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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主位的皇帝陛下祝賀獻禮。

魏洵瞧著沒什麼意思。趙國使節進獻的賀禮在平常人眼中雖然珍貴,但那些精巧的玩物既不能吃,又不能喝,還完全不蘊含可以吸收的能量,在外星人眼裡其實跟廢物沒什麼差彆。

“這些東西還不如當初方晨給買的糖葫蘆呢。”外星人在心裡撇了撇嘴,如是想到。

當然,以上這種奇葩的想法,除了七殿下之外,在場的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有。所以老皇帝高高興興的收下了禮物,扭頭又賜了不少回禮,就跟交換似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

魏洵百無聊賴的舉起酒杯繼續補充能量。心裡估摸著算了算,以她現在這種喝法,大約隻需要三百七十二年就可以將能量補充完全了——雖然以這具身體的壽命來說希望依舊渺茫,不過聽著總比兩千八百多年來得好些。而且能量隻要補充到超過百分之二十就可以調動精神力了,精神力一旦可以調用,那就一切皆有希望。

這樣一想,她隻要更努力一些的喝酒,未來還是很有希望的嘛。

魏洵心滿意足的眯了眯眼,就連剛才因為看見方晨而變得有些鬱悶複雜的心情都一下子燦爛了起來。可惜天不遂人願,還沒等她高興得再來一杯呢,就聽見有人在喊:“有刺客!來人啊,護駕!”

刺客這種東西,古往今來從來都不會少,權貴階層尤其容易遇到。對於皇宮這種地方來說,“刺客”這個詞幾乎都算是一種禁忌了,隻要有人高呼一聲“有刺客”,那對於皇宮裡的主子和侍衛們來說,都絕對是一場災難。

這不,那道聲音一落,大殿外的侍衛們便一窩蜂似的湧了進來。不過即便如此,早已經潛伏進來的刺客自然是要比他們更靠近皇帝的,所以大殿裡的人基本上都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黑衣刺客突然出現,然後抽出刀子就向著皇帝衝去。

這當口,除了皇帝身邊的內侍和正巧在稟報事情的方晨之外,誰也來不及真的衝過去護駕。

魏洵抬頭時正好看到刺客拿刀刺過去的一幕,頓時就覺得腦門上青筋一跳——那個一根筋的方晨居然以身擋在了老皇帝身前。

在這個刺客的刀子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一米的距離的時候擋在目標人物身前,她這就是不要命的節奏啊!

“啪”的一聲,酒杯破空而出,重重的打在了那個刺客的後心。

酒杯這東西輕巧易碎,基本不具備攻擊力,就算是氣急了拿來砸人大多也不會有什麼了不得的後果。不過顯然,如果這樣一件輕巧的小東西出自力大無窮的七殿下之手,後果如何卻是需要重新斟酌了。

“噗”的一聲,刺客吐出了一口鮮血,黑色的麵巾頓時被鮮血浸染。然後他的身子便是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倒在了地上,之前的殺招也隨之化於無形。

大殿裡的人都鬆了口氣,特彆是那些侍衛,見狀衝得更是快了——既然他們已經失職的讓刺客混進來了,那麼現在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要把刺客拿下將功贖罪了。

可惜的是這些侍衛們隻能再次失望了,因為不知道從哪裡又冒出了幾個悍不畏死的黑衣人拖住了他們。等他們把這些人解決掉之後再回頭一看,先前那個受傷的刺客早已經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一個受傷的刺客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跑了?!這大殿上的滿朝文武這時候都在乾什麼?答案是他們都忙著擠到老皇帝身邊護駕呢,哪裡有時間去管什麼刺客?至於魏洵這個及時出手化解危機的“高手”為什麼不出手幫忙?七殿下淡定的表示,方晨既然都沒事了,她還管那些刺客皇帝什麼的去死啊?

之後整個皇宮的侍衛都被發動出去搜尋刺客了,不僅宮門,就連城門都給封了。受驚的皇帝陛下由著大批的禦林軍護送回了寢宮,滿朝文武和趙國的使節也被安置在了一處無主的宮殿,成年的未成年的皇子公主們則回去了自己原來的寢宮。今夜的宮門是不會再開了。

於是乎,一場晚宴,一回刺殺,似乎就這麼匆匆的落下了帷幕。

作者有話要說:刺客是個女刺客,是原著種馬男的另一個後宮,短篇就懶得配對了,讓她出來打個醬油就算了吧

PS:方尚書被留在宮裡了,七殿下準備找她喝喝酒,聊聊天啊

再PS:O(∩_∩)O謝謝以下幾位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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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種馬出沒請小心(九)

或許是因為那一個酒杯的救駕有功,也或許是因為七殿下“勇武”的印象深入人心,老皇帝在匆匆離席,下令搜尋刺客的時候,並沒有讓魏洵和其他皇子大臣一樣乖乖的回寢宮窩著,反而將此事交給了她去做。

魏洵本也不想回去寢宮待一整晚——自從她回京之後,原主的母%e4%ba%b2賢妃娘娘看著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而且三天兩頭就想扒她的衣服,似乎是想要驗證什麼。雖然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這具身體也的確是原主的沒錯,可是那種時刻被懷疑的感覺真的能讓人精神崩潰。

於是乎,接下這件麻煩事的魏洵反而高興了起來,尤其是想到今晚方晨也出不得宮,她終於可以去找她好好聊聊之後,心情就更好了。

無視賢妃看著她的失望目光,魏洵高高興興的帶著人把老皇帝安全的送回了寢宮。然後一扭頭,一點兒不生疏外行的給禦林軍們安排好了任務,魏洵自己卻是急急忙忙的去追另一邊被安置去了東南方永福宮的方晨了。

永福宮雖然一直空置,但正殿偏殿暖閣什麼的加起來其實並不小,今夜前來的近百名官員,倒是有大半都被安置在了永福宮中。於是魏洵去追時,追上的就是一群人。

“臣等參加洛王殿下。”看到魏洵過來,一群人連忙停下行禮。

魏洵矜持的點了點頭,已經完全融合了原主記憶的她,一言一行中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眾位大人免禮。本王隻是找方尚書有事相談。現在時候也是不早了,各位大人還是跟隨宮人前去永福宮早些安置了吧。”

皇子結交大臣從來都是禁忌,“結黨營私”這四個字從來都不隻是一個詞語而已,而是真正的可以致人死地的罪名。不過魏洵的姿態實在是太坦然了,她大大方方的來,坦坦蕩蕩的說要找如今位高權重的方尚書,竟絲毫沒有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於是再次眾人再次行禮告辭,由著宮人們帶著他們繼續向著永福宮而去,唯留下方晨和魏洵走在了最後。用七殿下的話來說就是:你們先走,方尚書就由本王送去永福宮好了。

沒一會兒功夫,前麵的一群人便走得不見了蹤影。魏洵和方晨兩人一直安靜的慢慢走著,直到這會兒,方晨才終於忍不住先開了口:“殿下留微臣下來究竟所為何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魏洵突然停下了腳步,向來高冷的臉上難得出現了明顯的不悅,語氣間竟還有些質問的意思:“今天,你為什麼要擋在那裡?”

方晨也隨之停下了,聞言一時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問了句:“什麼?”

魏洵皺著眉解釋了一句:“刺客來的時候,你擋在那裡做什麼?等著挨刀子嗎?!”

這一次方晨倒是明白魏洵說的是她擋在皇帝身前的事兒了,可她的臉上卻仍舊透著不解:“陛下的安危關乎魏國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自是不可輕忽。有刺客行刺,方晨為人臣子,替陛下擋刀又有何不可?”

生長在大聯盟那樣離了誰星球都照轉的環境中,魏洵並不明白一個人的影響力為何會大到能影響一個國家的興衰,也不能理解水藍星上很多人可以說是愚忠的思想。在她心中的天平上,陌生的老皇帝和可以算作朋友的方晨,孰輕孰重卻是一目了然。

當然,每個人會有每個人的想法和考慮,魏洵也沒有想要改變彆人想法的意思,所以她隻是皺著眉強調道:“你會死的!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打傷那個刺客,你會死的。”

方晨聽了這話卻是一笑,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魏洵道:“可是你沒有讓我死啊。我知道的,你一定會出手,你一定不會讓我就這樣死去。”即使那時你似乎根本來不及做什麼,可我仍舊相信你會像當初在戰場上時一樣,仿佛救世主般從天而降。

那一刻,方晨的眼神是熱切的,語氣中那滿滿的信任甚至能讓人不自覺的昂首挺%e8%83%b8,豪情萬丈。就好像前一刻還滿腹怨憤的魏洵,這一刻都忍不住有些飄飄然了——沒有什麼,是比夥伴全心全意的信任更能讓人自豪的了。

魏洵並不知道自己在方晨的心裡有著怎樣的地位,也不是特彆明白方晨的那些信任是從何而來的,不過隻要她信她,也就夠了。所以這個話題輕輕揭過,魏洵隻嘟囔著抱怨了一句:“今後有危險你就躲著些,彆明明身手又不怎麼樣,還總愛往前湊!”

“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方晨笑眯眯的回答,可總讓人覺得她其實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魏洵也懶得糾結這些,輕輕地“嗯”了一聲之後,又自顧自的向前走去,方晨自然也跟著繼續往永福宮去。路上正巧遇到兩個宮人,魏洵便又吩咐他們送幾壇好酒去永福宮。

方晨如今也算是知道魏洵嗜酒如命的本性了,勸得多了卻完全沒用,今天也就懶得再多說什麼。不過兩人沒走多遠,魏洵便又開了口:“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之前你到底在惱些什麼?”說著頓了頓,又加了句:“彆說什麼你沒惱,你這些日子明明都在避著我。也彆說你這些天忙,忙碌隻是借口,我不傻,還是聽得出來的。”

說到這個話題,方晨除了沉默還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雖然經過這些天的沉澱,她早已經恢複了淡定,也找回了幾分平常心,不過當日的反常她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又等了片刻,魏洵還是等不到方晨的答案,不禁有些焦躁。她皺了皺眉,終於妥協般的道:“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不問就是了。可是有一點,你今後可不能這樣躲著我了。”

這一次方晨倒是很快點頭了。她沒有想更多也不能想更多,隻是難得的拋卻其他順從了本心,並不想就此疏遠了魏洵。可是若是想要再進一步……這明顯也不現實。

見著方晨點了頭,魏洵似乎也就心滿意足的放鬆了下來。當她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習慣了又方晨這個人的存在之後,方尚書的突然疏遠離開,也實在是給她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