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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女兒一輩子的名聲。你聽見那府中怎麼處置了嗎?”

鴛鴦停了一大會兒沒有聲音,半晌才道,“聽說抬了姨娘。想是尤夫人心底慈善,看她實在可憐吧。”

“我料想他們不會聽我的。哼,心底慈善什麼,不過是怕得罪了爺們,不給她好臉子看,整日軟趴趴的一點剛性沒有。若不讓她這樣慣著。珍哥兒也不至於現在的樣子。”賈母自小是眾人寵著,嫁過來太爺對她也是極好的,娘家的腰杆子硬,自然不明白尤氏無實力,無子嗣的苦處。

鴛鴦道:“我隱約聽見外麵的小子說,咱們二老爺跟珍大爺在外麵吃了一會子酒,就回來捉拿寶玉,要打死。我不敢推測,隻是整日這麼著惹得大家不痛快有什麼意思。不如遠遠的出去自己逍遙。咱們這些人也是眼不見心不煩。”

賈母拍著啊她道:“你這丫頭,說什麼也是敢愛敢恨的。性子剛硬這呢,就是鳳辣子怕是也沒有你果斷。”

“老祖宗這是笑話我還是抬舉我?我不知道了,隻知道好好的伺候老祖宗。”

“好孩子。”

倆人一晚上嘁嘁喳喳說道很晚才睡下。

聽著鴛鴦均勻的呼吸,賈母睡不著。越是想越是氣,秦可卿的身份她不是沒有跟賈珍偷漏過。就是這麼著他還要往前湊,難道連倫理綱都不管了真真是不孝子弟,可憐秦氏不敢言語。上輩子人的心血都要讓他糟踐光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眼見當下呼啦啦的好不繁華,轉眼成空的事兒還少嗎?自己整日的坐在高堂不聞不問,家裡到底如何她還是知道的。早晚那天斷了命脈,這秦氏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賈母一夜沒有睡著,天一亮便差人將賈珍從床上架到祠堂,直直的跪了一天一夜,不給半點茶水飯菜。隻命人傳話,“對著列祖列宗好好想想,是一人的快活好還是一族活著好。”

賈珍被這話激的一個機靈,言下之意賈母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敢一句喊冤,直挺挺的跪在列為畫像前。

尤氏在賈母麵前哭天抹淚的,賈母隻道王夫人,“將你珍哥兒媳婦好好帶下去休息,不許再這樣了。”大家看的都心煩,樂得見這樣。

賈母又說了,“兄弟之間應該友睦,那些挑唆著殺人打人的事兒不應該有。”底下的人早就被透了風,又見賈母這樣一說,又想起賈珍被關進了祠堂,原來寶玉挨打是他治的。

安頓好賈母休息,王熙鳳跟著王夫人回去,早上來的時候下了霜在路上白白的,打掃不及便化了水,沾了自己一鞋底子,王熙鳳問平兒,“誰管著打掃院子裡的地,明日再這樣,你就讓他不用來了。”

這幾天王夫人心情還是不錯的,老爺時時的過來跟他說說話,就是不留宿在屋中也是多時的陪著,“季節就是這樣,你也彆太厲害了,落下厲害的名聲,傳出去就像咱們當了賈府的家似的。”

王熙鳳最善察言觀色,這幾日太太笑了幾回,早就數著呢,“太太說的是,隻是這管家沒有不得罪人的。這會子我算是想明白了,得罪就得罪去吧。隻是這裡的不混賬的人知道我的好就好了。”

王夫人看了一眼她,笑道:“也是這麼個理。我問你,你這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這都幾年了,今天你大嫂子的樣子你可看見了。沒個子嗣傍身早晚的吃虧。咱們女人在府中不比男人。若是太累就著彆人打理,請太醫來調理你的身子。早早的生下一男半女的才算安心。”

王熙鳳聞言臉上紅撲撲的隻是一徑的笑。平兒在一旁悄悄的說,“夫人大喜。”

“這是有了,你這孩子怎麼不吭聲?”

“原是才這幾日見沒按日子來,才著人看了看,說是有了。奶奶的意思等定了再說。”平兒道。

王夫人直道,“好,好,好,妥帖。院子裡的事兒你就彆太管了。我左右有主意。等定了再跟老祖宗說說,準高興。”

“老祖宗今日的火氣倒是嚇了我一跳。大哥哥犯了什麼事兒就給關起來了。還不給吃喝?”王熙鳳問道,“若說真是為了寶玉也不至於。那些年挑唆著人治寶玉的人還有呢。老祖宗隻是罵幾句沒見有這樣的時候。”

王夫人忘了滿院子就快要落光的樹葉子,“這事兒我看不光是因為寶玉。老祖宗雖然疼他,但是也有界限。今日這事兒隻是拿著寶玉做幌子。定裡麵還有事兒,咱們不知道。”

“要不就是那天晚上的事兒。”王熙鳳疑惑道。“隻是老的討個小老婆也是常見的事兒。怎麼的這會兒這麼厲害。”

王夫人道:“我怕是這裡麵傷著一個好人的體麵。你說若是哪天他喝醉了進錯了屋子,一時可怎麼辦?”

王熙鳳呀了一聲,“原來是這個。還是夫人眼光獨到。這事兒誰也彆說,就當是過去了罷,老祖宗不說咱們全裝聾作啞吧。就是不知道珍哥兒要怎麼處置。你待會兒去悄悄地看看,送些東西去吃。彆讓彆人看見。”

王熙鳳呻/%e5%90%9f道:“若真是像王夫人想的,咱們還是彆管了。若哪一天咱們這裡竄出個鳳凰來,不見得她不記仇。這件事兒那天晚上就偷著古怪。她隻是不讓老祖宗走,不是古怪嘛。咱們還是歇歇再到老祖宗跟前打牌吧。”

王夫人聞言想了想,“隻有這樣了。”

秦可卿在府中一早就聽到了消息,罰跪祠堂在宗族中是很大的懲罰,若不是乾了傷天害理的事兒,萬不能進去斷食兒麵壁。

賈蓉聽了思慮半天,將秦可卿安坐在自己對麵,“可卿你是不是還有彆的話沒跟我說。”

秦可卿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心道:是狗嘛。好敏銳的嗅覺。“哪兒有什麼事兒瞞著。再也沒有了。”

望著她皎潔如星辰的眸子,“真的沒有了?你再想想。”

她撚了%e8%83%b8`前垂下來的一縷頭發放在手中把玩,“想不起來了?怎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不對,大大的不對。老祖宗罰了他跪祠堂就不對,若真是因為寶叔叔,這樣的偏袒就太明顯了。老祖宗英明絕對不會這麼乾的。這裡麵的事兒你還沒有說清楚。想來想起我是沒有這麼大的麵子。隻有你了,你是不說。”賈蓉催促道。

聽著分析的頭頭是道,她再有不服氣也得服氣,見他這樣聰明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將手裡的袖中的玩意討出來,往她身上一置,“拿去。就選著你聰明。彆人都是笨蛋。”

賈蓉將身上的紅布頭打開,一邊抖開一邊笑,“你這小性子,什麼東西這樣嚴實。”

“看了彆嚇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兩更完成

☆、和合

紅菱包著,角角邊邊上都%e8%84%b1了線,看見年代久遠了。觸手是硬梆梆的條,賈蓉小心翼翼一層層的打開,原來是一根金黃的簪子,麵上都暗了,看清樣子。賈蓉的臉色一驚抬頭看她。

秦可卿見他的模樣,也知道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怕真的嚇到他,故作輕鬆,“知道害怕了?還不過來給我跪下。”

“彆鬨。”賈蓉道,拿著簪子,“還有有彆的話?”

“沒有了。聽說是在我的繈褓中的。隻是這麼些年了,我的周圍從來沒有出現過尋我的人。想來沒有惦記的人了。”

賈蓉左看右看,上麵一行小字‘官中貢品’,“這是宮中的東西。難道?你是哪年生的?這個事情可大可小。我實在不放心。你再細細跟我說來。”

秦可卿笑著扯住賈蓉的耳朵,“你是不是怕我成了遺腹子,將你給休了。放心,放心,嫁%e9%b8%a1隨%e9%b8%a1嫁狗隨狗,好女不侍二夫。”

“你岔開話題,我還是不放心。”賈蓉將秦可卿按在杌子上,“細細說來我聽。”

秦可卿道:“我的生辰你不知道?那時媒婆來合八字的時候你沒聽見?”

賈蓉紅了臉,“我哪裡知道。都是他們的主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聽,秦可卿登時拉下臉來,“連我的生辰都不知道。咱們還是各乾各的吧。”說著用紅菱將簪子收起來,也不理他,轉身到床上去朝裡躺著。

賈蓉腆著臉上用手將她翻過來,她扭著身子甩開他的手不理他。“娘子的生辰我怎麼能不知。不信我說來你聽聽。”說著便附在她的耳朵是說了。

秦可卿聽完忽的一下起來,睨著眼看他,“惹我有意思?再說,你說的也不對。”

“怎麼不對。不可能。”

“傻子,那是我第一次見父%e4%ba%b2的時候,父%e4%ba%b2便將這天定了我的生辰。具體我的生辰繈褓中沒有放。大概是也來去匆匆忘了放。”被父母遺棄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有時候想想自己是穿了的,到底不是她的真正父母,也替身子的主人不值。

父母有什麼難處將自己的孩子扔了出來的,照簪子看來,自然是皇家。能用這樣的東西,不是皇帝就是王爺,即使是重男輕女嚴重。郡主格格也比一般人家的小子金貴些。既然賈蓉感興趣,不若就讓他去查。到底是給原主人一個交代。

“定是有難處,不然,這麼討喜的孩子,怎麼舍的放在彆人家。”賈蓉怕她鬱悶故意逗她。“我問你,你什麼時候也給我生個這麼討喜的孩子。”

秦可卿聽完哧哧的笑道:“說正經的,說這個做什麼。你才幾歲就相當爹了?”轉身往裡麵去了。

賈蓉便一步步的跟著,“這就是正經的,生孩子還是其次的。什麼時候咱們圓房?”

“這個你也問我?我不知道。”說著便將手裡的帕子扔到賈蓉的懷裡,賈蓉接住帕子,“今晚備下酒席,等爺回來。”

夜間果然秦可卿備上酒席,倆人屏退左右,把酒言歡。

賈蓉酒淺心中尚有顧慮,怕耽誤了今夜大事,淺嘗輒止。

閨女子飲酒作樂少之又少,秦可卿酒量也不濟,幾杯下去就搖搖墜墜。

倆人對這事兒,都是半斤對八兩的主兒。過去秦可兒在宿舍裡集體拉簾子看過大片。賈蓉在被窩中藏匿著春/宮畫冊。那都是紙上談兵,不足為外人說也。今兒真真的揚槍上戰場,倆人都借酒遮羞。

鴛鴦帳中暖,隻是賈蓉俏臉紅暈,汗水連連。秋日裡屋中尚冷,秦可卿摸摸光著的身子,涼冰冰的,都小半個時辰了,實在忍不住,“相公,找對地方沒有?”

她見賈蓉一聲不吭,知道不成,翻身上馬,在他%e8%87%80上拍打幾下,“讓我來吧。”

冷汗淋淋,這就是傳說中的疼,秦可卿咋麼著,是真疼,“你彆動。我疼。”

他果然聽話不敢再挪動,隻是腫脹的實在難受。秦可卿見他模樣十分不忍,商議道,“不若我用手?”

賈蓉心中歎息,他日你未允許,思你之狂,便用手解乏。如今,唉,罷了。

第二日,秦可卿窩在被窩中看賈蓉,“相公,覺著昨晚怎麼樣?”

“卿卿美貌,工於此技,尚好。”被窩中拿著秦可卿的手用力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