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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記仇?彆裝了,裝的跟真的似的,說不定心裡怎麼罵我呢,我最厭惡你這種表裡不一的人。”

洛瑾瑤微詫,遂即莞爾,“對於無關緊要之人,我向來不怎麼記,更彆提記仇了,而且,禦街撲買那夜我的態度已經抵消了你的挑釁,甚至有過之無不及,若真有記恨一說,也是你記恨我才對。至於今日的態度,你於我來說原本就是陌生人。”

龍娟娟啞口無言,她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鬨了,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想讓洛瑾瑤記住她,哪怕是記恨也行。仿佛被她這樣清傲乾淨的人看到眼裡去,就是對她這個人的認可一般,仿佛哪怕是被她恨上,也是和她有了牽扯,能偷偷染上一丁點的乾淨清澈一樣。

當龍娟娟有了這樣清晰的認知,登時就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很是引人注目。

周氏和洛瑾瑤都驚訝了。

龍娟娟罵道:“你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也不知道她在罵誰,反正周氏是怒了,正要發火,就見龍娟娟猛然撲了過來,一把抱住洛瑾瑤,紅%e5%94%87“吧唧”一下%e4%ba%b2到了洛瑾瑤的臉上。

周氏僵在原地,洛瑾瑤整個人都懵了!

龍娟娟很是喜歡自己造成的結果,洋洋得意的道:“我就不信,這樣你還能視我如塵埃,在你有生之年,怕是都要記住我,記住你被一個叫龍娟娟的女人給%e4%ba%b2了,哈哈……”

笑意猖獗,肆無忌憚。

引路的嬤嬤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說?

女客被大奶奶給調|戲了?

這個大奶奶,越發沒有規矩了,引路的嬤嬤輕蔑的想。

片刻,周氏回過神來,想要生氣吧又實在氣不深,不氣吧又覺得心裡不痛快,最後就和洛瑾瑤相視對望,母女倆哭笑不得。

“感覺她應該是很爽朗的一個人。”洛瑾瑤拿帕子輕擦了一下臉道。

“她在外頭的聲名可很是不好,說什麼的都有。這樣的人,不適合你結交。”周氏提醒道。

洛瑾瑤歎息著點頭,“我之前不也是被聲名所累,所以阿娘,不能以聲名度人。”

娘兩個被迎入雕花樓內,此時裡頭已經坐著許多貴婦了。

周氏一一上前打招呼,洛瑾瑤跟在後頭,彬彬有禮的應和,雖稱呼她時多有模糊,總體來看對她的態度都很恭敬,有些是敬而遠之,有些是敬而巴結。

隨後,周氏在外頭和夫人們閒話家常,洛瑾瑤則去了內室看望壽康,入目便是滿眼的紅。

大紅的蠟燭上盤著金龍,此時正燃著光。

壽康穿了一身紅嫁衣,坐在百子千孫帳裡,紅蓋頭已經被挑了下來,她的臉上妝容濃厚,畫的都不像她了。

“阿瑤,你可算是來了。”原本端坐如木頭美人的壽康一下子原形畢露,一把將洛瑾瑤拉到床榻上坐定,便抱怨道:“我出嫁你不送我出閣也便罷了,怎麼現在又姍姍來遲?我瞧著,你就是有了夫君忘了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疏離待我的。”

“壽康……我。”洛瑾瑤心裡愧疚的厲害,可她是真的不能也不想出賣武嗣和,頭一次她對壽康說謊了,“我前幾日不是病了嗎,後來雖大好了,可還是斷斷續續的咳嗽,你正值大喜之日,我怎能把病氣帶給你,很不吉利的。”

說完就意識到自己錯的離譜,早上出閣,晚上拜堂,你既早上怕過了病氣,難不成到了晚上你就沒有病氣了?

想到自己此刻正健健康康的出現在壽康的眼前,洛瑾瑤的臉都紅了,勉強把笑掛在臉上,道:“你也嫁在京城了,咱們往後相見的日子還有很多,何必在乎那許多呢。”

如此拙劣的謊言,哪裡瞞得過壽康去。壽康心想:阿瑤已不是自己的小阿瑤了,她也有自己的夫婿和心思,怎可能還事事以她為先呢。便笑著引開話題道:“我要的荷包你可繡好了,快拿來。”

洛瑾瑤就怕壽康深究,忙道:“有,做好了。是雙魚的形狀,下麵配著百年好合的流蘇絡子。”

壽康一看歡喜不已,珍惜的收到袖袋裡,笑道:“有了這個荷包,我心裡就安穩了。”

☆、第116章 一石三鳥

月上柳梢頭,男客所在的院子已開宴許久了,新郎官虞良奕正挨桌敬酒,也被人灌酒,此時他的腳步便有些踉蹌了。

武嗣和所在的這桌席麵很微妙,因為隻坐了三個人,武嗣和坐中間,他的左手邊是高恒,右手邊是虞良義,這二人猶如兩個金剛似的監守著他。

武嗣和舉起酒杯敬向這二人,笑意溫柔似水,可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李斌挑我手筋腳筋,所以我砍斷了他的手腳喂狗,扔到臭水溝裡,虞良奕就更頑劣了,竟令萬蟻食我血肉,我便打算也用類似的法子對付他,你們二位覺得這個主意妙是不妙?”

高恒輕搖玉骨扇,言笑晏晏,一派貴公子作風,“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殺人,我倒要真正佩服你了,二皇子。”

最後一句的稱呼,諷刺意味濃厚。

虞良義微掀%e5%94%87角,漠然道:“你若弄死了他,倒是幫了我的忙,所以,不要有所保留的施展出你所有的手段來吧,一定要把虞良奕弄死才好。”

高恒冷睨虞良義道:“虞良,當著我的麵就如此說話,你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虞良奕陰鬱的眸子淡淡一撇高恒,“你又是什麼東西?”

“你!”高恒怒容滿麵。

武嗣和低低笑起來,“嘖嘖,都不必我出手了,由著你們內鬥也能令你們自相殘殺個乾乾淨淨。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想%e4%ba%b2手折磨死你們。”

高恒冷笑:“不過是一卑賤的野種,竟也敢大放厥詞,我倒要睜大眼睛看看,你怎麼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

虞良義淡淡的道:“靜候佳音。”

武嗣和笑著,眼底殺機彌漫。

正在此時,虞良奕終於來到了這一桌,當他看見笑盈盈望來的武嗣和,整個人都不好了,雙%e8%85%bf情不自禁的發軟。

“沒出息的東西。”

就在此時,武嗣和動了,“謔”的一下子,高恒站了起來,虞良義也站了起來,二人如同兩大護法立在了虞良奕左右兩側。

武嗣和嗤笑,舉起酒杯道:“來,咱們一起來敬新郎官一杯。怎麼,連酒也不敢同我喝了?剛才你們兩位的口氣可是悠閒大氣的很呢。”

高恒端起酒杯,虞良義謹慎一些,從另外一個桌上拿了一杯酒過來,四人舉杯同飲。

飲罷,武嗣和才要伸手拍一拍虞良奕的肩膀,隔空便被一把玉骨扇擋了去,便聽高恒冷聲道:“咱們不熟,二皇子還是早些退席吧。”

“嘖,膽子這麼小,真的好嗎?唉,看來我今日要無功而返了。”麵色有些訕訕。

高恒便笑了,“還以為你有什麼大能耐,原來也不過如此。”

虞良義卻覺得不是那麼簡單,這個人肯定已經得手了。

虞良奕自從被武嗣和湊過一頓後,見到他就虛,此時巴不得趕緊離開這桌,忙道:“你們吃著喝著,我繼續敬酒去。”

武嗣和此時也站了起來,“酒過三巡,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走吧。”

說罷竟是與虞良奕並肩擦過,隻是一瞬,虞良奕慌忙後退一步。

武嗣和嗤笑一聲,頭也沒回,大步而去。

待他走後,高恒、虞良義、虞良奕三人皆出一口氣,不管怎麼嘴硬,武嗣和終究是給他們帶來了死亡的陰影。

宴罷,賓客散去,月上中天了,洞房裡卻不見新郎官。

虞府某處花木叢中,月色下兩坨白花花的肉正抱在一起翻滾,馳騁。

“二爺,有了郡主,往後咱們可就不好在一處快活了。”♀思♀兔♀網♀

“怕她做什麼,連皇太孫都聽我們家的話。娟娟,再用力一點,爺就愛你這爽勁。”

“我可不愛你,我就愛給我們家大爺戴綠帽子,瞧他臉上變色,我心裡才舒服。”

就在此時,虞良奕忽覺自己的心口疼了一下,起先他沒在意,誰曾想過了一會兒,他就覺得渾身發癢,他思忖著,怕是在草叢裡滾的久了,被蟻蟲之類鑽到衣裳裡頭去了,快速完事之後推開龍娟娟,他就開始抓撓。

“你就要死了,虞良奕。”虞良義從黑影裡走出來,淡淡的道。

龍娟娟被嚇了一跳,當她發現自己的夫君把她和彆人偷|情的細節都看到了眼裡之後,僅僅隻是呆滯了一下,遂即便哈哈大笑,指著虞良義罵道:“你果真是狗娘養的東西。”

“啪”的一聲,扇掉了龍娟娟的笑聲,也把龍娟娟心裡對他僅存的一點奢望扇沒了。

“虞良義,我今生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嫁給了你!”恨意滔天之下,龍娟娟反手就給了虞良義一巴掌。

虞良義默默受了,“鬨夠了沒有,不想惹火燒身就跟我回去。”

“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已經把自己的臉抓破了的虞良奕擋在了虞良義身前。

“蠢貨。他的第二個目標就是你,你的死期已至,讓開。”說罷,強勢推開虞良奕,拽著龍娟娟就快速離去。

虞良奕不信虞良義的話,雙%e8%85%bf雖抖,卻嘴硬道:“今晚宴席他碰都沒碰我一下,怎麼會……”

虞良奕忽的大驚失色。

他碰了,武嗣和碰過他!

頃刻之間,他便覺察到了仿佛萬蟻食心之癢。

“祖父,祖父救我——”慘叫聲席卷整個府邸。

魯國公府,西園。

“還好今夜沒出事,要不然,哼。”青絲如瀑垂落而下,坐在妝鏡台前卸妝的洛瑾瑤從銅鏡裡嗔武嗣和一眼。

他搬了個月牙凳坐到洛瑾瑤身邊,清嗅發香,隨後拿了梳篦幫她篦頭,沒正經道:“要不然如何?你還能吃了我?”

想到妙處,便在洛瑾瑤耳邊道:“你確實能吃了我,塞的滿滿的。”

洛瑾瑤一開始沒聽懂,隻是輕眨了一下眼奇怪的看他,武嗣和覺得沒趣,便在她耳邊挑明了說。

頓時,白玉小臉連同耳朵尖都燒了起來,手裡還拿著梳子呢,便羞惱的摔他身上。

武嗣和笑的好不猥瑣,一把將人抱起走向床榻。

“彆彆彆,去沐浴。”

他才不聽,隨手將帳幔扯了下來,掩去滿床春意,濕濡纏綿。

所有的太醫都被連夜請到了虞府,然而,當%e9%b8%a1叫三聲的時候,高恒從放置虞良奕的房裡衝了出來,扶著紅漆柱子就是一通嘔吐,幾不曾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