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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四年 夢溪石 4360 字 2個月前

不是個能作主的性子,許多事情就都指望著唐泛拍板,內閣裡各人本身也有一攤子事要處理,加上內閣經常一議事就忘了時間的規律,久而久之,每回坐的時間一長,唐泛就會犯頭疼。

輕重適中的力道讓唐泛頓時放鬆下來,微微闔上眼。

衛茂還想說什麼,卻在隋州的眼神壓迫下隻能閉上嘴巴,默默退了出去。

隋州也沒有提醒唐泛,而是直到感覺在自己揉按下的頭皮不再緊繃了,才停下動作。

“好些了沒?”

“好了。”唐泛睜開眼笑道,“每回頭疼得要命時,被你按上一時半會立馬就沒事了,這手藝你得教教我,否則下回若是老毛病又犯,你又不在身邊,如何是好?”

“不會出現那樣的情況。”隋州語氣淡淡,一口便否決了他的假設,隨後轉了話題:“今日我進宮的時候,太後也問起天象之事了。”

太子請罪疏一上,皇帝卻又不回應,大家都不是傻子,立馬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所謂星象,玄之又玄,誰能保證災星的出現就絕對與太子無關?

就像唐泛說的,即使大家想幫太子說話,但現在皇帝又沒有表態,大家又能說什麼?

所以隻能沉默了。

隻是這種沉默注定不會維持太久,平靜之下暗潮湧動,等待的將會是某一刻的爆發。

唐泛便問:“太後如何說?”

麵對他,隋州不必諱言:“太後自然是心係太子的,畢竟太子也是她撫養長大的。但太後能起的作用不大,就如同當年陛下廢後,太後也阻攔不了一樣。”

唐泛歎了口氣:“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簡單,難道陛下單憑寥寥幾句讖言,就當真要廢太子不成?”

隋州亦是無言以對。

太子的確沒有做錯什麼,但他的存在本身就礙了某些人的眼。

萬黨處心積慮,這必然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希望這場風波能夠儘早過去。”唐泛下了結語。

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並沒有料到,一場更大的風波即將來臨。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內閣驚變~~~~

注:曆史上朱佑杬這個時候還沒被封興王,但是要給他一個稱呼,所以提前搬過來用一下。萌萌們可能對朱佑杬沒啥印象,但一定對他兒子挺熟悉,就是我另一篇文《天下》裡的那個嘉靖皇帝了,就是跟大臣們成天鬥心眼,最終培養出嚴嵩、嚴世藩、徐階、高拱、張居正等新一代宮鬥戰鬥機的那個皇帝啦~

明代的製度決定文官集團非常維護正統,逼宮造反的情節不可能在這個朝代出現,尤其是在朱棣之後,所以萬黨他們想廢個太子才會那麼麻煩,要麼皇帝自己廢,要麼太子自己掛掉,隻有這2種辦法,沒有其它路了。

廢太子之路漫漫,這一卷才剛開始,表著急~~

小劇場1:

關於在兩家之間打通一扇門的妙用——

唐家丫鬟(一臉驚恐):老爺,昨天晚上婢子經過書房的時候發現您屋子裡好像有兩個人影!

唐泛:沒事,不是鬼。

唐家丫鬟(心有餘悸):可是上次婢子半夜起來,仿佛還聽見您寢室裡有說話的聲音……

唐泛:沒事,是我在說夢話。

唐家丫鬟(茫然):啊?說夢話還帶喘氣的麼?

唐泛:……

小劇場2:

汪直:知道我為什麼派你去,不自己去麼?

衛茂:難道不是有事屬下服其老麼?

汪直:不是,這樣我就不用被那對瓜娃子閃瞎眼了。

衛茂:……

謝謝小萌萌們的霸王票和營養液,麼麼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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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天上星月未散,大地猶漆黑一片。

這個時候許多人應該還在夢鄉之中,酣然未醒。

但是有那麼一群人,他們此刻卻已經穿戴整齊,行在前往參加朝會的路上了。

唐泛昨晚睡得晚,精神本就有些不濟,此刻坐在悠悠晃晃的轎子裡,困意更是一陣接一陣地湧上來,不知不覺就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之間,隻覺得轎子驀地停下來,動作比平日還要突然幾分,唐泛刹不住慣性,身體就跟著往前傾,冷不防撞上轎子裡凸起的木梁,正好磕在官帽上最堅硬的邊緣,登時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什麼睡意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他將官帽摘下來,伸手摸了摸,還好沒流血,隻是起了個包。

外麵隱隱傳來喧嘩聲,緊接著又是轎夫的聲音:“大人,前麵走不了了,咱們要不要繞路啊?”

唐泛掀開轎簾,一陣寒風隨即卷了進來,冷得他一個激靈,神智又清明了幾分。“怎麼回事?”

轎夫道:“好像是有人在吵架哩!”

唐泛皺了皺眉,探頭看去,他前方就堵了一頂轎子,也看不清是誰家的,難怪自家轎夫會停得那麼急,因為再往前就要撞到一塊了。

“去看看怎麼回事。”唐泛吩咐道。

轎夫應了一聲,繞過前麵的轎子去查探緣由,不一會兒就回來了。

“大人,的確是有人在吵架。”

唐泛有點意外:“誰在吵架?”

按理說這個時辰,街上隻有趕著去上朝的官員,大家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也總會禮讓幾分,不可能出現擁擠堵塞的情況,不過凡事也有例外。

轎夫道:“好像是禮部李侍郎衝撞了右都禦使丘老的轎子,雙方起了衝突!”

他口中的禮部李侍郎就是李孜省,而右都禦使丘老,自然就是唐泛的老師丘濬了。

唐泛馬上就問:“老師沒事罷?”

轎夫小心翼翼道:“沒事,丘老正在罵李侍郎呢!”

唐泛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隨即苦笑起來。

丘濬素來看不慣李孜省這等幸進之徒,禮部侍郎是三品,彆人輕易惹不得,但丘濬作為正二品右都禦使,自然不會畏懼。他平日裡苦於沒有機會罵,就算罵了也不被皇帝當回事,今天好容易逮到一個李孜省理虧的機會,丘濬當然不會放過。

更何況上次都察院禦史林俊因為彈劾李孜省繼曉等人而被下詔獄,這事兒丘老頭可是一直記恨著呢。

因為了解自己老師的秉性,他都不必%e4%ba%b2臨現場,就已經將前因後果推斷得七七八八。

唐泛等了好一會兒,見前麵的轎子都還沒有起行的意思,隻好下了轎,踩著雪往前走。

走沒多遠,就瞧見兩頂轎子橫在路中央,丘濬正站在旁邊,口沫橫飛,引經據典地罵著李孜省。

李孜省不是進士出身,也沒那麼好學識,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怕了丘濬,前者端著倨傲的神情,一看就是沒把丘濬放在眼裡的。

兩人邊上圍了七八個人,都是因為要去上朝卻被半路擋住去路的官員,大家正七嘴八%e8%88%8c地勸著,大部分都是讓丘濬消消氣的。

不勸不行啊,這大冷天的,誰願意在雪地裡多待?再說早朝無故遲到是要扣俸廷杖的,大家辛辛苦苦每個月就沒能拿多少錢,要是再被扣錢,大家就都甭過日子了。

丘濬見周圍的人一味勸他,反倒越是生氣:“你們當我不想走麼,我轎子都被他撞壞了,轎夫也受傷了,起不了了!”

大夥探頭一看,可不是麼,兩頂轎子也不知怎麼撞的,竟然撞得那樣厲害,李孜省那頂轎子後麵的轎杆都折斷了一邊,丘濬這一頂轎子則歪倒在地,一麵也都壓壞了,得虧是老先生出來得快,否則人都會跟著受傷。

但這樣一來,兩頂轎子都橫在路中央,後麵的轎子自然也都過不去了。

聽丘濬這麼一說,李孜省就冷笑道:“丘老大人好生不講道理,明明是您那轎夫急著趕路,想要超過我的轎子,結果一頭撞上來,反倒翻了轎子,您又不表明身份,我那轎夫怎麼知道裡頭坐著您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