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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懷疑是對的。

柳變的確是暗懷鬼胎。

他這麼做目的不過隻是為了拉攏趙家,以聯姻方式達成同盟,強強聯手,消滅吞並周邊大小勢力罷了。訂婚事,無非是一個鞏固關係的借口。待將來天下一割為二時,隻有成王敗寇,沒有共分美羹的美好願景。所以,目前不過是短暫的利益關係。

綁架完了又上演一出定親大戲,林若水連連鼓掌。orz給大佬們跪了(シ_ _)シ

趙棋道:“不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大哥要定親的,正是柳變的女兒,也就是之前暗算過你們的敵人之女。”

“這個柳變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之前綁架你們,讓父親交出兗州三座城池作為要挾,後來奸計不成,便又將計謀改為聯姻。而他有意將女兒柳依然許配給大哥。表麵看似結親,實則是為後麵的野心鋪路開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林若水對柳變的做法不予置評,隻是想到後麵柳依然在美貌與溫柔並存的光環下,招蜂引蝶,使得無數男人競折腰,明爭暗鬥,鬥得頭破血流,林若水就感到一陣惡寒。

幸好自己沒有匹配女主這個角色,否則將來要應對這麼多的男人,光是含蓄拒絕就已經足夠讓她心累的了。

她裝作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點點頭,明知顧問:“那父親同意這門親事了嗎?”

他麵色一黯,望著遙遠的天際道:“父親同意了。我曾勸阻過他,這是養虎為患,後患無窮。可是他並不聽我勸。在父親眼裡,這就是一個逢場作戲,互利互惠的事,哪怕很清楚對方的意圖,但於他來說,縱然最後柳趙兩家魚死網破,柳家獨大一方,至少到那時候,他的目標已經成功了一半。”

說到這裡,趙棋一頓,接著溫柔一笑,搖搖頭:“你看我,”一麵笑著,一麵彎腰摸摸她的頭,“我都忘了,你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我與你說這些做什麼。”

鬼知道你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林若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如何應對每一次突發的劇情。就像現在一樣。

原文自然不可能把所有劇情的細節,包括每個配角每時每刻的行為對話全部寫出來,於是這就考驗她要學會快速的隨機應變以及反應能力。

她眨巴著一雙雪亮的大眼睛,天真無邪道:“沒關係的二哥哥。你說的這些我多少也能聽懂一些。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彆人說的。”

趙棋眼睛一彎,眼裡溢著柔情:“我的妹妹長大了。記得你剛來府裡時還是個內向不大愛說話的孩子,現如今個頭越來越高,性格也愈發開朗懂事了。等再過幾年,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一眨眼,時間過得可真快。”

林若水乾乾一笑。

承他吉言,她倒想談婚論嫁。怕就怕她還沒到談婚論嫁那一步,已經先一步與閻王爺喝茶報道去了。

而到那時她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私藏了那麼久的積蓄也剛剛數量可觀。一朝嗝屁成為浮雲,到時候她找誰說理去?

趙棋抬頭看了眼,複又回過頭道:“天色已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免得讓你娘擔心。”

她點點頭:“二哥哥也早些回去吧。”

趙棋溫柔一笑,又一次寵溺的摸上她的頭,輕輕揉了兩把,這才起步離去。

第一次見麵被他摸腦袋也就罷了,沒想到後麵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林若水從不知道這個趙棋原來還有喜歡摸彆人腦袋的嗜好。以後可得防著點,她可不想年紀輕輕,腦袋頂就被摸禿嚕皮了。

趙裕與柳依然的親事悄然落定,婚期暫時定在六年後的仲春。兩家結為姻親,達成共識,接下來就是一起聯手鏟除異己,籌謀大業了。而在這段期間,外麵為爭分地盤,戰事打的緊張火熱,趙府門內卻是和往常一樣,風平浪靜。

趙裕等人隨趙淵一連走了半年多以後,這一日,府中突然收到消息,說人幾日後就回來了。

林若水聽到消息的前一刻,正盤腿坐在榻上嗑瓜子,見到香伶突然端著紅漆盤從外麵進來,連忙換個姿勢坐正。

香伶放下托盤,將剛剛聽來的幾人正在回返的路上這一消息告訴了林若水,還一臉開心的談到這次兗州一戰,大獲全勝。

勝不勝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林若水關心的是,美滋滋的過了半年多的逍遙日子,如今他們這一回來,這好日子可就要到頭了。越想越覺得憋屈。

接下來,和她預料中的一樣,如原作所說,趙淵與柳變聯手,暗度陳倉,順利拿下兗州之後,林若水在她十歲這年,也要到了發揮個人用處的時候了。

趙淵向來野心勃勃,是個強橫的梟雄人物。這一點和柳變相比,兩人倒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要不然也不會連打的算盤都如出一轍,一模一樣。

那麼,趙淵的算盤到底是什麼呢?

自他回來沒幾日後,這一日,突然派人傳話過來,說是要見林若水。

林若水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猜到接下裡要麵臨什麼,而他的命令不得不從,隻得硬著頭皮過去了。

彼時趙淵正在喝茶,見人來,示意讓她坐下。之後一臉神清氣爽的笑著道:“數月不見,你又長高了不少啊。”

扯什麼犢子!

林若水規規矩矩坐到他對麵,心道: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否則我這顆棋子上哪兒發揮用處去?

她擠出一個自我感覺還不錯的笑容,頷首低眉,笑而不語。

趙淵噓寒問暖道:“我不在的這半年,你和你娘過得可都還好?”

林若水道:“托父親您的照拂,我和娘都很好。”

他微微點頭,端著茶盞,拂了拂表麵的茶葉,緩緩道:“缺什麼少什麼,儘管和你二娘開口。不要拘謹。”

“是。”

這時,趙淵突然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為父事務繁忙,自你進了這個家門以來,從來沒有儘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好好待你,也沒有能夠像現在這樣平心靜氣坐下來,坦誠相待的與你說說話。”

能不能不要這麼假!?

林若水聽到這裡,連忙抬頭回道:“父親言重了。您待我恩重如山(視而不見),若水心裡都一一記著。”

在她為數不多的記憶裡,這個繼父趙淵每天忙的讓人懷疑人生,一年到頭壓根見不到他幾次人影。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陳氏靠騙婚順利嫁入趙家後,還要選擇紅杏出牆的原因了。

想到被人戴了那麼久的綠帽子,林若水看他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了幾分同情。

第20章 儘情刷臉

他繼續道:“難得你不與為父計較。你雖是繼女,但你須知道,為父從來一視同仁,將你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看待。”

拜托~直接說出你的目的吧。套這麼多近乎乾嘛?反正無論你最後說什麼,我還不是都得乖乖聽你的。林若水道:“孩兒知道。”

趙淵略一沉%e5%90%9f,終於不在墨跡:“長話短說。為父今日叫你來,主要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你可總算要說了,我這笑的臉都要僵了。林若水坐的腰背筆直,柔聲道:“父親請講。”

他道:“為父這次從兗州回來,帶了一位曾在宮中教過公主們詩書禮儀的老媼。你雖然知書達禮,不缺教養,但多學一些東西總歸沒有壞處。更何況,藝多不壓身。所以為父想著,讓她指導培養你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他捋著胡子一笑:“突然說這個,你或許想不到吧。不過,你也不用感謝為父。這都是為父應該做的。”

我早就想到了好嗎?!

還有,我不謝你,我想讓你從我眼前消失ok?

林若水知道這是趙淵的計劃,表麵是讓她學習琴棋書畫,提升修養和氣質,實則為的是讓自己變得更加有可利用價值,將來好把自己作為棋子許配給對他有幫助的人。

不得不說,好一個心機父親!不!是繼父!││思││兔││網││

此情此景,讓林若水不禁想到一句老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勉強笑道:“讓父親費心(費儘心機)了。”

趙淵一笑,擺擺手:“無事,全當之前為父虧欠你的。”

林若水一點也不想再聽他說話,敲敲係統:“讓他閉嘴好嗎?”

係統:【......】

即便知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可麻煩尊重一下彆人好嗎?問一句她的想法會死啊?林若水氣的不行。

更可氣的是,隻派個老嬤嬤盯著自己他還不放心,便讓趙裕那個大冰坨子代為監督。

聽到這個消息時,林若水冷不防嗆了一下。心裡五味雜陳:他不是很忙嗎?怎麼有空陪自己虛度光陰消磨時光了?這不符合趙淵的行事作風啊!

還有,原文這段雖然是寥寥幾句帶過,可並沒有把趙裕摻和進來啊......

這下好了,應付完老的,又要應付小的,這讓她情何以堪?

於是,林若水就忍不住委婉的向趙淵開口問了:“長兄他平日裡忙,每日陪自己學習的話,會不會有點大材小用了?況且,這樣做,豈不耽誤了正事?”

很快,趙淵給出的解釋是,趙裕之前在兗州不幸受了傷,需要修養一段時間。長兄為父,正好就由他代替自己陪同(監督)了。

林若水無話可說。隻是聽到他受傷,也不知道傷的嚴不嚴重。

話說回來,貌似他一直在受傷,也是挺悲催的嗬嗬~

或許,這就是每個成大事者的必經之路吧。她心想。

回過神來,林若水一想到接下來每日要從卯時一直到酉時都要麵對他那張撲克臉,不止如此,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禁有種想要吞石自儘的衝動。

當然,換個角度看,這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天天都能刷臉,想怎麼刷就怎麼刷,站著刷,坐著刷,趴著刷,躺著刷,想怎麼刷,就怎麼刷,她就不信刷不出好感來拯救將來不幸的自己......

林若水已經準備好了報以樂觀的心態迎接接下來的灰暗生活。而次日見到指導自己的江媼後,猛然讓她想起了《還珠格格》裡麵的容嬤嬤。

同樣犀利的眼神,同樣傲慢的語氣,關鍵是還有同樣夠硬的後台,簡直是作者大大為她量身定製的好嘛!

當然了,她可不想和這位“容嬤嬤”過不去。表麵上該應付的,還是要應付一下的。即便她根本記不住這些東西,也不想學。

再說這位江媼。江媼不愧在宮中待過,初次見麵,就為她悉心安排了每日的必修課程。什麼琴棋書畫文房四藝,什麼吹拉彈唱詩酒花茶,但凡她聽過和沒聽過的,樣樣都不落下。

是生怕她輸在起跑線上嗎?

好吧!她已經輸了!

不管怎麼說,就她目前這個水平而言,真是難為了這位儘職儘責的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