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1 / 1)

,這裡的廚子不錯,做得挺好吃的。”說完把麵條推到他麵前。

祁遠看著她推過來的芙蓉麵,淡淡笑了笑:“我不餓。”

落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也沒想%e8%84%b1口而出:“怎麼會不餓,昨晚你一夜沒······”看到旁邊站著的初一和程譽,頓時閃了%e8%88%8c頭,皺著臉在旁邊嘶氣。

祁遠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張開嘴,看了看沒什麼不妥,才放開。

程譽臉一紅,對初一示意了下,兩人識趣地退了出去。

祁遠眼裡露出溫柔,雙眸如水:“你若喜歡這裡的飯菜,以後叫他們天天做給你吃。”

落瑤含糊地嗯了一聲。

“瑤瑤,我昨日裡本來是去芙丘國與你父%e4%ba%b2商量婚禮的事情,結果遇到你出事,既然你在這裡,和你商量也是一樣。過幾天讓程譽和司命選個好日子,我雖然不相信這個,但是老天君說不能給人家落了把柄,日子須選得謹慎。你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不如先在這裡住下,就去以前住過的芳華殿,如何?”

祁遠看了眼落瑤,想起她方才說的禮儀,又添了一句,“清乾天的禮儀我說了算,你不必介意這些,迎%e4%ba%b2前一晚再送你回去,你覺得如何?”

想到那相思毒的厲害,落瑤也有點後怕,至於禮儀嘛,整個天界神族不都是他說了算?祁遠的話一針見血解決了她的疑慮,天君不愧為天君,思慮如此縝密周全,落瑤一口答應了他。

祁遠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泡完澡的頭發還沒來得及乾透,輕輕蹙了下眉,指尖凝氣,用法術把她頭發弄乾,濕噠噠的長發眨眼間仿佛黑緞般柔順飄逸,溫順地貼在背後。

祁遠正想和她說話,低頭瞥見她手上的鐲子,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很快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祁遠修長的手指輕輕抹去她嘴角的兩粒米飯,微微笑著道:“你慢慢吃著,我先去上早朝,回來再看你。”

落瑤突然覺得有點懵,這還是祁遠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時候毫無保留地做出%e4%ba%b2昵的舉動,娘%e4%ba%b2常常教導她要禮尚往來,投之以桃報之以李,落瑤咕咚一聲把嘴裡的那口粥先咽下去,抓住祁遠的衣襟讓他湊得更近一些,然後也伸出手指擦了擦祁遠本就乾淨的嘴%e5%94%87,這才滿意地把他放開。

祁遠的眼裡頓時被濃濃的墨暈染,深不可測。

那廂,梵穀正施施然地走進來,照平常的慣例,來找祁遠一起上早朝。

他一隻腳剛邁過門檻,就看到這一幕,直接在門檻上踉蹌了一下,看到祁遠和落瑤都同時看著他,訕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來找程譽的,你們,你們繼續。”邊說邊退到門口。

落瑤非常肯定,梵穀臉上的表情並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意猶未儘。

時辰不早,祁遠起身走到門口,一瞬間又是一個冷漠出塵的天君,他看了看梵穀,淡淡地說道:“我相信你不是一個八卦的仙。”

落瑤的眼睛在祁遠露出的頭頸裡一處可疑的印記上停留了一下,梵穀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道:“誠然,八卦這個詞,用在我身上不妥。”

程譽拿著祁遠的外袍已經等在門口,他的定力還沒有梵穀好,不敢進去叫祁遠,怕撞見不該撞見的事,心無雜念站在門口,心裡默念著要習慣要習慣,差點站成一尊佛。看到祁遠和梵穀出來時,心裡鬆了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第27章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1

不久,天界的謠言又起,繼上次祁遠帶著一位女仙和一個孩子上天宮之後,這次的謠言似乎更言之鑿鑿。

這次傳的是天君和他未過門的天後鶼鰈情深,已共住耀清宮。

謠言從梵穀君住的飛宇殿熱騰騰地出爐,經過思蘅仙子的清欒殿,一路穿過霽月亭前麵的那片紫竹林,一直傳到南宮蔓蝶的靈霞宮。蔓蝶剛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一下子摔了滿屋的茶盅和花瓶,手指捏著桌角,氣得眼角發紅。

這謠言到處飛的時候,八卦裡的兩位主人公卻是渾然不知。

經過這幾天的繾綣纏綿,祁遠有點食髓知味,無奈落瑤說是什麼婚前要避諱,硬是要搬到芳華殿,祁遠拗不過她,隻好把她送到芳華殿暫時住著,他思索著,反正她遲早要回耀清宮,也不在乎這幾天,況且,她說不來耀清宮,沒說不許他晚上去芳華殿休息,天君覺得,本質上來說,其實她住在哪裡也沒什麼區彆。

這一日,天君還在早朝沒有回來,八卦中的女主角落瑤閒得無聊,在院子裡嗑瓜子,初一在旁邊不知道忙些什麼,一會兒從西廂裡拿了個香爐出來,一會兒又跑到東廂取香料,落瑤看著一上午沒有說話的初一,覺得她有些反常,說道:“初一,你再晃來晃去我的頭就要暈了,這是在點什麼香?”

初一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認真地說道:“娘娘,程譽說最近蚊蟲鬨得厲害,要好好熏一熏,這是耀清宮的侍女送過來的,讓我們這裡也點著。”這丫頭迫於祁遠的威嚴,沒敢繼續叫她公主。

對於初一而言,她這麼叫是有理由的,因為她發現,每次當著天君的麵叫落瑤娘娘,天君雖然麵上看不出來,但是能感覺到他心裡挺高興,能讓天君高興的事情,清乾天上的神仙都特彆賣力。

當然,除了梵穀君之外。

落瑤一臉茫然:“蚊蟲?我怎麼沒有感覺。”

初一看了看落瑤,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還帶著點委屈。

落瑤知道她話裡有話,拍掉手上的瓜子殼屑,故作嚴肅地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我不喜歡吞吞吐吐的侍女。”

初一被嚇得手一抖,顫巍巍地放下手裡的香爐,快走了幾步到落瑤麵前跪下,把落瑤嚇了一跳:“你、你這是做什麼?”

初一委屈地說道:“娘娘,奴婢從來沒有想過要在您麵前多嘴。隻是,隻是覺得冤屈。您一直在殿中沒有出去,自然不知曉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程譽過來說,這幾天天君住在芳華殿,脖子上被蚊蟲咬了一大片,還是在早朝的時候經幾個仙官提醒才發現的,據說,那天的早朝後來就討論了一件事,就是如何能有效地滅蚊驅蟲。昨日裡,程譽把奴婢喊去訓了一頓,給了我一些特製的熏香,據說是請藥君針對一些凶狠的蚊蟲配的特效香料。程譽還說,若是以後發現再有蚊蟲,奴婢,奴婢就不用再侍候娘娘了。”

說到這裡,初一眼裡似是要溢出水來,“娘娘,你知道奴婢的,初一不敢說比清乾天最細心的程譽還要細心,可是我對娘娘是萬萬不敢馬虎半分的,自問對芳華殿的大小事情儘心儘力。奴婢保證,我們芳華殿肯定沒有蚊蟲,要不然為何天君被咬,公主和奴婢卻沒有被咬呢,可能,可能是在耀清宮被咬的也說不準呢。您是個好主子,奴婢挺想呆在您身邊的,不想離開你。”初一可憐巴巴地抱著落瑤的裙角,看著她。

落瑤聽了來龍去脈,也甚是奇怪,初一是西王母娘娘那兒出來的侍女,自小受過專門培訓,打掃衛生起來很有一手,纖塵不染,桌麵都要反射出光來,怎麼可能有蚊蟲?

落瑤突然想起什麼,臉上騰地一下緋紅,支支吾吾地說道:“誠然,誠然有些奇怪,這天底下有什麼蚊蟲敢咬天君呢,若是真的被咬了,那些個蟲子沾了他一星半點的仙氣早就成仙了,此刻再用熏香已不頂用了。”

初一看著落瑤莫名其妙紅了臉,還好是個頭腦活絡的,聯想到剛才說的話,恍然大悟,初一一反剛才失落的神態,彎著兩隻眼睛,說道:“原來,原來是公主……奴婢就說嘛,哪來的蚊蟲嘛。”

落瑤朝她瞪了一眼,初一連忙刹住話頭,嘿嘿笑道:“這程譽也太不靠譜了,連蚊蟲咬的和……都分不清楚,真是白活了這幾萬年,連奴婢也差點跟著他糊塗了。”看到落瑤越來越紅的臉,初一不再說下去,忙站起身說道:“奴婢去把香爐都收起來,這味道著實不好聞,恐怕會熏壞了娘娘。”說完利索地把香爐搬走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自從落瑤住到芳華殿,祁遠三天兩頭往她那兒跑,剛開始是下了朝便去芳華殿,到後來是直到一起用過晚膳再回耀清宮,即便這樣,祁遠還是覺得不夠。後來,在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芳華殿和耀清宮中間的牆被莫名其妙地劈裂了,落瑤看著牆上還冒著焦煙的大洞,對祁遠道:“這掌雷神君也忒大膽了,居然連你住的地方都敢劈。”

祁遠的眼神隱約閃了一下:“許是換了個神君掌事,方向未找準,劈錯了吧。”

落瑤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位神君辦事也忒不靠譜了,劈錯了居然也不現身給你道個歉。”

祁遠聞言,淡淡瞥了一眼天際。

不多時,空中出現一位身著靛藍色衣衫的神君,遙遙向祁遠施了一禮:“陛下,方才是小仙的徒弟在當值,不小心劈到此處,多有冒犯。”

這位就是掌雷神君啊。

祁遠平靜地道:“知道了,下次小心些。”掌雷神君又作了一揖,絲毫沒有愧疚地隱了。

落瑤對祁遠這麼包容的心%e8%83%b8佩服得五體投地,她自問若是自己的窩被劈了,定不會如此淡定。

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頭,祁遠找來修牆的工匠,那工匠瞄了一眼牆,腳步都不曾動過,甕聲甕氣道:“天君,這牆的命數已到,無法修補了。”

落瑤瞪大眼睛看著他,牆也有命數之說?

祁遠看了一眼落瑤,咳了一聲,道:“那依你的意思是?”

工匠垂眸,像背書一樣流利地說道:“依小仙看,乾脆把牆打通,一則兩殿之間走動起來更方便,二則可以省下一筆砌牆的開支。另外,在風水學上看,去掉這堵牆對陛下和娘娘的身體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落瑤其實吃不準這堵牆和自己的健康有什麼關係,她隻是覺得,要在清乾天謀一份差事實在不容易,因為一個小小的工匠,居然還要學習五行風水學,而且這位小工匠算術應該學得不錯,落瑤想起自己以前渣到不行的算術課,一下子對小工匠刮目相看。

她怕祁遠對這個小工匠發火,反而安慰祁遠道:“既然去掉這牆利大於弊,那就去掉吧,再者,我擔心掌雷神君的徒弟一個不小心再劈一次,那修了也是白修啊,你說是不是?”

祁遠看著她不說話,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隨後平靜地問她:“難道就這麼不修了嗎?”

落瑤想了想,道:“還是等神君徒弟出師了再說吧。”

程譽聽到這話時抽了抽嘴角,同情地看著落瑤,心道,恐怕掌雷神君的這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