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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下?”方晨臉色凝重的回頭……

“方,方大人……我,我有點兒%e8%85%bf軟。你,你能不能幫我拉拉韁繩,再在,再在我這馬%e5%b1%81%e8%82%a1上抽上一鞭子啊?”之前還一臉成竹在%e8%83%b8模樣的魏淳僵著臉,見方晨回頭,便努力的扯出了個難看的笑來,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十殿下,您真的隻是%e8%85%bf軟嗎?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文化不同,所有外星人都有呆萌屬性。然後第一個故事的外星人是吃貨,第二個是二貨,你們猜,第三個會是什麼屬性的?

PS:O(∩_∩)O謝謝以下幾位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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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種馬出沒請小心(三)

如果問朝中那些老大人們對方晨的看法,大多數人都是持著讚賞態度的。如果你要問為什麼,那這些老大人們可以給你羅列出一係列的原因來。

比如說:“方大人少年俊才,年方十六便高中狀元,實在不是常人能比……”

再比如說:“方大人深得聖心,陛下甚至免了她去翰林院,直接授了兵部員外郎的官職。如今不過才一年多而已,她便已當上了侍郎,未來不可限量啊……”

還比如說:“方大人才名遠播,這京城裡不知有多少閨秀芳心暗許呢。便是我家小女兒,也一直想找機會見他一見……”

如此種種,都可以看得出來,方晨的確是個優秀的人。可問題是,再優秀的人也是會有短板的,而文官出身的她,最大的短板除了打架,就是騎馬了。所以說,被狂奔而來的齊軍們嚇得手軟腳軟的魏淳,壓根就是拜托錯了人。

對比那個除了紙上談兵,壓根沒有半點兒膽量的十皇子來說,方晨顯得鎮定得多。她聽到魏淳的話後,雖然詫異得愣了那麼一兩秒鐘,不過之後還是果斷的伸手幫忙了。隻是奈何她本身就騎術不佳,再去控製彆人的馬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所以等到最後方晨終於把魏淳的馬掉過頭,再一鞭子抽上去的時候,齊軍距離她們已經很近了。

五百之於數萬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平時或許隻是一個空洞的概念。但在此時此刻的戰場上,卻清晰的體現著這種差距。

當身後那數以萬計的穿著黑衣黑甲的齊國士兵們追了上來,魏淳帶領的這支穿著紅衣黑甲的五百魏國士兵們便仿佛泥牛入海一般,仿佛隻是瞬間,便被黑色的人潮淹沒了,再難尋到蹤跡。

“殺了這些魏國人!”在被齊軍追上的那一刻,方晨就聽到了不止一個人這樣高呼著。她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些齊國人身上非同尋常的焦躁,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這樣的焦躁隻會讓他們的處境更加糟糕。

很快,雙方戰到了一處。若是平時,這五百人被滅也就是瞬息之間的事情,不過現在因為齊國人急著要逃命,對付起他們來雖然狠戾非常,卻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耽誤,倒給了他們喘熄之機。

方晨和魏淳被那五百將士自發的圍在了中間,小心的保護著,局麵和之前魏洵被圍時竟有著驚人的相像。不過可惜,這裡不會有一個突然爆發的皇子殿下帶著他們殺出重圍。

此刻的魏淳已經被嚇得麵無人色了。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他,剛剛才穿越而來,哪裡直麵過這種冷兵器時代戰場上的殘酷?無論是那淋漓的鮮血,還是隨處可見的斷臂殘肢,顯然都已經超過了他的承受極限,他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趴在馬背上吐了個昏天黑地。

方晨看著這樣沒出息的魏淳微微皺了皺眉。雖然看著這樣的場景,她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兒去,可是看著身為皇子,身為首領,身為男兒的魏淳這樣沒出息的趴在哪兒吐,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微微搖了搖頭。

這樣的皇子,根本不可能成得了事。

方晨給魏淳下了定義,心裡已經對他有些不屑了。強忍下同樣被血腥味刺激得蠢蠢欲動的嘔吐*,方晨緊抿了%e5%94%87,抽出了掛著馬背上的長劍握在手心,眼中的光芒漸漸地堅定了起來。

潰逃的齊國人太多了,即使他們沒有時間糾纏,但每個路過的人隨手來上那麼兩下,也不是他們這區區五百人能受得了的。漸漸地,五百人的隊伍裡出現了大量的傷亡,倒下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而包圍在方晨和魏淳外麵的那個圈子,也已經越來越小……

“殿下,請拿起你的劍。”方晨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她的手心裡已經滿是冷汗,使得她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握著手中的劍,以免手下一個打滑,可能就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魏淳已經吐得沒有更多的東西可以吐了,他努力端正的騎在馬背上,努力的強自鎮定,但那慘白如紙的臉色,還有那顫唞得甚至拔不出劍的手無疑告訴了所有人,他的畏懼和膽怯。

身為這本書原本的男主,也許魏淳本不該如此不堪的,可惜劇情發生了太大的轉折,讓他沒有了一步步成長的空間。他原本也隻是個有些小野心的普通人,乍然如此,他也不會表現得比普通人更好。

外圍的人一圈圈的倒下,終於,方晨和魏淳直麵敵人的時刻終於還是到了。

方晨看著身邊越來越少的紅色身影,保護圈已然不成型了。她咬著牙駕馬向前踏出了幾步,一個齊兵見狀揮舞著長槍向她刺來。這輩子從來沒和人動過手的方晨有些驚慌的俯□躲開了,旁邊卻出現了另一個齊兵揮起長刀向她劈來,於是方晨下意識的舉起手中的劍去擋了……

“哐”的一聲悶響,短兵相接的瞬間,方晨知道了自己和這些沙場老兵的差距。她或許可以寫出錦繡文章,她或許是整個魏國都難尋的少年才俊,但在這最為直接粗暴的戰場上,她這樣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因為她太弱,她甚至對不不了任何一個敵人!

接了那齊兵的一刀,方晨隻覺得虎口一陣劇痛,手裡的長劍幾乎忍不住%e8%84%b1手。不過方晨知道,在這戰場上,失去了唯一的兵器代表著什麼,所以她不敢放手,隻能忍下疼痛,更緊的握住手裡的長劍——這自己手中唯一可以保命的利器。

齊國的騎兵要麼早已經跑過去了,要麼還在後麵斷後,現在還圍在方晨他們周圍的,都是一些步兵。於是仗著坐下戰馬的靈敏,方晨左閃右避的撐了一會兒,期間她抽空往魏淳那邊看了一眼,他也是駕著馬四處逃避,一副驚慌失措自顧不暇的模樣。不過有一點她比不上他,那就是他的力氣夠大,可以接下齊兵的攻擊,而她……嗬,到底隻是個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女子啊……

齊國人似乎都撤得差不多了,圍著他們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但無論是方晨那一身緋紅的官袍,還是魏淳那顯然不該出現在戰場上的一身白色錦衣,都明晃晃的告訴這其他人,這兩人身份貴重,是不可以放過的大魚。所以凡是經過的齊國人,逃跑的同時都不會放棄攻擊他們。

最後留著斷後的騎兵終於狼狽的開始撤退。方晨並不知道,這些斷後的騎兵是懷著何等驚恐的心情在撤退……或者說是逃離,她隻覺得這些騎兵異常的凶悍。

和那些狂奔而來的騎兵們幾乎隻是一個照麵的功夫,周圍那為數不多的幾個紅色身影便都倒下了,那奔騰的馬蹄踩在他們身上,將一個個好好的人,踩得血肉模糊……

迎麵而來的那個騎兵紅著眼,揮舞著長刀向方晨砍了過來。她知道,在戰馬奔跑時的慣性帶動下,這一刀的力道將被擴大數倍。她的力道本就不夠,這樣的一刀,她就接不下來的。而逃跑,顯然也沒時間,更無處可逃了。の思の兔の網の

有時候方晨自己都會對自己的理智感到無奈和憤恨,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情去想這些,而不是憑著本能奮力一搏。

無奈的苦笑著,方晨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要死在這個戰場上了。她的仇,她的恨,她那滿門上下數十口人的冤和怨,統統都將隨著她的死隨風而逝了。

她不甘心,所以在最後的時候,她還是孤注一擲的舉起了劍。

預想中的巨大衝擊力並沒有出現,淩厲的破空聲突然傳來。方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看見自己周圍那些凶神惡煞的齊國騎兵突然倒下了一片。每個人的背後,都插著一支箭,箭隻精準的插在後心處,讓人根本沒有生還甚至掙紮的可能性。

那箭隻仿佛催命符一般出現在了齊國人的眼裡,方晨發現他們更加驚慌了。可是很快,這些齊國人再驚慌,也沒有人敢靠近她了,因為靠近她的人,通通都被那奪命的箭隻射於馬下了。

終於活著等到救援了嗎?方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在心裡自嘲的笑著:說好的帶人來救人的,結果反而需要彆人來救,她和十皇子,甚至是那些犧牲了性命的士兵們,都是一個笑話吧?

帶著這種莫名的心思,方晨抬起頭,一眼就看見了正對麵那個穿著一身黃色皇子服,端坐馬背手握強弓的人。

明明還是那張臉那個人,可是方晨卻覺得,這一刻的七皇子,根本就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她迎麵而來,帶著滿身的肅殺。可是和這個被鮮血浸染的戰場相比,她卻又出人意料的乾淨。淡黃色的錦袍上,沒有沾染哪怕一滴鮮血,在周圍人那渾身染血的模樣相比,竟有些格格不入。

看著她手裡的長弓,方晨知道,剛才就是她救了自己。可是這一刻的複雜心情,就連方晨自己也說不清楚。

齊國人迅速潰退,魏國的“殘兵”們嗷嗷叫著繼續追殺。魏洵卻沒有再繼續追下去,她下令收兵了,然後駕著馬慢悠悠的走到了方晨麵前。

魏洵的眼睛並不是純黑色的,而是帶著些淡淡的茶色。此刻她就拿著自己那茶色的眼眸,定定的盯著方晨看了許久,直看得方晨差一點兒迷失在她深邃的目光中,這才用有些低啞的聲音問了句:“方大人?”

方晨瞬間回神,以為她是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想到之前的自以為是和狼狽不堪,她不禁有些臉紅。向來能言善辯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解釋才好,於是隻能呐呐的開口喊了一聲:“七殿下。”

魏洵聞言點了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是沒有多話。

這位殿下雖然膽小懦弱了些,卻並不算是寡言少語的人。方晨對於魏洵的表現略有些奇怪,之前那種陌生感再次襲來。

魏洵卻是沒有多理會她,正巧有將領收攏了士兵過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