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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城的輪廓。

“一共一百五十塊。”那個司機扭頭對她說。

正要下車的蕭秋水一愣,她這才想起自己忘記帶錢,野外生存競賽不需要用錢,除了必須配帶的裝備外,其餘東西她都放在軍營宿舍背包裡,出來的匆忙,也沒回去拿。

“你不會沒錢吧?”那個司機帶笑的臉頓時陰沉下去,“彆人吃霸王餐,小姑娘你可彆告訴我你要坐霸王車。”

蕭秋水輕歎口氣,沒有錢真要命,她從脖子上拽下一塊玉佩扔給他,“用這個抵可以嗎?”

那司機手忙腳亂地接住玉佩,玉佩入手,溫潤細膩,一摸就知道是好玉。車內燈光昏黃,玉佩在燈光下透出淡淡的黃暈,若是在白天看,看到的就是瑩白如凝脂的美玉,然而在這昏黃的車燈下,也彆有一番韻味。

淡淡的柔光,溫潤的質感,即便不識貨的人也看得出來,這塊玉品質不凡。

司機眼前一亮,下一秒卻板著臉怒哼:“就這玩意兒你想抵一百五十塊錢?夜市地攤裡,這樣的貨色多的是,比這更大,雕工更美,一塊才賣十五塊錢!”

蕭秋水眸底閃過一道冷光,她沒有錯過司機眼中一閃即逝的貪婪。

“那你想怎樣?”

“看你一個小姑娘半夜裡在外多不安全,我好心把你送到江城,你居然拿著一塊破石頭坑我!你說說,有你這樣的嗎?”司機說得唾沫橫飛,燈光下兩排大黃牙不時露出來。

“你想怎樣?”蕭秋水又問了一遍,眼神越發冰冷。

司機稍一瑟縮,隨即挺起%e8%83%b8膛理直氣壯:“怎麼樣?付錢!150塊錢!一分錢不能少!”

蕭秋水抿著%e5%94%87看著他,眼神裡冷光一閃即逝。

司機以為她心虛了,膽子更大:“沒錢就得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抵!”

“你想要什麼?”蕭秋水的嗓音低不可聞。

司機聞言眼睛一亮:“你身上帶了什麼都拿出來我看看。”

“嗬!”蕭秋水輕笑一聲,笑聲薄涼如寒冬烈風。

“我拿出來,你可彆後悔。”

司機正被她的笑聲驚了一下,隨後便因她的話轉移注意力:“小丫頭嚇唬誰呢,快拿出來!”

那模樣簡直跟土匪似的。

蕭秋水垂下眼簾,雙睫如羽翼輕顫,掩去眸底的冷意。

她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玉瓶。

小小的一個,酒壺形的,玲瓏精致。

玉質自然也是極品,能被蕭秋水拿來用的都不會是俗物。

那個司機看到她拿出來的玉瓶,眼中賊光又亮幾分,貪婪神色也愈發明顯。

蕭秋水微垂的俏臉上薄%e5%94%87輕翹,一絲輕蔑悄然而現。

司機沒有發覺,他的眼睛緊緊盯住蕭秋水手中的玉瓶,好像餓狼看到了肥羊,下一秒就會撲上前搶走玉瓶。

“還有嗎?”他咽了口唾沫,聲音開始變調。

蕭秋水手掌一翻,另一隻手上也多了一隻玉瓶。

這隻玉瓶則是白色的,溫潤瑩白,微光下仍然熠熠生輝,玉中似有水波流動,好看得緊。

司機的呼吸聲加重,在密閉狹窄的車廂裡,喘熄聲格外清楚。

“還……還有嗎?”司機猶不知足,眼睛發綠光。

蕭秋水心中冷哼,貪心不足蛇吞象,今日就讓你好看。

“沒有了,這兩個玉瓶和那個玉佩,你覺得值多少錢?”她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問,看起來十分單蠢的樣子。

司機心裡偷樂,碰到一隻傻肥羊!

表麵上則故作嫌棄的皺眉表情:“這個……先給我看看。”

蕭秋水把那個碧玉瓶遞給他。

司機迅速拿走,旋即輕咳一聲,佯作仔細觀察的模樣,“這個綠瓶子是玻璃做的吧?質地倒是不錯,不過玻璃可不值錢。”

玻璃做的?

蕭秋水真想戳瞎他的眼睛,留著有什麼用?極品碧玉也能看成玻璃!

蕭秋水淡聲道:“這是僅次於和田青玉。”

“和田玉?”司機眼底賊光一閃,嘴上卻道,“小丫頭,你哄我呢!和田玉得多貴啊,你敢隨意帶在身上?”

“你覺得它值多少錢?”蕭秋水問。

司機沉%e5%90%9f道:“玻璃不值錢,看在造型不錯,也就值二三十塊錢吧。”

嗬,和田白玉佩被貶成十五塊錢,頂級青玉隻值二三十塊錢,他還真敢說!

蕭秋水蠱惑道:“最值錢的不是外麵的瓶子,而是瓶子裡的東西。”

“什麼東西?”司機急促地問,一邊迫不及待地打開瓶塞。

在他想來,用那麼好的瓶子裝東西,瓶中的東西必然更為不凡,加上蕭秋水的話,司機確信裡麵藏有好東西。

瓶塞打開,一股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

正湊到瓶口的司機吸了一鼻子的香氣。

蕭秋水幽幽說道:“要你好看的東西。”

話音剛落,司機砰的一聲,側倒在副駕上。

蕭秋水抬手一吸,從司機手中滑落的玉佩和玉瓶都飛到她手裡。

看了眼被迷暈的司機,蕭秋水手在車把上一抹,被鎖住的車門發出哢嚓的聲音,蕭秋水將車門推開,一腳踩在地上。

下車後,她關上門,在把手上一抹,車從裡麵鎖住。

蕭秋水走到駕駛位旁的窗口,手指一點,白光射出,車子刷的一下子躥出。

沿著筆直的公路行駛。

蕭秋水將玉佩玉瓶收好,轉身向不遠處華光璀璨的大樓走去。

不久之後,一輛出租車直接飛入大海。第二天早上,相關報道出現在各大媒體上。

死者係湖城籍出租車司機,因醉駕不甚落海,車毀人亡。

始作俑者蕭秋水則快步趕向金秀灣。

來到這個世界將近一年,蕭秋水%e4%ba%b2手殺死的人屈指可數,像司機這樣的普通人,放在平常,蕭秋水隻會教訓他一頓。怪隻怪他自己倒黴,在蕭秋水心中憋著一團火的時候得罪她。蕭秋水會把他弄死,除了因為司機的貪婪以外,還因為他眼中浮現的凶光。蕭秋水毫不懷疑,若自己是一個普通少女,明早上新聞裡會多一條某某女生慘死的消息。

她很快到達金秀灣。

現在已經午夜十二點,而這裡卻如同一個不夜城,愉快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蕭秋水在外麵看到進去的人都要經過檢驗,她肯定是沒有通行證的。繞開大門,從其他地方同樣可以進去。

沒過多久,蕭秋水便潛入金秀灣中。從小葉調出的監控視頻來看,羅宗漢在四樓包廂。

蕭秋水避開攝像頭和來往的工作人員,到了四樓。

此時,羅宗漢三人喝得酒氣衝天,麵紅耳赤。

剛謀殺了人,三人到底有些心虛,不敢叫小姐來,擔心酒後吐真言,不小心把不該說的說出去。

喝了兩個多小時的酒,差不多都醉了。

羅宗漢道:“時間不早了,散了吧!”│思│兔│網│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變成傻子

羅宗漢道:“時間不早了,散了吧!”

張宏義醉眼朦朧,舉著個酒瓶道:“還早呢!再喝幾杯!難得高興!媽的,心裡頭壓了那麼久的石頭終於落地,今晚老子要喝個痛快!”

李肖則站了起來,穿上外套:“張主任,你醉了。”

“老子沒醉!羅市長,我們再喝一杯!”他站起身來,搖晃著朝羅宗漢走去。

羅宗漢雖然也喝了很多久,卻沒醉成張宏義那樣,擔心這家夥出了包廂,不小心當著眾人的麵說起殺人的事,眼神一冷,重新坐回沙發上。

“喝!喝!”羅宗漢舉起杯子和張宏義手中的酒瓶碰了一下。

張宏義嘿嘿一笑,將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巴,咕嚕嚕灌了半瓶。

李肖為難地看向羅宗漢,“副市長,這……”

“坐吧,灌醉他再走。”羅宗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李肖隻得坐回原位。

恰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羅宗漢皺了皺眉,“去看看是誰,如果是服務生,就讓他離開。”

李肖點點頭,起身去開門。

當房門打開的那一刹那,李肖隻覺全身的血液一瞬間凝固凍結,雙眼瞳孔放大到極致,嘴巴大張,臉型扭曲,驚嚇地看著蕭秋水。

“誰啊?李肖你忤在那裡乾什麼?”羅宗漢見李肖站在門口不動,隨口問了一句。

李肖動著嘴%e5%94%87,張張合合,吐出結結巴巴的話:“你……你是人是鬼?”

“什麼是人是鬼?李肖,你到底在乾什麼?”羅宗漢不耐煩地問,李肖擋住門口,他看不到是誰敲的門。

話音剛落,一道影子飛速撞向羅宗漢,他連忙閃身一躲,砰的一聲巨響,那東西砸在茶幾上,整塊玉石板被砸斷,伴隨著李肖的慘叫聲。

“怎……嗝……怎麼了?”張宏義喝了迷迷糊糊,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羅宗漢心有餘悸地看著趴在碎石桌上的李肖,隨後震怒的目光轉向門口。

包廂裡昏暗,來人逆著光,羅宗漢看不清楚她的臉,但看身形,是個女人,再看纖細的骨架,這是一個少女!

少女從門口踱步而入,羅宗漢莫名覺得在她踏入門內的那一瞬間,包廂中的溫度瞬間降了十度,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他為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害怕而惱火,衝著闖進來的少女喝道:“哪來的臭丫頭,快滾!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少女並不理會,反手關上門,鎖住。

當落鎖那一刻發出哢嚓聲時,羅宗漢的心也咯噔了一下。

少女一言不發,一步一步往裡走。

隨著少女的走近,她的麵容越來越清晰。

“你……你是那個死丫頭!”張宏義打著嗝道,話音剛落,包廂裡靜得針落地可聞。

“呃!”張宏義突然打了一個響嗝,傳遍整個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