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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重生 漁小乖乖 4299 字 6個月前

,彆當著孩子的麵亂說話啊!

沈獨清把已經跳上舌尖的“嫂子”兩個字咽了回去,改口說:“……二哥!你以後就叫他二哥吧。大哥是我,二哥是你孟哥哥,聽著就像是一家人呢!”

孟正和沈獨清同齡。按照出生月份算,孟正略小一點點。

孟正鬆了一口氣,說:“分什麼大哥二哥,統一叫哥算了。”

沈非濁“哦”了一聲。

沈獨清看了眼案板,去門後找了條圍裙,說:“再炒一個黃瓜片、一個手撕包菜就可以吃飯了,是嗎?這兩個菜我來炒。非濁,你去客廳擦桌子、擺碗筷,彆在廚房擠著了。”

沈非濁很聽話,洗完包菜就乖乖去了客廳。

擦桌子時,沈非濁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嘖,他親哥竟然讓孟哥幫忙係圍裙!圍裙這東西,難道不是自己套身上後順手就能係的嗎,還要人幫忙?

擦好桌子,沈非濁去廚房拿碗筷。他親哥洗了手,正切黃瓜呢。忽然,他親哥用手指夾起了一片黃瓜說:“哇,這個黃瓜一看就好吃,咱們生吃吧!”

沈獨清把黃瓜片遞到了孟正嘴邊:“你嘗嘗看。”

孟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沈獨清說:“又沒人看……我喂你吃……”

沈非濁:“???”

我不是人嗎?這麼大的一個擺在這裡,好幾十斤呢,我不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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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觀察日記》:我親哥今天晚上的表現讓我十分詭異地想起了一句民間老俗語,新娘進了房,媒婆扔過牆。我,沈媒婆,整個晚上都毫無存在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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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沈非濁寫完日記,又看了一會兒書, 卻還不見哥哥回來睡覺。

哥哥肯定賴在孟哥哥的房間裡!

沈非濁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 走去孟正那邊敲了敲門, 說:“打啵兒哥, 你們倆打算今天晚上一起睡嗎?那我自己一個人睡了?就這樣說定了?”

房間裡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後是沈獨清的驚呼聲。聽著動靜應該是孟正起身時帶動了椅子,又被椅子腿絆倒了。不一會兒,孟正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開了門,眼神躲閃地問:“你剛剛叫我們什麼來著?我好像沒有聽清楚……”

“double哥啊。兩個哥哥,一對哥哥,有什麼問題嗎?”沈非濁無辜地說。

“哦哦哦, 是double。”孟正鬆了一口氣。他能說他前麵聽成打啵兒了嗎?

孟正把門打開, 衝著沈獨清點頭說:“趕緊的, 帶弟弟回你房間去睡覺。”其實他和沈獨清關在房間裡並沒有做什麼親密的事, 他們之前在聊劉劍的新一輪創意。聊著聊著, 話題就展開了, 兩人後來又聊到了NBA的超級巨星等等。

但被弟弟抓到了他們躲在房間裡開小會, 孟正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不一起睡嗎?”沈非濁問。

孟正指了指電腦, 一本正經地說:“我還要敲代碼,你們睡吧。先說好,我今天晚上肯定會睡得很晚, 所以明天早上不準叫我,讓我睡到自然醒。”

沈獨清帶著弟弟走了,但沒過十分鐘, 他又回來了。

沈獨清揚了揚自己手上的專業書,說:“非濁要睡了,我在那邊看書,燈光會影響他睡覺,來你屋拚個燈。”孟正能說什麼,自然是放沈獨清進來了。

明明客廳也是可以看書的!

沈獨清徑自走到床邊,理直氣壯地占據了孟正的床。他把書攤開放在膝蓋上,然後抬頭朝孟正看去。孟正若有所覺,一抬頭,兩人的視線就對上了。

“你又在看我了。”孟正說。

“怎麼,不讓看啊?”沈獨清的視線落在孟正的臉上、手上、腿上和全身。

“傻乎乎的。”孟正說。

“是說我嗎?”沈獨清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不是,我是說我倆都傻乎乎的。”孟正說。

孟正起初有些在意沈獨清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但漸漸全部心神都沉浸到了代碼中,他也就把外界的一切都屏蔽了。沈獨清又看了一會兒,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樣不行。孟正在認真工作,他也應該認真看書,兩人要保持同步才行。

他們二人互不乾涉。孟正在電腦前,手指靈巧地在鍵盤上挪移。他的耳朵上戴著防乾擾的耳機。但儘管如此,沈獨清還是把翻書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無論是認真琢磨著算法的孟正,還是低頭認真看書的沈獨清,兩個人都特彆好看。整個畫麵極適合入畫。

晚上十一點,孟正忽然摘下了頭上的耳機,轉頭對沈獨清說:“你該去睡覺了。明天是工作日,我記得你上午有課吧?趕緊的,睡覺去,彆陪我了。”

沈獨清合上書,有些猶豫地說:“我……我去睡了?”

孟正點點頭,又說:“聲音輕點,彆吵醒非濁。”

“那我乾脆在你這裡睡算了!”

“不行!”孟正重新把防乾擾耳機扣在了腦袋上,給了沈獨清一個無比冷酷的背影。

沈獨清依依不舍地走了。

孟正把已經寫好的代碼保存,然後盯著電腦屏幕發呆。他住的這個房間是次臥,麵積本來就不大,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櫃就能把房間塞得滿滿當當的了。但沈獨清一走,整個房間卻顯得空曠起來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可是,真不敢把沈獨清留下來一起睡啊!

孟正能理解沈獨清那種興奮而得意的心情,理解他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準備要在一起了的心情,理解他時刻都想把視線放在他身上的心情……因為真正的相愛的情侶都是這樣的,熱情而真誠,尤其是在剛剛互通心意的時候。

可是,理解歸理解,孟正作為年長者,卻知道自己必須要學會克製。

他想,各類親密的舉動由沈獨清來自我發現,那是很正常的,但不應該由他這個成年人去引導。雖然沈獨清的思想相對成熟,但畢竟比他小了很多歲!

他又想,他和沈獨清的準情侶關係也沒必要通告天下,除非他們二十歲以後真正在一起了,那時可以選擇性地讓身邊的人知道,但現在真的沒有必要。

這也是為沈獨清好。

沈獨清身上不乏少年人的熱情和一往直前,他這個年紀的男孩兒,再如何有想法,其實心裡還是願意相信有情飲水飽那一套的。這並沒有什麼不好的。他的感情因此而純粹,像是耀眼的水晶。可孟正是在社會上跌打滾爬過的人,他的想法會更加立足於現實。他不想讓沈獨清受到傷害,既不想讓現在的沈獨清受傷,更不想讓未來的沈獨清受傷。所以,他心裡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顧慮。

“我是在為他著想,可他會不會因此覺得我太冷淡了?”孟正喃喃自語。

如果把愛情中的性-愛部分的存在感壓製到最低,那麼愛情和友情之間的界限其實並不分明。孟正想,要是他一再拒絕沈獨清的擁抱和親%e5%90%bb,一天兩天就罷了,三天五天還是如此,沈獨清會不會懷疑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孟正得提前拔除這種隱患!

要不就裝成那種在感情方麵非常保守的人算了,孟正在心裡對自己說,這世上確實有一些人非常保守,他們拒絕婚前性-行為,說不定連初%e5%90%bb都還留著。

“然後,我要在其他方麵對他更好一點,這樣他才會有安全感。”孟正忽然想起來,他在白天時答應過沈獨清,要給他寫一封情書。這個就必須要做到。

第二天,孟正起床時,屋子裡已經沒人了。

陽光挺好的日子,孟正一邊刷牙,一邊思考著情書應該怎麼寫;一邊吃早午飯,一邊思考著情書應該怎麼寫;一邊洗碗,一邊思考著情書應該怎麼寫。

唉,現在讓他正兒八經地用文字寫一封情書,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要是他真和沈獨清一樣大,他就不用發愁了,誰二十歲以前不是個Q-Q空間大文豪呢?但作為一個成熟體麵的大人,他真的寫不出來那種或肉麻或煽情的話來啊!

要不然就用代碼來寫情書?隻要沈獨清把代碼輸入電腦,就會出現他想對他說的一句話。不行不行,行業不通,讓醫學生來敲代碼,太難為沈獨清了!

要尊重一下醫學生的專業嘛!

那站在醫學生的角度想,他們會喜歡什麼樣的情書呢?

思來想去,孟正決定畫一個心臟送給沈獨清。他上網搜了心臟的剖麵圖,然後照著圖臨摹了一個心臟。還彆說,他的繪畫技術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很不錯了,畢竟他們家有藝術方麵的基因嘛!孟正在紙上用心地描繪著,什麼左心房、右心房,什麼左心室、右心室,什麼上腔靜脈、下腔靜脈,都畫得很仔細。

孟正在主動脈瓣偏下一點的位置寫上了“阿清”兩字,這是“我把你放在心臟中間疼愛”的意思。寫著寫著,他老臉一紅,覺得這個操作的羞恥度有點高。

但或許沈獨清就吃這一套呢?

孟正努力讓自己的思想水平和正常的十七-八歲的男孩子靠攏。他認為,也許他覺得羞恥度越高的操作,沈獨清會越喜歡。罷了罷了,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連烽火戲諸侯的事都做出來了,他隻是畫了個心臟而已,算得了什麼呢?

畫好心臟後,孟正從客廳的茶幾底下翻出了沈非濁做手工剩下的紙片和膠水。他打算做一張賀卡。賀卡的封皮就用沈非濁剩的手工紙,畫了心臟的紙放在裡麵當內襯。這個活兒不難,孟正很快就做好了一張外觀簡單大方的賀卡。

孟正想了想,又在賀卡裡頭寫了幾個字。

他原本是想要寫“送給我最愛的阿清”幾個字的,但寫著寫著,他又覺得不好意思了。像他這把年紀的人,什麼愛不愛的,放在心裡就好了,真的說不出口啊!於是他筆尖一轉,最後留在賀卡上的字就變成了“送給我最愛的崽”。

以前把沈獨清當崽,這個崽就是字麵的意思,是真正的崽。現在再說崽,就是一種親昵的叫法而已。就像很多男女朋友之間不也會寶寶寶寶地叫著嘛。

中午,孟正騎著電動車去接沈獨清下課。

待沈獨清在電動車上坐好,孟正把賀卡遞給了他。

“送我的?”

“對啊,我自己做的。”

孟正啟動了電動車。沈獨清興致勃勃地打開了賀卡。那一瞬間,沈獨清的臉上的表情複雜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程度。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看到了什麼!

原來孟正喜歡這個調調?

沈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