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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代價 安昕穎 4092 字 2個月前

出口,這麼長時間過去,還糾結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乾什麼,眼前的不過就是一場鏡花水月,難不成還希望我回到18歲一切重來,在他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說出我願意嗎?

許銘心%e8%84%b1掉厚重的大衣把手臂枕在厚實的地毯上,她解開襯衫上麵的兩顆扣子,把鎖骨凸出來,往他身上一貼問:“好多人都說我的鎖骨漂亮又性感,你覺得呢?”

衣服被他扯的幾乎到了腰間,春光大泄,他嘴角提了一下講:“有多少人見過鎖骨下麵的?”

她抬起一條%e8%85%bf蹭過他結實的腰%e8%87%80,人往前緩緩的壓,咬著他的耳朵說:“應該比不過你。”

眼看他眼睛變得血紅,許銘心就偏要火上澆油,擺著無辜的表情,牙齒露出一點點,可憐兮兮的咬著下嘴%e5%94%87,迷蒙的看著他哼唧:“我肯定輸給你的啊。”

汪磊被她激怒,伸腳狠狠的踢上了門,如狼似虎的撕扯她的衣服,他結實有力的手臂穿過她腋下,一用勁把她提到了床上。

他勇猛的可怕,許銘心軟軟的哼,任他一次次的把我帶到像是外麵冰天雪地般的空白地帶。

這時,許銘心就像是一片飄蕩的雪花洋洋灑灑,而他是跳動的火焰,無情的把她融化成水。

這個大雪的午後,外麵天寒地凍,屋內卻被彌漫的情,欲暖的有些發燙。完美無缺的魚水之歡,瘋狂的激情交加,有那麼一瞬間,許銘心想要放棄背負多年的虛偽武裝,就像小時候那樣癡傻直白的對待這個她曾經愛過的男人。

他占據過她最美的那些時光,那些單純天真,一去不複返的日子,那些她無論怎麼裝嫩也再感受不到的青蔥歲月。

眼神碰撞的時候,許銘心不知道是自己的眼角濕了還是因為好幾次的高,潮花了眼,她分明是看到了一滴眼淚從他臉上滑落……

那一瞬間,許銘心知道,他也是愛過的,公平了。

抵死纏綿。

許銘心翻過身來死死的壓著汪磊的肩膀,用儘了前所未有的力氣拚命緊縮著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夾著他,一下下的快速起落伴隨著陣陣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發出來的嫵媚喊聲,最終是感覺到他眉頭緊皺著渾身繃的像是一根弦,等到他有些鬆弛的時候,她也已經是斷了翅膀的小鳥兒,一點撲騰不動了。

她在他上方趴著,他摟她在心口最溫暖的地方,摸著她的頭發低聲的喘,這樣難得的溫馨時刻,就像是戀愛中的男女在冬日的午後彼此取暖,許銘心被這種溫馨動容,抬起眼仔細看起他的臉龐。

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矯情幾句惡心他一下,或者咬著被角演一下純情無辜,可看了許久,他都沒有睜開眼,許銘心把臉湊得極近,他的輪廓還是十年前的俊逸少年,眉間卻有了些明顯的滄桑。

緩過神之後許銘心驚覺,這麼多年在外修煉的處變不驚竟然麵臨著再次垮塌?她在心底鄙視自己怎麼在這個年紀又做上小女孩兒的夢了,她搖頭笑了笑挪動酸痛抽筋的%e8%85%bf從他身上下來問:“你家紙巾呢?”

汪磊睜開眼睛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角桌,許銘心爬到床邊伸手拽過紙盒一個人清理好之後把剩下的紙甩給他,然後開始四處打量他的屋子。

房子並不是很大,60多平米的小戶型,很符合他這種單身漢,看了看裡麵的標配許銘心大概明白了這是當時開發的時候直接就留出來一些位置好的當做禮物專門送人的,不僅又是一陣冷漠,他的生活和十年前說的是一樣的。

高四的時候他們聊過彼此的理想,她說想要去周遊列國,他則很不正經的說想要三妻四妾。

“不開玩笑,說真的。”晚自習的時候他們用來閒聊,許銘心趴在桌子上側著頭看他。

他皮笑肉不笑的諷刺:“你有毛病啊,考大學,混個學曆然後回來安排個工作,結婚,生孩子,活到死那天為止,理想個%e5%b1%81。”

許銘心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我不想回d市,那種日子你不覺的無聊死嗎?”

“不回來我爸媽咋辦,我是兒子,你早晚是潑出去的水,我要養家的。”

她理解但是不認同:“你就不想過自己想要的?”

“不想,才不會失望。”

“不會啊,國企都有養老,你爸媽根本不愁,你可以離開這兒找個地方立足然後等你爸媽退休之後接他們去一起生活,多好。”許銘心把自己的想法和安排講給他聽,她不想在這個全是國家壟斷行業的城市等著它資源耗竭的一天,更不想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重複一代代都沒有變化的生活。

他依舊是哼著鼻子冷笑:“你是天真還是傻?也就現在過過嘴癮,耍耍嘴皮子吧,到時候還不是乖乖的得回來。”

“我為什麼要回來?找個所謂門當戶對的結婚生孩子,等到三四十歲的時候天天穿著貂皮進出美容院,逛街打牌,就因為自己的老公在外麵有彆的女人?”

大概是她的激進和憤青惹到了汪磊,他突然掐著她的手腕像是要把她從幻想裡拉回現實,狠叨叨的警告說:“沒錯,你也就那個命了,你以為離開這兒了你老公就不出軌?”

許銘心不知道哪裡來了那麼一股子勁,鼓足了勇氣問他:“那你呢?你要是結婚之後會在外麵找女人嗎?”

她記得那時我們第一次因為一件事情鬨了意見,結果他撲通一下子站起來摔了班級的門出去了,她則趕緊裝樣子低頭想撇乾淨這件事和我沒關係,因為最後那句話已經引起了全班的注意。

後來,許銘心想要靠自己去外麵世界打拚的事情,成了全班大部分人的笑柄。

很久之後,許銘心慢慢明白,那種不同的價值觀隻能是把他們兩個越拉越遠,也許他們的心曾經近過,甚至有機會相融,但彼此都沒有勇氣闖過現實的那關。

最近幾天好像特彆容易陷入回憶裡出不來,等許銘心反過勁來是在汪磊公寓的時候,他已經又從身後抱緊了她,他輕輕咬著她的肩膀低語:“不冷?”

許銘心才明白現在是一,絲,不,掛晾在外麵的,“你這暖氣挺足的。”

麵對她的敷衍,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咄咄逼人的繼續問,而是很溫柔地把她摟在懷裡從旁邊拽過被子蓋上,許銘心推推他:“得回去了,老媽該著急了。”

他不動,反而有點害怕的緊摟她求:“十分鐘,就十分鐘。”

大概是感動於他的輕聲細語,許銘心順勢靠了過去,索性閉上眼睛享受剩下的十分鐘。

“小新”他在許銘心耳邊淡淡的呼吸,很順暢的說了一句:“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第5章 心之所向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這個年算是沒有過的安靜,許銘心糾結了,她猜不出汪磊的真正用意,是想要再續前緣還是一時興起,以她的經驗加上本來看事情喜歡看陰暗麵的性格,她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思╩兔╩網╩

可她心裡的漣漪被激起了,那畢竟是她第一次愛的人,也許他真的對自己念念不忘呢。想到這裡許銘心不禁用筷子敲敲腦袋提醒自己:少拿自己當根兒蔥,沒人拿你爆鍋!

好在當汪磊說出那個想法的時候她就拒絕了,她圓滑地告訴他,行啊,你要是能舍得下這裡的榮華富貴跟我去北京,我可以考慮。許銘心算準了像汪磊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拋家舍業扔下好不容易有的名利去北京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城市。

d市很年輕,隻有四五十年的曆史,雖然發展迅速但人們在這裡的生活靠的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大街上的兩個人天南海北的總能扯上關係,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根基不容人隨意破壞,許銘心清楚,過慣了爹媽安排的生活,汪磊能去外麵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就這樣,像往年一樣許銘心在家呆了不到兩星期便收拾行李走人了,母%e4%ba%b2也同樣隨著去了姐姐所在的城市幫忙照顧女兒。許銘心倒不擔心不能儘孝,姐姐在青島,那裡依山傍水,氣候極好,適合養老,相比她那個人山人海的地方,媽媽更願意去享受,更何況還有那麼個可人疼的外孫女兒。

回到北京後生活就回到了正軌,許銘心習慣了這裡的熙攘和喧鬨,她甚至覺得隻有在這裡才會有安全感,因為她所有的拚搏和奮鬥都灑在了這兒的每一寸土地上,連空氣都紀錄著她所走過的一點一滴。所以當所有人一邊咒罵著這個城市一邊還拚命擠進來的時候,她獨自享受著所有的快樂和痛苦。

經過了年假的冷清,許銘心所在的cbd恢複了以往的熱鬨,人群從地鐵站出口一直分流到各個不同高矮胖瘦的大廈裡,表情各異,有麻木,有疲憊,也有期待,分布在不同年齡不同階層人的麵孔上。

過了二月份,天氣開始回暖,但仍舊很涼,許銘心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換完職業裝後把大衣和靴子放好,桌上是助理提前買好的早餐和咖啡,十分鐘的時間解決溫飽後便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她在項目部報上來的幾個可投資價值分析中選了兩個算是比較有前景的讓人去做初期預算和策劃,自己則著手更核心的內容,就這樣看似簡單的文字工作就耗費了她大半天的功夫。

就在她考慮還要不要再繼續加班的時候手機響了,許銘心從一堆文件中翻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名字笑了笑,“喂,於大博士!”

於朔來電話倒是很稀奇,許銘心一直調侃他為了拿那把手術刀把自己活活折磨成了一個變態,先是讀了五年的醫學本科,又來科學院腫瘤醫院念了三年研究生,現在又開始了博士生涯,不分晝夜的加班加點,睡覺的時間都少,居然要約她吃飯。

電話那邊說晚上七點建外大街的台塑王品不見不散,許銘心看看時間,再算算晚高峰從自己的國際財源中心到那邊的路況,趕緊抬%e5%b1%81%e8%82%a1換衣服走人!

可就這樣緊趕慢趕,她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於朔劈頭來了一句:“有點時間概念沒有啊!”

“大哥,你六點半打的電話!”

“從你們公司到這裡也就八百米,你爬來的?”似乎覺得不解恨,他接著又補一刀,“我南三環的都準時了!”

三條黑線立刻畫在了許銘心額頭上,“我們公司在四十層啊,等電梯也要幾分鐘的吧,我還要換衣服,你那麼突然打電話我還要交代一下工作不是!”

“彆解釋,就你忙!”

許銘心被惹急了,手包直接摔在桌子上發威:“你非要我直接跳下來啊!”她不過就遲到了五分鐘,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