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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主任皺著眉頭看著門口還在哭的張蕾,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不好了。

自己前腳才告訴她不能入選學生會的原因,她後腳就跑到這裡來鬨事兒。吳主任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挑釁,果然就不能給這幫子學生好臉色。

“張蕾?怎麼哭成這樣了?”要說李素雲這個人,為人極其不能吃虧極其護短。同樣是學生之間發生的事情,永遠都是護著自己班的。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自己班裡的人隻有她自己可以罵可以打,彆人……哼,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李素雲利眼掃過一圈,圍觀的人立馬後退了一大步讓張蕾的身邊清空。沒有找到吵架的另一方,李素雲的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自己的愛徒這是跑到彆人門口哭喪呢,連受委屈了想找個事兒主都找不到還是怎麼著。

“發生什麼事情了?”相比之下,胡培琴就顯得成熟穩重多了。不過護短這事兒,並不是隻有你李老師會做。隻是相對而言,有的人做的比較低調而已。

胡培琴越過張蕾站到自己班門口,看著李甜甜等人一臉氣憤的怒視那邊那個哭的可憐的小姑娘。哎喲嗬,連男生都一臉怒容啊。

“老師,我們沒惹事兒。”楊瑤跳到胡培琴麵前,先給自家班主任吃個定心丸。

“是那個人突然跑到咱們班門口罵人的,一張口就是賤人、賤人的都不知道她老,額她爸媽是怎麼教的。這麼沒素質的人簡直和二院裡的人一樣。”

那句‘她老師是怎麼教的’在看到張蕾旁邊的李素雲時被楊瑤瞬間換成了她爸媽,嘴上從來不吃虧的楊瑤損起人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二院,神經病院啊。

李素雲聞言皺起了眉頭,雖然護短但那也是在自家學生守本分的情況下。身為一個人民教師,尤其是一個孩子的母%e4%ba%b2,李素雲生平最不待見的就是沒有素質的潑婦。

但是事關自己的學生,李素雲還是選擇了沉默沒有出聲。

“老師你不要聽他們亂說,他們都是一夥的欺負我,嗚嗚,老師他們都欺負我。”張蕾眼尖,看到了李素雲皺了下眉頭。立馬跑到李素雲麵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怕彆人看不出來,自己才是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你先彆哭,老師一定會把事情弄清楚給你個公道的。”

說話的不是李素雲,胡培琴拉著楊瑤站到了張蕾對麵。以吳主任為中心的三國鼎立,形成了。

“她來罵誰的?”吳主任的心思卻比兩個班主任還要多轉幾圈,自己明確告訴張蕾不能入選學生會的原因是‘她最近風評不好’。而自己得知這個消息的人,就是李素雲的兒子,今年上高一的張明亮。

而恰好張明亮就是在三班,雖然不知道張蕾是從何得知的,但要是張蕾真的是來找張明亮事兒的那李素雲那兒……

想到這裡,吳主任的心裡對張蕾的厭惡就更深一層了。你說現在的小姑娘,自己平日裡不做好彆人給你提點意見就馬上上綱上線的。還哭,這是哭給誰看的啊。

此刻的吳主任,更是深恨自己片刻之前的那份心軟。還以為這個張蕾是個好的,所以才想著將她的不足之處告訴她讓她好自改過,可是現在,這叫什麼事兒啊。

“她罵依水呢,罵的可難聽了。還是女孩子呢,說出來的話我都不敢聽虧她都敢說的出口。”楊瑤絕對是個會看眼色並且會戳軟刀子的人,站在自家班主任身後仗著有人撐腰更是沒把張蕾的怒視放在眼裡。

這邊,吳主任倒是鬆了一口氣。不是張明亮就好,就怕李素雲下不了台,這可是一個更會鬨的。

“既然是兩個人的問題,那就叫那什麼依水出來說清楚吧。”吳主任一臉不耐煩的揮揮手,想要快點解決這糟心的事兒。

這一驚一乍的,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心臟都快要受不了了。難得做一次好人,就給出這麼個結果。

“甜甜,去叫依水出來吧。”胡培琴隻是性格上的古板嚴謹,可是身為一個能在第一天就把全班學生姓名對上號叫出來的班主任,她絕對是合格的。

曹依水低著頭走了出來,前麵細碎的劉海落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就算不說話也能讓人感受到那種哀傷的氣息,雙手在身體兩側緊握著身子微微的顫唞可是就是沒說一句話。

“依水,能告訴老師發生了什麼事兒嗎?”就算是一肚子火氣的吳主任此刻也選擇了沉默,曹依水身上散發出來的傷心鎮住了吳主任。

“老師,我,沒有說。”曹依水沒有抬頭,顫唞著身子語音輕顫。低著頭讓周圍的人看不到表情,可是慢慢低落在地板上的水滴讓周圍的氣氛都瞬間凝固了。

“喂喂,發生什麼事兒了?”趁著課間十分鐘跑去操場打球的張明亮戳了戳前麵人的身子,對於自己未在的這十分鐘裡發生的事情非常好奇。自家老媽都吳伯都跑來了,不會是來找自己的吧。

前麵的圍觀群眾好心的給張明亮講述了所有的前因後果,那邊曹依水從那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出聲,而張蕾就像是是比誰大聲一樣哭的讓人心煩。

隨著了解的越多,張明亮的臉色也就越發的不好了。

“喂喂,那個曹依水真的是背後說人壞話了?”

“不知道啊,女生的戰爭啊好恐怖。”

“那個張蕾看起來很漂亮啊,不像是會撒謊的人吧。”

“那那個曹依水也還一臉可憐呢,而且人家也說了不是自己說的啊。”

“切,會咬人的狗不叫啊,誰知道啊。”

聽到這裡,張明亮再也聽不下去了。

“吳主任,你居然出賣我!說好的告訴你你不告訴彆人的!”張明亮推開身前的人,一臉激動的站到前麵空白的地方。

有意無意的,將曹依水擋在身後。

江浪一直站在教室裡看著事態的發展,曹依水在出去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自己千萬不可以出去。

可是看到現在,江浪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去以後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這事兒根本不是曹依水說的,那天張蕾把曹依水叫出去臭罵了一頓曹依水回來一句話都沒說,是楊瑤李甜甜他們偷偷跟著出去才聽到的,我當時就在不遠處聽見的,而且我也隻告訴吳主任一個人而已,吳伯你出賣我!!!”

全場寂靜,除了曹依水躲在江浪背後輕輕的揉著眼睛之外其他人就像被定身了一樣。

二樓走廊上,所有學生一臉怪異的看著張蕾。而張蕾憤恨的看著張明亮。

吳主任還有李班主任的臉色也越發的不好了,吳主任是直接被揭發了,而李班主任,那可是自己的兒子啊。

‘叮呤呤呤……’上課的鈴聲響起,拯救了所有難堪的人。

“好了,上課上課了,都給我進教室。”愛新覺羅迪,吳迪主任一聲怒吼然後瞪了一眼張蕾,都沒敢看張明亮的臉直接轉身走了。

李素雲簡直氣的發抖,看了眼自己兒子抖了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最後還是憤恨的瞪了張蕾一眼扭頭走了。

曹依水拉著江浪的衣角閉著眼睛往教室裡走。“眼睛好痛。”為了哭出來剛可是使勁兒搓了幾下眼睛,現在都還痛。早知道還不如掐大%e8%85%bf呢,哎

“以後彆這樣了。”江浪小心翼翼的把曹依水拉到座位,趁著老師還沒來的時候輕輕的給吹了幾下。

從神情到動作全部都是在說,以後不要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對於張蕾的事兒,曹依水沒有半點心虛內疚。是自己讓她罵人的嗎?是自己讓她來找茬的嗎?

張蕾的事情從本質上隻能是用來證明一句話:不做死就不會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曹依水是真心感謝張蕾和楊俊毅把自己送到這個地方來的,但是對於害死自己的人,曹依水覺得自己沒有主動去把他們弄的身敗名裂就已經是最好的答謝了。

至於有的人一定要用%e9%b8%a1蛋和石頭碰,曹依水覺得,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真沒什麼好怕的了。

至於張蕾入學生會那事兒,曹依水隻會覺得自己是幫學校除掉了一個潛在的害蟲而已。

如此德行的人,還要做彆人的學習榜樣,想想就覺得可笑。

這輩子,隻要他們不來招惹自己,那麼自己樂的做一個毫不相乾的人,和江浪過自己的小日子,孝敬父母,相夫教子。

前世曹依水大學畢業,但真不代表高中有多聰明。當年那個一本也還是爸爸出了老大的力氣,塞了不少錢才進去的。

而這輩子,曹依水希望自己能憑實力進去。每當想起那麼多錢,至今都覺得心痛難忍。

這學期馬上就要完結了,下學期又要交學費了。而江浪家就靠著江嬸兒一個人勞作,江浪的學費……

哎,當年為什麼沒研究一下彩票什麼的,要是記得一個□□或者體彩什麼的該多好啊。

不論做什麼都要有一定的資本,比如說,自己明知道以後的房價會天翻地覆的瘋漲可是現在沒錢買也是個問題。

問爸媽要?彆開玩笑了,就算現在房價便宜也動輒幾萬上下的。自己一個高中生,該怎麼跟爸媽說自己要那麼多錢?

“江浪,暑假你準備做什麼?”曹依水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著在寫作業的江浪,對於自己的作業曹依水是徹底放棄了。

今天的回家作業又是物理、化學、生物,反正以後要上文科班讓這三科去死吧。

“……可能要出去打工吧。”江浪手裡的筆停了下來,轉過身認真的看著曹依水。

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隻要是和曹依水說話江浪總是會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認認真真,全心全意。

“打工哦。”江浪說的打工,用現在的說法就是進城打工。

臨安村雖然還算湊合,但是工作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像江浪這麼大的男孩子,每年假期或者輟學之後都是跟著村裡的長輩進城去打工的。工地上的事兒雖然辛苦,但掙的也多。不要求學曆,沒有任何限製,是他們首選的地方。

曹依水在心裡過了一遍村裡的大人,在工地上受傷的還真不是少數。斷根手指什麼的都算是好運氣了,像村頭的楊伯當年直接被砸斷了一條%e8%85%bf最後也就是三萬塊錢了事兒了。

雖說三萬塊在現在是很多,但那可是一輩子的殘疾。

“今年不要去工地了我們去賣西瓜吧。”怎麼想都覺得不安全,雖然上輩子江浪是健健康康四肢健全的。但誰知道這輩子會是什麼樣的,還是以防萬一的好。

“賣西瓜?”

“恩啊,山裡的西瓜五月底差不多就熟了。可是交通不便利沒有車運不出來,聽說那裡的西瓜一斤隻要兩分錢。我們去收西瓜然後拉回來賣,實在不行還可以拉到城裡去賣,不會比你在工地一個月的工資少的。”

曹依水這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