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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魔門妖女 水心清湄 4410 字 2個月前

很不客氣。

若是往常,席應早就動手了,但是現在追兵在後,他不想和自己不是敵人的高手動手,免得耽誤時間。

“妹子不知,區區一個梵清惠沒什麼了不起,可是梵清惠加上宋缺就麻煩了,妹子你年紀輕,我們兩個勝不過她們的。”席應好聲好氣的解釋。

任文萱皺起眉頭,說道:“宋缺真有那麼厲害?你不會是怕了宋閥勢力讓著他吧!”

“宋缺很厲害!”席應歎氣,這句話說得格外認真。

隨後恨恨地道:“人也小氣之極,我不過被江湖人冠稱天君,他因天刀之故,重合了一個字就一直陰魂不散。”

任文萱冷笑,哪裡是因為一個天字,江湖上那麼多稱呼加天字多的是,宋缺為什麼隻找他?不過是宋缺對他說辭而已,這也可以轉換成高手尊嚴相爭,是江湖事,而不關宋閥。

“若我與你聯合,是否能殺了他?”

“若是聯合,勝負在七三間,但是想殺他,一成機會都沒有!”席應很快給了答案。

不過,他說完就向前駛去。

任文萱感覺到他的防備,帷帽下的她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她這時候是打著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主意,否則她何必用陰癸派弟子身份和他扯了一堆的話。

所以,任文萱任由他過去了。

不過任文萱在離去約莫五丈時,慢幽幽地說:“梵清惠自川蜀而來。”

席應差點栽下水去。

自川蜀而來,豈不是他跑到前麵會碰到梵清惠?

他立刻回過頭,雖然看不到任文萱模樣,但是彌漫在天空中的笑聲告訴他,這個妖女是故意的。

“算算時間,梵清惠應該下午會到,如果宋缺在上午到這裡的話,我們還是會有很大的勝算的!”任文萱拋出了誘餌。

不可否認,席應真的心動了。

雖然席應警惕陰癸派的人,但是在任文萱提到梵清惠,他反而信任文萱來此地就是為了等梵清惠。

“你彆怕,打不過還不能跑嗎,你看這是什麼?”任文萱揚了揚一物。

“天蠶絲?”

任文萱點頭:“另一頭我係上峽口頂上的一棵樹。”

峽口石壁有五十丈左右,若隻憑輕功,還真無法飛上去,因為無借力的地方,當然若是以兵刃插入石壁爬上去也可以,但是會慢很多。

而有了天蠶絲,憑著兩人的先天真氣,可以如履平地地飛上去逃跑。

席應目光閃爍,他更心動了,他催動小船過來,手拉了石壁上細小不可見的天蠶絲,果然有拉力,他終於放心下來,有了逃的地方,他安心多了。

隻是,這條路怎麼可能讓他逃?

***

日頭當中。

宋缺的小船也疾馳奔來。

在聞到桃花香氣,他的身形雖沒動,但是也全身心進入戰鬥狀態。

才入峽口,一股他熟悉之極的先天真氣朝他的頭頂襲來。

是席應,他在峽口石壁上偷襲自己。

宋缺早就做好了應對這等偷襲法子,隻見一把短刀以閃電般速度飛上去切割衝下來席應的頭顱。

並且一隻手向上拍去,同樣是八分真氣。

席應因為避過那短刀緩住了落勢,所以等他的掌力拍下來時,兩人真氣交集在一起,水麵頓時爆破,可是兩人身上絲毫沒被水漂濕。這會兒兩人開始拚起真氣。

這是任文萱和席應做出來的戰略,那便是席應偷襲宋缺,若是沒有得逞就拖住宋缺和他比拚真氣,躲著的任文萱以長劍擊殺。

想來,宋缺萬萬沒想到席應會有一個幫手。

兩人全身心的比拚真氣,這時候,水下躍出一道迅速身影。

人劍更是電花火石之間刺向兩人的真氣圈。

席應看著宋缺冷笑一聲。

宋缺的真氣馬上催大了些,看來是想打退席應迎接這道劍光。

席應哪能後退,他也打出了十分真氣,兩人短時間僵持不下。

任文萱的劍刺進宋缺真氣圈,可是先天真氣有護體之效,宋缺的真氣罩比任文萱強,她的劍又非神兵利刃,所以就暫時被真氣擋住了。

任文萱臉色一變,抽回劍飛身上去,看來是想借俯衝之力刺破宋缺的護體真氣。

宋缺正欲使出殺手鐧來個兩敗俱傷,誰知任文萱俯衝下去的劍並非刺向他,而是在和他比拚真氣的席應。

這樣一來並非俯衝了,無法在一息之下突破席應的真氣圈。

可是此時任文萱的眼睛死死定著席應,殺意毫無收斂,握著劍的她呆在令人驚懼的瘋狂之色。

“妖女,好大膽!”

任文萱充耳不聞,但是卻是用拚命的招數狠狠地刺了過去。

十成真氣,根本沒防守。

果不其然,席應的真氣圈被刺破,任文萱的劍就要刺入了席應的%e8%83%b8口時,席應的暗器也在這片刻之間打向任文萱。

任文萱這時候不想被這暗器擊殺,就必須將要刺入席應%e8%83%b8口的劍格擋。

可是失去這個大機會,任文萱不甘心。

她隻是側身避開要害,任由暗器刺入了她的肩膀,但整個人都奮不顧身隨著劍刺了過去。

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連自身安危都不顧都想殺了席應!

席應慘叫一聲,可是任文萱還是沒放手,直到劍穿透他的身體,血真切地濺到了任文萱的帷帽上,模糊了視線。

這一場變故就發生在瞬間,宋缺甚至都來不及收回重重壓迫席應的真氣。

席應受到宋缺和他對掌十成真氣,心臟又被任文萱刺了個對穿,隻來得及用仇恨的目光瞪著任文萱就死了個徹底!

她惡心地和他哥哥妹妹稱呼了半天,就是為了這一刻,現在她成功了!

看,席應不是被她殺了嗎?

她鬆開了手,席應整個人就要墜落下水。

她的臉色蒼白,全身上下都是血,濃厚的血腥味讓她吐了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無論是殺仇人還是普通人,都逃不過第一次殺人的惡心!

然而,她吐出來不是穢物,而是黑色的鮮血。

任文萱看著被暗器刺中的肩膀流出黑色血,腦袋更是重重昏眩,她知道這暗器上淬上了毒。

這時,一個瓷瓶飛了過來。

宋缺平靜地道:“解藥!”

原來是他接住了席應,並從他身上搜羅出解藥出來。

他早就看見任文萱的傷口出的黑血。

任文萱抬頭看了他一眼,接過解藥後,淡淡地說道:“席應是我所殺!聖門中人要報仇的儘管來找我。”

說完,用餘力迅速晃動,落到席應原本的船上,又在片刻之間疾馳而去。

宋缺看看手中的席應,又看看遠去的船隻,想著剛才那位將責任承擔在自己身上時女子,明明是第一次殺人的模樣,從來不多表情的他竟然流露出驚異之色。

他殺了人,反而讓一個女流之輩給承擔了!這個女流之輩還敢麵對魔門那麼強大的門派,要知道她的武功比他弱得多。

這時候,他的目光一沉,因為他發現遠處的船隻速度變緩,最後竟然在水麵上打轉。

宋缺立刻意識到什麼,步子忍不住踏水追去。

輕輕地上了船,立刻就看見船上躺著一個昏過去的人。

宋缺抓住了她的脈搏,探測一會兒,掀開了她的帷帽,是想看她的臉色從而觀測她的毒蔓延到什麼程度,這一看見任文萱的臉色,宋缺皺緊了眉頭,隨後將人抱起來,人平穩地掠過水麵,消失在這片激烈的戰場上!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會救人,你們猜猜看!

☆、戲弄(修)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月夜。

水道旁邊的山峰在黑夜中被月色渲染得清幽無比。

山峰有一四人大小口的石洞,石洞這會兒生出火光,洞內兩人,一人躺在柔軟的乾草上,另一人在火光上架著石灌熬著藥。

任文萱耳聽火光燒灼的細碎聲,心神警惕下立刻睜開了眼睛。

火光旁邊的白衣男子讓她忍不住一怔!

宋缺見她醒來,也沒移過去看望,更不曾說一兩句話,而是沉默地拿下石灌,將藥倒入竹筒做的水壺給她。

任文萱此時臉色蒼白,嘴%e5%94%87還有些許的紫色,顯然是餘毒未清的模樣。

她垂下眼,不管怎麼樣猜疑宋缺會救她這個內力充斥著魔門氣息的人,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當下,她起身坐起,卻牽動了傷口,任文萱雖吃痛,但是表麵絲毫不露。

接過藥後,聞了聞氣味,然後小小的抿了一口卻不吞下,直到確定藥裡麵的藥材無毒無害,她才加快了速度喝下去。

宋缺一切都看在眼裡,不過他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的真氣為任文萱療傷時,就感受到她體內的功法是魔門一脈。

當然具體是哪一脈,除非同脈功法,否則是試探不出來的。

不過對於宋缺來說夠了,魔門弟子,若是輕易信人了,也長不到這麼大。

“謝謝。”

任文萱醒過來了後,第一時間是試探自己體內真氣,感覺體內真氣活躍一些後,她便向宋缺道了謝。

宋缺平靜地說道:“不必,我不救你,你也熬得過去。”

任文萱在暈倒之前便服下了解毒藥,所以是性命保住了。

能毒死先天境界的高手的毒真沒多少,席應暗器上的毒雖然厲害,也隻能給先天高手造成損失功力的危險。

“所以,我隻是和你說謝謝,並不曾想報答你什麼!”任文萱斜眼看他,冷漠地說道。

宋缺一窒,他何曾被人這麼噎過!

他現在承認,上午救人其實是鬼迷心竅了!

不過,從生死間,這個少女轉了對手,讓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所以,他對這個少女感覺複雜得很。

到後來她不顧自身安危拚命殺了席應,還將殺席應會引來的後果攬在自己身上,都給宋缺了些許震撼。

他十二歲開始曆練,曆練四年見過不少事,可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瘋狂的少女。

她不是魔門中人嗎?魔門中人自私自利,最在乎自己得性命,她怎麼會不顧自己的性命去殺席應,她和席應到底有何仇恨?

而且,從她醒來到現在,冷淡淡漠的神情配上清純%e8%84%b1俗的容貌,眼神清澈執拗之極,完全顛覆了他對魔門女子的認識。

他還記得他十四歲曾殺掉那個接近他的魔門女人,妖妖嬈嬈的,很難看,他很不喜歡。

任文萱不知宋缺這時心中的想法,她垂下頭看了看衣服,肩膀上傷口不僅止了血,還被抹上了藥,不用想也是眼前的手筆。

如果是平常女人,隻怕多多少少會羞怒有加,在意之極。

可任文萱無任何異色,甚至清醒過來忽視了去。

她的手撐著地站起來,看來是想離開。

宋缺奇怪道:“你想走?”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