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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路上遠遠的瞧見她倆站在路上。一個說一個看。隻見咱們蓉兒眼睛也不敢瞅他,直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靴子,難不成是要在靴子上找出個虱子不成。這個,臉不紅氣不喘的看著咱家的蓉兒。從今,老祖宗再說她臉皮薄,我可不讓。”

一番話惹得賈母大笑道:“既是這麼著也好。省的兩個都想鋸了嘴的葫蘆,三腳踹不出一個響。”

眾人都笑,秦可卿更是羞的窩在賈母的懷裡,老半天不肯出來。

鳳姐忙道:“我也是這麼個意思,倆人站在一起竟像是畫裡的,真真是一對璧人。”

賈母道:“咱們家統共就那幾個好孩子。你得了一個,她得了一個。”

眾人聞言又笑。

秦可卿從賈母懷裡出來,道:“活該,把自己扯進來了吧。老祖宗的眼可雪亮的呢。不讓你欺負我。”

鳳姐也是笑紅了臉。

賈母道:“越是這麼著越好,你們小夫妻就合該得這樣。昨日,珍哥兒到廟裡去,那府裡太爺還讓蓉兒帶了媳婦去看他。你們來一鬨我就忘了。就這麼著,蓉兒明日就與你一起去吧。多叫上幾個人跟著。”

秦可卿因道:“原可卿這樣的凡夫俗子不應去打擾太爺,即是太爺吩咐的可卿不敢不從。隻是可卿心想,不必多帶人去。人多氣濁,讓太爺占了濁氣,饒了太爺清修。太爺可是白疼我們一場了。不若,就我與蓉哥兒倆人帶著各自的小子丫鬟就好了。人少清靜,太爺自然歡喜。”

賈母聞言喜道:“你們聽聽這好孩子,想得這樣周到。難怪我這裡上上下下沒有不對她敬服的。既然你有這份小心,就這麼著。隻是路上千萬小心。彆遇上那些花子拐子,彆讓人給衝撞了才好。”

第二日,一早。秦可卿就由瑞珠陪著。

賈蓉也隻帶了硯台,駕了一輛翠幄春綢車,靜悄悄的往鐵欄寺中去。

終於出來了,秦可卿心裡的喜悅無法壓製冒上頭來。直攛掇著她坐臥不安。

眼睛不時的瞄瞄自上車以來就一場安靜的賈蓉。

秦可卿在心裡盤算,要想以後能夠自由出入府中,那麼眼前的賈蓉是不可不收買的。這孩子雖然是個好孩子,但也是個從小在封建禮法中長大的孩子。若是想讓他心平氣和的接受自己隨時出門打理那個半死不活的鋪子,有沒有問題呢?

秦可卿腦子中亂七八糟的想著。兩隻眼睛賊亮亮的望著賈蓉。

賈蓉坐在馬車的一邊,被秦可卿的亮晶晶的美目盯得渾身汗津津的。

作者有話要說:

☆、情動

假意清清喉嚨,秦可卿忙回過神來。‘嘿嘿’的傻笑兩聲,為了化解尷尬,轉頭想挑開車簾看看。

瑞珠見秦可卿抬起手來,早就知道她想打開簾子。也抬起手裝作攏攏頭發,將秦可卿的手按下去。

秦可卿一愣,當即一頓惱火。當日若不是你天天死盯著我。我怎麼能夠被關在四角的天裡出不去。

隻見她的兩隻眼睛瞪的溜圓:“你乾什麼?我就是想看看外麵的景色。”

瑞珠正襟危坐:“小姐,還沒嫁過去。守著姑爺還端莊點好。”

秦可卿繼續瞪著她:“早晚會嫁過去。若是因為我看看街上就不娶我了,嫁不嫁的還有什麼意思?”

瑞珠也不甘示弱::“小姐,嫁不嫁沒有什麼關係。隻是若是被退了婚,老爺夫人的臉往那放。”

秦可卿:“你!少拿老爹和母%e4%ba%b2壓我。婚姻是我的事兒。嫁不嫁也得看看他們給我挑了什麼樣的人。”

瑞珠:“小姐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樣胡鬨。自古都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

秦可卿:“什麼狗%e5%b1%81‘媒妁之命’,我偏不信命。”

狠狠的瞪了瑞珠一眼,賭氣似的將陳簾子大喇喇的挑開,將腦袋探出去往外看。

瑞珠被她氣的,嘴撅的老高。隻是守著賈蓉的麵不敢發作,自己在角落裡生悶氣。

秦可卿得意洋洋的看著瑞珠氣的七竅生煙,心裡暗爽。

正是清晨街上除了挑擔的農家漢子,並沒什麼好看的。

撂下簾子,將身子縮回來,對著瑞珠說:“瑞珠,去看看硯台怎麼走的這樣慢。我有話與蓉哥兒說。”

再管我!多早晚呢。找個小廝把你配了,耳根子就清淨了。

瑞珠沒法,隻得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可卿打簾子出去與硯台說話。

車中頓時剩下兩個人,賈蓉無端的緊張起來。

秦可卿見賈蓉越坐與自己越遠。

皺著眉頭心下自思道:隔著這麼遠,怎麼行。一會兒我說的話,他倆都聽去了。難保不會傳到彆人耳朵裡。有道是法不傳六耳。隻怕是得坐的進點了。

秦可卿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急忙忙的挨到賈蓉的身邊。

賈蓉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又見秦可卿比他見過的女子都要美上七八分。早就將一片真心放在她的身上。

近日,賈薔又是言傳身教他那些男女秘事,見車中隻剩下倆人,心中早就七上八下。

秦可卿又火上澆油的挨過身子來,他不覺得全身緊繃。

此時,秦可卿一心一意都在開鋪子賺錢上,哪裡還能察覺到他的異樣。

賈蓉隻覺得自己鼻尖充盈著陣陣馨香,甜而不膩,暖而不燥。與平日裡女兒身上的熏香大有不同。心道:這就是賈薔說的‘女兒香’了。

秦可卿坐過來後,鑒於自己將要與賈蓉協商的這件事的重要性。

還覺得倆人不夠%e4%ba%b2密,便伸出自己的小手習慣的腕上了賈蓉的胳膊。

誰讓咱們有時是楞要犯二的女漢紙。

這下秦可卿覺得倆人的關係夠鐵了,可以與他商量自己出來打理店鋪的事兒了。

便小心翼翼的問道:“蓉哥兒,我有件事兒想和你說說,不知你的看法如何。”

賈蓉此時年少,哪裡有坐懷不亂的定力。

秦可卿見他半天並不回答,顧抬頭來看他。

隻見他臉皮通紅,要滲出血來的模樣。

兩目赤紅,像是放在顏料裡染過一樣。

秦可卿疑慮的問道:“蓉哥兒,你怎麼?”

一語未畢,隻見賈蓉的鼻間鮮血橫流。

秦可卿唬了一跳‘啊’的一聲,趕緊手忙腳亂的拿出帕子來給他擦。

哪承想越擦越多,竟有不住之勢。

秦可卿怎麼會知道,她從身上拿出來的帕子正沾滿了她身上的體香。哪有可能止住鼻血。忙上添亂。

外麵的倆人聽聞秦可卿的叫聲,忙停了車進來看。

不看還好,硯台見賈蓉流鼻血不止,急得了不得,忙要調轉車頭便要回府。

秦可卿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不希望就這樣毫無收獲就回府。

奈何賈蓉的鼻血越流越多。

賈蓉見要回府,心中也是著急。回府必然要請太醫,豈不是要成了全府的笑話。

賈蓉急道:“不相乾,不用回府。”

秦可卿聽了眼睛一亮,忙接話道:“快走。找找這裡有沒有乾淨的河水。”

硯台聽了忙駕車往前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郊外的河邊。

秦可卿忙扶賈蓉下了車,在河岸上就著河水,不停的給他擦洗。

賈蓉隻是不動任由秦可卿服侍。

將將一頓飯的功夫才將血止住了。隻是賈蓉流了那些血,臉皮發白。

瑞珠見賈蓉身上也給弄醃臢了,急道:“這可怎麼好,並沒帶衣裳。這樣是見不得太爺的。”

硯台也是著急,隻苦於無法。

秦可卿早就看到了,賈蓉滴在身上的血跡。:-)思:-)兔:-)網:-)

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一條妙計。

真是運氣真真的好。瞌睡就有人遞來枕頭。

秦可卿嗬斥道:“沒的大驚小怪。隻這一點子事兒,你們兩個就慌張成這樣。上車。”

三人聽了,隻得默默的上車。

在車上將將坐下。秦可卿便對硯台道:“回城。去秦記成衣鋪子。”

硯台不敢耽誤,發車前去。

賈蓉聞言,便道:“可卿。我們出門並沒帶銀子。”

秦可卿並沒留意,賈叫自己‘可卿’,而不是一貫的‘姐姐’。隻是笑道:“今日我們比是要見太爺。昨日,我在老祖宗麵前請纓作保,我倆出來定是沒問題。若是就這樣回去,豈不是要我打嘴。若再想單獨出來就難了。你隻管把心放在肚子裡。我自然有辦法。”

賈蓉問道:“你十分想到府外看看?”

秦可卿條件反射的點頭‘嗯’。

立即察覺不妙,邊又描補道:“並不是十分想,倒是從前姑蘇,常聽聞京中繁華。來到京都很想見識一二。”

賈蓉道:“京都中每逢節日倒是異常熱鬨,平日裡很是一般。”

秦可卿見他這樣說,隻當他可以自由出入,因問:“聽你這樣說。你可以經常出來?”

賈蓉微微一愣道:“原來你不知道。我也不是經常能夠出來。隻是與薔兒偷溜出過幾次。若是想正大光明的出門。必要想璉二哥哥一樣有公職在身。”

秦可卿皺眉問:“那府中的女人能夠出府嗎?”

賈蓉略一想道:“大約老祖宗身邊的三個姑姑是不能隨意出來的。”

秦可卿大失所望道:“難道一輩子要呆在一個地方?”

賈蓉問道:“你很想出府?”

秦可卿垂頭喪氣的道:“總是想出來看看。若是這樣一輩子還有什麼意思。”

賈蓉不解的道:“若是悶了可以和老祖宗,太太們,奶奶們一起鬥牌,玩色子。閒來說說話,總不會沒事兒做。”

秦可卿歎道:“那有什麼意思。”

轉頭看著賈蓉尚顯稚嫩的麵龐,秦可卿瀕臨絕望的心中又看到了一絲絲希望。

心道:我九死一生玩兒穿越。不可能就被鎖到一個深宅大院裡,一輩子看老老小小的女人們宅鬥吧。古人言‘常在岸邊走哪能不濕鞋’。日子一長,再把我自己給鬥進去就不好玩兒了。我就是來圍觀一下林、賈、薛的。

又看看年輕的賈蓉:這孩子現在也就是十三四歲。現在正是最容易受彆人鼓動的時候,我何不與他分享一下我們現代人的思維。動手為自己打造一款二十四孝老公。

賈蓉見秦可卿又以她特有的眼神打量自己自己。略有些不自在。

秦可卿可管不了那麼許多,現在坐在她麵前未來幸福生活的保證。

她把身子儘量的往前挪了挪,%e4%ba%b2了清喉嚨,用了頗為蠱惑的聲音道:“蓉哥兒,覺得什麼樣的生活才有意思?”

賈蓉道:“有有意思的生活。這個我也沒有想過。應該就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吧。”

秦可卿又往前挪挪,繼續道:“那蓉哥兒喜歡什麼?”

賈蓉不由自主的往後挪一下`身子,隔得太近怕流鼻血。

隻是胡亂的答道:“讀聖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