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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神狐太逍遙 珂虞 4468 字 3個月前

狠訓斥了他,他心裡想必也是很不好受的吧!

他當初對爻瑞都狠不下心,更何況是肖似千凰的爻雪了。自當要將人追回來,好好說清楚。免得那人一氣之下,再一走了之,來日去千凰那裡告惡狀,想想都頭大。

誰知道,找到爻雪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那樣的一幕,當時,他真的生氣了。

幸而他找到了他,不然,爻雪在他這裡出了事,千凰該如何難過。

這樣如冰似雪的人兒,也應是純潔無暇的,哪能遭受染指……

說白了,爻陽對於爻雪態度的轉變,乃至於倍加關心,全然是因為,他是他的弟弟……

想明白了,爻雪反而放的更開了,那手肘蹭著爻陽的手臂,故作%e4%ba%b2昵道:“既然你知道了,就更應該喂我了,哥哥照顧弟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虧得我大老遠來找你,卻被你扔進寒池,又得了這勞什子病,你不應該補償一下我嗎?”

到了現在,爻雪一點兒也不想捉弄爻陽了,之所以這般,隻是他想通了一些事情,真正把爻陽當做哥哥,故而想多%e4%ba%b2近%e4%ba%b2近。

這說的爻陽直想翻白眼,他把他扔進池子裡是為了給他解春[yào],而且,他千裡迢迢來魔界也不是單純地為了探%e4%ba%b2,根本就是好玩,還以捉弄自己為樂趣,被他說得,他有多麼無辜可憐一樣。

不過,鑒於他是弟弟,而且還在生病的份上,爻陽是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

一個長輩,跟一個小%e5%b1%81孩兒較什麼真呐!

不就喂個藥麼,也不是沒喂過,千凰在這裡的時候,自己可是事必躬%e4%ba%b2。

爻雪若知道爻陽心裡將他當做無理取鬨的小%e5%b1%81孩,肯定得炸毛了。隻是現在見爻陽真的拿湯匙舀了藥汁遞到他嘴邊,他倒是樂嗬嗬地喝掉了。

喝完了藥,爻陽本想離開,爻雪卻拉著他的手臂不讓走。

“我可是病人啊,你就這麼把我扔在這陰森森的大殿裡,不覺得很殘忍嗎?”

爻雪一臉的理所當然,爻陽看了一眼大殿,嘴角直抽。

魔神大殿雖然暗沉了一點,本身的氣派卻足以彌補這點不足,怎麼能說陰森。

而且,爻雪這樣的人,會怕這點陰森嗎?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拆穿他,起了半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見此,爻雪微微笑了,饜足地閉上了眼睛,他真的有點累了……

等到爻雪徹底熟睡,爻陽才靜靜地走開了,裡間還有休息的地方,他本想調息打坐。

隻是,雖然萬籟寂靜,他卻怎麼也入不了定。

之前爻雪纏著他的時候,會讓他聯想到千凰,卻又被爻雪過激的舉動擾亂心神,不能深入思索。

此刻爻雪身份揭開,倒是解決了之前的困擾,新的問題似乎又來了。

爻雪似是而非的舉動,終究給他造成了影響。

就如他此刻,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浮現出千凰的身影。

不是因為爻雪的關係,而是把過去和千凰相處的細節都無限放大,突然之前,千凰在他心裡似乎更加清晰了。

他記得她眼角上揚的弧度,睫毛抖動的頻率,咧開嘴笑的時候露出幾顆牙齒,發絲拂過他臉頰的時候,冰冷滑順,纖細而細膩的脖頸,一隻手都能掌控得過來,還有她依偎過來的身體,十分地柔軟,曾經被她觸碰過的地方,此刻開始陌生又悸動的顫栗。

他猛地睜開雙眼,心裡無端生出一種煩躁。

不明白為什麼爻雪的事情攤開了之後,為何自己這種奇怪的狀態不減反增。

不能入定,也不能再想,他便躺下`身,強迫自己入睡。

也許是睡眠的想法太強烈了,他即使不怎麼困,最終還是睡著了。

但他沒想到,睡著之後的狀況,並沒有好多少,也許,更糟糕?

他做了一個夢,一個陌生,旖旎,又讓人沉迷的夢。

夢裡,他站在一間喜氣洋洋的房間,屋裡的家具都貼了喜字,桌上的大魚大肉也蓋了喜字,屋外隱約傳來絲竹之聲,奏的都是喜慶的樂曲。

無疑,這是一間婚房,今日,是一個大喜的日子。

這個意識讓他心中莫名一動,視線透過半透明的屏風,裡端的大床掛著大紅的賬幔,帳中隱約坐了一名女子。

是新娘子麼,誰的新娘子?

心裡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撓,讓他極欲想一探究竟。

繞過屏風,床上果真坐了一個女子,蓋著大紅蓋頭,看不清麵目,身姿卻很窈窕,一身大紅喜服張揚如烈火,豔麗如夏花,真真蠱惑人心。

爻陽的心,怦怦直跳,突然覺得這身形好生熟悉。

會是她嗎?

若真是她,和她成%e4%ba%b2的人又是誰?

鬼使神差,他低頭望身上一看,才發現自己也是一身紅衣。

心頭一跳,他猛然抬頭,發現那人正抬起手揭自己的蓋頭。

熟悉的顏就這麼直直地撞進他的心頭。

最是那一抬眸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她看著他,顧盼神飛,神情嫵媚,正如她看著那些與她相好的男人。

爻陽覺得自己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心快要跳出嗓子口,臉頰卻很燙,是生病了麼?

這時,那人起身走了過來,伸出手,撫摸他的臉。

往日的千凰,都是活潑亂跳的,一開口,很容易破壞氣氛。今日,她不置一詞,卻用最%e4%ba%b2昵的舉動代替一切的言語。

或者是,他在潛意識裡,怕她開口,碎了這個難得的美夢。

這樣的撫摸跟以往單純的近%e4%ba%b2不同,他感覺被她觸碰的地方像是著了火,滾燙一點點暈開,到最後,整個身體都似泡在了火海裡,讓他極欲做點什麼,想打破這種狀態。

於是,他低下`身,像無數次被刻意遺忘,又強壓在心底深處的夢裡,所做的那樣,%e5%90%bb上了她的嘴%e5%94%87。

是的,他早就想那樣做了,此刻的他,是如此義無反顧,又滿懷激動。

她的%e5%94%87,跟他想象中的一樣柔軟,溼潤,散發著一種令人著迷的香氣。

但他隻是這樣貼著,並不敢有彆的舉動,是的,不敢,一來不知道怎麼繼續,二來,他怕太過用力,揉碎了這個夢境。

他閉上眼睛,細細體味,隻想這樣貼著就好了,一種前所未有的%e4%ba%b2近,似乎是,零距離。

但是,對麵那人的雙手卻從他的臉頰撫摸到脖頸,靈巧的手指劃過他結實的%e8%83%b8膛,緊實的小腹,直到……

他直覺得一種陌生又異樣的筷感直衝頭頂,腦海在瞬間變得空白。

睜開眼,是熟悉的房梁。

夢,碎掉了!

爻陽閉了閉眼,再睜開,渙散的瞳孔開始聚焦。

而後,似突然想到什麼,他猛地坐起身,掀開袍子,往身下一看,才發現那裡有些濡濕。

他的臉瞬間漲紅,又一下子變得慘白。

陌生的,讓人羞恥的經曆,讓他無措和惶恐。

他,夢遺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小到底,第一次夢遺,春夢的對象是,他的母%e4%ba%b2。

心裡有什麼東西崩塌了,爻陽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像一場延綿了億萬年的陰雨,永不見天日的絕望。

他緩緩弓著脊背,將頭顱埋進臂彎裡,蜷縮著。

脆弱的一麵,赤摞%e8%a3%b8地暴露在陰暗的屋子裡。

他覺得冷,比泡在寒池還要冷上千倍,寒池冰凍的是身體,此刻,冰凍的是他的心。

一種不見天日的,肮臟的感情,讓他第一次感到了自我厭棄。

直至今日,他才發現自己對那人抱有怎樣的感情,一直以來,被他可以忽略的情感,無情地被一個看似華麗的美夢殘忍地擺在在了眼前,讓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他怎麼能對自己的母%e4%ba%b2有那樣肮臟的感情,是的,肮臟,這樣的感情是不不該存世的,是會被人唾棄和詛咒的。

她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覺得自己很肮臟,連帶著這份感情。

一想到她會用憎惡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就覺得窒息。

他忽然有些怨爻雪,好好的,為何要讓自己意識到這份不容於世的感情。

原本,牢牢地壓在心底,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可是爻雪,卻血淋淋地將它挖出來了,留下的,是他滿目瘡痍的心。

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比父%e4%ba%b2死去,千凰欺騙他的時候,還要讓他絕望千倍。

絕望到,每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心疼,也許心跳停止了,就不會疼了吧!

爻陽自暴自棄地想著,忽然,感到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那隻手的主人並沒有並沒有離開,輕輕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又慢慢地收緊,似在傳遞著某種力量。

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男人嘛,都有這麼一天的,說不定,我哪天一起床,也發現自己這樣呢!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哥應該高興啊,這證明哥長大了!”

故作輕鬆的語氣掩蓋不了主人的沉重,他第一次叫他哥,卻讓他感受不到絲毫欣喜。

爻陽縮了縮肩膀,深埋的頭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

爻雪臉上的笑容繃得緊緊地,也沉默下來。

他當然知道,爻陽發生了什麼事,不僅僅是夢遺,重要的是讓他夢遺的人,那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說到底,自己還是罪魁禍首。

若是以前,爻陽這樣,他還會拍手陳快呢!

畢竟,那時候雖然知道爻陽和他的關係,他心裡可真沒拿他當哥哥。

現在嘛,幾件事讓他看清這個男人,也甘心認了這個哥,了解了他的處境,倒是有些同情他。

因為,這是一場注定沒有結果的感情,意識不到的時候,他尚能活的自然,一旦發現了,便猶如一隻困獸,永遠也掙%e8%84%b1不了牢籠,連假裝開心也成了奢望。

何其地殘忍,卻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惜,心病還需心藥醫,他不是他的心藥,也不能將他的心藥找回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