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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性格寡淡,而是以前沒有遇到心尖尖上的人。恭喜太子今日得償所願。”

葉桓看著新娘不語。

在全場的眼風都在落瑤和祁遠身上往返的詭異氣氛中,這對新人按部就班行了禮,然後在夏極一句“開席”後,眾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葉桓安頓好一切,又回到宴客廳,遠遠看到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恍如出塵的仙子般,臉上帶著不合她年紀的沉寂微笑,葉桓看著落瑤此刻的神情,覺得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隻是當局者迷,連他們兩人自己都不知道,舉手投足之間已經像極了對方吧。

祁遠看著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這雙眼睛,曾有多少個日日夜夜隻陪伴著他一人,兜兜轉轉隻追隨著他,如今隔了這麼多年,這麼多人,依舊沒有變,隻是多了幾分沉穩嫻靜,讓他幾百年來越來越暴戾的心情平靜了下來,他似乎有種錯覺,此刻的她有些微微顫唞,頓時心裡一絲淡淡的甜意漫上來,她心底裡,應該還是有他的吧?

祁遠稍稍整理了心情,極力裝出一種冷漠的表情看著她,臉上極力繃著,背脊僵硬著但是眼角和嘴角卻在不經意間微微上挑了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表情落在旁人眼裡有多奇怪。

祁遠再次偷偷打量她,粉黛色的長裙,一如初見她的模樣,寬大的羅袖隨風而動,露出底下如雪的皓腕,臉上依舊不施粉黛,他一直覺得,這張嫣紅的嘴%e5%94%87無須脂粉自妖嬈,長長的烏發在後麵綰了個靈動輕巧的發髻,耳邊墜了兩顆珍珠,和其他女客的濃妝豔抹相比,她的素淡清麗更奪人心魄。

祁遠一直曉得她的美,如果說她以前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那現在就是一顆汁水飽滿的水蜜桃,往日裡清純甜美的臉上如今已經媚態隱現,讓人看一眼就被勾走了七魄,如果眼神是有形狀的,他真想把她收入自己眼中,再閉上眼睛,從此再也不放她離開,牢牢鎖在他眼睛裡,鎖進他心裡。

還好,她比以前瘦了,但是精神不錯,隨後心裡一陣苦澀,離開他以後,她過得比以前好了嗎?

祁遠剛才看到她的時候,就像一直在背光處的小草看到了陽光,原本黯淡無色的世界就這樣一點點明亮起來,心裡被一陣柔軟的感覺漸漸填滿。

他看著眼前的落瑤,反而緩緩地閉上眼睛,他要儘情享受落瑤帶給他的陽光,他實在是陰暗了太久,久到不敢想象有一天還會遇見她,他真怕這是個夢,近乎貪婪地體會著這種久違的心動,一點一滴,不放過任何角落。都以為天君是天上最從容不迫的神仙,殊不知他今天過得非常不安,心裡像揣了隻兔子,一直在跳,他是知道她的脾性的,若是今天落瑤再不出現,怕是此生都不能再見到她了。

祁遠心裡又是淒涼又是欣慰,這些日子的奔忙終於有了結果,等了幾百年,他朝思暮想的瑤瑤,終於又出現在他麵前。

席間,祁遠自然是一個人坐在首席,落瑤被安排在祁遠的右邊,弗止、夏極和孟芙蓉在祁遠的左邊,葉軼風坐在落瑤的右邊,姐姐葉袂和姐夫渡呈坐在孟芙蓉的左邊,大哥葉桓招呼著眾賓客。

葉桓忙著敬酒,葉軼風移到他的位置,湊過去低聲問落瑤,“你這幾年究竟跑哪去了?”

她夾了一個蝦蓉肉丸,含糊道:“在妖族。”

葉軼風蹙眉看著她,道:“妖族最近很危險,你跑去那裡做什麼?”

落瑤聽聞此話,猜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跟妖族的淵源,她低頭喝了口湯,抬起頭時眼神瞟了坐在主位上的祁遠一眼,回答道:“不做什麼,打發時間唄。”心裡卻苦澀地想,若是你知道你妹妹也算是半隻妖了,你會怎麼想呢?

葉軼風手指戳著落瑤的額頭:“怪不得我們這幾年怎麼也找不到你,原來去妖族了。咦,這個祁遠聰明的時候聰明,笨的時候還真是笨,怎麼就沒想到呢。”落瑤此刻才確定,最疼她的二哥,胳膊肘已經朝外拐了。

這裡的動靜引起了祁遠的注意,他眼風一掃,在戳著落瑤額頭的某隻手上停了停,隨後又轉開,葉軼風隻覺得手指突然有點凍僵的感覺,忙戳了她最後一下,趕緊收了回來。

從始至終,祁遠一直沒有說話,冷著個臉。

落瑤自從喝了第一杯酒後開始自顧自地喝,再也不理會旁人。她喝得越多,祁遠的臉色越黑,等落瑤的臉頰已經開始泛出酒醉的紅,祁遠終於忍不住,突然摔了自己杯子和筷子,所有人震驚地看向他。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隔了他好幾個位置的落瑤。

落瑤用手擋住周圍齊刷刷看向他們的目光,心裡在懊悔今天不該來,她這時反應過來了,今天的事情,都是有人謀劃好的,可是那人此刻反而像是個被拋棄的怨夫,委委屈屈地看著她。

正想著,鼻間忽然傳來一陣異香,抬頭時,祁遠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前,冷冷的說,“跟我來。”說完居然直接朝門外走。

落瑤一時氣結,摔杯子了不起麼,她也想摔筷子掀桌子走人!

不過,也隻是想想罷了,她悻悻地又吃了個蝦餃壯膽,起身隨他離開。

☆、第159章 前世今朝千千種,塵埃多情亂紛紛2

葉軼風看著落瑤%e5%b1%81顛%e5%b1%81顛地跟著祁遠離開,眉毛一挑,妹妹好不容易回來了,要是又被這個昏君嚇跑了怎麼辦?他剛站起來想去阻止,卻被葉桓拉住,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解鈴還須係鈴人,有些事情,必須由他們兩個才能解決。

兩人前腳剛離開宴客廳,身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放開肚子吃喝了。

祁遠越走越快,仿佛這樣才能驅散他心裡的無措和委屈。

落瑤走了幾步就跟不上了,這人哪有傳聞中那般弱,都要趕上趨進比賽了,她喘著氣問,“喂,你要走到哪裡去?”

他腳步立馬頓住,回頭狠狠盯著她,落瑤被看得心虛,也慢了腳步。

此處有一條桃花溪,水麵上飄著落下來的桃花,搖搖曳曳。

落瑤隻覺得眼前有什麼光影一晃,是祁遠移到她麵前,緊緊鉗著她的肩膀。

高大的身子包裹著小小的落瑤,狹長的丹鳳眼緊盯著她,仿佛要看到她心裡去,“果然要用這一招你才會出現,在你心裡,我就比不上你%e4%ba%b2哥哥嗎?”他指的是賜婚給她大哥,逼她現身的事情。

落瑤想後退一些,發現被他牢牢箍著肩膀動不了,“這怎麼比啊……”她的意思是我是萬不得已才離開你的。

聽在祁遠耳中卻是“你當然不能跟我哥哥比”的意思。

他自嘲著低笑了聲。

落瑤知道他誤會了,忙急切地表忠心:“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在我心裡。”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祁遠臉上緊繃的線條舒緩了些,語氣依舊硬邦邦的,“那你為什麼要離開?”

“那天你和弗止的話,我都聽到了,既然我現在神不像神,妖不像妖,肯定不能留在你身邊讓人說閒話啊,所以……”

祁遠點點頭:“我猜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離開我。對你來說,我就是這麼一個不會讓人有安全感的人。”

落瑤儘量忽略他的自嘲,老實回答:“不是沒有安全感,是因為我不能讓人抓住你的把柄,我也仔細想過,自從你遇上我,就一直非常倒黴,我大概、大概命裡克夫,所以,還是離你遠一點比較好。”

落瑤任由祁遠拉著往門外走,此時才有機會近距離打量著他,比印象中的樣子清瘦了許多,通紅的晚霞照在他的側臉,泛著柔和的光,那雙鳳眼微微眯著,帶著些酒醉的朦朧,他身上還是有股好聞的異香,聞起來讓人舒心,上次他這麼牽著自己的手是在什麼時候?太久了,久到似乎已經是前世的事情,可是她依然留戀他的味道,留戀他所有的一切。

落瑤被他拽著,手上都能感覺到他整個身體在微微顫唞,心裡滑過一絲不忍,輕輕說道:“祁遠,這些年,你還好嗎?”

祁遠停下腳步,瞬間轉過身來,兩眼閃著她看不懂的光芒,死死地盯著她,一聲不吭。

這是他震怒前的預兆,他每次生氣,都會這樣一聲不吭地看著她,落瑤被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心虛地捋了捋耳邊的碎發,道:“怎麼啦,你不認識我了嗎?”

祁遠沒有說話,直到把她盯得背脊發硬,突然間把落瑤往懷裡一帶,緊緊地摟著她,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裡去,聲音裡有一陣滿足的歎息:“你終於肯出現了,你可知道這五百年我是如何過來的麼。”

落瑤的手撫上他的後背,感覺到他整個人比印象中瘦了一圈,鼻子一酸,把頭埋在他的肩膀裡說不出話來。

祁遠感覺到肩膀上一下子溫熱,扳過她的頭,看到落瑤已是淚流滿麵,心裡一陣無措,手忙腳亂地替她擦眼淚,支吾著說:“我,我不是怪你的意思,瑤瑤,你回來了我連高興都來不及。”他語氣溫柔地跟他說話,怕嗬出來的氣都要把她吹走。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落瑤的眼淚反而越來越多,落瑤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為難,我……”接下來的話被祁遠堵在了嘴裡,祁遠一手用力托著她的後腦朝自己按去,一手扣著她的腰,用一個完全占有的姿勢%e5%90%bb著她,落瑤的嘴角有幾滴從眼裡滑落下來的淚水,吮在嘴裡有點鹹鹹的,這個%e5%90%bb仿佛已經等了好幾個輪回,炙熱而又凶猛,卻不帶任何*。

祁遠咬著她嘴%e5%94%87吮了很久,才緩緩撬開她的牙關,隨後更溫柔,落瑤甚至能感覺到溫柔裡帶著點委屈,她輕輕動了動,他立刻纏了上來,不準她放開。

落瑤小心地回應著他,兩人緊緊貼著對方,耳邊都是對方呼吸的聲音,和彼此同樣快的心跳。

過了許久,祁遠睜開眼睛看著懷中的女子,半醉的樣子加上此時的羞澀,臉頰緋紅,仿佛一顆飽滿熟透的櫻桃,祁遠在葉夏極書房裡的時候便借酒澆愁喝了不少,在喜宴上又喝了好幾壺,雖然平時酒量很好,可是一遇上落瑤的事情便自亂陣腳,此時軟玉在懷,更是如癡如醉,此刻,他隻想留住落瑤,再也不想放她離開,這一天,他等得實在太久。

祁遠修長的手指從她的眼睛撫上她小巧的鼻梁,然後在她的%e5%94%87瓣摩挲著不肯離去,附近的花草緩緩收攏了枝葉和花瓣,隻剩下一團旖旎的雲霧曖昧地籠罩在他們四周,仿佛籠了一層紗。

落瑤的腦裡已經成了一鍋漿糊,根本無法思考,她隻聽到祁遠在耳邊呢喃:“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因為怕我為難而離開我,這天下經緯,除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