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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依酒 賞飯罰餓 4676 字 2個月前

沒準兒真像阿初說的那樣,這狼吃飽了%e9%b8%a1就不吃人了呢,何況狼這種動物一般還是很懼怕人的,咱們要是找上去,它們就跑了!”

穆信也是頷了頷首,道:“石晏說的是,人總是需要給自己一份希望的。這隻是我的猜測,也許是我猜錯了,也不一定……”

溫子楚放下茶杯:“總而言之,還是先找到人再說吧。”

複嬸嬸擦著眼淚點頭:“這……這人,應該怎麼找呢?”

“這個不難。”初然想了想,道:“那狼在山裡肯定有狼窩,它走不遠的,把村裡的幾個獵戶叫過來問一問也許就有著落了。”

“好。”可地延族長道,“我馬上喚他們過來。”

*

可地延父子二人前往村裡幾家獵戶家中詢問情況,因對這裡並不熟悉,穆信覺得他們幾人不便去打擾,遂隻讓石晏跟去,到時也好如實得到詳細情報。

這複嬸嬸待在家中未免傷心,眾人商議之下決定扶她先去鄰家喬柯中休息,初然等人也就不客氣的跟著一起了。

說起這個喬柯,便是那被喚作馨兒的年輕婦人的夫婿。他家相對殷實,開了一家小酒館,占地不大,卻是村裡唯一的酒肆,村民喝酒買酒都是上他家的酒館,故而生意紅火非常。

且說這個馨兒本名為花馨,老家在姑蘇城,三年前到村裡來的,據說是在酒館吃飯的時候被喬柯看上,後來便娶進了門。

穆信等人在酒肆內坐下,花馨將複嬸嬸帶入室內休息,隨後出來倒茶水。茶葉都是村民自家種的,清香可口,沁人心脾,溫子楚不由多了幾杯。

此時已到下午,前來喝酒吃茶的一個也沒有,大廳裡空空蕩蕩的,初然左右看了看,難免有些無聊,見那花馨還在沏茶,於是順口問她:“怎麼就你一個人忙著,你丈夫呢?”

花馨聽罷回頭來淺淺一笑道:“官人尚在屋內午睡,我瞧他睡得沉不忍喚他起來。隻怕沒有誤待客之道吧?”

初然不禁皺起眉來,小聲道:“鬨了這麼大的動靜,全村的人都聚過來了,他居然還睡得著?”

“……”花馨略顯得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兒,方道,“若是有哪裡怠慢幾位的話,小婦人心裡有愧……我這就去室內叫他出來。”

“不必麻煩。”穆信出聲阻止,“是我們打擾在先,怎好得擾主人家的好夢。”

“就是。”溫子楚一邊伸手去揉初然的發髻,一邊笑嘻嘻道,“她就是我家的下人,當初管家不曾調/教好,說話老這麼沒輕沒重的,你切莫放在心上。”

初然嫌棄地躲開他的手,心中忿忿,沒了石晏在,這倆人隻會聯合起來對付她。

“這樣……”

花馨放心下來,又欲回去煮茶,怎想裡麵突然傳來一陣罵聲,繼而又聽見乒乒乓乓似茶碗摔地的聲音。穆信幾人立即起身,相互看了一眼。

“請問夫人,臥房從哪裡去?”

花馨正驚訝中,隨手便指了指前麵的過廳:“這裡麵走就是……”她話還沒說話,初然就一馬當先跑了進去,穆信和溫子楚也紛紛跟上。

“誒,你們……”

穿過玄關,對麵一排緊閉著的門,粗略一數一共三間,那最裡頭的那間房門開著,地上正有散碎的瓷碗碎片。

作者有話要說:  (⊙⊙)剛擒住了幾個妖,

( ̄▽ ̄")嘿!又降住了幾個魔。

o( ̄ヘ ̄o#) 魑魅魍魎怎麼就這麼多!

(*Д`):先吃俺老孫一棒!

o(╯□╰)o殺你個魂也丟來魄也落。

((*)神也發抖,鬼也哆嗦,

(&gt_&lt)打得那狼蟲虎豹無處躲!

【唱出來的請自覺打臉( ̄ε(# ̄)】

咪咪噠,我又來更新了。

馬上出去玩5天。

中秋快樂 =3=

☆、【不入虎%e7%a9%b4】

“滾!這小畜生!”

屋內傳來一聲謾罵,隻聽那人又道:“不要臉的東西,你要再敢回來,我扒了你的皮!”

初然聞言望去,前麵的梧桐樹後隱約有人影閃過,但隻是一瞥,看不真切那人身形。此時穆信和溫子楚已跟了上來,見她在往旁邊瞧,便出聲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初然回過頭,“方才好像瞧得有人跑過去。”

“哦?”溫子楚言罷,微皺了眉看向穆信。

“你們幾個是什麼人!?”

三人朝屋裡看去,見那室內桌邊坐著一個大漢,身軀八尺,濃眉細眼,上下皆是粗肉,神情凶煞,似乎對他幾人極為不滿。

溫子楚見狀,忙笑著上前禮貌作揖:“這位大哥打攪了,我們乃是過路的尋常人家,因在山中偶遇貴村的老太太,見她%e8%85%bf腳不便方送她歸來。本不欲多做逗留,豈料族長盛情難卻,我等才……”

初然聽得直歎氣,忙打斷他:“你又不是來投宿的,同人家說這麼多作甚?”說完也對著那人抱拳施禮道:“你鄰家的獵戶遭了事,現下在你這兒休息,族長讓我們幾位前來幫忙。”

“謔?”大漢冷目看了他們一眼,“原來就是你們?”

聽他話裡似乎早已知曉他們來曆,初然正還要說話,背後的花馨躋身進來,走到那大漢旁邊,溫聲道:“複二哥今早人給丟了,現下還沒尋到,因說是被野狼叼走了,族長那邊還在想法子。複嬸嬸我將她安頓在西廂房。”

大漢聽著她道來,隻點頭說:“嗯。”

腳下的碎片應當是茶碗,那桌邊明顯被茶水打濕,穆信垂眸一掃,忽然開口問道:

“恕在下冒昧,方才聽到這裡有激烈爭鬥之聲,不知是為何?”

“哼。”見他問來,壯漢沉下聲音,麵色鐵青,“都是被我那不孝子給氣的……養了十八年,竟沒看清是養的一隻白眼狼,早知我不如去養條狗!”

“喬哥……”花馨輕輕推了推他胳膊,低聲道,“快彆說了。”

壯漢低頭無奈地搖了搖,隨即輕歎道:“罷了罷了,都是命,這都是命……”

清官難斷家務事,初然等人站在原地都略顯得有些尷尬,此刻也不曉得說些什麼才好。

溫子楚隻能滿懷歉意的鞠了躬,道:“是我等唐突了,不該如此失禮的,還望主人家莫要怪罪。”

花馨轉頭來對著他幾人欠了欠身:“小婦人還要替相公收拾屋子,眼下%e8%84%b1不開身,幾位就請自便吧。”

溫子楚又作了揖:“夫人客氣了。”

……

回到前廳的時候初然三人明顯都有些倦意了,畢竟忙了一日,昨晚都沒睡好,加之又遇到這麼多事情,難免費心神。酒館裡一個客人都沒有,初然索性就趴在飯桌上睡了,溫子楚在一邊喝了一會兒茶,也撐著頭淺眠。

街上陽光正好,不冷不熱,對麵那複獵戶家門口瞧熱鬨的人也慢慢散了,行人漸少,偶爾聽得幾聲鳥啼。

穆信便靠在門口,靜靜看著屋外的樹梢出神。

柔軟的日光灑落滿身,遠處的山穀之外,依舊迷蒙著一層淡淡的霧色,似乎永遠散不開一般,凝聚。

季秋來的這樣快,快到他還未曾留意時,眨眼幾個春秋就過去了。依稀記得好像多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季候,鋪了一層落葉的長街上,天色杳杳,黑雲壓城,出鞘的利劍,滿牆的鮮紅,一夜的寂靜……

有一隻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又揮了揮。

穆信微微一怔,這才回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低頭時,看見初然睡眼稀鬆地遞來一杯清茶,他默然搖頭:“不渴。”

“提神醒腦的。”她似乎也不願多解釋,自己也捧著杯茶在門檻上坐下,一邊喝著,一邊看街上的風景。

穆信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各自瞧著各自的景,各自想各自的事情。約莫過了好一陣,初然偏頭來看,穆信仍舊拿著茶杯沒有要喝的意思,她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茶是我從廚房裡要來的,你昨晚就沒睡,不喝點隻怕身上會吃不消。”

穆信不以為意:“不妨事,早些年我也曾三天三夜未睡過。”

“身體是自己的。”初然鄙夷地瞪了他一下,“你這樣作踐,不覺得對不起爹娘麼?”

“我無父無母。”

“無父無母怎麼了?”初然一拳捶在地上,“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是沒爹娘的嗎?就算沒有爹娘,你這血肉不也是他們給的?難不成你還是石頭裡轉出來?你既活在這世上,就有活在這世上的理由,沒有人是為了他人而活。”

穆信倒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說得很有理。”

不等初然開口,他又接著道:“但我想鳳姑娘也是五十步笑百步,你若是愛惜身體,何苦要練毒功。蟲毒反噬身體,最後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分彆?”

“……”初然還真被他這話堵住,一時想不到什麼反駁,隻能忿忿道:“穆大人外行人,看不出其中奧秘……我自有分寸。”

……

並沒聊許久,少頃後石晏便從外麵匆匆跑了進來。

“師父,阿初,世子,我回來了。”

他跑的雖滿頭大汗,臉上卻是喜不自禁,初然走上去倒了杯茶水給他。

“看你這猴子模樣,喝點水休息休息罷。”

“還是阿初懂我,我都渴死了。”石晏接過杯子來一口飲儘,這小杯實在難解渴,他索性拿了茶壺來仰頭便喝。

溫子楚掩嘴打了個嗬欠,取了折扇徐徐地搖:“你去了這半日,可有什麼消息?”

“你瞧我這樣子就曉得,肯定是有消息了。”石晏笑嘻嘻地往旁邊兒一坐,“我隨族長那兩父子跑了村裡三家獵戶去問了,聽他們說近一年來的確有兩隻灰狼在山裡出沒。說來也奇怪,那尋常的狼都是夜裡覓食,白日藏於洞中,這兩隻卻不一般,白日覓食夜裡休息,故而常上山打獵的人不難發現它們。”

“它們有巢%e7%a9%b4?”初然湊上前,“在哪裡?”

“離得不遠,一共有兩個,一個在東南方向的三棵槐樹背後,還有一個在東邊一個廢棄的木屋旁,都不難找。”

穆信略略點頭:“如此,那今夜我們就兵分兩路上山。”

“不行啊師父。”石晏忽然道,“那族長說了,夜裡山路不好走,我們又是外鄉人不識路,所以隻讓我們去東邊找,他們會帶人去東南方向去的。”

穆信微微擰了擰眉,沉%e5%90%9f了片刻,還是頷首道:“也好。”

初然抬頭往外望了一下,說道:“現在時候還早,等酉時我們再出發,眼下養足精神為好。”

“說的是。”石晏格外讚同,“可得吃頓飽的,山裡的野狼力氣可大著呢,今晚要費些功夫了。”

說話間,花馨扶著複嬸嬸走來。睡了一覺後,那複嬸嬸的臉色漸漸好了些,雖說眸中仍是帶了幾分悲涼之色,但也比之前的情緒穩定得多了。

“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