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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會上用贗品替換了真正的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嗎?”

金重軒的表情再一次僵硬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顧九闕竟然會從這個角度反駁他。

監控室內,原本就對金重軒的話將信將疑的嘉賓們徹底清醒了!

是啊!如果事情的真相真如金重軒所說,他是為了報複仇家才會製作贗品陷害對方。可是在拍賣會上,分明是東夷集團的沈總競拍到了那塊印璽,又不是他口中的周老板。

既然如此,那塊假的印璽為什麼還會經由他的手,送到沈總的手上?

如果東夷集團的沈總沒有在提貨當場發現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是假的,事後拍賣行還會承認是金重軒用假貨掉包了真貨嗎?

顯然是不會的。

所以那個金重軒說了那麼多,全都是在放屁。

誰會相信金重軒如此大費周章,明知陷害不到仇人,也要掉包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的目的,是為了陷害所謂的仇家呢?

金重軒話裡話外,總是想把顧家拉下水。他以為這麼做,就可以洗白金家的名聲,讓大家理解金家的苦衷。

可是彆人根本就不關心金家和顧家的舊怨。甚至在眾人眼中,金重軒的攀咬也不過是另外一種混淆視聽的手段,最終目的還是想給拍賣行用贗品掉包壓軸拍品的行為進行開脫。

更加可惡的是,金重軒一次又一次的狡辯,卻連自圓其說都做不到。

“真是太無恥了!”

有人忍不住怒罵出聲。身為拍賣會的主辦方,高等拍賣行居然監守自盜,事後竟然還敢編造出這樣漏洞百出的謊話為自己開脫。

高等拍賣行究竟把他們這些客戶當成什麼?

分不清是非真假的傻子嗎?

一時間,所有嘉賓都憤怒了。

沈珩的助理站了出來,看著因諸多嘉賓流露出的憤怒情緒而顯得不知所措的金重軒,這位精英助理推了推眼鏡,疑惑問道:“貴行究竟是不想拍賣這塊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還是不想把這塊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賣給我的老板。”

又是搞暗箱操作,又是用贗品掉包真貨的。精英助理微微歎息,用體貼的口%e5%90%bb說道:“我們也能理解,很多收藏家見到有價值的藏品,總是希望能夠把這些寶物據為己有。或許身為主辦方的金家也是如此。”

“你們知道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的價值,舍不得把這塊印璽拿出來拍賣。又想拿出更好的壓軸拍品吸引客戶。所以才會把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拿出來,放到了拍賣手冊裡麵。又私下找了那位周老板,想要通過暗箱操作的方式把那塊印璽拍回去。你們或許還精心算計了所有客戶的資產,精心製定了1500萬歐元的上限,以為這樣就可以萬無一失了。卻沒想到拍賣會中間,殺出了我老板。竟然喊出2000萬歐元的天價。你們自覺在財力上沒有辦法與我老板抗衡,就想到用贗品掉包真正的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

精英男助理分析到這裡,沒再繼續往下說,隻是惆悵地歎了一口氣:“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推理,是沒有任何證據支撐的。你們千萬不要信以為真。”

然而精英男助理的推理思路清晰、條理清楚,並且邏輯縝密,至少要比金重軒提出來的報私仇論更加附和普羅大眾的思維方式。

於是所有人嘴上沒說話,表情卻很誠實。

看到這一幕,金重軒急的差點嘴上冒泡,隻能一遍又一遍地重複道:“你們不要相信他的話。我們金家絕對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我可以用我的職業道德和事業生涯發誓,高等拍賣行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或許吧!”霍華德男爵麵色鐵青的開口。他有些愧疚地看向沈珩,正是因為他在沈珩麵前無意間的炫耀,才讓沈珩注意到那塊帝王印璽。然後,見獵心喜的沈珩才從他這裡要走拍賣會的邀請函,花費2165萬歐元的天價拍下那塊印璽,卻在提貨的時候被身為主辦方的高等拍賣行掉了包。

想到這裡,霍華德男爵簡直無顏麵對沈珩。要不是他相信了高等拍賣行的行業道德和行業操守,積極為這場拍賣會做宣傳,他的朋友怎麼會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更加可恨的是,高等拍賣行背後的金家,在此之前一直積極遊說霍華德入股高等拍賣行。更見鬼的是,他之前竟然心動了。

霍華德男爵不由慶幸,幸好他沒有答應金家的邀請。否則的話,今天在警察、媒體記者和諸位嘉賓麵前丟臉的就要加上一個他了。

霍華德男爵越想越覺得顏麵無光,他目光冰冷地看著金重軒:“順便說一句,你們金家的職業道德和職業操守在我這裡一文不值。”

“B國絕對不會允許這麼卑鄙無恥的拍賣行繼續存活下去!”

金重軒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

沈珩用安撫的目光看了霍華德男爵一眼,他伸手拍了拍霍華德男爵的肩膀,表示這一切並不是霍華德男爵的錯。他也是被人蒙蔽了。

看著霍華德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的眼神,沈珩微微一笑,又開口道:“既然貴行這麼舍不得那塊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君子不奪人所好,那塊印璽我也不要了。你們拍賣行隻需要在破產清算之前,把我之前支付的2165萬還給我就可以了。”

金重軒:“……”

同樣跟沈珩激烈競拍過那塊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的嘉賓們聽到這話,卻更加憤怒了。原因無他,他們也像沈珩一樣,是被拍賣行宣傳的那塊壓軸拍品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吸引過來的。

結果卻看了這麼一場好戲!這算什麼呢?

一時間,所有參與了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競拍的嘉賓們都覺得自己被拍賣行耍了。

“幸好我的財富比不上沈,要是我拍到了那塊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以我的眼力,大概是沒本事分辨真假的!”有人開始說風涼話。

“既然貴行這麼舍不得那塊印璽,為什麼不乾脆把它留下來呢!”

“也許,我是說也許,高等拍賣行是舍不得那塊帝王印璽,但是他們更加想要客戶競拍印璽的錢,又不想把真的帝王印璽交給客戶,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看著群情激奮的嘉賓們,金重軒隻覺得滿口苦澀,卻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為金家開脫。

顧九闕的一番話,直接將他的所有辯解都堵在嘴裡了。

沒有人會相信金家和高等拍賣行真的是無辜的,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是在什麼時候被掉包的。

或許在一開始,他們就不該認輸,至少不該讓他站出來背這個鍋。他們就應該如實揭露顧九闕跟沈珩的關係,直接戳穿沈珩的陰謀。就算他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沈珩自導自演,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明明什麼都沒做過,卻死在了彆人的口舌之中。任由他們訓斥責罵嘲諷羞辱,卻百口莫辯。

可是爺爺和金危榭都擔心他們的反抗會惹怒沈珩這位金融大鱷,寧願推他出來背鍋,順便拉顧家下水,也不願意正麵對上沈珩。

哪裡能想到顧九闕比沈珩還會殺人誅心。他根本不給金重軒發揮的餘地,三言兩語就直接把金重軒和高等拍賣行釘在了故意掉包壓軸拍品的恥辱柱上。

早知顧家的小子這麼難纏,他們就不該利用這場拍賣會去算計顧八刀。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金重軒懊悔地站在原地。他痛苦地看向顧九闕,又憤恨地看向沈珩,%e8%83%b8腔的怒火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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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金重軒糾結半天,仇恨的目光一直在清冷淡漠的顧九闕,和笑容可掬的沈珩之間來回逡巡,最終還是沒敢亂說話。

他畢竟沒有確鑿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沈珩的自導自演。事情發生到現在,他們甚至不知道沈珩是在什麼時間發現了他們的謀劃,又是如何找上裴六駿,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才能說服裴六駿在關鍵時刻以身入局,背刺金家。

更不知道裴六駿究竟說了多少東西。是隻說了造假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這件事,還是……

還有顧家那對祖孫,表麵看上去好像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被周牧花費重金引過來的獵物。可如果他們真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渾然無知,沈珩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拍賣會上,還如此精準迅速的反將了金家一軍?

可如果顧九闕和沈珩早有勾結,顧九闕又是在什麼時候察覺到金家的陷阱?他和顧八刀此番前來B國,真的隻是為了那一千五百萬的報酬嗎?

金重軒越想越亂。這一盤棋,金家輸的稀裡糊塗。仇家都打上門了,他們甚至還沒弄清楚下棋的對手究竟有幾位。更不知道金家的謀劃究竟是怎麼暴露的。

難道顧八刀那個老狐狸遠在國內,還能時刻關注金家的動向?又在周牧找上門的時候,故意答應周牧的邀請,其實隻是為了將計就計麻痹金家,等到金家放鬆警惕,就立刻聯合沈珩布局反殺。

不,絕不可能!

按照金危榭派人調查到的消息,顧九闕跟那位東夷集團的沈總也不過見了兩次麵。第一次見麵是在人流量非常大的京州市古玩市場,第二次見麵還有周牧跟著。從頭到尾兩人都不曾表現得有多熟悉,也沒交流過有關金家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聯手布下這麼縝密的局。

金重軒陰沉著一張臉,一邊在心底默默複盤,一邊又不斷推翻自己的想法。怎麼都想不通金家這麼縝密的計劃,究竟是在哪裡走漏了風聲。

他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當麵問問顧九闕和沈珩,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亂說話。他之前的禍水東引,已經讓其他人覺得金家是在胡亂攀咬了。現在無論他說什麼,看在其他人眼裡,恐怕都是混淆視聽。既然如此,他不如乖乖做一隻替罪羔羊,就像爺爺和金危榭說的那樣,趁著局麵還沒有嚴重到不可挽回的程度,果斷認輸,棄車保帥。等避過這陣風頭,再想辦法卷土重來。

想到這裡,金重軒果斷閉嘴。任由警察在媒體麵前將他帶走。

金重軒作為掉包雍正帝禦寶白玉九螭鈕方璽的主謀被警察帶走了。然而這場風波卻遠遠沒有結束。

在拍賣會場的監控畫麵中一閃而過的裴六駿,以及眼見事情不妙,火速逃離拍賣會現場的周牧都在第一時間被帶回警局協助調查——後者還是在機場

被截住的。

除此之外,因為不能確定高等拍賣行是不是真的隻做了一套贗品替換真正的拍賣品,已經提貨的嘉賓們紛紛找到拍賣行要求退貨。還沒來得及提貨的嘉賓們也拿著繳費清單直接找上拍賣行要求退款。

由於事出有因,沒人覺得這些客人是在惡意競拍。在警方和媒體記者的見證下,拍賣行不得不硬著頭皮給大家辦理了退貨退款。曾經被嘉賓們趨之若鶩的珍貴拍品被隨意擺放在地麵上,所有人拿著清單排隊退貨,現場一片狼藉。

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