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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不要還我了,白紙黑字,付靳庭想告你的話,完全可以走法律路線,而且你現在是公眾人物,如果就隻是為了逞一時之氣鬨出這樣的負麵消息,說實在的,你不覺得可惜嗎!”

付傾睿的分析頭頭是道。可是,空倚月顧慮的是……

“我跟他不想有太多牽扯。”

付傾睿不滿,你是不想有太多牽扯,可是,你問過付靳庭嗎?他想不想放過你啊!五十萬的事情過了這麼久,付靳庭他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要這個時候來提,不就是猜到了她肯定要遠離他,所以才將計就計將那借款拿出來說事嗎!

“空倚月,你是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

空倚月在電話那頭沒有說話,隻是臉色有些陰鬱,她沉默了一會,跟付傾睿說道:“當年我會選擇離開,就是因為想明白了自己不適合你哥,也不適合付家。這一次回來,除了因為滿欣的婚禮,更是因為工作的事情,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多停留。”玄外之意,淺顯易懂——空倚月不想跟付靳庭有任何關係。

付傾睿笑著說:“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那麼天真啊!空倚月!反正這事,得你跟我哥自己處理去!不過空倚月,我的一直以來的想法是,事情本身就沒有那麼複雜嚴重,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搞那麼多事情乾什麼,等到你們生米煮成熟飯,孩子都出生了,爺爺奶奶他們就算不滿意你,難道能讓付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不成?聽我意思,你跟我哥直接先斬後奏在一起得了!”

“……”付傾睿,你能不要添亂嗎!

空倚月心情不好,但是因為早上導演說了,希望她能夠準備一場舞蹈出場秀,所以,當遲淩沅打電話通知她到舞蹈室見舞蹈老師的時候,空倚月借機詢問了他一聲:“你十一點的時候去哪裡了?”

遲淩沅有些意外她突然這麼問,便委婉回道:“樓下啊!你問這個乾嗎!”

“我們合作了這麼久,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跟你坦誠地說心事的。”空倚月說道。

遲淩沅似乎有預感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但是他也不急,反是有些期待:“嗯,是可以說。”

空倚月思索再三,想從他口中得到確認,“我今天大膽地做了一個假設,其實你認識付靳庭,而且跟他的關係也不錯,今天早上我們出發的時候,你接的電話就是他的,十一點的時候,你接到電話後又半途走開,是去樓下見付靳庭了吧!”

空倚月一直想不透為什麼付靳庭會那麼湊巧地出現在電視台大廳裡,所有的蛛絲馬跡串聯起來,除了遲淩沅這裡,空倚月也當真想不透還有哪裡是紕漏。

遲淩沅覺得過了這麼多年,終於不用繼續等她自己揭開這個秘密了,很是欣慰,應了句:“沒錯。”

果真是這樣!

遲淩沅聽她一時沒有接話,又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你們認識多久了?”空倚月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很久了吧!好幾年了。”

空倚月問:“比我們認識還久。”

遲淩沅的回答是:“當然。”

空倚月心下一驚,遲疑了一會,才敢出聲問道:“你彆告訴我,你當初主動找我簽約,是因為……”後麵的話怎麼都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但是遲淩沅已然意會,他笑道:“是啊!不然你以為憑那個時候作為新人的你,能那麼快引起我注意?不過,我也是有認真看過你的作品的,覺得潛力不錯,才答應了他的建議的。”

“……嗬嗬。”原來,兜兜轉轉了這麼多年,其實自己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

空倚月心中早已空落,“遲淩沅,那是不是每次你們聊電話的時候,都要提上我一兩句?”

這話問得含蓄,但是遲淩沅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她話中的深意。空倚月其實想說的是——是不是他每次打電話,都隻是在跟付靳庭彙報她的情況?

遲淩沅不答,反是說道:“我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了,也很少見他對哪個女人上心,空倚月,雖然你跟他之間門第懸殊很大,但是想在一起的話,爭取一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喜歡的話,走到一塊才不算辜負。”

空倚月苦澀一笑,已經說不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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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容”的本部在青臨市,空倚月這些年作為“華容”名下的藝人,卻是因為身在外地的關係一直未曾來過公司。當天下午,遲淩沅帶她見了華容的老板後,就直接帶去了舞蹈室練舞。

空倚月這兩天都在學舞,好在因為用心,舞蹈學得還不錯。舞蹈老師誇獎了幾次她的身體的柔軟度後,又見她舞蹈天賦不錯,抓音樂的節拍感也很好,便欣慰地將大把時間交給她自己練習。

空倚月聽到付靳庭跟“華容”簽署了收購協議,是在事情已成定局的第二天,她剛進公司,就聽到了許多員工都在竊竊私語這件事情。

劉思璿見到空倚月的時候,立即主動上前跟她打了聲招呼,“倚月姐。”

空倚月剛應了一聲“早!”劉思璿就壓低了聲音問道:“倚月姐,公司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

劉思璿微訝:“老板也沒有跟你們這些藝人說嗎?從今天開始,‘華容’就要正式成為‘付氏’集團名下的公司了。”

“是嗎?”空倚月上一世就已經知曉了,不過,當初“華容”跟自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如今卻是不一般。

劉思璿又說道:“是啊!新老板不知會怎樣呢?‘付氏’的大老板聽說很年輕,才二十多歲啊,倚月姐,你看,二十多歲的人就有了這樣的成就跟身家,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啊!不知道這樣的人……”

劉思璿還在繼續說著,空倚月隻當是認真聽著,其實心思早已不在。她忐忑的是,付靳庭為何趕著自己回來青臨市的這幾天就跟“華容”將協議簽定了。

上一世付靳庭究竟是具體哪一天收購“華容”的,空倚月記不得,隻隱約記得,應該比這個時候還早一兩年。

到了這一世,付靳庭遲遲不收購,拖到了今天,可是因為自己?

空倚月這樣一想,又想起了上一次打電話時遲淩沅說的那些話,心中莫名地又覺得百感交集。到了如今,她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該用什麼態度來麵對付靳庭,也一無所知了。

空倚月回到舞蹈室,換好運動服,才跳了一次完整的舞蹈,就看到劉思璿急忙忙地推門而進,隨後更是氣喘不息地說道:“倚、倚月姐,新老板來了,召開公司高層開會,所有藝人跟經紀人都要到場,遲先生讓我過來通知你一聲,十分鐘後到會議室!”

空倚月動作一僵,眉心一蹙,付靳庭為什麼來了!?

☆、第61章 新老板

看著這樣的付靳庭,空倚月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

西裝革履的他端著清冷高傲的模樣,睥睨江山的氣勢硬生生地又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大截。

上一世的付靳庭也是這般,她和他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他在他的世界裡如王者般成功閃耀,而她在她微小的生活圈子中忙忙碌碌著,一無建樹。

空倚月在會議室門口止住了腳步,望著那橢圓形的長會議桌上正中央的俊逸男人,凝神發呆。

身後陸陸續續有人要進來,見空倚月杵在門口附近,自然提醒了她幾句:“空倚月,怎麼不進去,快點啊!後麵還有好多人!”

空倚月愣了愣,才回神,趕緊將視線收回,目光搜尋了一圈,發現遲淩沅不在時,隻好隨意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付靳庭自她出現在門口那一刻,便察覺到了她的存在,他知道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許久,隻是忍著沒有將視線從眼前的文件夾抽離開來。^思^兔^網^

等到她坐下後,付靳庭狀似無意地將眾人掃視了一遍,才知她挑選的位置與自己隔的最遠,是故意的?

付靳庭嘴角的微笑弧度冷了冷,身旁的助理察覺,忍不住便猜測:老板這是對“華容”現今的內部信息有什麼不滿嗎?

付靳庭剛才低眸看的文件裡,是現下“華容”的詳細資料,裡麵包括了“華容”現有的資金數目、媒體合作單位資料,以及公司裡所有高層還有經紀人、藝人的簡介。

付靳庭看文字一向是一目十行,並且是過目不忘。

等他將文件合上的那一瞬間,本就低沉嚴肅的會議室裡,眾人齊刷刷地就將目光投向了他。

付靳庭眸色深邃地將座下的人都掃視了一番,左手邊坐著的人是“華容”的前任老板,現今已屈居第二,他朝著付靳庭看了一眼,付靳庭冷冷地說道:“人到齊了,就開始吧。”

空倚月掃了眼前老板,隻見四十多歲,身材有些許臃腫的老板站起身,說了一大串官方式的開場語,她沒有仔細聽,目光在移動到付靳庭另一側的遲淩沅時,微微一怔。

看座位,似乎遲淩沅跟付靳庭的關係比自己想象中還要%e4%ba%b2密幾分啊。

直到周遭掌聲雷動,空倚月才回神,原來前老板的話語已經結束,現在是付靳庭發表話語。

付靳庭也沒有站起身,隻是姿勢閒時自然地坐著,身後靠著旋轉椅背,語氣裡夾帶著不言而喻的威嚴傲氣:“竟然‘付氏’收購了‘華容’,那麼自是會大力將‘華容’推上巔峰。公司旗下的高層職位不變,經紀人手下的藝人也不會變動,但是,若是不見成效,‘華容’也不會多留廢物。”

最後一句話字音剛落,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心裡一顫。廢物?這樣的一個名詞,還真的是……

新官上任,付靳庭僅是點到為止。

這樣的會議並沒有持續多久,散會之際,空倚月站起身時,不由得聽到了近旁幾個人都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付靳庭剛才的那句話,其實是擺明著在說:如果你不能給公司創造利潤,那麼你就可以收拾包裹走人了。

空倚月正在沉思,剛隨著人潮走了幾步,倒是沒有想到路柏會開口叫住自己。

“空倚月,難得在公司裡見到你。”

雖說是同一個公司的,兩人除了在片場,也的確未曾在公司碰過麵。

空倚月笑著回答:“是啊,今天算是第一次呢。”

路柏走在她身側,便問起了綜藝節目的事情,“你的舞蹈學得怎樣?”他的出場會有舞蹈隊伍鋪墊,他隻要負責帥氣地走出來,隨著音樂隨意擺幾個pose就好,不像空倚月還要自己準備出場秀。

空倚月回了聲:“還好。”

“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