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1 / 1)

在微信上玩著跳一跳,玩著玩著,迷迷糊糊地睡了,結果睡著睡著,夢到吃上了閻放做的滿漢全席,吃著吃著就把自己饞醒了。

應恬半夢半醒地從被窩裡伸出手,習慣性地探向床頭櫃,拉開抽屜後,在裡麵胡亂翻找,翻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平時放著的小餅乾。

“???”應恬揉著眼睛,點開手機的手電筒往抽屜裡照。

小餅乾是沒有的。

倒是有一些陌生的東西和一幅不太陌生的畫。

應恬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調整手電筒的光源對準抽屜裡的那幅畫。

A4大小的畫框,裡麵的畫紙上用水彩畫著A大夕陽下的操場。

這是從A大足球場看台往下望時才能看見的景色。

橘紅色的光線映下來,空無一人的綠蔭草地上有兩隻白鴿停落。

應恬伸出手,隔著畫框的玻璃,指尖輕輕碰了碰畫上的白鴿,一點點下滑,還能看見畫上底部的簽名:YT

“原來拍走畫的人是閻放學長啊。”應恬看了幾眼畫,重新合上抽屜,又拿著手機,用手電筒的光照向床頭後的牆上。

果然,在牆上看見一個掛著畫框的痕跡。

這是閻放學長臨時拿下來放進抽屜的?怕我看見?

應恬盯著牆上的痕跡,小聲咕噥道:“他該不會也和我抱著一樣的心思吧?我饞他做的飯,他饞我什麼,種的水果嗎?他又不愛吃水果。”

這個插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至少它讓應恬能暫時無視掉饑餓的肚子,趁著雷聲變小,躺回床上抱著被子睡著了。

翌日。

天光乍亮。

應恬拉開窗簾,看見湛藍無雲的天空,空曠遼遠,連帶著心情都愉悅起來。

手機裡有條新訊息,是閻放兩分鐘前發來的,【醒了嗎?】

應恬看見這條信息的時候,忍不住抬眼看向牆上掛過畫框的痕跡,須臾,打字回複,【嗯嗯,剛醒。】

【閻放學長:那你先洗漱,然後下樓吃早飯。】

應恬不太習慣被人等著,也顧不上七想八想,在衛生間裡快速洗漱,梳頭發,又把那些零零碎碎的用品重新放回小箱子裡。

再到下樓的時候,剛剛過去10分鐘。

應恬看見客廳桌子上擺著的早餐,腳步稍緩。

紅豆湯,海苔蝦餅,肉醬拌麵還有清炒時蔬,不用聞味,光是看賣相就能認出這是出自閻放的手。

“學長。”應恬走到桌前坐下,“你冰箱裡不是沒有東西嗎?”

閻放遞了雙筷子過來,不緊不慢道:“早上讓人送來的,昨晚睡不安穩,早上總要吃好一些。”

應恬抬眼,“你怎麼知道我昨晚睡不安穩?”

閻放輕笑了聲,“我看見你跳一跳的得分和昨晚睡前不一樣。”

聽到這個理由,應恬無從反駁,這遊戲還是她當時分享給閻放的。

應恬低下頭默默喝紅豆湯,紅豆煮得軟爛,甜味喝起來剛剛好,溫溫熱熱,很適合早上喝。

吃到一半,應恬注意到閻放看著手機皺眉,咽下嘴裡肉醬麵條,“你有工作忙?”

“不是。”閻放臉色冷淡,“崔津慕和林邀過來了,在大門外。”

要是他一個人在家,這兩個人根本不會來,來了也進不來。

閻放猜得不錯,崔津慕和林邀結伴過來還真不是為了他。

崔津慕的戰隊基地就在京市,林邀家裡也在京市,他們原本想約應恬,但在手機上問了應恬一直得不到回複,他們就駕車來閻放家裡打聽情況。

應恬聽到閻放這麼說,想起來,“我手機放在臥室裡了。”

閻放在屋裡啟動大門的開門程序,讓崔津慕和林邀開車進來。

兩個人剛進門,第一眼看的不是閻放,而是坐在餐桌前吃早飯的應恬。

“???”

他們臉上的震驚太明顯,應恬不得不放下勺子,解釋道:“昨晚雨太大,我在這裡借住一晚。”

崔津慕小跑上來,一臉期待地問:“小祖宗,公平起見,你也到我那裡住一晚,不,兩晚怎麼樣?!!”

下一秒,他被閻放一腳踹出客廳。

門重重地甩在他臉前。

閻放把海苔蝦餅往應恬麵前推了推,溫聲道:“壓壓驚。”

“……”應恬覺得應該幫崔津慕壓壓驚,於是,她幫崔津慕吃了一口海苔蝦餅。

第44章 【2合1】

#白鴿們向應恬花式比心#

應恬從閻放家裡出來坐著崔津慕的車回了趟酒店換衣服, 黃白條紋襯衫搭配橘色背帶褲,看起來元氣滿滿。

崔津慕單手整理了下衣領,咳咳, 他的外套和小祖宗的背帶褲一個色係!

車子從酒店離開後, 便在公路上飛速行駛, 初升的朝陽從高樓間躍然而出,陽光傾斜下來,將車廂也浸染出幾分暖意。

“小祖宗, 你明後天有事嗎?”崔津慕邊開車邊從後視鏡看應恬。

“明後天嗎?我要和從前工作認識的朋友見個麵。”應恬歪了下頭,“約了一起吃飯和拍照。”

在應恬的計劃裡,今天上午應該在王姨家裡看綠植,順便吃一頓午飯,下午再和體育局、農科院的負責人見麵, 談一下靈植的事情。

但上午該做的事情, 昨天晚上都做完了,王姨這會兒也不在京市,應恬便答應崔津慕和林邀出來玩, 閻放則是得回公司工作,下午來接應恬到飯局。

“好吧, 看來隻能今天抓緊時間玩了。”崔津慕有些遺憾。

他放了首比較歡快的歌, 趁著紅燈,拆了一顆泡泡糖吃, “你們倆吃不吃泡泡糖?”

林邀坐上車就困倦, “吃, 再不吃就睡著了。”

應恬:“我也吃, 有橙子味嗎?”

“有。”崔津慕翻了兩顆橙子味泡泡糖, 抬手從肩膀上方遞給應恬和林邀, “小祖宗,你實話實說,閻放是不是靠著一手的廚藝才順位成為你心中的no.1.”

應恬拆糖紙的手頓了頓,“no.1?”

可能從昨晚到早上,應恬心裡都在糾結到底對閻放抱著心思還是對閻放做的菜抱著心思,所以聽到崔津慕的形容,難免上心。

綠燈亮了。

崔津慕重新啟動車子,“天下第一好的朋友啊,我還想著我們也是在遊戲裡同生共死的關係了,好歹也比他地位高。”

“我和閻放學長上大學就認識啦。”

應恬吃下泡泡糖,嚼著吹起個泡泡,含糊道,“不過,閻放學長做的飯真的很好吃。”

崔津慕吹破泡泡,“我就猜到。”

林邀很淺地笑了笑,“說起來,老大做的飯菜什麼口味,部門裡還沒人嘗過。”

“你們都沒吃過嗎?”應恬有些驚訝。

林邀搖頭。

崔津慕伸手扒拉了下他早起做的小卷毛發型,陰謀論道:“他肯定是想多吃點小祖宗種的水果,才用飯菜賄賂你。”

“不是哦。”應恬繼續吹著泡泡糖,嗓音輕軟,“他知道我能種靈植前就請我吃過飯了,還做了我很喜歡的水煮魚,唔,那條魚也是我挑的,肉質很肥嫩。”

隔著後視鏡,林邀和崔津慕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些許的驚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在他們心裡,閻放孤僻冷漠,獨來獨往,從來不和彆人建立親密關係,連稱得上朋友的存在都少,這樣的人竟然在利益不明的情況下,打破慣例給小祖宗做飯?

何止啊。

兩個人忽地反應過來,閻放還讓小祖宗在家裡借住呢,甚至,他們也是借著小祖宗的麵子才能踏足到客廳裡。

林邀還沒說什麼,崔津慕先重重哼了一聲,閻放在小祖宗身上,肯定所圖甚大!

“小祖宗,你年紀輕輕,平時記得保護好自己。”崔津慕語重心長,“彆什麼人的話都信,哪怕是我和林邀,還有閻放這些你認識的人,也要選擇性聽取。”

他倒是相信以閻放的性子不會做出傷害小祖宗的事情,但該叮囑的話還是得叮囑,他可不希望小祖宗也像從前的他們一樣,被閻扒皮壓榨還樂嗬嗬地幫著數錢,簡直黑曆史。

這樣的話,應恬從小到大經常從長輩和朋友口中聽到,因此,眉眼彎彎地點頭,“嗯嗯,我會的。”

應恬回完,納悶道:“你們沒吃過閻放學長做的飯,怎麼知道他能靠廚藝呢 ?”

“部門裡有人和他覺醒的血脈一樣啊。”崔津慕不在意道,“對方還開個私人菜館,挺好吃,叫什麼方還是什麼園。”

林邀無奈提醒,“豐園。”

崔津慕恍然,“對對對,豐園!做湖南菜!”

這下,應恬和林邀同時無奈提醒,“是川菜。”

“……”崔津慕閉嘴不說話了。

應恬和農科院,體育局的負責人約吃晚飯的地方就是豐園,當時她想著雖然不像從前那麼想吃,但總歸想了很久,能吃到自然好。

關於豐園的老板,應恬倒是聽閻放說過是部門裡的人,但也沒想到會和閻放覺醒的一樣的神獸血脈。

應恬剛想問覺醒了什麼血脈,突然,手指被人碰了下,冰冰涼涼的,像是碰到了涼絲絲的雪。

低下頭,應恬看見林邀伸過來的手,纖白細長的手指間托著一朵紙疊的果橙色的小玫瑰花。

“哇。”應恬很小心地拿到手裡,抬起眼,亮晶晶地望著林邀,“你疊的這朵玫瑰花好精致,我之前看視頻教學就疊不出這種層次感。”

林邀對上應恬崇拜的小眼神,連帶著人都不困了,“也不是很難,我教你。”

說完,林邀拍了下崔津慕的肩膀,冷冷淡淡道:“把你泡泡糖貢獻出來,我教小祖宗疊玫瑰花。”

前麵說話有多柔,現在說話就有多硬,崔津慕撇撇嘴,心裡嘀嘀咕咕,不就是疊玫瑰花嗎,等他回了基地也找視頻學,彆說玫瑰花,他還能學著疊茉莉花,百合花,向日葵!

應恬和林邀在後座,一個學一個教地疊玫瑰花。

前座的崔津慕,全神貫注地開著車。

三個人挑的遊玩地點是崔津慕朋友開的一家卡丁車館,這個項目應恬和林邀都是第一次玩,前麵有些磕磕絆絆,玩到一半,林邀直接擺手說不玩了。

“不行了不行了。”林邀摘下頭盔,扯了扯身上賽車服,“饒了我這個老年人吧,我寧願坐在畫室畫上三天三夜,也不想蜷在這車裡。”

雖然覺醒了神獸血脈,但林邀還是個戰五渣,從前跑八百能倒地乾嘔,現在開兩圈車就頭暈眼花。

林邀在學校裡還有個文藝女神的光環。

這麼些年下來,林邀覺得她至少把這個光環貫徹了50,比如說文藝。

應恬開了幾圈下來,越來越上癮,聽到林邀說不玩了,眸底的光亮稍有黯淡,不舍道:“你不陪我玩了嗎?可是我都追不上崔津慕。”

崔津慕的車子就停在應恬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