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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街坊鄰居也都反應過來,戳著白媽媽的脊梁骨罵道:“大家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你們怎麼能這麼惡毒?”

“那可是綁架!你們怎麼敢的?”

“你們這是想要顧家老爺子死哇!”

“顧家究竟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白家三口這麼不依不饒的?那個白悅笙幾次三番與壞人合夥算計人家,顧家都沒跟你們計較了。沒想到你們不吸取教訓,反而變本加厲。你們這種人活著就是禍害!”

“太惡毒了!”

白悅笙他媽被罵的麵紅耳赤,忍不住尖叫著反駁:“你們憑什麼說這種話?一個個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就不信,要是你們兒子被壞人抓住了,那壞人拿你們兒子的命威脅你們乾壞事,你們還能說得這麼輕巧?”

“我兒子今年才二十歲,他憑什麼就得死?那顧家老頭子都快八十了,一把老骨頭換我兒子一條命怎麼了?”

街坊鄰居被白悅笙媽媽的一通詭辯懟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有人說道:“我們家兒子也乾不出這麼惡毒的事情來!”

“就是!要不是他自己心懷不軌,幾次三番接觸那些手段惡毒的壞人,人家能盯上他?”

“他有今天都是他自找的。”

“你以為讓白彥梁綁走了我爺爺,就能換回你兒子的命?”顧九闕冷冷說道:“你做夢!申屠枋那個瘋子隻會把所有人都殺了。彆說是白悅笙,就連白彥梁也彆想活。”

“你胡說!”白悅笙他媽被顧九闕一番話刺激得額頭青筋直跳,聲嘶力竭地咒罵道:“你們全家都死絕了我兒子和我老公也不會有事,你個沒人性的小兔崽子,你少詛咒我們家!”

罵著罵著,白悅笙他媽忽然又開始冷笑:“你嘴上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還不是貪生怕死?你要是真的有能耐,你倒是把你爺爺換回來呀?”

顧九闕麵色凝重:“我當然會把爺爺換回來。”

顧爺爺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被申屠枋唆使白悅笙的爸爸綁走的。顧九闕不可能放任不管。就算他明知道申屠枋心懷不軌,也必須跳下這個陷阱。

顧九闕目光冷硬地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短信,直接回複:【怎麼換?】

然而對麵卻沒再發信息過來。顧九闕乾脆打電話過去,卻根本打不通。他看了一眼發送信息的號碼——是一段根本無法追蹤的網絡虛擬號段。

顧九闕的麵色更冷了。

“還是先去派出所立案吧!”

說話間,救護車終於到了。顧爸爸扶著聽到顧爺爺被綁走的消息後,當場就犯了心臟病的顧奶奶上了救護車。顧媽媽則陪著顧九闕去派出所報案。

沈珩在接到消息後,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他看著滿臉殺氣,雙眼通紅的顧九闕,心疼地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爺爺帶回來的。”

頓了頓,沈珩又補充道:“警方已經封鎖了城中村通往外界的各個道路,同時在顧家老宅到城中村這一段路上設置了嚴密的關卡。就算白彥梁綁走了爺爺,他也沒有辦法跟申屠枋彙合。”

顧九闕沉聲說道:“申屠枋故意在城中村露麵,就是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方便白悅笙他爸媽下手。他雖然得逞了,卻也意味著他身邊已經沒有能信得過的得力人手了。要不然的話,他也不用威脅白悅笙的父母。”

顧九闕深吸了一口氣:“你說得對。所以我們隻要儘快找到白彥梁,就能救回爺爺,對不對?”

沈珩溫聲說道:“沒錯。申屠枋為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不得不暴露他自己的行蹤。可是我們已經在城中村布下了天羅地網,雖然暫時還沒找到申屠枋,但也確保他出不來。現在隻要盯住白悅笙他爸,不讓他跟申屠枋彙合就可以了。”

申屠枋利用白悅笙的安危威脅白彥梁綁架顧爺爺。白彥梁也不是傻子,在沒救回自己的兒子之前,白彥梁同樣不會把唯一的籌碼交給申屠枋。所以他們必定會在動手之前就選好接頭的地點,申屠枋也要想辦法安撫白彥梁。

這大概就是申屠枋沒有再回顧九闕消息的重要原因。

同一時間,警方也試圖通過搜索顧宅附近的監控錄像,查找白彥梁的蹤影。

考慮到當天晚上顧宅失火,整個胡同的街坊鄰居都在幫忙救火,所以警察隻需要查找失火後的監控錄像。尤其是車輛,以及負重行人的出入記錄。

果然在淩晨兩點二十五分看到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駛出胡同口。警察順著這個線索一路往下查,卻發現那輛車在駛出胡同,上了大街之後,又拐進了另一片攝像頭已經壞了的胡同,緊接著就失去影蹤了。

警察按照監控錄像給出的線索去那條胡同查找,發現那輛麵包車就停在胡同邊上,車裡卻沒有人。

“這個白彥梁很狡猾。”警察皺著眉頭,麵色凝重地說道:“他肯定是在動手之前就查看過附近的地形和監控錄像,知道這邊的攝像頭壞了。故意往這邊跑。想要混淆我們的視線。”

“我們的人已經在走訪附近的超市和店鋪了。想要看看能不能通過他們的攝像頭查出線索。”

與此同時,警方也在連夜審訊白悅笙他媽,試圖通過白媽媽的口供找到白彥梁和顧八刀。

沈珩心下一動:“我記得白家自從老宅被燒以後,家裡已經沒什麼錢了吧?”

白彥梁綁架了一個年近八旬的老爺子,他肯定不可能帶著人到處亂跑招搖過市。所以交通工具是必不可少的。一來方便出行,二來也方便藏匿顧老爺子。那輛麵包車其實就是一個線索。

“既然他在動手之前就已經想好了用障眼法蒙騙警方,那他就不可能隻弄了一輛麵包車。”

所以隻要能調查清楚跟那輛車同時交易的其他車輛,就很有可能找到白彥梁的行蹤。

不過這個線索說來輕巧,要查證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那種二手車可是黑車,根本找不到正規的交易記錄。

當然這個難題對於沈珩來說,倒也並不那麼困難。他一直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隻要賞金給到位,賣車的人自己都會跳出來提供線索。

“一百萬!”顧九闕主動開口:“誰能提供線索,我們顧家給他一百萬。”

果不其然,當沈珩的懸賞通過各種渠道散布出去,當天上午,就有人來提供線索。

那人為了確保自己提供的線索的真實性,甚至還帶了照片過來。照片中是一排沒有上牌子的車,其中一輛就是警方在攝像頭壞掉的胡同裡找到的麵包車,那人指著另外一輛車說道:“這兩輛車是一起被買走的。”

顧九闕目光灼灼地看著照片上的灰色麵包車,問道:“這輛車的買主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那人點點頭。沈珩將一堆人的照片遞過去。那人一張張瀏覽,看到白彥梁的時候微微一頓,將那張照片挑出來:“就是他。”

沈珩又問:“你知道這輛車上了什麼牌子嗎?”

那人搖頭。

沈珩也無所謂,揮揮手讓秘書解決後續事宜。他把那輛麵包車的照片交給警方。

警方根據沈珩提供的線索繼續查找當天晚上的監控錄像,隻是海量的監控視頻太多了,警方需要一幀幀查找,人工搜索的效率實在太慢。

時間不等人,沈珩直接吩咐東夷集團投資的一家科技公司帶了一組技術專家過來,通過AI篩選的方式,很快就對比出了那輛麵包車的軌跡。

同一時間,顧九闕再次接到了申屠枋發來的短信,讓他戴著玉璿璣去某個地址交易:【單獨來,不許帶警察。否則我砍斷你爺爺的雙手!】

對於一名文物修複師來說,如果雙手被砍斷,不管他能不能活著回來,他的命也就斷了。

顧九闕的神色越發冷厲:【好。】

見狀,沈珩直接搶過電話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我是沈珩,我能陪著九闕一起去嗎?就我們兩個!】

顧九闕猛然搶回手機:“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險了。申屠枋會殺了你的。”他已經受到沈珩很多照顧了,他不能再連累沈珩。

沈珩道:“我必須去。”

顧九闕眉頭緊皺:“申屠枋不會同意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沈珩:“他會。”沒人比沈珩更清楚,申屠枋有多恨自己。

果不其然,申屠枋很快回了一條短信:【你要找死,我不攔你。】

同一時間,沈珩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他的秘書打來的。一直在想方設法追蹤申屠枋的線人傳回消息,說申屠枋突破了城中村的封鎖,向京州市西郊方向逃竄。

沈珩微微一笑:“看來我們小瞧他了。”申屠枋竟然能從城中村那麼嚴密的布控中逃脫出來,果然有點運氣。

不過惹到了他,申屠枋的運氣也就到此為止了。

第89章

雖然申屠枋在短信裡麵要求顧九闕和沈珩必須單刀赴會,不能讓任何人尾隨在他們的車後,但是以沈珩的性格,又怎麼會乖乖聽話?他自然有他的安排。

不過申屠枋也是個十分謹慎的人,期間給顧九闕發了幾次短信更改見麵地點,明晃晃地告訴顧九闕和沈珩,提前埋伏人沒有用,因為他會隨時改變主意。

對此沈珩早有準備。他甚至還有閒心拿著顧九闕的手機跟申屠枋聊天。財大氣粗的沈大總裁今天依舊在用錢砸人,他讓申屠枋自己報個數,隻要申屠枋肯答應放了顧爺爺,不管多少錢沈珩都願意給。

隻可惜申屠枋好像對錢不感興趣。除了時不時的發個短信更改見麵地點,沈珩發出去的所有消息都如石沉大海。

顧九闕耐著性子,任由申屠枋的短信戲耍著,圍繞整個京州市兜了一大圈。期間沈珩還接到了警方的電話——通知他們白彥梁在黑市上購買的另外一輛二手麵包車已經找到了。然而開車的人卻並非白彥梁,麵包車裡也沒有顧爺爺,隻有一名代駕。

那代駕說他接了個活,對方讓他開著麵包車在京州市裡跑一天。任務完成後會給他一千塊錢的工資——已經提前預付了五百塊,另外五百塊要等到明天早上結賬。

沈珩臉色一沉,知道自己中了申屠枋和白彥梁的算計。

“他們是想分散警方的注意力。”顧九闕立刻反應過來。

警力也是有限的。一旦將追查的重點放到了白彥梁在黑市購買的二手麵包車上,就很容易忽略其他線索。申屠枋就是想要爭取這個時間差。

沈珩雙?唇抿成一條線,從麵包車上追查線索這個主意是他最先提出來的。本意是想通過追查白彥梁的行蹤,搶在申屠枋的前麵救回顧爺爺,卻沒想到情急之下,竟然中了申屠枋和白彥梁故意放出來混淆大家視線的煙.霧.彈。

電光火石間,顧九闕忽然想到一件事:“我的手機裡有白彥梁的聯係方式!”

沈珩反應慢了半拍:“啊?”

顧九闕正想說什麼,手機“叮”的一聲,又來短信了。

沈珩拿起手機一看:“是申屠枋發來的,見麵地點又換了。”

坐在駕駛位的顧九闕握緊了方向盤,腳踩油門,在下一個路口快速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