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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重生 漁小乖乖 4237 字 6個月前

抱吧!”孟正衝著沈獨清敞開了懷抱。

沈獨清仍是麵帶狐疑地看著孟正。

孟正說:“其他大學情侶一般都在做什麼?他們會一起自習,一起去食堂吃飯,周末時一起出去玩。我們已經這麼做了。甚至於我們還一起買菜,一起做飯,一起帶孩子,我們比人家情侶更像情侶。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對吧?”

沈獨清踢掉拖鞋,爬上了床,雙手雙腳都纏在孟正身上,腦袋擱在孟正的肩膀上蹭了蹭,小聲地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非要定個二十歲的期限……”

孟正拍了拍沈獨清的後背,含著熱淚(並不)說:“你得給我一個轉換思想的過程吧?我以前習慣把你當崽,現在不把你當崽了,總要有個過渡啊。”

沈獨清:“???”

在眾多選擇柏拉圖愛情的理由中,孟正這個理由絕對是最清奇的。

“可是,我們畢竟已經是準情侶了。情侶和朋友肯定會不一樣。”沈獨清其實很想把“準情侶”三個字中的“準”字拿掉,“我們能不能……能不能那個……”

“不能不能!不能親,更不能摸!”孟正瘋狂地搖頭。

沈獨清把眼睛瞪圓了。還能親?還能摸?對對對,情侶都能親親摸摸的!可是,一上來就親親摸摸,是不是有點太快了?沈獨清抬頭盯著孟正的嘴角看。

沈獨清的臉紅了。這純情孩子已經腦補出一係列不純情的東西來了。

孟正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剛剛說的那個是指哪個?”

“就、就互相寫情書啊。”沈獨清也結結巴巴地說。

孟正從旁邊扯過被子,蓋住了沈獨清的臉,阻斷了他看向自己的視線,故作凶巴巴地說:“給你寫!一定寫!”啊啊啊,他剛剛為什麼要說親親摸摸啊!

沈獨清笑了出來,抖了抖被子,也蓋住了孟正。兩人蒙在被子裡,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就被放大了。沈獨清摟著孟正的腰。孟正被抱得渾身不自在。

奇怪了,正如沈獨清說的那樣,他們以前在球場上沒有少抱啊,考試前互相加油鼓勁時也會抱一下,可那時為什麼沒有現在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呢?

孟正慌裡慌張地推開沈獨清,說:“我、我去看看非濁。”

沈獨清不許。他頭天晚上沒睡好,這會兒抱著孟正,漸漸就有了困意。

沈獨清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他睜開眼睛一看,孟正已經不在床上了,而孟正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得正歡。沈獨清先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才拿起手機看了看。電話是劉劍打來的。

沈獨清連忙坐起來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劉劍見接電話的人是沈獨清,也不覺得奇怪,他知道沈獨清和孟正住一起,兩個人好得能穿一條褲子。反正事情說給沈獨清聽也是一樣的。

說著說著,劉劍慢慢察覺到了不對,沈獨清說話的語氣好奇怪啊。

劉劍停頓了一下。

你叔的配偶是你嬸,你姑的配偶是你姑父,你爸的配偶就是……你爹。自動把自己升級成長輩的沈獨清滿臉慈祥地說:“劍劍,怎麼不說了,我聽著呢。”

第八十七章

劉劍說的事和沈非濁的同班同學呂博文有關。

之前,大家知道了沈非濁為呂博文偽造家長簽名的原因, 但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事, 劉劍就為他們引薦了一位社工專業的姓鄭的師兄。鄭師兄和沈非濁有過短信交流, 沈非濁受益匪淺。於是沈非濁又把鄭師兄介紹給了呂博文。

鄭師兄一直在Q-Q上開導呂博文, 還試圖和呂博文的父母對話。

鑒於鄭師兄在這件事上如此儘心儘力,沈非濁曾打算送他一份禮物表示感謝。劉劍那時還說:“禮物就不用了,鄭師兄也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研究生畢業論文。就你同學家的這件事,會被他用化名寫進論文裡作為一個真實案例。”

但呂博文家裡的事情並不好解決,他的父母非常固執,鄭師兄無法做通他們的思想工作。通過和呂博文的對話,鄭師兄無意間得知呂博文竟然是被過繼的。這對待他非常嚴苛的夫妻其實是他的養父養母, 因為無法生育從老家親戚中過繼了他。呂博文對親生父母隱隱有些印象, 約莫是他三四歲時, 他親生母親懷孕了, 那個孩子還沒生下來, 呂博文忽然被過繼給了他現在的爸爸媽媽。

鄭師兄覺得這裡頭有一點非常奇怪。

呂博文的老家在農村, 當地的重男輕女現象非常嚴重, 他親生母親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不知道男女, 身為長子的他竟然被過繼出去了?當然,他親生母親有可能做過非法B超,知道肚子裡又是個兒子, 但在這種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等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後把小兒子過繼吧,怎麼會把長子過繼呢?

還有可能是因為呂博文的親生父母知道養父母家裡條件好, 盼著孩子過繼後能過上富裕的生活。但問題是,自從呂博文被過繼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老家了,他親生父母也沒有來看過他。父母和孩子之間的聯係被徹底地斬斷了。

鄭師兄懷疑呂博文是被拐賣的。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的親生父母並不是他真正的親生父母,而是從哪裡買了他,結果後來懷孕有了親生的孩子,正好他養父母想要過繼,他們就趕緊把呂博文送出了家門。第二種,他的親生父母確實是親的,但所謂的過繼隻是說法好聽而已,他被親生父母賣給了養父母。

當然,鄭師兄隻是在心裡這麼想想,並沒有在呂博文麵前露出過口風。

“很可能是我多想了。也許呂博文並沒有被拐賣,他的親生父母選擇把他過繼,可能是出於迷信八字等原因待他不親,這種事情在某些偏遠的農村裡還是很常見的。他們之間沒有聯係,可能是他的養父母出於占有欲等原因禁止他們聯係。”鄭師兄對劉劍這樣說,“但萬一呢?我就想去他的老家村子裡看看。”

劉劍能說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為鄭師兄鼓掌,並適當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鄭師兄說:“安全方便是沒有問題的。也是巧了,我有個老鄉,是刑偵專業的,他的女朋友是新聞係的。他女朋友已經在實習了,實習單位就在呂博文老家那邊的市裡。我老鄉要過去看女朋友,我和他一起走。我們假裝窮遊的大學時,去那個村子裡逛一逛,要是最後沒查出什麼,我就真當去那邊玩了。”

當劉劍給沈獨清打電話說這事時,鄭師兄已經請好假,票都已經買好了。

劉劍說:“沈獨清,這事呢,你和孟正知道就行,彆和弟弟說,免得弟弟在他同學麵前露出口風。咱們還是盼著弟弟那同學的身世沒疑點的,對吧?”

“最好是沒什麼疑點,要不然孩子太可憐了。”沈獨清說。

“對對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劉劍連連點頭,“不過,鄭師兄這個舉動,讓我又有了一個想法。就我們那個論壇,業務是不是可以更廣一點了?就像鄭師兄這次,他會和他的老鄉、他老鄉的女朋友一起去調查這件事。他們一個是社工專業,一個是刑偵,一個是新聞,這配置一看就是能成事的節奏……我不是真盼著他們調查出什麼啊,我是說這個配置,配置很好,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你慢慢說,彆激動。”

“於是我就想,我們的論壇中是不是可以開設這樣一個版塊,它能把一些誌同道合的大學生聚集到一起,大家一起為達成某個目標而努力。往小了說,大家互相配合,一起參與某些事件,能更好地完成社會實踐工作等等。往大了說,這讓我們能夠學以致用,用自己學到本領為社會為國家做些許貢獻……”

現在有很多所謂的大學生社會實踐活動都形同虛設,並沒有得到很好的落實。劉劍就想通過一個論壇把真正有大理想、大情懷的大學生們聚集到一起,讓他們能更好地利用自己的專業所學,進行一場真正有意義有價值的社會實踐。

沈獨清冷靜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如果你想要把社會實踐定義成調查社會陰暗麵什麼的,一心要搞個大新聞,那我得提醒你一點,按照我國法律,私人是不得擅自調查取證的。私人調查得到的證據沒有法律效力。調查過程中還有可能會侵犯到彆人的隱私或不小心觸犯某些法律。鄭師兄這次估計隻是去當地問問情況而已,沒問出什麼最好,真問出了什麼肯定要選擇報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劉劍還想說什麼,沈獨清又說:“再有,這裡頭還有很多安全問題要考慮。萬一有不法分子混在其中,用社會實踐的名義把大學生騙去……比如說搞傳銷吧,怎麼辦?萬一有人故意散播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利用大學生善惡分明的性情和相對而言的單純來實現他們的某些極其隱蔽的目的,怎麼辦?”

劉劍說:“那我們一開始就做好規定,不準涉及政治、宗教等敏[gǎn]話題,如果有人要牽頭做社會實踐工作,團隊中必須要有一位指導老師掛名,而所有的社會實踐活動都從各自的專業出發,按照專業的團隊來進行人員配置……”

……

掛了電話,沈獨清又在床上打了兩個滾。

這是孟正的床,而他在孟正的床上打滾。

這樣的認知讓沈獨清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非濁在房間外頭敲了敲門:“哥,快起來,我們要吃飯了。”

“起了起了!”沈獨清趿拉著拖鞋走出了房間。

空氣裡彌漫著排骨湯的味道。沈獨清聞著聞著就餓了。他跑去衛生間漱口,忽然看見了架子上的牙缸。他們三個人的牙缸是分開的,各自的牙刷插在各自的牙缸裡。沈獨清忽然伸手拿出了自己的牙刷,偷偷放在了孟正的牙缸裡。

兩支牙刷擺在一起真好看啊。

沈獨清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幾秒鐘後,他做賊似的把一切恢複了原狀。

沈獨清跑去了廚房。孟正指揮著沈非濁撕包心菜。沈獨清靠在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倆。孟正被看得不自在了,問:“老看著我做什麼?過來洗菜!”

“就想看著你……們。忽然覺得你們都變得更好看了,非濁最好看!”迎著親弟弟的視線,沈獨清在千鈞一發之際加了個“們”字,才沒有顯得很重色輕弟。

沈非濁撇了撇嘴:“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感覺怪怪的。”

沈獨清嘿嘿直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是剛剛得到孟正的回應吧,他現在一看到孟正就想笑,滿腦子隻想抱抱孟正,想和他有一些親密的互動。

親哥已傻,無法作答。

沈非濁就問孟正:“孟哥哥,你們下午關房間裡都聊什麼了?”

沈獨清搶著說:“非濁,以後不要叫孟哥哥了,你要改口叫他……”

孟正嚇得要用案板上的黃瓜去堵沈獨清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