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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她一拉,可能也是最近折騰的有點虛,想反抗都反抗不了,直接就被馬嬸兒拽了出去,一路被拽得直踉蹌,推出院門外。

楊鐵柱還在考慮怎麼開口把這田嬸子弄走,聽到馬嬸兒說的話,才扭頭看媳婦。

一見林青婉氣得滿臉通紅,忙說道:“婉婉,你可彆氣著了,我不會去的。”

他手忙腳亂給林青婉順氣,林青婉心裡煩的不得了,忍不住把他手揮開。可是要能被她揮開,那也不是楊鐵柱了。所以她隻能坐在那裡,任男人給她順氣。

馬嬸兒從外麵走進來,嘴裡抱怨道:“鐵柱,你彆怪我攆她出去啊,我是怕青婉被氣到了。懷孕的婦人,可禁不起這麼氣。這一家子,欺負人都欺負上門了,這哪兒是求人,明明是趕鴨子上架嘛。”

“馬嬸兒,我怎麼能怪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都是鄉裡鄉%e4%ba%b2的,我們又是小輩,也不好出口攆人。”

林青婉忍不住瞪了楊鐵柱一眼,“這都叫什麼事兒!”

話音剛落下,院門那裡又傳來敲門聲,隱隱還聽得到田嬸子的哭聲。

屋裡三個人臉頓時黑了下來。

☆、第117章

田嬸子恍惚之間就被推出了院門外,直到眼前油黑色的大門被狠狠的合上,她才反應過來。

她知道自己行為荒唐可笑,可是為了閨女,她真的什麼也顧不上了。不管怎麼樣,今天她一定要把楊鐵柱帶回去見見翠蘭,其實田嬸子也知道閨女的心病就在鐵柱身上。隻是她沒想到楊鐵柱會那麼狠,回絕了她不說,還讓人把她攆了出來。

此時見那油黑的大門緊閉,她就仿佛看到棺材的蓋緩緩合上裡麵是自己閨女的臉,心裡怎麼能夠平靜,甚至隱隱有一種絕望幾欲瘋狂。

田嬸子那會邊哭邊跑來楊鐵柱家,村裡有很多人都看到了,有幾個人遠遠想看她到底乾什麼去。見她進了楊鐵柱家大門,個個都眼神曖昧,誰知道沒一會兒人就被從裡麵攆出來了,大家就都湊了上前。

“田嬸子,你這是乾什麼啊?”有人離老遠就在搭腔。

田嬸子仿佛沒聽到似的,老眼一閉,牙一咬,就撲到大門上麵,使勁捶門,邊捶還邊傷心欲絕的哭。

旁邊看笑話的也不拉她,任她在那兒撒潑的哭著。

田嬸子也算精明,隻捶門哭,也不說話。

她心想裡麵聽到外麵動靜大,肯定會忍不住開門讓她進去,隻要讓她進去她就一定非求著楊鐵柱去看她閨女,不同意她就不走了。

圍觀的人越聚越多,大家紛紛站在一旁議論著。

因為田嬸子不說話,大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憑著猜測在一起議論起來,田翠蘭和楊鐵柱的事兒又被大家拿出來‘回顧’了一遍。

……

馬嬸兒聽外麵動靜越來越大,忍不住跑到院門那兒聽了一會兒。

回來後對楊鐵柱和林青婉急道,“那個田家的老婆子在門口撒潑起來了,我聽著動靜似乎外麵圍了不少人。”

說完以後,又有點自責,“哎呀,都是我想的不周全,早知道不攆她出去了,誰知道她會這麼不要臉,被人攆了,就在彆人家大門口鬨了起來,這老婆娘還要不要臉了?”

林青婉此時也有點心煩意亂,但還是安慰馬嬸兒。

“馬嬸兒這不怪你,我估計她今天就是破釜沉舟來的,非要鬨著讓相公去見那個田翠蘭。剛才她那個樣子我也看出來了,估計是今天不得逞,她就不準備走了。”

這人不要臉了,誰也拿她沒辦法,要不怎麼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不要命怕不要臉的。不要命容易,但是不要臉卻是很難。人不要臉了,那可是真是天下無敵了,一般人拿這種人沒辦法。

楊鐵柱也是煩躁不已,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本來心裡還有點為難的,覺得自己有些無情了,此時被田嬸子這麼一鬨騰,他徹底隻剩下厭煩了。

這邊正說著,姚氏抱著還在繈褓的蛋蛋過來了。

姚氏在家裡帶兒子,聽到外麵動靜很大,就從院門往外瞅了幾眼。見圍了一群人在二嫂家院門外,就趕忙過來問是怎麼一回事。

馬嬸兒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對姚氏說了,姚氏聽完就無語了。關於田家那檔子事,姚氏也清楚,包括田嬸子前兩次來家裡的事,她也知道。

沒想到今天又來了,還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連好脾氣的姚氏都忍不住怒了。

你說這田家人到底什麼意思?被人拒絕了,一個年長的婦人在彆人小輩家門口鬨,這到底算什麼?彆人趕你,算是不敬長輩,不趕你,你就耍不要臉。

這是欺負人家家裡沒長輩是不是?!

姚氏安撫了楊鐵柱兩口子兩句,讓他們不要去開門,一開門這事就算沒完沒了了,那田嬸子不達到目的算是不會走的。她去找大姑去,看大姑怎麼說。

楊氏此時正在後院小作坊裡乾活,院子裡坐了幾個小媳婦在那邊說話邊乾活。因為距離前麵太遠,也沒聽到前麵的動靜。

此時聽姚氏過來一說,楊氏頓時怒火心頭燒啊。

這田家的老虔婆是在耍不要臉啊!

旁邊的大菊、楊老爺子家兩個媳婦還有周氏也有點火了,對於這其中的事,外人知道的不清楚,她們這些%e4%ba%b2近的人可是都知道的。

彆人避著你,這田家敢情還上門不要臉纏上了!

“你跟鐵柱兩口子說,讓他們在裡麵不要開門,當小輩兒的不好說,我這個平輩的出去會會那個死不要臉的!”楊氏為人向來和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真是怒了。

幾個婦人都丟下手裡的活計,洗洗手,準備出去好好跟那個不要臉的老婆子掰扯掰扯。

小作坊這邊有出去的門,楊氏她們就順著側門出去了,姚氏則是從小作坊又回到了前院給楊鐵柱兩口子通信兒。

楊氏從側門出去繞到前麵,離老遠就看到侄兒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她扒拉開人群走進去,就看到田家那個老虔婆跟死了爹似的趴著門上哭嚎。

“我說田家婆娘,你這青天白日的趴著我家侄兒門口嚎什麼喪?你家要是死人了,回你家門口嚎去,你跑彆人門口嚎什麼?”

楊氏的話極其難聽,火藥味十足。

周圍的人一見楊氏來了,又滿臉怒意,立馬把場地空了出來,準備等著看好戲。

跟著一起來的大菊還有楊二老爺子家的兩個媳婦和周氏都沒有吭氣,畢竟對方是長輩,小輩和長輩是不好吵嘴的。跟自家長輩吵兩句那是在自家,出去在外麵和彆家長輩吵嘴,那可會被人戳脊梁骨說這人沒家教不敬長。

不得不說,這種老傳統的老思想非常煩人,明明是對方的不對,自己都恨得牙癢癢了還隻能忍著。

不過楊氏就沒有這種顧忌了,那是說話一點都不給人留臉。

田嬸子聽到楊氏的話,身子一頓,但還是不理會繼續趴在楊鐵柱家的大門上哭。

不得不說,這種人挺狠的,一不要臉皮,二對你說的話仿佛沒聽到就賴著不走,你能拿她怎麼樣?

楊氏怒了,上前去拽田嬸子,“你要發瘋,回你自家發去,你這樣到底算什麼?”

有人看戲嫌不熱鬨,插了一句,“就是啊,田嬸子,你趴彆人家門口哭也要有個理由啊,難不成你家田翠蘭被楊鐵柱怎麼了?”

話音剛落下,人群裡的大菊,就瞄上她了。一個嘴欠的媳婦子,年紀比大菊大不了多少,成日裡喜歡說三道四,彆人說是非都是有根有據,但是就有那些人說話從來嘴上不堵門,想說什麼說什麼,胡編亂造的厲害。很多事到了這樣的人嘴裡,就走形了。

大菊也不是善茬,直接拽著她就不依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是嘴上沒把門,還是家裡糞池滿了都進你嘴裡了,要不要我幫你清理清理?”

那媳婦子見大菊虎視眈眈,知道大菊不是善茬,那是敢拿刀攆著婆婆圍著村裡跑一圈的狠角色,又看楊二老爺子兩個兒媳婦也是一臉不善的盯著她,頓時膽怯了。

但嘴裡還是不甘示弱,“這不能怨我們這樣想啊,你看田嬸子哭得那樣子,沒啥事閒吃飽了撐的跑彆人門口哭。”

一旁有和她要好的媳婦子,也插嘴道:“是呀是呀。”

又有人在旁邊火上澆油插兩句,“田嬸子,你要是沒啥原因就趕緊走吧,無緣無故趴人門上哭,誰理你啊。”

這話說得頗具挑唆的意味,意思就是有原因你就說出來,讓我們大家樂嗬樂嗬。沒原因,肯定不可能沒原因。

田嬸子當然聽出這話意思了,本來還想留點老臉的,此時卻是騎虎難下。又想她這麼鬨,本來就是把老臉潑出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田嬸子也不趴門了,轉身拽著楊氏手哭道:“楊姐姐我求求你,你讓你侄兒鐵柱去看看我家翠蘭吧。”

此話一出立馬驚起一片波瀾,頓時像是炸開了鍋。

田嬸子繼續火上加油,“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我不要臉。可是我也沒辦法啊,我家翠蘭臥病在床,東西也不吃藥也不喝,大夫說再這樣下去,撐不了幾天了,我真是沒法子了,我才來這裡的。”

楊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哪怕田嬸子和她對罵,她都不懼這個。

可是上來就來哀兵之計——

周圍的人都開始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

有說這田翠蘭真是不要臉了,為了楊鐵柱,連飯都不吃了;還有的人說攤上這樣的閨女,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這田嬸子也真是可憐,為了閨女,連老臉都不要了……

田嬸子還在那裡繼續哭著訴苦,“……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大夫說翠蘭再不吃東西喝藥,人就快不行了,我要不是逼得沒有法子,也不會這樣……”

都是一個村的,雖說有時候人的嘴確實很傷人,但是大多數人都還是有同情心的,聽田嬸子說的如此可憐,又關於了一條人命,輿論還是站到了弱勢的一方。

“唉,總歸是一條人命啊……”

“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想不開……”

“也不過是去瞅兩眼的事,楊嬸子你就答應了吧……”

“就讓楊鐵柱去看看田翠蘭唄……”

聶二堂嫂也是個嘴皮子厲害的,見田嬸子這樣做作,讓一群看熱鬨的人圍攻楊氏,忍不住就開口了。

“什麼叫做也不過去瞅兩眼的事?合著不是攤你們身上吧?”

大菊跟著嗆聲,“敢情這老婆子不是讓你們家男人去看她家閨女吧?有上趕著讓彆人男人去看自己家閨女的嗎?田翠蘭是啥人?她一個被休回來的單身婦人,讓彆人有媳婦娃兒的男人去看她,真虧你們怎麼說得出口!”

夏大成媳婦周氏還有楊二老爺子的大兒媳婦也紛紛幫腔。

周圍圍觀的人也懂他們說的道理,但是畢竟是一條人命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