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幾回夢裡同 喬木溪 4355 字 3個月前

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他,道:“今天我隻做了一件好事,不過跟你沒什麼關係。”

對於偶爾犯傻的李簫,李辰昊這個當哥哥的偶爾也會覺得委屈。他看著李簫,委屈道:“你讓我截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哪裡來什麼狗%e5%b1%81信函!”

此言一出,李簫猛然想起山崖小小的失誤,陪笑道:“三哥你彆生氣,我成功拿到信函了,所以你的犧牲也是有價值的!”

原來,李辰昊一直以為他截住的那些人都是送信函的,費了不少口%e8%88%8c與之周旋。最後,得知彆人是茶葉商人,他差點兒就吐血身亡。毫無來由的阻人去路,自然遭了不少罵,偏偏這是事實,由不得他狡辯,唯有罵不還手。

“小四,你的手……”李辰昊本來苦著一張臉,見到李簫手上的傷,立馬把受氣一事拋諸腦後,皺了皺眉,道:“怎麼搞的?”

李簫完全沒把手上的傷放在心上。她微笑著晃著手中的信函,道:“傷是小傷,信函才是重點。”

此時,該來的人都來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簫手中的信函之上,仿佛信函之中就有暮雪與連軾的消息。

李簫信心滿滿地拆封,抖開信,卻是白紙一張。她先是一愣,然後就氣得七竅生煙,將紙揉成一團拋得老遠,怒道:“豈有此理!竟然敢騙我!”

落梅忙去撿起信函,道:“說不定他用什麼手法隱藏了字跡。”

這句話,讓李簫重燃鬥誌。她%e5%b1%81顛%e5%b1%81顛地把紙團鋪平,喜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用火烤試試。”

當下掌了燈,在火前小心翼翼地烤,紙被烤黃了,卻還是什麼字都沒有。李簫不死心,叫道:“用水打濕看看!”

打了一盆水,將信函打濕,還是什麼都沒有。經過一番毫無結果的折騰,李簫此時的心情有些難以言喻,就似給人打了一耳光,想躲又不好意思躲的狀況。

當你得知千辛萬苦弄來的東西並不是你想要的之時,那種心情可以用惱怒來形容。

本來很安靜的,李辰昊突然放聲大笑,幸災樂禍道:“這就是活%e8%84%b1%e8%84%b1的現世報嘛!”

“閉嘴!”李簫瞪眼,心情鬱悶極了。籌劃了這麼久,還負了傷,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實在是非常的不開心。

“糟了!”落梅突然跺腳,道:“我們截到的信函都假的,那真的信函定然已經送了出城。”

此話一出,眾人心裡都是一沉,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過不多久,一聲嬌笑聲傳來,致使李辰昊麵露喜色。他有些激動,連忙循聲望去,隻見院子裡的大樹上坐著一個紫衫女子,正是楚紫煙。

楚姑娘來了,那她或許也來了。李簫到處看,想找尋蘇玉菡的身影,奈何無果。

楚紫煙揚了揚手中的信函,笑道:“真的信函在我這裡。嗯,我是特意來知會一聲的。明日午時,記得去石橋下領人。”說完縱身欲走,卻被兩道同時發出的聲音叫住了。

李辰昊欲言又止,李蕭躊躇不前。

楚紫煙頗有些不明所以,道:“兩位李公子有何賜教?”

李辰昊支支吾吾半天,冒出了一句:“沒……沒什麼賜教。”

李簫猶豫了很久,問道:“那個……上次跟你一起來的那位蘇姑娘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楚紫煙道:“她啊,向來都是獨來獨往。”

李蕭哦了一聲,內心失望極了。

楚紫煙道:“既然二位無甚大事,小女子就告辭了”

倩影已去,李辰昊還站在窗前發呆。李簫首先擺%e8%84%b1失望的情緒,拍了拍他肩頭,道:“怎麼回事啊你?平時說話挺利索的,怎麼見著人家就結巴了?”

李辰昊真的後悔死了,歎氣道:“我緊張,一緊張想要說的話全都忘記了。”

李簫恨鐵不成鋼,寬慰了他幾句,便唉聲歎氣地回房了。

落梅關心的事卻不在感情上,她關心的是暮雪的安危,問:“她叫我們明日午時去石橋下接人,難道是去接暮雪他們?”

李晨昊道:“肯定是了,我們明日就去瞧瞧。”

午時,本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其時乃冬日,太陽不但不毒,而且曬得人全身暖洋洋的。

所謂石橋,便是一座廢棄的橋梁。石橋旁邊有一大叢樹木歪七歪八的排列著,密密麻麻。李簫他們很準時的來到約定地點,躲在樹叢之中。

石橋下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四周分布著數十位帶刀侍衛。岑禮負著手站在馬車旁邊,時不時朝四周張望,神情顯得有些焦急。

沒過多久,東邊道上駛來一輛馬車。

馬車停在岑禮身邊,一隻雪白如玉的皓腕掀開簾子,側麵而望,此人正是楚紫煙。

李簫知道時機已到,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頃刻間,那些人傾巢而出,把圍著馬車的帶刀侍衛統統製服。

如此突然的變故,岑禮卻是波瀾不驚。他不顧侍衛的死活,伸手便問楚紫煙要信函。

楚紫煙嫣然一笑,道:“急什麼?人帶來了嗎?”

岑禮道:“就在馬車上!”

楚紫煙道:“讓他們下車。”

侍衛都被點倒,岑禮唯有自己掀開轎簾放他們下車。車上一男一女,都被繩子綁著,赫然便是暮雪與連軾。

楚紫煙笑了笑,道:“岑大人言而有信,很好。請把他們的繩子解開!”

岑禮受人威脅,心裡極不情願,卻也隻有照做。

楚紫煙朝暮雪使了個眼色,便背著手,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岑禮見他們上了馬車,道:“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東西給我!”

楚紫煙笑道:“岑大人憂國憂民,實乃朝廷之福。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請刺客樓的殺手去殺南劍門的人。哎,岑大人近來可要小心些,說不定半夜三更會有什麼冤魂來找你索命呢。”

岑禮道:“不勞閣下掛心,請將東西歸還。”

楚紫煙躍上馬車,手一揮,一封信函便輕飄飄落入了岑禮手中。跟著馬兒發出一聲嘶鳴,往東方疾馳,緊接著,岑禮駕來的馬車也被落梅等人駕走。

小樹林中,枝繁葉茂。李簫朝李辰昊點了點頭,雙腳一抬,很快消失在了叢林中。

東邊是太陽升起的地方,卻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岑禮果然不簡單,沿路埋伏了許多殺手,想將這些江湖草莽一網打儘。

可是,生活中處處充斥著意外,不可預料的意外。所謂計劃永遠比不上變化是也。岑禮的所作所為早已被識破,且很快被楚紫煙等人瓦解。

李簫獨自一人行動。她跟著岑禮,想要看他還要耍什麼花樣,再者,她對那封信很好奇。可是,她跟丟了。這段時間接連跟丟人,致使她心情有些低落。

老天總是會在關上一扇門時打開一扇窗。如此,李簫再一次見到了蘇玉菡。山崖的邊緣,蘇玉菡白衣勝雪,孤零零地站在冷風中,背影纖細,顯得很柔弱。

李簫很開心能夠在這樣的時候遇上蘇玉菡,她想,我待會正好對著她發發牢騷,誰叫她不讓我跟蹤的?可是,看著蘇玉菡有些孤單的背影,那種想法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衝動。她突然有種想抱住蘇玉菡的衝動,覺得這樣的人非常惹人憐愛,再者,她%e8%83%b8腔陡然升起一股特彆強烈的保護欲望。

“你猜到了?”蘇玉菡早已知道背後有人,卻並沒有轉身,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李簫回過神來,道:“原先還不敢確定,既然你來了,他自然也會來。”頓了頓,又道:“你是怎麼猜到岑禮會走這條路的?”

蘇玉菡轉過身,一雙似水的眸子看著李簫,道:“岑禮早已知道你們在窺探他,所以他假意寫信,讓雷弘送假信,實則想要雷弘殺了你們。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你居然打贏了雷弘。真正威脅到他的是一份名單,既然名單已回到了他的手裡,你猜他會做些什麼?”

“殺人滅口!”李簫驚出一身冷汗。她本來是想來截住岑禮給他一頓教訓,哪裡知道自己一開始就掉進了敵人的陷阱?此時經蘇玉菡一說,不禁覺得表象儒雅的岑禮很是恐怖。

“那你在這裡等什麼?”知道自己的用意跟蘇玉菡完全不在一個檔次,李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且很好奇她來這裡的目的。

蘇玉菡道:“等一個人。”

風兀自吹著,李簫覺得有些冷,揉了揉雙肩,問道:“等什麼人?岑禮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蘇玉菡道:“一個刺客。”

作者有話要說:

☆、空穀幽蘭

風很急,天顯得有些陰沉。

遠處有一個人緩步走來,黑衣黑褲,勁裝結束,披在身上的大紅披風迎風而動,看起來挺英姿颯爽的。待距離近些,來人的麵目逐漸清晰,居然是個很漂亮表情很冷的女人。她手中捧著一個黑匣子,麵無表情,緩緩走來。

“你要的東西在這裡,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女子在離蘇玉菡十步遠的位置停下,隨便掃了李簫一眼。

李簫被她冷眼一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並沒有見過這個人,覺得這個人就好像現如今的天氣一般,冷且陰沉。知道女子不是在跟她說話,便把目光投向蘇玉菡,順便朝她挪了幾步,躲在她身後,探出腦袋,觀看局勢的走向。

蘇玉菡不理會李簫,道:“我隻負責等你,銀票不在我身上。”

女子輕微地皺了皺眉,冷聲道:“她到底要怎麼樣?”

突然,一道紫影騰空而出,隻一瞬間便站在了黑衣女子跟前。

“你說我要怎麼樣?寒夕,我要你去死!”

本著看熱鬨心態的李簫,此時張大嘴巴看著楚紫煙,心想:“她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輕功好厲害!除了蘇姐姐,我還從未見過有人的輕功如此之高!”

“我們該走了。”蘇玉菡伸出手,拍了拍李簫的肩頭。

李簫哦了一聲,腳卻沒有抬,眼神一直停留在不遠處的兩個人身上。

蘇玉菡難得的皺了皺眉,稍一遲疑,右手便拎起李簫,幾個起落,翩然離開。

“她們在說什麼?”李簫獲得自由後的第一句話,如此地八卦。

蘇玉菡道:“我不知道。”

彆人不願意回答,李簫也並沒有勉強的意思。她嘿嘿一笑,換了個問題,道:“怎麼沒看見岑禮?他應該會朝這個方向來的。”

蘇玉菡道:“你沒有機會再看到他了。”

李簫問道:“為什麼?”

蘇玉菡道:“他死了。”

先前還好好的一個人,這麼快就死了,倒是讓李簫吃了一驚。她拉住還在往前走的蘇玉菡,問道:“剛剛我還看見他呢,怎麼這麼快就死了?誰殺了他?”

蘇玉菡低頭看著李簫停留在她胳膊上的手,直到李簫意識到如此不禮貌縮回手,她才收回眼神,淡淡道:“寒夕。”

寒夕,李簫剛剛聽到楚紫煙叫過,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