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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了出來,“鐘梓烊,你這漫不經心的樣子,下次考試有你哭的!”

數學老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老師,鐘梓烊跟他就差以“哥們”相稱,所以嬉皮笑臉地服軟:“老師我錯了,下次一定考個第十名!”

為毛不是第一名呢?那不是因為付靳庭回來了嗎?

所以當鐘梓烊見到付靳庭本人時,興奮地開口第一句就是:“空倚月呢?”

付靳庭看都沒看他。

鐘梓烊大大咧咧地就往他麵前的空椅一坐,“聽說你送她去醫院了?付靳庭,真看不出來你有這麼好心啊!”

付靳庭隨意拿出了一本書放桌上,狀似無意地說了聲:“鐘梓烊,下午打球單挑。”

“好啊!”鐘梓烊隨口就應戰了。

等放學後才知,自己被他虐得多慘!靠/他/的!

鐘梓烊最後累倒在球場上動彈不得,氣喘籲籲地問著一旁看好戲的向懿,“我是什麼時候得罪他了啊?”

向懿笑,不答。

嗯啊,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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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倚月在進入急診室並確定付靳庭已經不在身旁時便悠悠轉醒了。

正準備替她量體溫的護士怔了怔,嘀咕著:“剛才不是看著感覺還很嚴重的嗎?怎麼就清醒了?”

空倚月沒有在意,隻是跟她簡單地說了下情況:“今天早上從床上摔下來了,後背疼,左手淤青,右肩膀也有點疼,還有點低燒。”

護士小姐聞言,看著她疑惑地問說:“怎麼你挺清楚的啊?”

空倚月隻是一笑而過。

心中腹誹:本身就不好,這一摔整個人就更加不好了!

剛才她是故意暈倒的,倒下的時候還特意借了位側摔,本是想著後麵摔不得,左手也不敢使力,那就摔右邊好了。

結果,把右邊的肩膀也給連累了。

空倚月有點不滿意校道的上的瓷磚,竟然那麼硬,還磕人。

不過,雖然不能%e4%ba%b2眼目睹付靳庭的神色,有點遺憾,但總體感覺還是比較值得的,畢竟後來是他公主抱將自己抱上車的,就連下車的時候,他也沒把自己撒手給體育老師。

空倚月衡量了一下,還是覺得這肉疼是有回饋價值的。

等拍完片子,看診結束後,空倚月連著跟體育老師說了好幾聲“謝謝老師!”

那體育老師一向鐘愛有禮貌的學生,見空倚月如此,也眉開眼笑地跟她說了不客氣,送空倚月回校後,隻叮囑她好好休息,有事的話跟班主任老師說一聲,或者請假回家休息。

空倚月也沒有解釋自己家路途遙遠的事情,隻是乖巧地應了聲“好。”

回到宿舍,%e8%84%b1了衣服,費力地照著那半徑十厘米的圓鏡,有些愁緒。

後背下方淤青了一大片,醫生說好在問題不大,配些散瘀的藥擦一擦,過些天就好了。至於手肘跟肩膀,也隻需上藥就好。

空倚月看著那醜陋的青紫痕跡,皺了皺眉,把衣服披上,隨後倒水吃了退燒藥便窩回床上睡覺了。

心情不好,不想回去上課了,發了信息給班主任請假後便閉眼休息,嗯,養精蓄銳才是王道!

☆、第8章 林安易

到底是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天。

空倚月究竟有多麼不願意見到林安易呢?估計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恨不得能夠“老死不相往來。”

但事與願違,夜修剛開始不久,埋頭趕作業的空倚月就被與自己隔了一小通道的林安易搭了訕。

空倚月來得早,所以當夜修時分的預備鈴聲響起的時候,她就敏[gǎn]地察覺到了林安易自進教室後便時不時抬頭觀看她的視線。

她忍住想將書本砸他臉上的衝動,隻顧安然自若地低頭寫作業。

元孟遇到不懂的數學題時都會習慣性地問她,而她更是順勢將整張臉都轉向了元孟的那一側。

煎熬地度過了半個小時後,林安易果然蠢蠢欲動了。

他將長%e8%85%bf一伸,毫無顧忌地霸占了通道,全然不知這自己的舉動會給其他想經過的同學造成不便。

空倚月連視線都不舍得從自己的作業本中收起,聽林安易用著低低的嗓音說了聲:“同學,我這道數學題也不會,你給我講講?”

空倚月掃了一眼他遞過來的數學練習冊上某道空著的題目,想都不想地回答:“我不會。”

說完,繼續寫作業。

林安易沒有想到自己會遭這樣的拒絕,從小到大,他雖不是最出色的那一個,但卻因為自己長相清俊還有略微算得上優良的成績,同學們對他都還%e4%ba%b2切,就連明擺著想靠近他的女生也不在少數。

林安易沒有料到這位今晚才見上麵的同學就這樣……拒絕了自己!

林安易有些不相信地反問:“你不是空倚月嗎?”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依舊是連一眼都沒舍得施舍。

林安易被她這聽不出喜怒的話嗆住,想著反駁,卻是一時忘了言詞。

記憶湧動,尋思著早上同學們的議論,記得沒錯的是自己右手邊空位上的女生叫空倚月,今天恰好請了病假。

他還記得今天早上的聽聞,再一次確認道:“你上一次不是還考了全級數學第一嗎?”

空倚月絲毫不想避諱,或者是故意為之:“那是因為靳庭他剛好沒有參加測試。”

“嗯?”林安易費了些力氣思考:靳庭這人是?莫名的熟悉……

隨後記起今天自己聽聞了不下十次的“付靳庭”,頓時恍然明白,難道是傳言早上送她去醫院的男生嗎?

林安易今天才剛報到,青臨高中許多事情都沒能了解透徹。

而空倚月並不打算跟他交涉太多:“這題我真不會,你問彆人吧。”

林安易被這麼明顯拒絕,麵子也掛不住,隻好不動聲色地將練習冊收回來。

空倚月見自己的桌上終於沒有了他的練習冊,臉色才稍微朗霽起來。

上一世,林安易就是因為父母工作遷居一事,半途轉學入了青臨高中。

轉學過來的第一天,午休期間他也是使用了同樣的招數,拿著一本數學練習冊來跟自己討論解答方法。

那個時候,空倚月隻想著照顧新同學,所以便耐心十足地花了大半個小時跟他研討題目。

結束後,他還誇了空倚月很聰明。

十七歲的青春年華,能得到異性同學這樣的稱讚,隻感覺甜甜的喜悅。

後來,林安易經常在午休期間跟空倚月討論題目。

有一次,身後的女同學見兩人討論得激烈,便也加入了。

林安易在她加入後便莫名其妙地沉默了下來,反是空倚月跟那位女生討論完了全題。

後來,接連有幾天,林安易都不再找她討論題目了。

元孟那個時候還打趣著說:“倚月,林安易是不是喜歡你啊?”

空倚月自然否認,“怎麼可能。”

過了些天,林安易又時不時開口借筆記,空倚月很少拒絕同學的求助,每次都會應允。

發展到後來,兩人的關係也算不錯。但空倚月一直都沒往那個方麵想,林安易也從未提起。

高三那一年,因為自己的父%e4%ba%b2過世,空倚月漸漸變得寡言,又因為跟林安易的座位相隔很遠,兩人偶爾說上幾句話,漸漸地,隨著緊張的學習,關係也就淡了。

高三畢業,兩人各奔東西。

空倚月想,好在兩人需要相處的時間不多,這一世,隻要忍過這一年,高三她就無需跟他同班了。⑤思⑤兔⑤網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青臨高中每年安排新班級都是按學生上學年的期末名次。以至於一班都是重點班級,二班是次重點的說法。

如今,空倚月自然有把握在高二第二學期的期末考試中考進重點班級,嗯,順帶可以擁有一個跟付靳庭同班的機會,這樣也算兩全其美。

所以,在這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空倚月打算跟林安易保持距離,他不犯她,她便可勉強忍他。

夜自修結束後,空倚月跟元孟商量可不可以明天開始跟她換個座位。

元孟奇怪:“怎麼突然要換座位了?”

空倚月解釋:“我左手受傷了,有時通道上同學經過會不小心撞到。”

“如果換了座位,我一不小心右手撞到你了,那怎麼辦?”

空倚月笑著說:“沒事,我知道你很溫柔的。”

元孟聽她這樣奉承,便知她是真的想往裡麵挪座位,索性說了聲:“老師同意了就好,我無所謂。”

空倚月露出開心的表情:“嗯,我現在就先過去跟班主任說,她應該還沒走。”

第二日早晨,林安易剛走到座位附近就敏銳地發現了空倚月跟元孟調換了位置。心中的那股滋味複雜,在看向空倚月時,目光都不禁帶上了審視。

空倚月這是明顯地表達了她討厭自己吧?

林安易左思右想,好像自己昨晚跟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麵吧?自己哪裡有機會得罪她啊?難道是因為自己問她題目?

還是因為自己問了她是不是空倚月這個問題冒昧了?

不至於吧!

林安易最後給空倚月下的定義是:小氣!

竟然空倚月不樂意和自己接近,那自己更是沒有必要客氣地套近乎了。

林安易對空倚月的那點好奇,全因聽聞她數學考了第一。所以,先入為主地便對她有了好感。哪知一接觸,竟是這樣的人,嗬嗬,還真是不敢恭維!

林安易心中思緒百轉,將空倚月的為人貶低地一無是處。

空倚月可不在乎,求之不得呢!

☆、第9章 她冷落他又熱情待他

付靳庭直到周五結束,都沒有再見到空倚月。

日子過得安靜平和,雖一成不變,可到底是隱隱地發覺好似少了些什麼。

直到周五晚上,付傾睿回家後,邊懶懶地打著遊戲機,邊提著嗓音說了一句:“我明天又要去北舞大廈練舞了。”說完,還明目張膽地挑眉望向正在悠閒用電腦的付靳庭。

付家的歐式彆墅寬大豪華,付靳庭與付傾睿相隔房間兩端,付靳庭聞言,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繼而收回眸光,繼續瀏覽網頁,“然後呢?”

付傾睿笑:“哥,你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

付靳庭微動眉心,凝眸不語。

付傾睿起身,將遊戲丟到了一邊,嗯,沒錯,比起遊戲,其實自己更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