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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來這家了。

至於楊大妹,兄弟一分家,她成了兩家都不要的累贅。以前沒分家的時候,她幫著家裡做事種地,吃飯都在一起,現在一分家,所有人都把她漠視了。

楊大妹在家裡狠狠的鬨了一通,又是哭爹又是哭娘的,沒辦法楊學章兩口子臉皮比大房兩口子薄,隻好把大姐接受過來,讓她幫家裡做活,四房管她飯吃。

至於楊鐵栓那裡,他自己都自身難保。把分的糧食賣了,把王氏那裡摳的銀子拿出來,才將將夠把債還了。

期間為了錢的事,他還和王氏在屋裡對練了幾次。不過他們兩口子在屋裡對練,是沒有人去拉架的,至於對練的結果,外人也不得而知。

……

據說楊大妹在楊學章那裡也過得不好,後來不堪寄人籬下,又去求了前夫李棟。

李棟家也慘,去年征徭役事件,他家沒錢隻有人,他二弟為了大哥和家裡的侄兒侄女主動服了役。

他娘送走兒子,受不了打擊,又是久病之身,沒多久也跟著去了。

據說楊大妹去求了很多次,冒著被人打的風險進了村裡,跪在李家屋前就不走了。哭著求原諒,說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老老實實相夫教子。

一開始,李家村裡的人都攆她罵她,李棟家也閉門不開。後來去次數多了,李家村裡人也挺同情這婦人的,心想彆人看來真是有悔改之意,便沒有再趕她,李家人似乎也被她求心軟了,又重新接納了她。但是休書還是沒有收回,要看她以後的表現。

……

楊大妹耍了苦肉計,終得所願返回夫家。至於她能不能改好,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隻是這一切都和林青婉沒有什麼關係,她也就是當個八卦聽聽算了。

第135章

天冷了下來,前些日子楊鐵柱又忙著開始凍冰了。

現在每年到了天冷的時候,凍冰幾乎成了楊鐵柱和夏大成都不忘的事兒。包括淮河縣那裡的小作坊,夏大成今年也提前挖了冰窖,並安排了人手凍冰儲存,準備來年之用。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快過年了。

因為守孝期間,林青婉本是準備還是和去年一樣,隨便整些吃食過年。可是林青亭卻捎信回來說,今年過年會回來,陪妹妹和妹婿一起過個年。

林青婉當初就和自己哥哥說了,兩人現在相依為命,哥哥也沒有娶妻,以後就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沒想到林青亭真的聽進去了,隻憑那句過年回來,就聽得出他真心是把這裡當做自己家了。

隨著信兒回來的還有一箱子各式皮毛,說是捎回來給家裡人做衣裳穿。

說起捎信這個就複雜了。

林青亭當初和林青婉說過,為了不添麻煩,自己到雲州見妹妹還是隱藏了蹤跡。臨走時,林青婉讓他有什麼事就捎信回來。原本以為隻是一句叮囑語,誰知道林青亭果然捎信回來了,還捎信方式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捎信不是派人直接過來傳話的,而是在小作坊每次送臘味鮮的一家酒樓放了一箱子東西,讓掌櫃的轉交給送臘味鮮的人。

東西是送貨的龐梁帶回來的,說酒樓的掌櫃讓交給楊鐵柱,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楊鐵柱抱著箱子回來,一頭霧水有點摸不著頭腦。

林青婉讓他直接打開看了,看了不就知道是什麼了。

打開一看,裡麵幾張上好的皮子,還有一個小匣子並一封信。信上前綴沒有署名,就是簡單的幾句話。

林青婉把信拿過來一看,就知道這是林青亭的書信了。因為林青亭的筆跡,她認識。信上說,皮子和首飾都是下麵人孝敬的,他也用不上,身邊沒有女眷,便捎來給妹妹。並說了,過年的時候會回來吃飯。

林青婉看後失笑,覺得哥哥搞得像地下-黨似的。不管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林青亭的苦心。

皮子是都是些非常好的毛皮,摸起來油光水滑的。具體的林青婉也不認識,隻是其中有條火紅色的狐狸皮,她非常喜歡。楊鐵柱以前打獵,對於皮毛還是很懂的,說這些都是上好的皮子,很難得的。

小匣子裡麵如信上所說,都是些女人的首飾,有兩個翠玉鐲子,一個金絲點翠團花鐲,還有幾支金釵,看起來美輪美奐,奢華至極。

林青婉是沒有什麼金首飾的,一來平時不出門用不上,二來鄉下這裡都是帶銀製的就非常好了,帶金的太顯眼。

可是沒有女人不喜歡這些東西,拿著這幾樣首飾,林青婉笑眯了眼試了又試。

旁邊的楊鐵柱看的不是滋味極了,倒不是說彆的,而是他覺得自己真是太疏忽了,為什麼就沒有想到婉婉喜歡這些,以前從來沒有送過這些給媳婦。被大舅哥拔了個頭籌,當人相公的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林青婉試了幾下,就把東西都收起來了。東西是好,可是不適合帶,金簪子倒是帶著方便,但是那幾隻鐲子帶在手上著實太不方便了。又不是貴夫人,成日裡還是要做點家務帶娃娃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林青亭的心意當妹妹的是接受到了,並且十分歡喜。

提及林青亭過年要回來,兩口子都是非常高興。林青婉本來準備今年過年比著去年例的想法立馬打消,準備今年好好過個年。

等所有東西都準備齊了,轉眼間三十也快到了,可是林青亭仍然沒有回來。

直到三十那天上午,林青亭才風塵仆仆的到家。

景州離雲州不遠,也就是比鄰,不過從林青亭呆的景王府過來卻是要快馬行上好幾日。

林青亭的屋子早就收拾好了,還是他上次過來住的東廂房。

因為他提前捎信,林青婉又重新布置了一下,準備以後這間屋就留給哥哥住。林青亭的衣裳,林青婉也準備好了,裡外都有。都是自從有了這個哥哥,林青婉閒來沒事做的。

以往的時候,原主沒少幫林青亭做衣裳,所以尺寸林青婉也是知道的。雖然經過幾年的時間林青亭壯實了很多,但是功底在那裡,林青婉看兩眼大概心裡也就有譜了。

也難怪楊鐵柱會吃醋了,以往婉婉隻給他和兩個娃兒做衣裳,現在又多了一個大舅哥。明明人都走了,媳婦兒還是做,裡裡外外,從頭到腳,一年四季都備齊了。

林青亭看到專門給他準備的房間,還有衣櫃裡密密麻麻妹妹做的新衣裳,心裡感動非常。婉婉以前就喜歡給他做衣裳,裡裡外外幾乎都包了,現在還是沒變。

這些都按下不表。

林青亭趕了兩天的路,也是累的可以。洗漱完休息了一會兒,起來後天色已經黑了。

林青婉則是和馬嬸兒還有姚氏,在灶房裡忙得熱火朝天。

今年為了熱鬨,林青婉特地邀了楊氏一家還有三弟一家一起吃年夜飯。因為一個桌子坐不下,又在旁邊擺了一個小點的桌子。

兩個桌子擺滿了菜,很是豐盛。期間林青婉也露了不少手藝,做了不少菜。

楊氏一家和楊鐵根兩口子也是知道林青婉有個哥哥的,隻是沒見到麵。對於自己的身世,林青婉也沒瞞著%e4%ba%b2近的兩家人,也都說過的,隻是提起自己哥哥,她隻是順帶了幾句,說是在附近一個地方當了個小官。

對於林青婉的身世大家都唏噓不已,彆的也沒有說,隻說富貴人家的日子看似光鮮,實則還沒有窮人家的日子好過。

上了桌,林青婉大致的介紹了下,大家就坐在一起熱熱鬨鬨吃年夜飯了。

對於楊鐵根兩口子還有楊氏一家,林青婉也是和林青亭提過的,他知道這兩家和妹妹妹婿家很好,給他們的幫助也很多,便也沒有拿這些人當外人。

林青亭本來就不是一個拘謹的人,雖然多年在景州也是養成滿身威儀,但是到了家中肯定是要收斂一二的,所以也沒有拿著身份,而是和幾個男人推杯交盞不亦樂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頓飯吃罷,天色已經很晚了。

婦人們忙著收撿桌子,小孩子們各自去玩,男人們則是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除夕要守歲,所以大家也沒打算散去。

林青亭雖然沒和鄉下人打過交道,但是見識廣博,談到什麼都能說上幾句。不過畢竟交際麵不相乾,然後說著說著就談到家裡生意了。

對於妹妹家做的生意,林青亭也是知道的。隻是那兩日在家裡呆的時間短,平時隻顧和妹妹敘舊,哄著兩個侄兒玩鬨,細致的也不是很清楚。

此時大家提及到生意,還有現在發展的模式,林青亭不禁感歎這種生意模式好。既不招眼,也能賺錢。

也確實是如此,林青婉也是到了後來才明白當初的無意之舉,發展到後來確實好處很多。

做生意難免需要鋪麵,但是有鋪麵就會扯到與外人打交道什麼的。什麼衙役什麼地頭蛇都免不了要孝敬到位,實力不夠還要夾著尾巴做人,還有各種隱形的麻煩。

而他們現在就省了很多事和麻煩了,隻負責供貨,就一家酒樓來看供貨量根本不起眼,不起眼就不會招人眼。然後供貨都分散開來,錢也沒少賺,事倒是少了很多。

說道這些,林青婉就不免想到了上輩子那種經銷商和供應商了。

不過他們現在供應商還談不上,隻能算是一個小規模的草台子。隻是誰能想到以後呢,也許以後他們家也可以發展成一個食品供應商呢。

當然,這也是以後了。

了解了妹妹家生意大概的規模,林青亭也給了不少建議。當然他的建議就是如果有想法,到時候可以去景州發展,他那邊有不少朋友,到時候可以方便很多。

對於這個林青婉也是想過的,隻是一直沒空出手來。家裡的外麵跑的男人就那麼幾個,想法是好,就是人手跟不上。

對於哥哥在景州的職位,林青婉也是了解過的,鎮守副指揮使相當於管著整個景州所有兵力的,當然上麵還有個正職,不過林青亭也說了因為不是自己人,那是個被架空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個不錯的官了,不說能在景州境內說一不二,至少可以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

隻是這些都是不能道於外人聽的,雖然楊氏一家和三弟一家都算是自己人,但畢竟其中牽扯甚多,所以林青婉也沒有和他們細說林青亭的身份。

在落峽村這種小地方村民的心裡,官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未知數,能區分也就是大官和小官了。至於大有多大,小有多小,他們都是不能理解的。更不用說什麼藩王封地屬官和朝廷官了,還有其中的官位區分了。

林青婉說是一個衙役,連官都算不上的小官,他們就信了。

夏大成倒是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也沒往深處想。

所以在楊鐵根他們心中,這個英氣勃發相貌英俊的年輕人,隻是林青婉同母的%e4%ba%b2哥哥,也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官。並且並沒有官架子,很和藹可%e4%ba%b2好相處。

嗯,就是這樣。

……

守歲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