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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人,對方若敢再納小妾的話,哼哼~非要爆了他的菊花不可!

(此處自行忽略某人菊花一緊......)

林若水染了風寒,在裡麵抽了抽鼻子。

趙裕聽到聲音,以為她哭了,心下立時有些不是滋味起來。想她畢竟還是孩子,於是掏出懷裡的手帕,伸出手,裝作如無其事般敲了敲被子,語氣微微放軟道:“我也沒說你什麼,你哭什麼?再說,讓你喝藥是為你好,你倒好,還有理了?”

她哭個毛線啊哭!

不過,聽他這麼說,她也不再僵持了,免得把人真給得罪了就沒意思了。

這般想著,林若水從裡麵探出一個腦袋來,不料,當下便看到他向自己遞過來的雪白手帕,而他則側過臉去,不看自己。不由微微一愣。

但愣了不過三秒,還是臉大的伸出一隻爪子接了過來。隨即裹著被子坐起身,就著手裡的帕子擤了一把鼻涕,委屈巴巴的抬頭看著他,噘著嘴,給個台階就下道:“我喝便是了。你凶我做什麼?”

因發燒,她臉紅紅的,說話間,鼓著粉撲撲的腮幫子,煞是嬌憨可愛。

趙裕還沒來得及去看手帕上的鼻涕,恰見林若水又在帕子上奮力擤了一把,之後隨意裹了兩下,塞到他懷裡,賭氣般道:“謝謝了。”

趙裕......

趙裕一動不動的坐在旁邊,仿佛石化了一般,臉上看不出是什麼表情。愣了半天,已然說不出話來。

旁邊彥青一看,立馬感到不妙,命人趕緊拿去洗了。此時,趙裕倏然站起身。

屋裡的下人無不清楚他有潔癖,知道這下要出大事了。

就在一乾下人以為他要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時,卻意外見他起身從案上拿了塊芙蓉酥走回來,之後重新拾起碗,舀了一勺湯藥,親手喂到她嘴前,語氣淡淡:“良藥苦口,喝了吧。要不病如何能好?”

看到這一係列大跌眼鏡的動作,林若水明顯感到受寵若驚!

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怎麼辦?好歹給他個麵子吧。

林若水一咬牙,自動封閉了嗅覺,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剛低頭憋著氣喝了一口,下一刻抬頭,“噗”——的一聲,全部噴到了少年俊美無雙的臉上!繼而扇著舌頭道:“燙死了燙死了!”

這一刻,屋內除了林若水的聲音,周圍靜的出奇。

彥青和其她幾個下人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去探究趙裕的臉色。

見他身上臉上掛滿了褐色的藥湯,藥湯正沿著他清俊白皙的臉頰一滴一滴向下流淌。而他半天沒動,似乎是受驚過度,渾身凍結僵硬。畫風說不出的怪異。

稍頃,他閉了閉眼,神情鬱悶的深吸了一口氣,然而沒人猜得出來下一刻他會不會還是和方才一樣好脾氣。

忽然,他睜開眼,微一側頭,目色帶著凜冽的寒氣,沉聲道:“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去打盆水來!”

果然還是老脾氣。

眾人見此,反倒鬆了一口氣,說不出來的習以為常。

就在下人們慌張跑去打水的同一時間,林若水似乎也感到大事不妙,大禍臨頭。

正驚怔不已的等著他接下來轉向自己發飆時,卻沒想到,趙裕並未對自己如何。相反,他看起來似有些微微自責。

趙裕剛剛也是忽略了,忘了試溫度,此時歎了一口氣,再次端起碗來,輕輕吹了吹,吹的差不多了,又親自抿了一點試試,直到感覺沒那麼燙了,才微微皺著眉,遞給她:“現在不燙了,可以喝了。你自己端著喝了吧。”

他語氣雖然平平,並沒溫柔到哪去,然而在林若水聽來,這已經足夠讓她震驚到目瞪口呆了。

係統的聲音這時響起:【親密值+3分,魅力值+2分。】

這,這這這......

冷情男主何時變得這麼體貼照顧人了?!還有,雖然趙裕前期確實沒有冷血無情到喪心病狂的地步,可是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早早踏上溫情路線吧?

再有,這溫情路線不是在結局摧殘完女主以後良心發現才開始出現的嗎?提前幾年上演在這裡是什麼鬼?

真是亮瞎了林若水的24K鈦合金狗眼!

想到以後柳依然和他瓜熟蒂落了,隻怕還要感謝她當年的調 | 教之恩呢。

突然變這樣,林若水還有些不習慣。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見他微微出神,似有心事,奇怪問:“裕哥哥在想什麼?”

趙裕道:“沒事。”

而方才喂藥的那一刻,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在他幾歲時,每次病了母親也是這樣一邊吹一邊喂他。

傷感了片刻,趙裕起身去洗臉了。轉眼間,又恢複了一臉淡漠的樣子。

看在他方才態度良好的份上,林若水讓人拿兩塊芙蓉酥過來,之後聽話的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藥喝完。趁著藥味還沒散開,又連忙將芙蓉酥填進嘴裡。

趙裕擦過臉,見她總算是把藥喝完了,說道:“外麵還在下雨,今晚你就在這裡睡吧。”

這合適嗎?

還有,說好的潔癖呢趙哥!

林若水道:“那你呢?”

趙裕隨口道:“我去書房睡。”

林若水一聽,尷尬笑笑,人卻在被窩裡雷打不動的安心躺著:“這多不好意思......”

第25章 學繡荷包

趙裕挑挑眉:“破廟我都睡過,睡書房又有什麼不可?好了,你安心睡吧。明日雨停了我讓彥青送你回去。”

既然房主都這麼說了,作為客人的她還有什麼好推拒的。

林若水乖乖應了一聲,待他出門之際,還不忘刷個好感,關切囑咐一句:“秋夜涼,裕哥哥夜裡記得蓋好被子。”

語氣溫軟,表情到位,話術完美。說完連她自己都要信了。

趙裕腳下一停,聽完她軟聲細語的話,心頭驀然一暖。回頭定定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聲,再無彆的話,開門出去。

林若水沒看到,他走出去的時候心情十分好,好到忍不住嘴角揚起一絲四月春陽般的微笑......

待次日一早雨停,林若水便與趙裕言謝告辭了。

從這裡到她的住處有些距離,臨走時,趙裕看外麵天涼,讓人拿了件自己的披風給她,且語氣不冷不熱道:“不用多想,我是怕你病情加重,三娘看了心疼。一會兒彥青還要拿回來呢。”

林若水......

她也沒多想什麼啊?

還有,他和自己說這個乾嘛?直接交代彥青一會兒記得拿回來不就好了?

林若水本以為自己看過原作最了解他,卻沒想到到現在越來越捉摸不透他了,說話經常不按常理出牌。

真是腦瓜疼呀腦瓜疼~

不過她也懶得去分析他陰晴不定的心理活動,和彥青一路愉悅的回來,見香伶正在外麵掃地,打了個招呼。香伶抬頭見到人回來,立時一把丟了掃把跑進屋,開心的朝屋內喊道:“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沒想到自己剛一回來就有人這麼熱情。整得這麼開心,她都不好意思進門了。

李氏和徐媼聞聲連忙出來看。見她麵色還有些蒼白,李氏摸著她的小臉連連追問:“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病了?有沒有請過醫士?”

林若水咧嘴一笑,安慰她道:“娘我沒事,隻是染了一點風寒。昨夜長兄他已經為我請過醫士了,也喝過藥了,您放心吧。”

聽她這麼說,李氏稍稍放下心來。知道她昨夜淋了雨受了風寒,讓徐媼將一早起來熬好的薑湯端來。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彥青見自己送完了人,不便久留,拿了衣服便與幾人告辭回去複命了。

是夜,林若水同李氏用過晚飯,和往常一樣,李氏閒來無事到榻上做繡活。香伶收拾完屋子,也被李氏叫過去,讓她坐一旁同自己一起做,期間還時不時頗有耐心的指導一二。

香伶和林若水差不多大的年紀,林若水坐不住也不愛做這些,而香伶恰恰相反,她性子雖然活潑開朗,可卻很有耐性,做起針線來,一坐可以坐上小半天。

或許看兩個孩子年紀相仿,李氏待她也是極好的。每每做起繡活來,兩人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林若水看著一家人和睦相處,也是倍感欣慰。而香伶嘴甜人也機靈,比起自己,更能陪李氏一起做活解悶。

不止香伶,還有徐媼。李氏從未將兩人當作下人對待,向來都是當作親人一般相處。兩人平時忙累了坐屋裡歇歇,也是由她默許的。

李氏見林若水坐在一邊鬥蛐蛐,無奈搖搖頭,繼續手裡的活,兀自低頭念道:“娘知道你不喜歡做這些磨時間的東西,可是身為女子,總歸還是要學會一些的。”

“你父親這樣逼你也是為你好。他下個月還要考問你,你且不要懈怠了才是。萬一再不過關,指不定又怎麼責罰你了。為娘不想再看到你受委屈了。你可聽到了嗎若水?”說完抬眼看她。

林若水含糊應了一聲,轉身看了看兩人,見半年前香伶的繡工還一般般,不想現在已經熟能生巧,繡工亦是十分精致,不禁對她誇讚不已:“香伶你的繡工進步好大啊!”

香伶笑道:“奴婢不過是班門弄斧,比起夫人還差的很遠呢。不過,小姐您蕙質蘭心,倘若和夫人一起學的話,用不了多久定會超過奴婢了。”

林若水道:“我就算了。”見她繡的風格和李氏不大一樣,又問:“你繡的怎麼和我娘的不大相同?”

她道:“這是蘇繡,我們蘇州人自小就會這些。”

原來香伶是蘇州人。林若水也是剛剛知道。

原作當然沒有把所有配角的生辰八字家庭住址全部寫出來,即便寫出來了,她也不可能全部記住。

“你這個真好看,能送給我嗎?”

香伶笑了笑:“送小姐當然可以。不過,這個不行。”

“為什麼?”

她尋思:難道這小丫頭還舍不得?

香伶解釋道:“我手裡繡的這個是男子佩戴的的荷包,不適合小姐您用。等下來我再繡一個給您。”

林若水又不解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為什麼要繡男子的荷包?”

她們這屋裡除了幾個打雜的下人是異性外,可一個男人都沒有。

難道香伶是送給那哪個下人的?

正疑惑間,香伶一副天真可愛的道:“奴婢現在繡荷包是為了提高技藝,等將來繡工更好了,要親手繡給未來的意中人,或者是夫君。”

林若水看不出來她小小年紀,都學會未雨綢繆了。而且還和自己的終身大事有關。

誒~這會不會有點早熟?

眼睛一轉,林若水故意湊近前,笑著打趣她道:“香伶,你年紀這麼小,說這個不會害羞嗎?”

反正林若水不會害羞。

香伶一聽這話,臉立時間還真紅了些許,忙背過身去道:“哎呀小姐~是您想要這個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