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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已然想好了大學修表演專業,純粹是為自己入娛樂圈準備一塊踏腳石,但是現下自己也該多做些準備。總該有一門特長在手,大學期間才不至於被人拋之腦後。

空倚月首要想學的便是樂器。

她之前查過了鋼琴培訓班的費用,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仍舊有些壓力。所以最重要的還是得讓自己變得有錢?

空倚月將本子合上,躺在床上思索著怎麼才能賺到錢來改善自己的僵局。

想到的唯一一個快捷有效的方法就是——投資。

但是,投資什麼?跟誰合作?

空倚月將自己的人際圈逡巡了一遍,上一世自己讀完大學後便本分地開始執教工作,認識的人幾乎也是從事教育事業的,有錢或者有長遠投資目光的,幾乎沒有。

空倚月認命地將這個“錢生錢”的想法扼殺掉了,嗯,太不切實際了。

空倚月隻能走老本行,最靠譜也最安全的兼職——家教。

空倚月有了這想法,周日便上網瀏覽了一下青臨市的兼職網,選了兩家離學校較近的私人輔導機構,周日的下午便循著地址跟第一家的主辦方談了談。

本來那家輔導機構的主辦方想找的是在校大學生,無奈最近人手不夠,加之空倚月對自己的能力相當自信,主辦方便拿了好幾份不同程度的試卷給她,讓她當場答完。

最終的結果很是令人驚訝。

主辦方是個中年女教師,看著試卷上那接近滿分的分數,有些質疑:“你真的是高中生嗎?”有些題目明明難得連在這裡兼職的大學生都解答不出來。

空倚月笑著回答:“嗯,我都是自學的。”

隨後,雙方很愉快地敲定了合同。

空倚月隻要周末過來一天半的時間,周日下午休息,工資月結,空倚月出乎意料的是工資比自己設想的還多了兩倍。

後來才知,輔導班裡的孩子多是市裡的有錢孩子,收費高,相對的,老師的報酬也多。

空倚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周一早上,空倚月醒來後,正準備從床上下來,卻不知一個迷糊,直直就從床上摔了下去。

青臨市學生宿舍的擺放是上床下桌的設備,空倚月身子失重跌落時,腦袋驚得立刻清醒了過來,心臟突突地直跳,雙手在空中撲騰,想抓住些什麼,奈何隻扯到了軟綿綿的被子。

空倚月整個人癱倒在地,後背重重地砸到了地板,疼得她緊緊地咬住了下%e5%94%87。

左手的手肘因為著地時慣性地一支撐,關節處一片酸楚麻木。

空倚月疼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臉色一片蒼白,想叫元孟扶自己起來,無奈一句話也說不出。

楊恬跟元孟本在刷牙,而另一個女生還半睡半醒,聽到聲響,三人皆是一驚,等轉頭看過去時,空倚月已經躺在了地板上,淺藍色的被單緊抓在她手心,鋪在了她的身側。

元孟忙將口中的泡沫吐掉,“倚月,你這是怎麼了?”

楊恬瞬間反應過來:“怎麼從床上摔下來了?”連擦臉擦到一半的毛巾都來不及晾,跑過去跟元孟合力扶起了空倚月。

空倚月右手按在了自己的腰處,緩了幾口氣才勉強說出了一句:“不小心就翻了下來。”

元孟看她臉色蒼白,關切地說:“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空倚月覺得沒那麼嚴重,但又見她們三人眼中滿是關切,隻能折中說道:“我待會自己過去就好了,你們收拾一下,才好趕去食堂吃早餐。”

元孟聽她這麼說,就問:“那你呢?你不吃嗎?”

“我待會去醫院的時候順道在路上買點就好了,我先坐一會,你們不用擔心我。”

楊恬見時間也快來不及了,隻好說:“那你自己小心點。”

元孟也說:“是啊,請假的事情我幫你跟班主任說一聲就好了。”

空倚月感激地說了聲“謝謝”,等到三人收拾完離開時,她才勉強地洗漱,隨後動作僵硬地將外套穿好,帶上手機跟錢包出了宿舍。

空倚月右手仍扶著腰,左手手肘剛才她看了一下,淤青了一大片,慶幸不是骨折。

麵上帶著蒼白,又因著心底的陰鬱,粗略一看竟是覺得憔悴。

空倚月無心理會路人的想法,隻是回想著剛才詭異的事件。

醒來之際,看到日程表裡提示著“林安易。”她一怔,腦海裡翻滾的都是上一世結婚後他跟自己相處的畫麵,以及最後定格的——他跟一具柔軟軀體在床上極致的纏/綿。

空倚月一個羞怒,便想爬起身來,卻不知怎麼地就踩了空,身子直接摔到了地上。而就連為什麼會摔下床,空倚月想了很久,也想不通透,最後隻將這錯歸結到了林安易身上。

如果不是知道今天要見到他,估計她就不會被迫想起了那不堪且相當不愉快的往事。

哼,去醫院也好,起碼不用看到他那張令自己惡心的臉。

空倚月從宿舍大樓出來後一路都在出神想著事情,等到了校門口,恍然發現迎麵走來的付靳庭時,竟是愣在了原地。

☆、第7章 他抱她了

十月底的清晨帶著微微冷意,可喜的是陽光仍舊璀璨如初。

在星星點點的光芒中,付靳庭就昂首停立在那裡,風度翩翩中帶著一股不可褻瀆的神聖美男子的味道。

空倚月呆呆地遙望著他,一時忘了自己現下有些怪異的動作,更是忘了將扶在腰際的右手收回。

她眸中帶著柔光,凝視著他,嘴角的笑弧在陽光下微微舒緩開,她想:難怪自己會想追付靳庭,其實就算撇開他的身家,估計自己也會很鐘意他來當自己的未來丈夫。

嗯,因為很養眼!

上一世因為妄自菲薄,所以從未有這一種越矩的荒唐想法,但是,這一世終究是不同的!

空倚月正想朝他走去,沒留心腳下的步子跨得有些急,扯動了腰身,酸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嘶!”

付靳庭身著黑色的長褲,外套是漸變色,衣身上部分是白色,下方漸漸暈開成了淺綠色。

本是神清氣爽地剛進校門,卻沒有想到會第一時間就遇上了空倚月。這幾天裡,兩人的相遇很頻繁,不管是在校內還是校外。

付靳庭隻是掃了她一眼,旋即權當她是陌路。

他可不認為這所有的偶遇都是純粹的天意,怕罪魁禍首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女生。

付靳庭心裡狠狠地鄙視她,隨後剛想繞過她徑直往前走時,下意識地就聽到了她吸氣聲。

根本不願意與她多有牽扯,卻還是忍不住就將視線投在了她身上。

隨即,目光便沉了下來。

因為臨上課,校道上並無人煙,反是極其安寧祥和。

付靳庭見她臉色似乎並不像昨天那般紅潤,眉宇間還深深皺起,一手扶著腰,一手僵垂著,雪白的牙齒咬著下%e5%94%87,看起來相當難受。

付靳庭懷疑自己眼花,不然他怎麼覺得她額際那因在陽光下閃爍亮光的是晶瑩的汗珠呢?

現在根本就不是炎熱的夏天,又一大早的,出汗,並不尋常。

付靳庭知道她難受,但是也不願多管,冷冰冰地收回視線,正邁開了兩步,就聽見“啪”地一聲。

刹那回首,空倚月已經倒在了地上。

付靳庭“*!”了一聲,不得不連忙跑過去扶起她。_思_兔_網_

“空倚月!”付靳庭剛扶起她瘦弱的肩膀,就聽她低低地呢喃著一個字,“疼。”

付靳庭剛想問:“哪裡疼!”話還未出口就被自己強製性地咽了下去。自己現在這緊張兮兮的模樣是在做什麼?

付靳庭推了推空倚月,語氣都冷了幾度:“起來,空倚月!”

空倚月隻是緊閉著雙眸,黑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唞著。

付靳庭肆無忌憚地看著她毫無血色的小臉,原來額上真的已經布滿汗珠了。

她這是?

付靳庭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微燙。

左右環視了一周,遠遠看見有一體育老師見狀已經趕了過來,便朝他喊了一聲:“開車,送醫院去!”

那老師二話不說就掏出了車鑰匙,三人匆忙趕到醫院,進了急診室後,付靳庭才鬆了口氣。

那老師讓付靳庭先回學校上課,付靳庭想想,自己確實沒必要在這裡多逗留。轉身的時候,看到自己因橫抱起她上車下車而有了褶皺的外套,瞬時臉色就黑了幾分。

他動手將外套%e8%84%b1下,裡麵是一件白色的上衣,步出醫院大門的時候,隨手就將那外套丟進了垃圾桶。

付靳庭的一大早的心情因為空倚月的突發事件而顯得有些煩躁。

自己本來最討厭異性跟自己%e4%ba%b2密接觸了,如今,卻會因為空倚月暈倒的事情而急得顧不上這麼多年來的潔癖。

付靳庭嘴角抿了抿。

回到學校,正好是下課時間。

付靳庭走進教室的那一刻,受到了眾多同學的矚目,本以來他遲遲未到是生病請病假,卻不料班主任過來上課的時候,先提起的就是他一早送暈倒的女生去醫院一事。

這件事在老師們辦公室裡已經傳開了,畢竟學生暈倒這事可大可小,剛才那個體育老師在開車往醫院去的路上,就跟校長詳細地報道了實情。

以至於不到幾分鐘,教職辦公室都紛紛議論付靳庭是個正義且樂於助人的優秀學生。

後來,在班主任隨口帶過的“5班的空倚月同學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時,知情的學生都是一臉驚愕——所以事情的真相是付靳庭送暈倒的空倚月去醫院?——嚇!

眾人麵麵相覷,眸中亮著八卦的星火。

等到付靳庭回來,向懿頗有些擔憂地看著他:“估計以後會很難太平。”

付靳庭回視一眼,沉默許久,才說了聲:“我知道。”

向懿見他臉色黑沉,心情明顯不愉快,雖不知究竟這一來一回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但還是聰明地選擇了閉口不問。

他臉色這麼臭,自己要真是好奇心太重,那豈不就是直直往槍口上撞嗎!

才不要那麼蠢呢!

向懿不蠢,可不代表著鐘梓烊也同樣聰明。

鐘梓烊剛被數學老師叫去辦公室批評作業粗心大意,一麵敷衍聽著,一麵就豎起耳朵聽著老師們議論付靳庭發現暈倒的空倚月後如何神色不變地說“送醫院”什麼的。

鐘梓烊剛聽到關鍵處,就被數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