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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頭回頭看向了他們,正看到這對佳偶手牽著手的背影,倒像是離去的是那兩人,不是他們似的。

沈寄言又想起那段在雲頂峰的時光,那時候他也是這樣與花清雨牽著手走的。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想通了,可到了這一刻,沈寄言卻發現他的心還是痛的。

從前沈寄言常常覺得自己有一顆石頭心,最是強大無比。可遇見花清雨之後他才懂得,原來石頭心竟然比不上泥巴糊成的心,因為石頭看似堅硬冰冷,可是隻要一敲就碎了。

花清雨就是那個可以敲碎他的心的人。

“走吧。”華曼女皇歎口氣道,“他們是解%e8%84%b1了,你我還得在這塵世裡繼續煎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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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七

京城發生了一件奇事,說是那北蠻的首領赫連托托忽然派使臣來求和,提出一個條件說,隻要將禮部侍郎邢雁來嫁給他赫連托托當王妃,他北蠻便永不再犯我朝邊境。

此事一出京城一片嘩然,皇上氣得摔了那和書,說那赫連托托欺人太甚,竟這樣侮辱我朝,要一男子嫁給他做王妃,簡直是不知羞恥到聞所未聞!

邢家三朝元老,也正為了此事氣得不得了,邢雁來更是主動請纓要棄文從武,去打那北蠻,取那赫連托托的頭顱以雪此大恥!

此時威武大將軍孟懷瑾已失蹤多時,朝中並無大將可用,再加上九王爺沈寄言的保薦,皇帝便允了他的請求,封邢雁來為平北大將軍,即刻討伐那目中無人的赫連托托。

沒想到那文官出身的邢雁來也有一身的好武藝,再加上機智權謀,不到一個月就將那北蠻打得落花流水,取了那赫連托托的狗頭。

新上任的首領齊克薩薩是個毫無主見、膽小怕事的人,立刻就求降,並且答應每年向我朝進貢五千頭牛、五千頭羊和五千頭良駒。到此,我朝與荻垛、北蠻都定下了互不侵犯的約定,從此開啟了一段太平盛世,之後幾十年再無大小戰事。

後來人們談及此事都說,若不是那赫連托托來求%e4%ba%b2,我朝也不會下定決心討伐北蠻,也不會出現邢雁來這一員良將,自然也難有後來的太平。說起來,倒是要感謝那被大卸八塊的赫連托托……

隻是大家到現在都還是不清楚,明明那禮部侍郎邢雁來從未踏出過本土,更不曾見過赫連托托,那赫連托托也一向是喜歡女人,後宮裡有上百個美人,到了哪兒第一件事都是搜刮美女的,怎麼他就忽然看上邢雁來了,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跑來我朝求%e4%ba%b2呢?

可惜的是那赫連托托已經慘死,怕是永遠沒有人能夠回答眾人這個疑問了……

而唯一能回答這個疑問的人,卻遠在無稽崖下,根本不知道這天下已經為她改變了多少了……

在平息了北邊的戰事的五年之後,九皇子沈寄言登基大典,大赦天下,封側王妃丞相潘氏之女為皇後,王妃花氏之女為妍嬪。

京城的人都對此事好奇不已,因為人人都知道那妍嬪是當今皇上求先帝賜婚自己硬要娶的,如今為何顯得這麼薄情,隻給如此低的封位?再加上有傳言說新婚那日皇上曾經被妍嬪氣得吐血,卻不知是為了何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情。

謠言越傳越凶,後來礙於皇家顏麵,花家財大勢大,再加上又有彆的新鮮事情討論,關於這妍嬪的傳聞才漸漸地止消了。

妍嬪作為一個不受寵的妃嬪,漸漸地便不再被人們所議論了,而生活在那皇宮裡,也是隻進不出的,誰都以為這妍嬪不過與所有的寂寞宮花一般,要湮沒在那深宮重帷裡,能在史書上留下一個姓氏便算是很好的了。

卻不想在十年之後,這妍嬪竟又粉墨登場,並劃下了屬於她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爹爹修書過來說姐姐生了個皇子,被皇上封為妍妃。”花清雨歎了口氣,放下家書道,“為了這一日,她不知熬了多久。”

孟懷瑾看了一眼那家書,又看了一眼一臉惆悵的花清雨,不解地問道:“你姐姐生了皇子,你為何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皇上從前的兩個皇子都早夭了,現隻有幾個公主,如今得了這個皇子肯定寶貝得緊,你姐姐的好日子自然是要來了。”

“皇宮裡能有什麼好日子,再多的榮華富貴也補償不了這十多年的蹉跎。”花清雨垂頭歎息道。“姐姐是為了我。”

“你也無須怪自己,這是你的選擇,何嘗不是她的選擇。”孟懷瑾記起花斬妍成%e4%ba%b2那日對他說的話來,“我記得你姐姐對我說過,各人自有各人的命,她選了這條路,如今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花清雨點點頭,心裡也想明白了,姐姐畢竟是跟她不一樣的,想要的自然也是不一樣的,隻盼著姐姐真的能無怨無悔就好。

“下雪了。”孟懷瑾伸手接住那飄落的鵝毛雪,神色溫柔地說,“我們寒枝今年也要滿十五歲了。”

“是啊。”花清雨看向遠方縹緲處那雲霧繚繞、終年積雪的無稽崖崖頂道,“算算日子,她也該下山了。”

“隻盼彆惹出什麼事來就好。”夫妻二人同時憂心忡忡地說道。

說完這句話,二人無奈地對望了一眼,一同搖著頭苦笑了起來。

這個願望怕是成不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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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你知道英俊瀟灑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去哪兒了嗎?”花清雨問府上的老管家道。

“哎呀,我的少奶奶啊,您怎麼跑出來了!”老管家衝著花清雨身後的丫鬟喝道,“少奶奶是有身孕的人了,你們幾個怎麼能讓她出屋子呢,外麵下著雪,少奶奶受了寒怎麼辦!還不扶進去!”

幾個丫鬟七手八腳地硬扶著花清雨進了屋子,花清雨隻得無奈地挺著大肚子又躺回了床上。

“你們都壞,都不讓我出門!”花清雨撇著嘴可憐兮兮地說,“英俊瀟灑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也壞,自己跑出去玩了,都不帶著我一起玩……”

“你這可是冤枉我了!”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花清雨驚喜地坐起身來,隻見落了一身雪的孟懷瑾走了進來。

屋子裡的下人們忙給他請安,孟懷瑾不在乎地擺擺手,走到花清雨床邊拉著她的手道:“不是想出去看嗎,走,我帶你去。”

“那可使不得啊!”管家忙阻止道,“少奶奶本就胎氣不穩,外麵這大雪天的,她踩在地上,寒氣過了足可怎麼是好!”

這老管家原是荻垛皇宮裡的老太監,是花清雨娘%e4%ba%b2華曼女皇的心腹,被女皇派到了花清雨身邊照顧她,順便時不時地勸說一下花清雨,說那荻垛多麼的好,女皇多麼愛她,早點回去繼承皇位才是多麼美好的事情什麼的……

就這樣在花清雨身邊絮絮叨叨了三年,直到她懷上了這個孩子,這老太監才漸漸不勸了。

孟懷瑾平時對這“管家”有三分敬重還有三分不耐煩,這老家夥成天想拐走他媳婦,他怎麼可能喜歡他呢?

隻是他對花清雨是真的好,花清雨也真的跟他%e4%ba%b2,弄得孟懷瑾還常常吃醋。

如今花清雨想出門,老管家不讓,孟懷瑾簡直就是巴不得他們天天有矛盾,最好花清雨再也不喜歡老太監了最好!便一把抱起花清雨道:“我抱著她出去,可不是就碰不到雪地,過不了寒氣了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

“這什麼這,這也不讓,那也不讓,多憋屈!”孟懷瑾%e4%ba%b2了一口花清雨的額頭道,“我娘子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說著孟懷瑾橫抱著花清雨便走了出去。

這府裡的園林是孟懷瑾的老丈人天下首富花季涼%e4%ba%b2自派能工巧匠打造的,自然是巧奪天工。這大雪一下,更是有一派與平素不同的靜謐風景。花清雨看得高興,伸出手來接雪花。可就在這個時候,她見到一名小廝,牽著一個灰不溜秋的東西走了過來,那灰不溜秋的東西身上還馱著一個小包袱……

那小包袱還真眼熟……花清雨總覺得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她再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那灰不溜秋的東西不是她的“大將軍”嗎!

她的老毛驢“大將軍”回來了!

“‘大將軍’!”花清雨激動地叫道,“我的‘大將軍’!”

孟懷瑾聽見花清雨這樣叫那頭老驢子,還是忍不住麵部抽搐,但是他安慰自己,這頭驢子是他們倆的媒人,他要尊重它、愛惜它,這才平心靜氣地說道:“我找人尋了好久,終於是尋來了。”

花清雨急得要下來去看它,孟懷瑾不讓,老管家更加不讓,可是她一求起來,兩人也就都不忍心了,便隻得讓她下來自己看。

一從孟懷瑾身上下來花清雨就急匆匆地撲到了“大將軍”身上,一邊摸著它毛茸茸的禿頭長臉,一邊說道:“‘大將軍’,你可想死我了,這麼多年你跑哪裡去了!你當初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跑了 啊……”

見花清雨跟這驢子%e4%ba%b2切地敘舊,孟懷瑾也是無可奈何,有些吃醋地說道:“你那麼喜歡這驢子嗎?”

“那是自然了!”花清雨繼續摸著“大將軍”的腦袋道,“我們感情可深了。”

“哼,你喜歡它,它可沒那麼喜歡你!”孟懷瑾被這老毛驢打翻了醋壇子,不高興地說道,“它當初是跟著一個寡婦大媽跑的,那大媽告訴我說她趕都趕不走這驢子!不僅如此,這老驢子還喜歡跟著同一條街上的彆的大媽和嬤嬤們,就是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你可不是它喜歡的類型!”

花清雨一驚,不禁拍了拍老毛驢的腦袋道:“不愧是我的‘大將軍’,跟我一樣不喜歡長得好看的!”

“哼唧哼唧……”“大將軍”哼唧了兩聲,竟像是在認可花清雨的話似的。

可才哼唧了兩聲,老毛驢又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忽然就不動了,大家正奇怪著,就見到一向慢悠悠的“大將軍”竟然撒蹄狂奔,奔到在院子裡掃雪的老嬤嬤身邊,一邊蹭著老嬤嬤,一邊哼唧起來……

“‘大將軍’你這麼喜歡老嬤嬤啊!”花清雨看著不遠處的老毛驢感歎道。

孟懷瑾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聯想到了自己身上,表情抽搐地對花清雨說道:“娘子,我能跟你商量個事情嗎?”

“什麼事情?”

“我們給這老毛驢改個名字吧?”孟懷瑾笑眯眯地提議道,“我看就叫孟小花吧。”

“不行!”花清雨急吼吼地說,“孟小花是我給咱們孩子留的名字!”

這個名字給咱孩子用也太隨便了吧!

孟懷瑾不敢當麵反駁花清雨,笑眯眯地繼續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