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大的膽子!”聞言,長樂公主大怒道:“爾敢攔我?”
幾名守城門的士兵,嘩啦啦跪了一地,但卻始終沒人願意聽命打開城門。
忽然,城門口走出一道身影,幾步走到馬車前,方才笑道:“長樂公主何必為難一小小守門士兵,他不是說了嗎,是太子殿下有旨,今夜不能打開這扇大門,您就算殺了他,這扇門今夜也開不了。”
“簡達!”長樂公主死死的瞪著來人,喝問道:“本宮的女兒在裡麵,她不久前才進去,皇弟何時下了旨意不能開城門?你可是假造皇弟旨意,故意刁難於本宮!”
東宮%e4%ba%b2衛軍的副首領簡達對著當朝嫡長公主質問自己是否假傳旨意,也半點都不急,他不慌不忙道:“顧少夫人的確不久前才進去,太子殿下也的確有旨,今夜內城城門不許再開,您真不知道太子殿下之意嗎?”
長樂公主麵色鐵青。
簡達十分貼心的自問自答道:“太子殿下是不想見您呢,更深露重,公主請回吧。”
說著,他似才發現一旁還有位始終沒說話的齊世子,麵上頓時就露出幾分嘲意,“喲,這不是世子爺嗎,您竟然也來了。”
齊世子彆開眼,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
倒是長樂公主氣的不輕,不過一個太子%e4%ba%b2衛的副統領,四品官銜,便敢在她麵前如常猖狂,若按照往日的性子,必定要出這口氣的。
可此事,她卻不敢輕舉妄動。
簡達追隨太子多年,是東宮數得出的心腹之臣,眼下皇弟尚未登基,他便是東宮%e4%ba%b2衛副統領,一旦等皇弟登基,以他的資曆,屆時恐怕是禁軍、乃至城防軍統領都不在話下。
甚至領兵為王朝鎮守一方,也不無可能。
他固然可恨,卻不可能為了那點舊事恩怨假傳旨意,隻為刁難自己。
第188章
思及此,長樂公主明白再心急如焚也無用,若為出一時之氣惹惱了自己皇弟,對女兒安危怕是更有影響,隻能按下惱怒放下車簾,打道回府。
簡達站在原地,望著齊府馬車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咬著後槽牙笑了。
……看著這兩人不順暢,他便心情大好。
公主又如何,在太子殿下麵前還不一定有他臉麵大呢。
簡達出身廬陽簡家,紫衣侯府的祖籍也是廬陽,兩家乃通家之好,關係匪淺。
簡達同紫衣侯府世子相交甚篤,昔年他赴京趕考,便時常住在侯府,情誼匪淺,也就是那幾年,他%e4%ba%b2眼見證了紫衣侯府嫡女同齊世子那令人豔羨的姻緣,見證了皇家公主搶人的霸道,也見證了侯府的沒落凋零。
最後因為紫衣侯一句酒後失言,全家男丁赴刑場挨了鍘刀,女眷入了教坊司。
侯府被休回家的長女,在入教坊司前,便選擇了自我了斷。
而她留下的孩子,齊國公府世子的嫡長子,也在三年後,風寒不治而亡。
%e4%ba%b2近人家經曆了這樣的滅家之禍,一切緣由皆是皇家女強搶人夫導致,皇家的行為簡直叫人齒冷,簡達一腔報國之心當時就涼了半截。
誰願意為這樣刻薄寡恩的皇室效力,若不是後麵遇見太子殿下,他恐怕就要回廬陽老家做富貴閒人了。
想到齊玉筱所犯的事,簡達冷冷一笑。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他到要看看,這對母女能落得什麼下場。
………………
這一夜,不知多少人一夜難免,衛含章卻不在此列。
她睡的很沉,並沒有因為發生的事而輾轉反側。
一覺睡醒,睜開眼時,卻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眸……
她微微一愣,旋即就變了臉色:“你昨夜在我床上睡的?”
蕭君湛嗯了聲,笑意淺淡反問道:“除了冉冉的床,啟祥宮哪裡有能叫我躺的地方?”
“……可你明明答應我…”她說著,就要坐起來離他遠點,卻被他扣住腰帶進懷裡抱住。
“答應你什麼?”嗅了嗅小姑娘的長發,蕭君湛無師自通學會了耍無賴,他道:“我答應不碰你,可沒答應其他的。”
都留宿了,不躺一張床上,他留宿的意義是什麼。
他握住懷裡姑娘的後頸,將人的臉抬起來,低頭%e4%ba%b2了她一口,溫柔繾綣,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愛意。
衛含章避無可避的叫他%e4%ba%b2了口,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好看,惱道:“我體內有蠱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受不了你接近,你能不能……”
“忍忍……”蕭君湛打斷道:“就像我忍住不越雷池一樣,冉冉也為我忍忍不適可以嗎?”
他一整個貼了上來,壓抑了一整夜的欲念隨著她蘇醒,再度席卷而來。
啞聲逼問:“我都忍多久了,嗯?”
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衛含章又羞又怒。
明明一開始這人還會不好意思掩飾一二,現在卻愈發過分了!
知道她身中蠱毒,抵觸他的靠近,偏偏比之前更肆意了些。
雖然記不起當時喜歡他的感覺,但記憶還在,衛含章記得以前都是她鬨他,而他往往是一本正經的阻止她胡鬨。
連摸個腹肌都摳摳搜搜不肯讓她摸個痛快…
現在她不喜歡他,他卻跟變了個人似得,再不遮掩本性了嗎!
她伸手抵在他%e8%83%b8口,輕輕推了推,道:“該起床了,你鬆開我。”
蕭君湛笑了,手臂非但沒鬆,反倒扣的更緊些,再度低頭%e5%90%bb住了她的%e5%94%87。
衛含章尚未反應過來,微微開啟的%e5%94%87就被撬開,熟悉的氣息瞬間被吸入腹中。
她‘嗚咽’了聲,抵在他%e8%83%b8口的手握成拳,努力推開。
可這點力道根本沒有用,蕭君湛略微頓了頓,便將她手握於掌心,繼續%e4%ba%b2她。
原本就動情的身體,愈發難受,簡單的%e4%ba%b2%e5%90%bb都不能滿足。
衛含章發現自己的手被拉著探入他的衣襟。
%e5%94%87齒交融間,還聽見他呼吸極重的聲音:“向之前一樣摸摸我。”
……衛含章能摸他才怪,先前她滿心喜歡他,願意%e4%ba%b2他抱他,可現在……
她的手飛快的抽了出來,就跟碰到什麼臟東西似得在榻上擦了擦,這才捧著他的臉用力推開,怒道:“殿下真這麼饑渴,不如去幸宮婢,彆日日來我這兒發倩。”
蕭君湛身體明顯一僵,垂著欲色未消的眼眸望了她一會,忽然低下頭惡狠狠的咬了她一口:“你中了蠱毒,我不同你計較!”
他似惱極了,說完還不見消氣,伸手用力揉散了她的發,咬牙道:“下回要是再敢說這種話,我便把你當宮婢幸了。”
我便把你當宮婢幸了……
衛含章臉上被%e4%ba%b2%e5%90%bb出來的熱氣頓消,抿著%e5%94%87瞪他一眼,“你既知道我中了蠱毒,為何總這麼欺負我!”
她乾脆扯下自己的寢衣,露出裡頭妃色小衣一角,和半條細膩的胳膊,上麵一層細密的%e9%b8%a1皮疙瘩,瞧著非常明顯。
“體內那條蠱蟲讓我很難受,和你一%e4%ba%b2近就難受!”她神色厭煩道:“你不是說愛我嗎,那我這麼難受,你也不在意,隻顧著自己爽快。”
“真這麼難受?”蕭君湛伸手撫上她的胳膊,歎氣道:“我問過禦醫了,歡情蠱除了叫你心存抵觸外,我同你%e4%ba%b2密不會讓你身體有任何不適。”
也就是說,這蠱毒隻能攻心。
是心理作用。
她心裡已經忘記了愛他的感覺,要他如何能做到身體也止乎禮,如她所願,讓她離他越來越遠。
以這位姑娘如今對他的心意,蕭君湛完全相信,自己幾日不出現在她麵前,她恐怕都要把他忘了。
甚至日後解開蠱毒,她會不會對他生疏起來,都不好說。
蕭君湛不能容忍她遠離自己,更不能容忍就這麼同她生疏。
她的心已經被蠱蟲控製了,不再用那雙靈動的眸子滿含情意的望著他,不再主動碰觸他,那至少不能把他拋之腦後。
她得念著他,哪怕不是喜歡。
他事事都能依她,隨她心意而為,除了遠離他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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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衛含章不懂他的憂慮,隻覺得這人口口聲聲愛她,其實最喜歡的還是占她便宜。
就算知道她身中蠱毒,都不願意放過她。
之前再胡鬨好歹還留有分寸,現在她中蠱毒後,他反倒選擇留宿,直接睡在她床上。
想到這兒,她心裡居然莫名泛起幾分委屈。
……總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他該更縱著她一些。
衛含章很奇怪自己居然有這種念頭,明明她已經不喜歡他……
憑什麼要求他事事顧忌自己感受為先……
難道他說的真沒錯,她就是潛意識裡認準了他愛她這一點。
所以,在他麵前脾氣最壞,也要求最高。
心有底氣,恃愛生驕……
衛含章%e5%94%87瓣一點一點抿緊,因為用力而變白,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這種人。
蕭君湛低頭蹭了蹭她的%e5%94%87,心裡愛憐的不行,微微歎息著伸手幫她把衣裳整理好,道:“冉冉在想什麼?”
“……我在想,”衛含章默了一默,偏頭避開他的%e5%90%bb,低聲嘀咕道:“我其實也不是個坦蕩的人。”
她會無意識借著他的愛意,拿捏他。
對一國太子沒有半分敬畏,言語也時常挑釁。
之前他們兩心相許,是%e4%ba%b2密戀人沒有隔閡,倒也說的過去。
可現在她打心底裡是不喜歡他的,卻還是潛意識裡按照戀人的標準要求他。
一邊厭惡嫌棄,一邊又要求他要事事以自己感受為先。
這不是……又當又立嗎?
總之,在衛含章一向的感情觀裡,這樣是不對的。
但她對他卻就是這麼做了。
她的嘟囔聲太小,蕭君湛聽的不是很真切,便湊近些,道:“你說什麼?”
衛含章一把將人推遠些,自己坐起來,抬高聲音道:“我說,我要起床了!”
“起床便起床,怎麼惱起來了,”蕭君湛無奈的看她,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歎氣道:“冉冉真是孩子脾氣。”
“……”衛含章揮開他的手,氣呼呼的瞪他一眼,不再同他說話,一骨碌爬起來,揚聲喚了綠珠綠蘭。
蕭君湛側臥於榻上,衣襟經過剛剛的胡鬨早已微微散開,兩片鎖骨和小半邊%e8%83%b8膛都隨著側臥的姿勢傾瀉而出,毫無平日裡清冷疏離的氣勢,一整個風流不羈。
可他卻沒有發現自己衣衫不整,目光始終追隨著衛含章的身影,看著他的小姑娘朝氣蓬勃的鮮活模樣,眼裡的暖意幾乎要溢出來。
兩名婢女不經意間掃到一眼,都禁不住麵紅耳赤。
怎麼說呢,她們素日裡見的太子殿下向來是高潔雅正,威儀不凡,哪裡見過他這麼肆意風流又溫柔憐愛的樣子。
衛含章正坐於梳妝台前,見婢女麵色有些不對,便順著視線望過去,瞬間就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