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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一句隻有原住民才能理解的話,隻是給一沙彌發布攻擊的命令。

一沙彌也是小孩子,點點頭乖乖地那劍持盾衝了上去,一錘子砸在菲倫德雷的頭上將他徹底吸引過來。

沫白照舊摸索到菲倫德雷的背後對準背心狠狠地一劍刺下。

“混蛋,我要殺了你們!”

曾經是血精靈的菲倫德雷自然流出了大量的血,痛呼一聲直接轉身抓向沫白。這個給予他慘重傷害的人,比那個拿著盾的人更讓菲倫德雷痛恨,痛恨到想要殺死她,吸收她鮮血內蘊含的魔能。

沫白急忙退後兩步,但身後不遠處就有兩隻法力怨靈,再退後隻會引來更多的敵人,沫白急忙刹住腳步壓低身子,雙目死死盯著菲倫德雷的咽喉和心臟,雙%e8%85%bf蓄力蹬地往衝過來的菲倫德雷反衝過去。

既然沒有後路,就用攻擊作為最好的防守。

既然必須麵對麵硬拚,就用比他更快的速度終結他的生命。

沫白心中帶著這樣的戰鬥信念,在菲倫德雷的爪子接觸到她的手臂之前,右手的劍已經刺入他的%e8%83%b8口,而左手的劍更是劃破了菲倫德雷的喉嚨。

看著菲倫德雷頹然倒在自己腳下,再沒有聲息,沫白看著手中的劍低喃。

“沫白·迷途者,你合格了。”

殺人的技能,她已經掌握了最基本的那些。

逐日島上能學習的東西,她已經畢業,之後,將會是在不斷的生死戰鬥中積累更多的經驗和技巧。

“姐姐,姐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沫白才在一沙彌的呼喚中回過神。

“姐姐,趕緊離開這裡吧,過會兒就要刷新了呢。”一沙彌顯然是對菲倫德雷的難打心有餘悸,生怕再刷出來又是一番惡戰。

“哦,好的。”沫白點點頭,也不想在這天再體驗一次殺人的感覺,和一沙彌一同離開學院。

儘量避開遊蕩的法力怨靈,兩個人終於回到了學院的入口這個安全地帶,一沙彌開心地說著:“姐姐,今天幸虧有你,一起去交任務然後做下一個吧?”

“不了,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去吧。”沫白搖搖頭,身上沾上的血液早已隨著係統的刷新消失,但她總覺得手上有著血腥味,想要去清洗一番。

一沙彌倒也沒有糾纏,隻應下道彆離開。

確定一沙彌已經走遠,沫白走到水池邊上俯下`身洗手,洗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去了心底那點不適,剛想站起,卻看著水池中的倒影愣了神。

水池中的自己,白色的肌膚上透著幾點血色,雙眼是如同麗薇兒那般靈動的螢綠,頭發如同太陽的餘暉一般閃著淡淡的金光。

這是自己?這不是自己?沫白疑惑著失了神。

水池中的倒影如同沫白此刻一樣的神情,隻是看上去,讓沫白覺得比之前在麗薇兒家曾經看過的自己要溫暖許多。

過了好一會兒,沫白始終站在水池邊上看著自己的倒影,直到一個人漸漸走近。

“沫白,那隻是幻象,即使是曾經,對現在來說也隻是幻象而已。”赫裡恩看著眼前這個在她看來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血精靈說。

一個月前,她還狼狽地幾乎要死在一頭魔泉山貓的爪下,就連劍都不會用的稚嫩和脆弱。

水池裡的倒影,是曾經的、出現意外之前的沫白,血精靈聖騎士。赫裡恩用魔法關注了沫白進入學院之後的所有舉動,然後用這樣的一個幻象迎接她。

“嗯,我知道。”沫白點點頭,看不出多少情緒,仿佛在壓抑著什麼,“我要回去了,姐姐還準備了大餐要為我慶祝的。”

說著,她轉過身,卻又停下掏出那枚被汙染的奧術薄片:“這個是之前在學院發現的,墨綠色的奧術怨靈。”將奧術薄片遞給赫裡恩,沫白不再理會這個本不會也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奧術師。

“赫裡恩,我不太明白。”赫裡恩身後又出現了一個人,一直和他搭檔在逐日島守護血精靈出生地的奧術師伊塔納斯,“沫白很難過。”

她看著沫白一步步訓練成長起來,這樣一個特殊的血精靈成員,伊塔納斯難免也在這一個月裡在沫白身上投注了一些注意和心血。

“她戰鬥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某種生物。”赫裡恩看著手中散發邪惡能量的奧術薄片,搖搖頭自嘲,“也許是凱爾薩斯的背叛讓我有了太多的顧慮和忌憚,小心翼翼地隻怕自己培養出又一個會給我們帶來沉重打擊的人。辛多雷的傳承承受不起又一次的災難。”

“你應該對那些年輕人多一些信心。”伊塔納斯不讚同地說,看著白夜的身影穿過那些樹人嫩苗不見,“沫白的戰鬥像狼,這一點我和艾洛娜已經討論過,我們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好。至少,她有能力保護自己。”

赫裡恩點點頭:“你們說的對,不過,是不是對沫白太關心了一點?”重新看向伊塔納斯,赫裡恩的神色變得輕鬆自然帶著幾分玩笑,“伊塔納斯,我多麼希望能得到你的關心,哪怕隻有沫白得到的十分之一也好。”

看了眼赫裡恩,伊塔納斯徹底無視重新恢複無賴的他,轉身大步離開。

至於沫白,此刻正沐浴著夕陽的餘暉,被放下垂在腦後的長發讓她周身都帶上了幾分柔軟,臉上的神色已經輕鬆自如。

看著已經能隱約看到影子的麗薇兒家,沫白保持著差不多的速度往那邊走去,係在腰間的兩柄劍反射著耀眼的光輝。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白夜食言了,雖然過了0點已經半個小時但還是碼好然後來發文了……白夜果然是存不住稿的悲劇呐~

OK,至少,把昨天欠下的補上了~

☆、第五章

沫白一直覺得,逐日島的朝陽要比夕陽溫暖了不止一點點,沒有那種仿佛染上血色的鮮紅餘暉,有的隻是明亮到能驅走夜晚凝聚的黑暗的溫暖光線。

那麼,在這樣的朝陽照耀下開始旅程,至少不會讓人生出“悲壯”的情緒。

隻是,就算沫白也不希望自己的離開帶著傷感和不舍,也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富有——戲劇效果。

太陽之塔前,赫裡恩一如既往地圍著伊塔納斯絮絮叨叨,終於惹得她不耐煩一揮法杖再度變成了一隻咩咩叫喚的綿羊。

艾洛娜想和沫白說點什麼,卻總是不停地被新的勇士和銀月城送來的守衛訓練生打斷。

鍛造師法拉德一手舉著一把劍一手拉著伊塔納斯叨念著給這把劍完成最後的一步。

這大約是逐日島最熱鬨的一個早上。

不理會身邊吵嚷的眾人,麗薇兒微笑著將一個包遞給沫白:“鎖甲護甲替換的快,我也就不準備了,裡麵有一點內襯,彆讓那些堅硬的護甲磨傷自己。”

接過包,沫白點點頭,除了內襯,裝著這些的包也有十六格的空間,顯然是麗薇兒特意準備的。

“累了隨時可以回來,我一直都會在這。”摸摸沫白的頭,麗薇兒笑著說,“不知道是你的名字先回來呢,還是你的人。”

“你眼睛紅了,姐姐。”沫白看著麗薇兒,喃喃說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麗薇兒收回手摸摸自己的眼睛笑了:“是嗎?一定是昨晚上跟你說那些睡的太晚,倒是你,記住了嗎?”

“嗯,我記住了。”沫白迅速應答,從身為上層精靈被暗夜精靈放逐流浪到洛丹倫大陸建立了奎爾薩拉斯王國,到阿爾薩斯帶領著天災軍團入侵給王國造成了慘痛的傷害。最終,才有了如今血精靈的稱呼,辛多雷三個字將一切刻入每一個成員的骨血,沒有誰能遺忘那些曆史記憶,所有成員都在繼續與天災軍團們抗爭著。

“所以,通往鷹翼廣場的路上,就要小心了。”麗薇兒細心交代著她曾經走過的那些路線的注意點。哪裡比較危險,哪裡需要注意什麼。

隻是話還沒說完,一柄閃著淺色光芒的劍徒然橫在二人之間,把剛說到銀月城廢墟中那些失心者匪徒的麗薇兒狠狠嚇了一番。

“沫白,這是我送你的,作為你的行前禮物。”鍛造師法拉德將這把劍和另一把一同遞給了沫白,總算是將這兩天日夜打造的成品交付出去。

看著兩柄劍,沫白知道法拉德將很多東西都記在腦子裡,包括最適合她的劍的重量,也包括右手靈活左手力道的特點。兩柄劍,一柄上麵附著著淺淺的魔法能量,另一柄則是開了兩道深血槽,隻要刺入生物體內,都能引發大量的出血。

大約是法拉德的話終於將對武器結束附魔回來就又和赫裡恩鬨起來的伊塔納斯,她轉過頭看著沫白:“法拉德的手藝不錯,兩柄劍你大概能用上很久,我對它附加了力量汲取的魔法,它能將敵人的一部分力量吸收轉移到你身上,相信你不會被這力量影響了心智。”

對奧術洪流能夠熟練掌握運用並且良好控製的沫白,應該不會被這種外來的力量引誘然後墮落。

這是伊塔納斯對沫白的肯定。

直到此刻,艾洛娜才稍稍地得到一點空閒,將一封信交給沫白:“到達晴風村的時候,你可以將這這封信交給那裡的防禦指揮官。”

“謝謝。”沫白沒有拒絕任何一份好意,未知的征途,她緊抓著每一份對自己有利的力量。

斷斷續續的交代反倒讓眾人的道彆顯得輕鬆,沫白向眾人告彆終於踏出離開的第一步。

結果,這一步沒能順利踩下。

赫裡恩·綿羊攔在了沫白麵前,咩咩叫著沒有人能夠聽懂的話。

伊塔納斯不禁皺眉:“赫裡恩,你的樣子變成了綿羊,莫非心和智力也成了羊?”

她的話音剛落,赫裡恩·綿羊那對小小的黑色眼睛仿佛幽怨地控訴著看了伊塔納斯一眼,然後退後一步露出它蹄子下麵踩著的一封信,叫了兩聲示意沫白撿起來。

不過,這並不是和艾洛娜重複的介紹信。

寫信的對象,是沫白。

看了眼上麵那句“不要輕易將你的力量透露給任何人,尤其是血精靈”,沫白看著赫裡恩——這個從一開始到最後都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奧術師,現在又跑到了伊塔納斯身邊不斷地咩咩叫著纏著她。

嘴角勾起一絲轉瞬即逝的弧度,沫白將那封短信捏在手中,朝眾人揮揮手終於離開。

一個月的戰鬥訓練多少也鍛煉了沫白的體能。

帶著心中莫名出現的“以前的自己絕對走不了那麼多路”的認知,沫白此刻走的還算輕鬆。

走到逐日島的邊緣,她已經隱約可以看出昔日那輝煌了九千年的奎爾薩拉斯王國的痕跡。聳立直入雲霄的巨大石柱上雕刻著精致的圖案,上麵因為有著魔法加持在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