒是隨著應恬的這個手勢停了下來。

應恬見閻放真的停下,臉上再次綻開笑容,低頭和林邀小聲道:“你在這等我一下喔。”

林邀不明所以,“好。”

應恬朝閻放反方向走過去,在那邊,有二十來隻白鴿。

它們睜著豆豆眼,邁著小爪子在廣場跑來跑去,看哪個人類幼崽手裡有食物,它們就三三兩兩地跑過去,等吃到食物,它們立刻頭也不回地奔赴下一個喂食點。

出乎意料,當應恬越走越近時,在廣場上亂跑的小白鴿們紛紛停住了,小腦袋齊刷刷地往應恬這邊看。

應恬走到一隻小白鴿麵前,慢慢蹲下來,朝小白鴿攤開手心,兩相一對比,應恬手上的肌膚竟還要再白一些。

旁邊,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糯糯道:“姐姐,我給你點兒麵包屑吧。”

小姑娘經常來廣場喂白鴿,但即使她來了好多次,如果不拿麵包屑,小白鴿也從來不親近她,特彆冷酷,特彆無情。

話音剛落,小姑娘驚呼一聲,兩隻白胖胖的手捂住嘴,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白鴿。

特彆冷酷特彆冷情的小白鴿居然乖乖地跳上了姐姐的手心!

小姑娘詫異極了,“姐姐,你的手心抹香香了嗎?”

“是呀。”應恬輕輕地揉了揉小白鴿的腦袋瓜,麵不改色地和小姑娘解釋,“剛吃完麵包,手心還帶著麵包香呢。”

小白鴿用爪子踩了幾下應恬的手心,歪著小腦袋,須臾,很濡慕地用鳥喙撒嬌似的啄了下應恬的手指。

應恬笑起來。

上輩子自帶的植物天賦真的很好用,她還見過一次神話中的鳳凰呢,也不知道部門裡有沒有人覺醒了鳳凰血脈。

其他小白鴿看見有同伴跳上了應恬的手心,竟然也顧不上再吃飯,同樣飛著跳著往應恬這邊飛。

這一幕,引來周圍幾個人的關注。

先前拍應恬的女生,朝朋友挑了下眉,“看見沒,這些白鴿也喜歡漂亮小姐姐呢。”

朋友一言難儘地回看她,再漂亮也是彆人的臉,你那麼自豪做什麼?

應恬調動植物天賦,又拍了下小白鴿的翅膀。

小白鴿仰著小腦袋跳了跳,隨即,撲扇著雪白的翅膀徑直飛向天空,還不待其他人回神,便看見它盤旋在空中,叫了一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下一秒,廣場上剩下的白鴿們像是得到了指令,刷刷刷地飛上天。

由第一隻白鴿帶隊,它們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大型的三角形方隊,翅膀很有節奏很有規律地揮動著,豆豆眼炯炯有神,頗有種鴿子界的閱兵架勢。

“天啊,是那個女生做的嗎?”有人驚訝,“她會訓鴿子?”

“她怎麼做到的啊?!這也太炫了!”

“呃,可能靠臉?”

這個離譜的猜測一出,其他人再看應恬那張笑起來燦然生光的臉,莫名覺得這個猜測也不是那麼離譜。

孔雀為了求偶能開屏,白鴿為了討歡心來一出百鳥朝凰好像也說得過去?

閻放來時就已經看見了後撤的白鴿們,心裡倒不奇怪。

他剛從工作裡脫身,身上自帶的那點兒神獸血脈未曾全部收斂,或多或少會讓這些小動物畏懼。

然而,此時此刻,領頭白鴿出乎意料地帶著鴿子大軍往他這邊飛。

從閻放的角度甚至能清晰地看見領頭白鴿的掙紮。

很怕。

但還是得過來。

於是,眾目睽睽下,這群白鴿極有整體性地飛向廣場邊緣的某個人。

那人穿著絲綢質感的黑色襯衫,被白鴿們襯得冷寂非常,但就是這樣一個仿佛自帶屏障,和熱鬨格格不入的人,居然得到了白鴿們的另眼相待!

白鴿們小心翼翼地繞著他飛,怕將羽毛沾到他身上,還特地保持在一米遠的距離飛,這是怎麼樣的優待!

若是白鴿們能聽到圍觀群眾的心裡話,一定會叭叭叭地解釋:“我們這是害怕!懂嗎!害怕!”

看著這群白鴿,閻放驀地就懂了應恬讓他停下的原因,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心臟的位置生根發芽,或許說早就生了根發了芽,這會兒,再也壓不住地長了起來,漫山遍野地長,堵得%e8%83%b8膛裡酸酸漲漲。

他抬起頭,隔著一隻隻白鴿,看見了眉眼彎彎的應恬。

眼前倏地閃過白影。

閻放這才看見領頭白鴿的鳥喙裡還叼著個東西,剛攤開手,白鴿連停也沒停,小腦袋一揚,將嘴裡釣的東西甩到閻放的掌心裡。

白鴿看見信物精準地落到地方,回過頭,使勁撲扇著翅膀衝向應恬,豆豆眼裡寫滿了求摸摸!求誇誇!求抱抱!

剩下的白鴿也一窩蜂地飛向應恬,不過,直到這時候,它們還記得保持隊形。

等飛到應恬麵前時,它們甚至自學成才飛出一個應恬之前和拍照女生做的“比心”

廣場上的其他人:!!!

臥了個槽!這些白鴿成精了嗎?!

他們也不想驚訝,可是這些白鴿會比心唉?!!

閻放低頭,看見了躺在他掌心裡的東西,一朵用糖紙疊的小玫瑰花。

他剛壓回去沒多久的唇角,又忍不住揚起來。

這邊,應恬還在安撫二十幾幾隻受驚的小白鴿,邊安撫邊讓它們表現得彆太明顯,她讓白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