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1 / 1)

相同的懷疑。

於是沈寄言開口問道:“這子蟲在哪裡?”

翟三水得意地笑了起來,說:“子蟲當然要在離子蟲近的地方才能感應到咯!”

孟懷瑾冷笑了起來問:“我沒猜錯的話,這子蟲是在花家大小姐身上吧。”

“聰明!”翟三水得意地說道。

可沈寄言與孟懷瑾卻在聽到此話的時候立刻變了臉色,他們又對看一眼,發現對方都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不過這蠱有期限的。”翟三水說道:“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人的容貌就不會再怎麼變了,母蟲沒有美貌吃,那子蟲沒有娘%e4%ba%b2供養就會死。那母蟲知道自己的孩子要死了,就要發威,就要鬨騰,所以我們小妹妹才會全身黑紫,手腳僵硬。”

“那怎麼辦!”孟懷瑾立刻問道:“會害到她的性命麼?”

“當然會!這可是我做的毒藥!再有七日,若是還不解毒就會死了!”翟三水得意地鼻子都要翹上天了。

“她要是死了,我就毀了你的容!”沈寄言陰測測地說道:“所以你彆得意,趕緊想法子解了這毒!”

在無稽崖上翟三水是見識過沈寄言的手段的,他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瞬間就沒了氣勢,忙道:“很好解的,我拿了那子蟲給小妹妹吃了就好了!”

“這麼簡單?”

“我不是說了花瑪最愛子的麼,那花瑪見自己的孩子沒吃的要死了,就會把自己給它吃了,等母蟲死了,那子蟲靠娘靠慣了的,自己一個人哪裡活得下來,不也得死,那小妹妹不就沒事兒了?不僅沒事兒,容貌也就回來了!”

聽翟三水這麼說眾人才鬆了口氣,孟懷瑾忙道:“那你趕快拿了母蟲給她吃了啊!”

翟三水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花季涼,扯了扯他的袖子問:“喂,要解了麼?”

花季涼沉重地點點頭道:“你說得對,天命哪裡是人能改的,我之前做了那麼多,還不是沒有改變麼?我想把她嫁給那病癆少爺,反正那人也要死了,我也不算害人,可沒想到她竟然逃婚了……我想著她已經不美了,還能怎麼禍國殃民?可即便如此,九王爺、大將軍和刑侍郎都還是紛紛來向我求%e4%ba%b2,我之前做得又有什麼改變?罷了,我也老了,不管了……”

“那好!”翟三水站起來說:“我這就去找花斬顏,把那蟲子拿出來。”

“不!”

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隻見花斬顏死死捏著門框,正站在門口,想來剛剛他們說的話,都被她聽見了……

“這是我的美貌!是我的!你們誰都不準拿走!”

花斬顏說了這句話,轉身就跑,而跟在她身後的花夫人立刻就追了過去。

孟懷瑾馬上站起來說:“我去把她抓回來!”

“我也去!”刑雁來立即迎合。

就連沈寄言也站了起來,準備一同去,他覺得用暴力不好,若是那花斬顏實在不從,他就用王權逼著她答應就是了。

“不用了。”

就在三人要出門的時候,花清雨卻開口了。

他們同時看向花清雨,這才意識到花清雨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一句話都沒有說,倒是讓他們忘記她還坐在屋子裡了……

這蠱毒連存在感都剝奪了麼……

“怎麼不用了?你不要命了麼?”沈寄言沉著聲問。

花清雨卻不回答,隻是起身對眾人說:“謝謝你們這麼關心我,可是今個兒我累了,想先休息,你們先回去吧。”

大家還想說什麼,翟三水卻先開口了。

“是是是,你早就該休息了!早點睡才能好得快,你好得慢人家還以為我醫術不好呢,你不能害我知道麼。”

花清雨點點頭,轉身掀開簾子就進屋了,誰都沒有理。

花季涼無奈地看了一眼女兒背影便走了,其他人也帶著沒趣陸陸續續離開了。孟懷瑾、沈寄言與刑雁來卻還在。

紫蝶見狀便道:“你們走吧,姑娘累了,這裡有我看著呢,姑娘不會有事的。”

“那紫蝶你可小心點啊,彆讓她出事。”孟懷瑾囑咐道。

“放心吧!”紫蝶翻了個白眼道:“我反正不會把姑娘的手給弄折了!”

孟懷瑾被紫蝶噎住,一口血上不去下不來!

多大的事兒啊,你們這群人就是抓著不放!

三人各自看了一眼那隔著花清雨的帷帳,無奈地出了門,沈寄言與孟懷瑾也多日未洗漱了,便還是各自回去先休息了再作打算。

出門的時候,沈寄言問孟懷瑾道:“你跟我想的一樣麼?”

孟懷瑾點點頭道:“確實,我覺得事有蹊蹺,卻暫時找不到問題在哪裡……隻怕還要派人好好查查當年的事情才行。”

“是,”沈寄言也點頭,“而且我覺得今日花清雨中的毒不是花老爺下的,他那樣愛花清雨,那麼多天災人禍也不肯傷害她,用了那麼多曲折的法子就是為了保全她,怎麼會現在忽然又舍得殺了?隻怕是為了保全彆人。”

“哼……”孟懷瑾冷哼一聲道:“隻怕有人假借著天道的名義做些害人的勾當!”

一旁的刑雁來聽兩人說得頭頭是道,不禁好奇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啊,這麼神秘,是跟小花有關係的麼?”

孟懷瑾與沈寄言齊齊看向刑雁來,都決定不計較他偷偷給小花提%e4%ba%b2的事情了,這家夥毫無競爭力……

弱者!

作者有話要說:

☆、四五

第二日,沈寄言與孟懷瑾早早地就來了,而邢雁來因為好多天沒回家也不上朝被他祖父與爹爹大罵了一頓,他解釋是受了九王爺之命,但是沈寄言故意沒替他解釋,以此懲罰他背著他向花清雨提%e4%ba%b2的事情,於是邢雁來就被打了一頓板子,一時下不來床了。

一到院子裡夢蝶就迎了上來,孟懷瑾問她花清雨的情況,夢蝶搖搖頭歎息道:“看起來是跟平時差不多,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該說笑話說笑話,可是就是不肯讓我靠近她……”

“這是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夢蝶撇撇嘴說,“還不是因為昨日那些話,花姑娘覺得自己是天降災星,害死了那麼多人,不想害我……我是不信這些話的!之前相處了幾個月不都是好好的嗎,那些神棍竟是愛說這些神神道道的話!”

聞言,沈寄言與孟懷瑾互看了一眼,他們已經私下約好了,先放下個人恩怨,兩人一同合作,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地逼著花清雨吃掉那花瑪子蟲!

先救活了她的命再說,要不人都死了,他們還爭什麼爭?

孟懷瑾與沈寄言在門口合計了一下一會兒怎麼勸花清雨,正想進去找她的時候,一個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過來,是沈寄言的貼身小廝南山。

“王爺,您得趕快進宮去!”

沈寄言一驚,忙問:“可是父皇的病又犯了?”

“不是不是!是大事兒!”

沈寄言皺皺眉道:“不是父皇的身體有問題,彆的事兒此刻都不是大事兒。你先回去吧,我這邊忙完了就走。”

“真是大事兒啊,王爺!”南山湊到沈寄言身邊小聲說道,“跟荻垛人的女皇有關!”

沈寄言一震,看了一眼孟懷瑾道:“這件事情沒必要瞞著孟將軍,你直接說。”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網③提③供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是……估計一會兒也有人來通知大將軍的,我都一塊兒說了吧。”南山道,“前兩年不是荻垛國內亂嗎?這件事兩位爺肯定知道吧!”

“自然。”孟懷瑾接話道,“若不是內亂,荻垛那樣兵強馬壯、狼子野心的國家也萬萬不肯停戰的。”

“對,就是這麼個事兒!”南山道,“荻垛國十多年前就鬨過一次政變,原因是荻垛的皇帝駕崩,唯一的繼承人華曼公主也失蹤了。皇位虛懸,原來的皇後也就是後來的皇太後攝政三年,同時尋找女兒的下落。結果人死了,還是沒尋到女兒,便由那國舅奪了皇位!沒想到那國舅當了幾年皇帝之後公主竟然回來了,國舅不肯讓位,他們就打了起來,後來公主贏了,奪回皇位稱了女帝,可是國舅勢力雄厚,荻垛還內亂不斷……這女帝前幾年因為內外交困,長坡一戰輸給了大將軍,就吿降了,然後……”

“這些我們都知道,你囉唆地說那麼多乾嗎,說重點!”孟懷瑾打斷南山,一提到長坡一戰,他就想起自己死去的爹娘,所以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是是是,我說重點!總之就是這女帝這幾年肅清了內亂,本以為要再來犯的,沒想到她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來本朝求和!”

“求和?”沈寄言這一次是真的驚訝了,“你是說那女帝現在已經在宮裡了?”

“是呀,所以皇上才急急地招王爺去啊!”

沈寄言知道這件事情怠慢不得,隻得對孟懷瑾說:“我必須得去了,小花的事情就交由你了。”

孟懷瑾也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也不多說,隻管讓沈寄言放心地去。

“我肯定讓小花答應,她不答應,我逼著也讓她答應。”

沈寄言這才放心地走了。

他走後,孟懷瑾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部分心思不禁被那來求和的女帝遷去。

孟懷瑾是一直希望能夠跟荻垛再戰報父%e4%ba%b2被殺之仇的,可就像花清雨說過的,打仗無論用什麼理由,苦的都是百姓,死的都是將士。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種事情,也是他不喜的。

“將軍,你傻站著乾嗎?”夢蝶見孟懷瑾站著不動,忍不住提醒他。

孟懷瑾這才回過神來,專心想著花清雨的事情,往她的房間走去。

孟懷瑾走進房間的時候,花清雨正坐在桌前寫字。

他走過去看,花清雨抬頭見他來,衝著他笑了笑,便又接著寫。

孟懷瑾不忍心打擾他,便站在一旁看她寫,順便拿著她之前寫的東西看。

隻見第一張寫的是:“美中不足好事磨,樂極生悲人物換。原不過萬鏡歸空,究竟是到頭一夢。倒不如不去。”

孟懷瑾看完心裡咯噔一下,不好,這是完全不眷戀人世的意思啊!

他又看向第二張,隻見上麵寫的是:“三生石上夢精魂,枉入紅塵若許年。此係身前身後事,或情或幻或太癡。”

孟懷瑾看完心裡又是咯噔一下,不好,這是完全心如死灰、絕情絕愛的意思啊!

他立刻看向花清雨正在寫的那一排字,才看見前三個字他就嚇傻了—泣黃泉!

孟懷瑾猛地奪過花清雨的筆,抓著她的手叫道:“彆寫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死了你也不能死!”

花清雨被孟懷瑾抓得一愣,心有餘悸地舉起自己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左手道:“英俊瀟灑威武不凡的孟大公子,你能小點力氣嗎,我不想連右手也折了……”

孟懷瑾這才看到花清雨被包成一大團的左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