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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祈福,大家回去以後都準備準備。”之後略一沉%e5%90%9f,點名道:“到時就讓裕兒護行吧。”

趙裕恭聲應是。

這時,陳氏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道:“三姐姐身體向來不好,不如就在家裡歇著得了。省的路途勞累,動了元氣可就不好了。”

乍一聽沒毛病,然而林若水一下就看破了這裡麵的文章。

細思極恐。

林若水於陳氏來說早已構成威脅,而林若水又總在李氏眼皮子底下被看護的很好。

這原劇情正是陳氏找到機會,故意支開李氏,然後到了山野之地,趁無人發現及林若水不備時,想方設法下毒 | 藥使得林若水服下。可惜林若水並沒有喝,而是為了在沈老夫人麵前表現,陰差陽錯把水給了一個路過的砍柴老人。老人喝完水不消一會兒便七竅流血而死。林若水猜到是陳氏要害她性命,可是苦於沒有證據隻好暗暗下定決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除掉她。

“不好!”

眾人齊齊看向她。她冒著觸犯係統提示的風險硬著頭皮道:“母親在家時就每日禮佛。如今身體早有好轉,定是神佛顯靈,得以護佑。正好,母親應當再趁這次拜佛的機會,親身前往祈禱,跪拜神佛,方能彰顯誠意,徹底驅走病魔才對。”

因後麵涉及讓一個無辜的老人喪命,她沒有把握到時候能不能扭轉劇情。隻能試圖從現在就開始改變軌道。

果然,係統沉默已久的聲音如期而至:

【ooc......】

林若水:“閉嘴!”

就在沈老夫人已經思慮過後,要認同林若水的話時,陳氏並沒有死心,冷聲一笑,下巴一揚,堅持道:“二姑娘壓根沒出過遠門,怎知外麵有多凶險。我是為三姐姐考慮,這山高路遠的,三姐姐身嬌體弱,定會吃不消的,萬一出點差錯,誰來負責?”

林若水不急不火道:“四娘與我多說無用,不如讓我母親自己來做決定。這樣最為公正。”

李氏一聽,欲張嘴時,見陳氏拿眼瞪著她,哪還敢開口說話。頷首低眉,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彆怕她啊!趕緊說你想去啊!

林若水心裡為李氏著急上火起來。說道:“娘,您快說,您想不想去。”

“我......”

周圍一雙雙眼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然而越是這樣,越令她不敢開口。

林若水急得腦袋嗡嗡打轉,麵上還要儘量保持微笑的狀態。這李氏平日被陳氏欺負慣了,到了關鍵時刻哪裡敢與她作對。可林若水不怕。她安撫道:“您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莫有後顧之憂。”

陳氏道:“得了,也彆逼她了。她定自己也不想去,所以才遲遲不說。若不因為你插嘴,看樣子早就成全她了呢。”

林若水嬌然一笑,盈盈說道:“四娘把話說的這麼絕對也不大好吧。連讓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難不成如此堅持此事,是因為心裡有鬼?”末了,故意把“有鬼”兩個字咬的極重,引人注意。

陳氏聞言豁然起身,指著林若水罵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豈非故意在老夫人和官人麵前汙蔑我不成?”

林若水一副冤枉表情:“四娘誤會我了,隻是您三番幾次阻攔我母親,不得不讓人多想。”

“你......”

“好了,都夠了!”

一聲惱火的令下,陳氏立馬閉上了嘴。其她女眷亦是受驚,皆屏息凝神,不敢大口出氣。

見趙淵出麵,林若水順時化為做錯事的小綿羊,乖順的等待批評。而接下來無論他說什麼,已經做好了虛心認錯的準備。

趙淵撇了一眼陳氏,又掃了一眼林若水。沉聲道:“你們二人如此胡鬨,可有把我和家母放在眼裡?今日是家母的壽宴,才容你們同坐一席,你們可好,目中無人!得寸進尺!”話落用力一拍桌子,可見是真的動怒了。

陳氏嚇得渾身一哆嗦,轉眼,一點不識眼色,不僅不認錯,還搶先告狀道:“官人,你看這孩子,小小年紀都學會與長輩頂嘴了。這長大了可還得了?”

很好很好。果然具備了炮灰的潛質!

第7章 再欠人情

林若水低垂著腦袋,見她腦容量如此不夠,都不由替她著急。

本想著與趙淵做個樣子賠不是就完了,現下見她還嫌事不夠大,火上澆油,於是眼睛一轉,見機行事抬起頭,對著陳氏忙賠不是道:“四娘莫氣,方才孩兒實屬無心與您爭執。隻是護母心切,這才說話唐突了。”說到這裡又無比誠懇的轉向趙淵,乖巧懂事道:“父親也消消氣。都是我不好,要打要罰,孩兒絕無任何怨言。隻求您保重身體,這樣母親和祖母才能放心。”

趙淵還在氣頭上,聞此,欲開口應“好”之際,恰時趙裕打斷說道:“父親,此事不如算了。今日是祖母的大壽,莫不要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壞了大家的興致。父親以為如何?”

林若水迫不及待的滿心讚道:你說的太對了!給你一顆小心心!

趙淵本來想略微懲罰一下兩人就過去了,此刻聽趙裕這麼說,不由認同的點頭:“裕兒說的在理。”又麵向眾人道,“今日是喜慶的日子,此事作罷,不準再節外生枝。”

此話一出,林若水悄悄吐出一口氣來。

剛剛已經看出來了趙淵要罰她之意,本已經做好了挨罰的準備。不料竟被趙裕攔住了。不由兩眼瞅菩薩一樣的瞅著趙裕,從心裡對著他感激的拜了又拜。

趙淵雖沒有大動乾戈處理,可忍了半天沒作聲的沈老夫人這時終於按耐不住了,使勁擲了一下手裡的手杖,沉著臉訓斥道:“為這麼點事就爭吵不休,你們往日都是這麼相處的嗎?大的沒有大的樣,小的沒有小的樣,家裡就沒有安生的一天!今日這屋內幸好都是自己人,否則被外麵人看了去,得丟多大笑話!”

眾人恭恭敬敬的聽完她的訓話,靜默不語。她又道:“到時候三媳婦也跟著去吧。天冷多穿點,車裡再多備些棉被,不礙事。”

李氏恭聲應是。

熱鬨了一天的趙府,終於在夜幕降臨前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用過了壽宴,開完了茶話會,趙府的家眷也陸陸續續自沈老夫人房中告辭出來。

總算鬆了口氣不用緊繃神經的林若水,一出門便追上前麵剛走出不遠的趙裕。與之前的稱呼一樣,隔著幾步遠,禮貌的喚了他一聲“裕哥哥”。

趙裕聽到聲音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林若水幾步追上前,他目視前方,淡淡問:“有事?”除此再無彆的話。

此時林若水的心情甚好,開心之下,對著他燦然一笑。這一笑讓他有些猝不及防,呼吸不由自主微微一滯,繼而很快又恢複如常。他眉心輕蹙,不知她為何這麼開心。

這次是發自內心的,林若水感激說道:“方才多謝。”

他麵色不動道:“你謝我作何。我這次可什麼都沒有幫你。”

又來這套。¤思¤兔¤在¤線¤閱¤讀¤

林若水也不以為意。反正剛才她都看到了,若不是他剛剛幫忙攔了一下,隻怕照趙淵那個脾性,真會懲罰自己不可。她揚笑道:“不管怎樣,我都要說聲謝謝。”

趙裕眉梢一挑:“你若為的是我中途插了句話而謝我,那麼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這麼做隻是看不慣你們二人不識大體的胡鬨糾纏,破壞了祖母的壽宴罷了。”

“還有。”他轉過身,看著她,正色道:“我這人有很多抵觸的東西。尤其不喜歡吃彆人沾過口水的食物。你可記住了?”他故意將“沾過口水”幾個字一字一念的說出來,道給她聽。

林若水乾乾一笑。心下道:還能再直白一點嗎?你乾脆承認你就是有潔癖好了。好歹我聽著心裡還能舒坦一點。

她乖順應道:“妹妹記住了。以後一定注意。”

……

林若水向來都有睡懶覺的習慣,到了出發前往大佛寺這日,彆人都早早起來收拾完了到門外等候。而她卻還在睡夢中與周公難舍難分的約會。

香伶方才已經叫過她一次,聽她含糊應了一聲後,就忙著彆的事情去了。

半天過去,林若水在床上卷著被子睡得昏天暗地,正夢到從門外樹根地下挖到一堆的金銀珠寶,準備將來私逃後拿來變賣給自己養老送終,笑的合不攏嘴時,猛的聽到耳畔一聲急忙的大叫:“我的小姑奶奶,您怎麼還沒起呢?!老夫人和其她兩位夫人都等在外麵了。就差咱們這屋了。”

被這一聲猛然驚醒,林若水緩緩睜開眼睛。眼下還是寒冬臘月,天沒亮就要從暖融融的被窩裡爬出來,可見對於賴床專業戶的林若水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林若水沒有立即起身的意思,裹著被子,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問:“現在幾時了?”

“已經五更天了。”兩個月來香伶已經習慣了她起床困難的毛病,但今日事關緊要,於是再次催促道:“夫人已經被沈老夫人叫去問話了,讓我這邊催你一下。外麵馬車都備好了,人也都齊了,您快些收拾一下過去吧。否則讓老夫人等久了,又要挑我們不是了。”

林若水從來沒有想過,或者說是抱希望要在沈老夫人麵前留下多麼好的印象。那個老古董,她不喜歡的人永遠也不會喜歡。至少原裝貨在她麵前費了半天力氣也沒討得半分好感。擔心為難李氏,林若水艱難的爬起身:“好了好了,我起了。你先過去吧,我隨後就到。”

香伶不放心,但想了下,還是應道:“那好,我先出去給人回一聲,就說您現在已經往外趕了。您可快著點。”

林若水道:“馬上就來。你去吧。”

說是收拾,其實就是套了身衣服,洗了把臉。林若水瞧了眼鏡鑒,見頭發沒有亂的過分,隨意捋了捋就往外奔了。

出門時天還沒亮,摸黑趕到門外的時候,沈老夫人以及其她女眷已經等候在車上。趙菁多年來習慣了騎馬,坐不慣馬車,便主動提出來和趙裕並行齊驅。

兩人在前開路,身後三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被環繞保護在中間,前後還有兩排約摸六七十人的護行衛兵。隊列整齊嚴整,井然有序,衛兵們一個個凝神以待,站姿筆直。可以看出趙裕平日裡軍紀嚴明,對其訓練有素,十分嚴謹。

因個子不高,林若水由馬夫扶著爬上馬車。李氏已坐在車內,見她進來時頭發蓬鬆,眼皮打架,儼然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無奈的輕輕搖頭,將她攬入懷裡:“到大佛寺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林若水聞著這個令人安心的聲音,閉著眼睛點了點頭,頭一紮,繼續睡了個回籠覺。

一路車馬顛簸,但林若水仍能睡得安穩踏實,睡到七葷八素,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聽到外麵的馬夫勒馬而停,回頭稟報道:“三夫人,小姐,到大佛寺了,可以下車了。”

林若水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