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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將她的手拿到上麵。

她果然在上麵摸索了幾下,倒是真的不平整。

“是不是像是以前在上麵有過什麼?你再看看這個簪子的成色,像不像是這幾年的東西?”

她老實的搖搖頭,金子這東西一直都是保值的好東西,從古至今。在現代她還沒有錢買過金子。說實話吧,即使鍍金與真金還是摻雜了什麼金屬的金子她一概分不明白,更不用說這些陳的舊的東西了。“什麼意思?這個東西很陳舊了?有多陳舊?從母%e4%ba%b2到我這裡最多也就是說二十到三十年的光景。”

他將簪子拿在手裡,“這個可不是二三十年的光景,就是上麵的這幾個字要是二三十年能磨得沒有了?金子可是好東西,誰會沒事兒去磨它。”

“那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快說。”

“你真的要聽?這件事兒事關你的身世。”賈蓉故意將話說的神神秘秘,讓她能從心裡開始就有些害怕。“你還要不要聽?”

她嬌嗔的給了他的%e8%83%b8膛一錘,“你乾什麼?有話就說,又這樣要說不說的,吊人胃口。我倒是想聽聽,到底有什麼難處將我給送了出來。”順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這臉就是小時候應該也是招人疼的模樣吧。你說吧。我挺得住。”

“唉。”賈蓉無奈的歎了口氣,本來自己也是有著僥幸心理,知道她也不是這麼好糊弄的,看來真的得一五一十的告訴她了。“我之前在卷宗上看到過這個記載,”他伸手指了指枕頭,意思是說那根簪子。“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知道。就是不論先帝還是現在聖上,還是更早的皇帝。隻要是賞給嬪妃的東西都要一一記錄在案。當然,由於皇上的吃寵愛,私下裡給的東西也是有的。”

她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明知道可能這個記錄在案,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我的這個東西有沒有記錄在案子?”

賈蓉掀開眼皮夾了夾,對她的反應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一般人家的婦人,聽了這個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摘下來洗洗,他家的媳婦子竟是一臉熱忱的詢問。他心中更加確定這件事兒是真的。她果然不同凡響。“這個東西是象征身份的。不是一般的古玩字畫,當然會記錄在案。按理說,隻要到宗人府中任何人,任何東西都會有記載。隻是這件東西的記錄都不在這裡。這樣少卻更能讓人疑心。”

“讓人疑心?確實讓人疑心,事反必有妖。你覺著是怎麼會事兒?你到底是在哪裡看見的?你快說。”聽著這個事兒,倒像是看著彆人的故事,皇家的辛迷,發生在彆人身上隻是看熱鬨。發生在自己身上,卻是驚心動魄。

賈蓉咽了一口唾沫,看著懷裡的女子,順順她的頭發,“這個實在宮中一見器皿記副本上找到的。這本子就是一本類似於咱們家現在的散賬一樣。沒什麼人會去注意,所以才留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將這件東西的記錄都刪了?”秦可卿一個翻身爬起來,“就是因為這個本子不重要才給忘了毀掉。那上麵說,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說了,”賈蓉坐起身子來,神情從未有過的凝重,用手掰著她的頭與他對視,“你真的想知道嗎?卿卿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你說呢?”

她卻抿著嘴,重重的點頭,“你說我想聽。”

他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是道將這些告訴你是好還是不好。我們之間不應該有什麼秘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你要記住不論發生什麼事兒。我都會在你身邊。你記住了嗎?”

或許是他眼神過於矛盾,或許是他的話過分的傷感,她也被他感染了,緊緊的抿著嘴倆人一言不發,像是等待著命運的裁判。顯然,這件事兒命運沒有給予判決,因為他們才是命運的操縱者與裁判員。她終於開了口,“你說,我想聽。”

“好。”他將他所知道的前因後果一一告知,沒有半點保留。

半天,秦可卿也愣住了,她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倆人都不說話,半天。睡夢中的小兒,好像極其不安穩,哼哼唧唧的哭了幾聲。秦可卿條件反射似的俯身去哄孩子,一會兒孩子又睡過去了。小臉紅撲撲的真是讓人拔不開眼睛。

秦可卿無意識的摸著他小臉,還是問出來,“這就表示我有可能是我娘,先皇貴妃與,先皇太子偷/情的產物?是這個意思嗎?”秦可卿有些發愣,說到生身父母,她還是抱有一些幻想。再不然,她也應該是個名正言順的孩子。難怪自己被送到養生堂去。老皇帝沒將自己掐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她摸著自己纖細的脖子,現在將它掐斷應該也十分容易。

“卿卿,”賈蓉說的有些艱難,他能理解她的心思,“也不一定。我們隻是推測。”

“你彆說了。皇太子被廢除,不到一個月的功夫,皇貴妃就被燒死在皇宮中。而且老皇帝連個嬰兒都留不下。這個還不能說明問題、”

“卿卿。”他還想說點什麼。他隻恨自己在殿試上誇誇其談的嘴,現在倒是說不安慰的話來。

秦可卿,搖了搖手,她想靜一靜,“你先出去吧。將小兒也抱出去。我想一個人好好想想。”賈蓉十分不願,卻也是一步三回頭的抱著孩子出去了。

瑞珠給她穿戴好,一邊給她梳著長發一邊道,“小姐,就這樣讓爺將孩子抱走了。咱麼心裡多空落落的。”半天也沒聽見自己小姐發話,又不放心的說,“小姐,我也知道。我說這些你也不一定願意聽。隻是你就讓爺這樣走了。您心裡就不彆扭。府裡可是給他預備了新媳的。萬一要是,咱們豈不是連孩子加爺都要賠上了?”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秦可卿的心坎裡,要真是那樣,自己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她晃晃頭,將自己的想法從腦子中逼出去,“這時候了,咱們就要相信他。我這次是很真的將所有的%e9%b8%a1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麵了。隻希望彆%e9%b8%a1飛蛋打。”

瑞珠見秦可卿神色,不敢再多說,默不作聲的給她一下下的梳頭。

“我讓你去辦的事兒,辦好了沒有。”

“已經讓人奪去傳話了。咱們且在家等著吧。估計晚上就有消息了。”

“賈府中的事兒,你可聽見沒有?”

“左不過那些事兒。大老爺 整天的盯著鴛鴦。鴛鴦姐姐整日的縮在老祖宗的身邊,哪裡也不敢去。聽說隻要離開了幾步遠,畢竟有人來告訴鴛鴦姐姐,大老爺尋她。我看大老爺這會兒是動了真的了。”瑞珠想著說些彆的給她排解排解。

“真不真的咱們不知道。隻是這個鴛鴦是不是以前的心思,打死也不做彆人的小老婆。”秦可卿接著問道。

“那還用說。那鉸下來的頭發是白絞了嗎?況且大老爺那人讓人也愛不起來。”

聽這話,秦可卿噗嗤笑了,“你這妮子,也不小了。你也說說哪兒樣的人能讓你愛起來?我也好給你普選普選。”

“小姐!!”瑞珠將她的頭發篦了最後幾下,將梳子扔下,“小姐就知道拿我尋開心。我還不是看著小姐心裡難受。小姐問我了,我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小姐問我,我就說。小姐還記得咱們剛到京城那會兒沒有。那個人躲在咱們房中,我看中的就是那個人。”

“原來是她,”秦可卿來拉著人站起來,走到裡麵去坐下,“你怎麼就看上了他。緊緊就是一麵之緣?”她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她不相信一見鐘情,但是那天晚上黑燈瞎火的不說。她倆根本連眼睛都沒有對上吧。一個落難的美男子,讓一向難怪異的瑞珠動了心。怪哉!怪哉!

“小姐,不隻是那天一麵之緣。”瑞珠難得的紅了臉。一雙大眼睛黑漆漆的,盈滿光輝。

“什麼!!!你們還有私情?!!”

作者有話要說:

☆、賭命⊙思⊙兔⊙網⊙

“小姐,你叫喚什麼?”瑞珠恨不得上去捂住她的嘴,雖然她一直大膽,但這事兒她多少有些抹不開臉。

“這會兒知道害羞了?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吧。整天的跟在我身邊,你竟然半點都沒讓我知道。瑞珠,我看你真是屈才了。彆做小姐的丫鬟了。不然就去做地下黨吧。”嘴上雖然這樣說,秦可卿心中對瑞珠有些愧疚。瑞珠跟她長途跋涉到了這個地方。如今她有了喜歡的人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注意。從那個時候進京到現在,多長的時間過去了。

瑞珠顯然沒有發現她小姐的心思,低著頭瞅著自己的繡鞋尖尖,“小姐彆胡說了。地下黨是什麼東西?我們就是前幾日碰見了。誰知道他記性那麼好,一眼就認出我來了。還問我,小姐好不好?”

秦可卿又等了半天,沒了下文,“什麼?這就沒了?”

瑞珠覺著驚奇,“還有什麼啊?”

“你這妮子,還能有什麼?你說還能有什麼?難道你就是這樣喜歡上對方的?就是因為見了兩麵已經他還記得你?”她有些想暈倒,她家這傻妮子是在也太傻,太天真。

半天瑞珠又艱難的說,“那倒不是。我還覺著這人長得挺俊。”

“你說什麼?瑞珠,瑞珠。”她大叫兩聲又坐下,下的那邊春慧與秦鐘跑來問道。

瑞珠這才知道害了羞,低著頭一言不發。兩人還當她做錯了事二,惹了小姐不高興。

“瑞珠與春慧先出去吧。我這裡又幾件要緊的事兒要與姐姐商議商議。”秦鐘使眼色讓春慧帶著瑞珠出去。

秦可卿到時沒想到那麼多,看秦鐘的模樣似乎真的有事情,點頭讓倆人出去,等倆人走了,秦鐘才坐下,一臉的埋怨,“姐姐,你怎麼讓姐夫把孩子抱走了。你要是想孩子,一時半會的也見不到。況且你就放心孩子到賈府中去?要是他們讓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還有姐夫家中已經給他置辦好了。萬一,姐姐。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和春慧都想不明白。”

秦可卿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弟弟,為自己的事情著急,年輕還顯得十分稚嫩的臉上寫滿了不理解。她想有些事情還是要與弟弟說的,他一定會明白的,“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說。但是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要是換作你是你姐夫,我是春慧。你值不值得春慧相信?春慧能不能相信你?”

聽了她這句話,秦鐘明顯語塞,這個問題是不一口不能回答出來的,低下頭想了半天,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焦灼,更多的是堅定,“阿姐,要是換作是我。我值得讓春慧相信。我明白了,阿姐打算相信姐夫。既然阿姐相信,我就沒有理由懷疑。我也相信姐夫。”

秦可卿握著他的手,“鯨卿,你要記住我是你姐姐。永遠都是你姐姐。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爹。爹年紀大了。說句十分不孝敬的話,日子也沒有多少了。你們凡事要多想著他。要記得對老人就是報喜不報憂。你明白嗎?”

秦鐘重重的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