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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樣子,搖著頭道,“是是是,所以我們來這家吃,你之前不就念叨著很想吃他們家的烤鴨嗎?”

琳琅軒是臨市出名的高消費,雖然他們家的烤鴨和羊肉鍋都是在全國拿了金獎的,但是於他們這些平民來說,也隻是對著大眾點評的圖片垂涎的份兒。

戚曉曉嘿嘿一笑,眼睛卻偷偷地打量著連遲。

從進門到現在,這個男人除了給常煙遞毛巾時出了聲,其他時候安靜得就像不存在,連表情都沒變幻一分,活像個雕塑。

她也不敢跟人家說話,整個飯桌除了筷子碰盤子的聲音,就是兩個女生說話的聲音。

常煙也喜歡吃烤鴨,連遲這邊幫她卷好,她變小口小口的咽進肚子裡,不多時,小半隻就見了底,她害羞的摸了摸肚子,“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不多不多,小嫂子喜歡吃,我天天找廚師片好了給你送家裡去。”

人未至聲先到,包廂的門被人忽地推開,便見一個穿著白毛衣白羽絨服的男人走進來,連遲額角一抽,正想說個“滾”字。

“方……學長?”

常煙將這人的模樣在腦海中迅速的搜索了一遍,確定自己著實是認識這個男人,大學的時候,連遲和他似乎總走在一起。

方成明沒想到自己還被人記得,立馬眉開眼笑地拉開椅子坐下,主人模樣比起戚曉曉更甚,“我還以為小嫂子把我給忘了,畢竟那時候你眼裡隻有那誰,是吧。“

他邊說邊擠眉弄眼,如願以償看見對麵那人咬牙切齒的模樣,立馬開懷大笑起來。

飯桌的氣氛一下子被搞活,戚曉曉不是個認生的,跟方成明三言兩語就攀談起來,兩人餐變成三人餐最後發展成四人餐,這是夫妻兩個萬萬沒想到的,常煙眼睛轉了轉,忽然覺得他們這對請客的主人似乎沒什麼存在感。

連遲默默又卷了個烤鴨卷,將頭湊到她耳邊,“琳琅軒的老板在這裡,多吃點,彆給他省著。”

常煙瞪大眼睛瞅了眼對麵正吊兒郎當胡吹八侃的少爺,隻見他摸了摸身上拿出個煙盒,又在眾人的眼刀中默默地塞了回去,她不明覺厲地點了點頭,認認真真又吃了一個卷。

一頓飯聚集了兩個話癆,對麵一對男女談天說地好不投緣,說到興起方成明還叫了兩瓶酒。

最終的結果就是戚曉曉醉了。

方成明自作自受的扶著這位祖宗往外走,酒店外門童早就把車泊好,他回頭看了看連遲那種黑臉,咽了咽吐沫,決定將功補過,“我我我我把這小姑娘送回去,美院我順路。”

說完就帶著人上了車,司機油門踩的飛快,跟陣風似的帶著自家大少爺遠離血光之災。

這一晚上吵吵鬨鬨,連遲一個頭兩個大,要不是念在那個女生以前對常煙很好,他不至於自己找罪受請客。

他捏了捏鼻梁,十分疲憊地回頭,正好對上小新娘熠熠生輝的大眼睛,笑意盈盈地望向她。

連遲心裡咯噔一下,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天宏那邊不必太過在意,他們還不到和幻影硬碰硬的水平。”

“嘔。”

“……沒事,白鴿的老板找過我,這次項目我們勢在必得,那些擋路的……”

“嘔。”

“……先這樣吧,明天我們繼續談。”

連遲掛斷電話,無可奈何地將車子靠邊停下,副駕駛上的女孩已經醉的迷迷糊糊,一個勁的乾嘔,從琳琅軒到家不過四十分鐘的車程,他已經停了三次。

可惜每次也沒吐出來。

常煙對著塑料袋嘔了半天,最後可憐巴巴地蓄著淚說,“我嘴裡好苦。”

“誰讓你要喝酒了,”連遲氣不打一處來,又說不出什麼狠話,隻能擰開礦泉水瓶子往她嘴巴裡灌了一口,“以後再敢喝酒,揍你屁股。”

周邊偶爾疾馳而過的車輛,在寒冬裡留不下半點蹤影,也有好事的人會在經過時候探究一下,這路邊停下的車裡,到底有人沒有人。

如果他們下車,湊近過去,便能聽見裡麵嚎啕的哭泣聲。

“你為什麼要打我?你不愛我了嗎?”常煙涕泗橫流,仿佛身邊坐著的是個出軌八十八次的負心漢,她幽怨地指著他,“剛結婚你就不要我了,我生氣了。”

她說著還伸著小拳頭錘了那人一下,“我要回家,我要找我老公了。”

連遲深呼吸,將人的安全帶係好,僵硬地安撫,“你老公在這呢。”

“什麼呀,我老公,我老公可凶了,他眉頭天天都是皺在一起的,你,你”常煙邊說邊把頭湊過去,水霧迷蒙的大眼睛瞅了瞅,忽然泄了氣,“你長得,跟他還真挺像。”

車子緩緩啟動,在臨市的華燈之下到達小區停車場。

連遲這裡路上被吵出一身的汗,他鬆了口氣,拔掉鑰匙,轉身去解小醉鬼的安全帶。

往日裡恬靜的姑娘,喝多了就跟著了魔似的,嘴巴一直叨叨叨叨,聲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他費了好大的功夫也沒能聽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人家說三歲一個代溝,還真是不假。

他將人連抱帶哄地騙回家,終於可以鬆鬆領帶,伸手按開玄關燈,常煙雙腳落地,站在那忽然安靜了幾秒鐘。

緊接著,她便轉過身正對著他,噘著嘴%e8%88%94了%e8%88%94嘴唇,委屈地說,“我的嘴巴好苦啊。”

連遲見她說話,又見她越靠越近的臉蛋和嘴唇。

電光火石間,軟乎乎的觸?感覆蓋在他的嘴巴上麵,帶著濃烈的酒氣和橙子口香糖的清甜,一把劍直戳天靈蓋,連遲眯了眯眼睛,心中驚濤駭浪,修長的手指立馬將她柔軟的腰肢掐住,狠狠往懷裡帶了一把。

就在玄關一束麵積的燈光下,用輾轉反側來獲取彼此氣息,是這個冬日最好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算是我遲來的新年禮物,雙更快樂哈哈哈哈

第11章 暴裂無聲

激情需要時機,連遲自結婚以來,從來沒有提出過更進一步的要求,他怕常煙會退縮會害怕,於是便耐著心思去將她那顆太弱小的心臟養的堅強。

隻是此時此刻,比他矮了一頭的人兒,正用自己細白的胳膊緊緊抱住他的脖頸,帶著暖洋洋的氣息,用柔軟的嘴唇喚醒些什麼。

他越%e5%90%bb越過於動情,放在纖細腰肢上的大手開始放棄自我約束,四處遊移。

許是手心的溫度太過灼熱,自下而上劃過常煙纖細的蝴蝶骨,形狀美好又能一手掌握,火把似的在膚如凝脂的脊背上燒灼。

女孩發出幾聲嚶嚀,似是不太習慣這個溫度與動作,在他懷中掙紮了幾下,便又沒了聲息。

往上湊著的小嘴忽然就失了力氣,軟趴趴的貼在連遲嘴巴上,發力的一雙胳膊也變得鬆快,連遲心裡暗道不好——

低眸一看,她果然無牽無掛地睡了過去。

軟體動物似的將所有重量搭載在他的身上,麵上帶著醉酒後的緋紅,兩瓣嘴唇又紅又腫,在燈光下麵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她平穩的呼吸聲在昭告著,如果他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那一定就是禽獸無異。

真是前半輩子的過得太順遂了,所以總得折在一個人的手裡受點罪,連遲籲歎一聲,心甘情願地將自家媳婦抱回臥室大床上,柔軟的鴨絨被印出深深的一個大坑,盛著與周公會麵的女孩。

床頭燈熒熒開著,洗手間裡傳來某些不可名字的聲音。

男兒當自強嘛,遇事還得自己解決。

宿醉總是不好受的,常煙顫巍巍支著胳膊坐起來時,發自內心的反對這句話。

哪裡是不好受,分明就是把人拆解之後又裝回去,骨頭縫裡的酸疼還好說,腦子裡就跟長了血塊似的,連眼睛都模糊看不清。

她哀嚎一聲躺回床上,發現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用手摸摸,涼的。⊙思⊙兔⊙網⊙

手機上大大的數字顯示著,AM10:30。

微信圖標上一個圓圓的小紅點,她詫異自己這簡直就是暈過去了,怎麼會連消息提示音都聽不到。

隨手點開,就是連遲的一條語音——

“我今天要去城南談點事情,中午沒辦法回家了,你想吃什麼可以直接點餐,外賣號碼我幫你存好了,有事打電話給我。”

昨晚整個人都斷片,完全不知道飯局結束後發生了什麼,常煙聽完他低沉的叮囑,實在丟人的抬不起頭來。

洗漱完已經十一點鐘,常煙將微信界麵點開退出好幾遍,最後還是沒有膽量打電話給他。

都說了有事再打電話,那應該就是不方便接聽的意思吧。

她悶悶不樂地趴在客廳的茶幾上,甩了甩頭,按著連遲存好的號碼點了一碗海鮮粥,便收回心思去準備實習的事情。

雖然已經沒有債務糾紛,但總不能就在家裡吃吃喝喝靠人養一輩子,自從在Age被辭退,她的心思都花在了論文開題上,現在細想想,自己在專業領域的實習經曆實在是太少了。

她打開電腦裡電子稿文件夾,在等外賣的間隙裡修改了幾個地方,懷著忐忑的心情在招聘網上海投了一番。

國內對服裝設計人員的需求太少了,大多數成衣製造廠隻想要打板師甚至隻要抄板師,國外新款爆款一發布,國內就就能立馬做出一模一樣的。

像Age這種做原創的國潮品牌,真是太少了。

吃完外賣,常煙的腦袋還跟漿糊似的,鼓足了精神做畢業成衣,繡了兩朵小花就開始眼神渙散,戳了好幾下手指頭。

灰心喪氣的把東西都收拾好,她決定破罐子破摔,再睡一覺。

殊不知,某位正在城南應酬的男人,一頓飯的時間低頭看了不下二十遍的手機,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把幾位老友的八卦之魂直接勾了起來。

“不對啊,連大老板,你這是有情況啊。”

“就是,你以前彆說看手機了,隻要秘書跟著,你不帶都可以啊。”

調侃的話語從四麵八方湧來,坐在主位的男人聞聲收斂了眼神,酒過三巡後少了點日常的矜貴和清冷,襯衫最上麵的扣子解開,領帶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多了幾分痞氣。

似乎這才是他最原本的模樣。

跟屁蟲方成明不甘示弱,在八卦方麵他絕對不甘屈居人後,老神在在道,“你們啊,趕緊準備一個大紅包,過不了多久就能用上。”

眾人嗤笑,懟他,“你結婚啊,你結婚母豬都上樹了。”

他聞言眼急了,指著主坐上穩如泰山的那位,“不是我,是那位。”

“嘁,遲哥更不可能了,除非母豬會坐熱氣球。”

桌上的人轟然大笑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嘲笑他說話不打草稿,方成明突然就不急了,見他們說的越過分,他倒越高興起來。

母豬論的那位兄弟最後直接放出大話,“遲哥要是結婚了,小爺我今兒拿出二百萬當賀禮。”

聽見這句話,正看著手機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