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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抱下馬。

營帳前,有此地的官員、侍衛早早在等候,見蕭君湛前來,皆躬身行禮,正要開口問安,見到這一幕,頓住動作,齊齊低頭不敢再看。

這麼多人當前,衛含章不好同他鬨,便僵著身子任他抱下馬。

蕭君湛遣退眾人,帶她入了自己的營帳。

裡麵寬敞整潔,陳設不多,隻有簡單幾樣基礎的桌、椅、書架。

案桌擺了新鮮的茶點,果子,還有一壺正咕嚕咕嚕煮的正沸的茶。

蕭君湛拉著她坐下,見她神情僵硬,不似平常那般自在,不由笑道:“彆怕,方才在馬車上是我不對,我沒想你會嚇成這樣。”

“……”衛含章瞥他一眼,並不說話。

蕭君湛又道:“彆不信啊,你之前膽子那般大,我這也沒做什麼,你卻怕了。”

膽子那般大……

想到之前自己色膽包天那樣,每次都是他一本正經的阻止她的%e4%ba%b2%e4%ba%b2摸摸,衛含章麵色頓時就不好起來,“我以後不會那般了,你也不許再……”

話還沒說完,蕭君湛便打斷道:“不行。”

她瞪大眼,這人剛剛不是還在表達歉意,怎麼現在又!

蕭君湛被她瞪的輕歎口氣,怕再嚇著她,沒有試圖再教導她男女之事,隻無奈道:“冉冉,我是男人。”

……男人怎麼了?

衛含章隱約明白,她不自覺紅了臉,實在不想跟他討論男女的生理區彆,轉而問道:“你為什麼要當著幾位臣子的麵,故意同我%e4%ba%b2近?”

他明明不是多放蕩的人,在她婢女麵前尚且不曾孟浪……

蕭君湛沒有答話,抬手為她斟上一杯熱茶,又撚了塊茶糕遞過來,笑道:“此地的薄荷糕,配著熱茶味道尚好,午膳你就沒用多少,嘗嘗看。”

衛含章瞧出他不想回答,定定的望了他一會,忽然道:“陳子戍年紀是不是比你小些?”

聽著她口中提及旁人的名字,問的還是這種問題,蕭君湛%e5%94%87邊笑意頓了頓,緩緩消失變成一條直線,道:“是小幾歲,冉冉想說什麼?”

衛含章也察覺自己問的唐突,不自覺撚起一塊薄荷糕緩解尷尬,再抬手時,看著他泛著冷意的眸子,愣了愣,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君湛嗯了聲,淡淡道:“冉冉知道我想的是哪樣?”

“……”衛含章默了默,無語道:“我隻是覺得你故意當著臣子的麵那樣做,是因為陳子戍。”

蕭君湛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垂眸幾息,方道:“那麼多臣子都在,你為什麼隻看到了陳子戍,,是因為覺得他同其他人不一樣嗎?”

……因為自己覺得不一樣,所以才下意識認為他該介意。

衛含章被他的話唬了一跳,哪裡敢認,急忙道:“你彆亂說,我深知自己身份,就算因為蠱毒不願意同你接近,卻也不會對其他男人有意,你真當我是水性楊花之人不成。”

“再說,我也沒有看陳子戍,隻是那些人裡,我就單單認識他一個罷了。”沒想到他還真是介意陳子戍,衛含章蹙眉解釋道:“你放心,我就算膽子再大,也知道什麼不該做。”

蕭君湛聽的笑了,他放下手中茶點,抬眸望了過來,笑道:“冉冉不如說說看,是什麼不該做,好叫我評判一二。”

“……”衛含章沒有避而不答,而是坦蕩的同他對視,道:“我會時刻謹記自己是你欽定的太子妃,不會對其他男子有意,你不用總吃莫名其妙的醋。”

還有兩章,打算睡醒後碼,最近時差日夜顛倒,下個月跳回來,這個月最後幾天,多給大家更新些,下個月我得兼顧老書了。

說起老書,前幾天老書評論區突然出現一個起點讀者,一路吐槽,罵罵咧咧,我當時心想,‘臥槽,又來了一個黑子’。

結果這位讀者一邊吐槽,一邊訂閱,一百多萬字,好像是全訂了……

更絕的是,看完老書,她好像愛上了本作者的文風,這本新書我看她現在也在追,這或許就是大家說的愛之深責之切?

我當時覺得她好可愛啊,比起默默追讀的讀者,這種罵罵咧咧的讀者似乎更有意思……

話說,老書的確有點魔力,去年更新時,好幾個讀者,從七月份開始吐槽女主海王,一邊吐槽一邊追,追到十二月還能在評論區看到她們的吐槽(跟劇情愈發炸裂有關)……可每次催更都有她們。

喜歡的就很喜歡,不喜歡的就一邊罵,一邊喜歡~~~

下個月把它完結了~~~

第199章

她語氣嚴肅,一字一句的保證,樣子認真極了,蕭君湛卻毫無滿意之色,他神情有幾分怔忪道:“是身份束縛了你?若你現在不是我欽定的太子妃呢,會對他有意嗎?”

“……”衛含章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問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卻還是回答道:“不會,我衛家已經有姑娘為他連命都搭進去了,我豈會對他有意,天底下又不是就他一個男子。”

說著,她有些無語:“……蕭伯謙,我同陳子戍都沒見過幾回麵,你為何總提起他。”

為何總提起陳子戍?

蕭君湛想了想,道:“是我想差了。”

他的冉冉這麼乖,他年長她許多,本就該好好疼她,而不是無故拈酸吃醋,惹她鬱悶。

思及此,他更覺自己方才在車上過分了些,便握了她的手,溫聲道:“是我不對,不夠彬彬有禮,總是唐突你。”

衛含章抬眼看他,對上他溫潤的眸子,微微一愣,旋即哼聲道:“知道就好。”

蕭君湛愛極了她這小表情,捏了捏她的掌心,笑道:“冉冉方才真被嚇到了?”

想到車上這人一言不合%e8%84%b1她衣裳,還那麼……,衛含章抿了抿%e5%94%87,低著頭沒有說話。

“冉冉,”蕭君湛伸手越過桌案抬起她的下巴,端詳幾息,道:“你若是有何不開心的,你隻管說給我聽,不能不理人。”

衛含章不喜歡他靠近,便推開他的手,大聲道:“你話說的倒是好聽,明明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改。”

總是變著法兒的%e4%ba%b2近她,越來越過分,一次比一次過分!

“我有時失了分寸,冉冉若不喜歡,可以直接跟我說,”蕭君湛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收回被推開的手,似乎在同她商量,道:“我或許能收斂一二。”

收斂一二……

還是或許!

他怎麼就能一本正經的說這種話!

誰要同他一起商量到什麼程度她才不喜歡!

她同他獨處一室都就不喜歡了!

衛含章被他的話氣壞了,站起身連退幾步,氣鼓鼓的瞪著他,“我今夜歇息的營帳在哪兒?”

她不要待在他這兒了!

蕭君湛被她瞪的笑了笑,沒有為難她,神情寵溺道:“就在隔壁,我帶你過去。”

出了營帳,才發現寧海不知何時已經在外頭候著了,看來後麵的隊伍也都到了。

他%e4%ba%b2自將她帶到緊鄰的一座營帳裡,綠珠綠蘭已經在裡麵收拾細軟,見二人來,趕忙福身見禮。

蕭君湛腳步不停,牽著衛含章的手繞過一扇六折金娟彩繪屏風,再行幾步,才發現裡麵彆有洞天。

隻見煙氣嫋嫋間,有一眼嵌了玉磚的溫泉。

蕭君湛道:“你知道我為何臨時將營帳換到這兒?”

衛含章腳步一滯,不肯再走了。

蕭君湛看出她的窘迫,微微笑道:“怕什麼,我說了冉冉若是不喜歡,可以同我說。”

說著,他將人打橫抱起,徑直走了過去。

衛含章慌的要命,捏住他%e8%83%b8`前的衣裳,快速道:“我現在就不喜歡,蕭伯謙,我不要同你一起泡溫泉,你出去!”

蕭君湛並不意外她的話,腳步停都未停,最後將她放於溫泉旁的軟椅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旁邊一個案桌,上頭擺著幾盤新鮮的水果,幾碟菜肴,另外還有一壺酒。

他鬆開手,彎腰定定的看著她,笑道:“……泡溫泉?冉冉小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衛含章看著麵前這一桌子佳肴,又看向不遠處的溫泉。

再聽他倒打一耙的話,真是氣笑了,正要刺他幾句,又聽他道:“咱們的晚膳就擺在這兒了,我隻是想同冉冉用膳,至於其他……”

他頓了頓,低頭%e4%ba%b2了她一口,才道:“你若是不喜歡,同我說一聲,我都不做。”

“……”衛含章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假,可除了信他沒有第二個選擇,默了一默,伸手將他推遠些,道:“君無戲言,儲君也是君,你不要騙人。”

“不騙你……”蕭君湛微微挑眉,忍不住又%e4%ba%b2了她一口,才順著她推拒的力道站起身,嘴裡還在哄道:“餓了沒?先用膳吧。”

他離遠了些,衛含章才覺得自己能喘上氣。

……明明看著是挺溫柔的人,他甚至從始至終都沒對她冷過臉,可偏偏氣場強的可怕,一靠近就讓她滿心不自在,根本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她深吸口氣,正要坐直身體,卻忽然發現這座溫泉營帳的頂並不是封閉的,此時天色已暗,抬眼便能看見漫天星辰。

“如何?”蕭君湛溫柔的聲音在側方傳來,他道:“冉冉若是喜歡,可在這兒多住幾日。”

衛含章頓了頓,搭上軟椅扶手,坐直了身子,才道:“不必。”

蕭君湛也不勉強,抬手給她斟了杯酒,笑道:“這兒是大宛進貢的青稞酒,微甜味醇,還有點淡淡的清香,冉冉要不要嘗嘗?”

……酒?

還是貢酒?

衛含章拿起酒杯嗅了嗅,眼神微亮,淺淺品了一口,緊接著便一飲而儘,讚道:“比我外祖母家的桂花釀還好喝。”

盛世太平,百姓日子過的不差,是以無論是世家貴族還是升鬥小民,皆有宴飲的習慣。

酒文化盛行,尤其是高門大戶,基本上都有自家獨有的釀酒方子。

徐州江家的桂花釀名聲就不小,衛含章從記事起被外祖父喂了第一口酒開始,就成了品酒專業戶。

江南幾個州,有點名氣的酒她都嘗過,有時候幾個表姐妹不跟她喝,她便尋顧昀然一起,兩人一人抱一個酒壇子暢飲。

衛含章還記得有一次她酒癮上來,不肯停杯,顧昀然是勸不動她的,反而被她嫌煩,摁著他灌酒,正巧外祖母撞見,把老人家氣的直樂。

年少時期百無禁忌的日子一去不複返,衛含章回京後,除了上回在衛含霜的出閣宴上暢快飲過一回外,基本上滴酒不沾。

這麼久沒有沾過酒味兒,一沾還是這種宮廷貢酒,哪裡還停的下來。

除了撿幾個愛吃的菜吃了幾口外,酒杯就沒空過。

第200章

蕭君湛握住她還要舉杯的手,溫聲勸道:“仔細喝醉了,彆看這酒味道清淡,實則挺烈,易醉人的。”

“不要小瞧人,我酒量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