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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魏洵已經根據身體本能驅使著坐下戰馬跑出了%e4%ba%b2衛們為她布置的保護圈,一馬當先的開始揮劍斬殺敵人。

“哎呀,殿下,回來!”見著魏洵的動作,秦紹先是一愣,隨即就嚇得麵無人色,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才那帶著淩厲殺氣的懾人眼神什麼的,肯定是錯覺吧?現在的七皇子似乎被戰場刺激出了骨子裡的血性,沒有了之前的懦弱,斬殺敵人的樣子看上去也很英勇。可是身為皇子和主帥,她就這樣貿貿然的%e8%84%b1離保護圈,在這樣劣勢的情況下上前衝殺什麼的,真的不是在作死嗎?!

周圍守護在魏洵身邊的%e4%ba%b2衛們幾乎都和秦紹有著一樣的心思,有幾個剛才拚命拚殺,準備打開缺口讓秦紹帶著七皇子逃走的%e4%ba%b2衛們見狀,幾乎都有一頭撞死的衝動了——他們得是有多倒黴,才會被分派來跟著這麼不走尋常路,又或者說是不著調的主子的啊?

眼見著魏洵已經衝上去了,%e4%ba%b2衛們都愣了一瞬,然後才一個個帶著如喪考批的表情,以比之前更凶猛的姿態衝了上去。此時此刻,他們的心裡都隻剩下了四個字——聽天由命。如果再給他們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們肯定打死也不來這邊關鍍金混戰功,更不會跟著這位不讓人省心的主子!

這身體的原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帶著兵馬上戰場也沒穿個盔甲什麼的,那一身黃燦燦的皇子服飾在這由紅黑二色組成的戰場上顯得格外顯眼。於是乎,帶著這明顯的標誌,魏洵騎著她那高頭大馬剛一殺入戰場,周圍的人便都認出了她來。

齊軍的人看見魏洵的時候,眼睛都亮了,幾個就在附近的齊軍偏將拍著馬就衝她奔了過來。顯然,眼前這個穿著魏國皇子服飾,麵貌陰柔的小白臉在他們眼中,已經和軍功畫上了等號。

“擒賊先擒王”是個自古不變的道理,雖然大聯盟的說法和這裡的不一樣,可含義總是相同的。所以看到那些明顯等級更高的敵人一臉興奮的衝著自己飛奔而來,魏洵非但沒有害怕,相反,那雙冷靜的眸子裡還出現了幾許興奮。她也懶得在原地等待,乾脆騎著馬一路拚殺著迎了上去。

“壞了!那是齊軍的遊擊將軍石歧,身手很是了得,殿下要出事,我們快趕上去!”秦紹一邊本是一邊殺敵一邊向著魏洵靠近的,此刻猛然間見她居然迎著那些齊將衝了上去就覺得不好,再一看齊國那邊騎馬跑在最前麵的那人,秦紹簡直嚇得膽喪魂驚,覺得小命基本已經交代出去了。

石歧是齊國有名的悍將,出了名的驍勇善戰,%e4%ba%b2衛們自然都聽過他的名字。這時候一見自家殿下居然主動惹上了這個瘟神,一個個的,急得都快哭了,一邊喊著“殿下回來”,一邊駕馬去追。

奈何魏洵的馬好,又先走一步,他們根本就追不上,隻能努力駕著馬,眼睜睜的看著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短兵相接,仿佛隻是下一個瞬間的事兒了。

“哈哈,看樣子這斬殺魏國皇子的軍功就該我石歧得啊。”石歧本就離魏洵他們更近些,這時候自然也是第一個衝到了魏洵麵前。他並沒有把這個瘦瘦弱弱的小皇子當一回事,兩人還沒交手呢,他就先長笑一聲,向著身後緊隨而來的其他同袍炫耀了起來。

魏洵並沒有因為石歧的話有半分動容,她冷著一張臉,看著眼前那個滿臉橫肉的敵軍將領騎著馬和她擦肩而過,然後揮舞著一雙鐵錘向她砸來。旁人看了都忍不住要閉眼,她卻是不慌不忙的提起了手中長劍,想也沒想的就揮劍去劈。

看到這一幕的人要麼已經閉上眼睛或彆開頭,一臉的不忍直視狀。要麼就是覺得魏洵有病,這種時候當然是要俯身躲避了,怎麼能拿著那單薄的劍去砍石歧的鐵錘呢?要知道,石歧天生力大,一雙鐵錘足有兩百多斤重,那一把單薄的長劍隻怕一碰上,就得折了,後果簡直想都不用想。

秦紹俊朗的臉頰已經是一片煞白,他覺得,自己的小命已經交代出去了。縱然他爺爺曾經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立下赫赫戰功無數,他家一門榮耀,可他的小命也不可能比得上一個皇子的金貴。就算今上皇子眾多,死了這一個,他們所有人也得陪葬。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頓了,齊國人眼裡都是勝利在望的喜悅之光,魏國人卻一個個的都愣在了原地,縱然結果還未出來,他們的眼中卻已經出現了茫然。也許在下一個瞬間,領兵的皇子落敗身死,他們也將潰敗逃離了吧。

然而事情的發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單薄的長劍劃破了厚重的鐵錘,其勢不減,繼而劈開了愣住的猛將……那鐵錘、鎧甲、肉身,仿佛都是紙片做成的一般,在皇子殿下的劍下瞬間分崩離析。

大片的鮮血噴湧而出,再次浸染了早已經被鮮血染得濡濕的大地。魏洵卻仿佛早有預料般的一拉馬韁,輕輕巧巧的避了開去,並沒有讓身上的衣袍沾染上半絲鮮血。

沒有時間顧及戰場上那一瞬間的死寂。魏洵帶著一身冷厲肅殺的氣息一夾馬腹,看也沒看那臨死都沒明白怎麼會被她斬於劍下的悍將,就迎著其他還慣性著衝過來的敵將而去。

然後,一路砍瓜切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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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準備好了沒有?”十皇子魏淳勒停了坐下戰馬,向著身後問道。

“回十殿下,兄弟們都準備好了,該如何做,還請殿下示下。”同來的小將聞言回到。

魏淳聽了滿意的一笑,他騎在馬背上向著遠方眺望。這裡距離魏洵所在的戰場已經很近了,遠遠的已經可以看見戰場上揚起的陣陣沙塵,也可以聽見遠方的人吼馬嘶,戰場上那股凶悍的血腥殺戮之氣,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依然能讓人清晰的感受到。

魏淳估計著戰場上那個記憶中懦弱無能的七皇兄應該已經身處絕境了,他帶著人馬來救,若是能把人救下來,這個母族強大的皇兄就會領他的情。即使不能收服他,交好也是必然。如果救不回來,那能驚走了齊軍,救下剩下的大軍,他在軍中的威望也會得到極大的提高。

心裡的算盤打得極好,魏淳幾乎都要忍不住喜形於色了。

最後到底還是同來了的方晨看了看遠方戰場上揚起的沙場,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那五百騎兵和他們身後拖著的樹枝等物,眉頭不禁微蹙。魏淳的打算,她大概猜到了,不過卻不是十分的認同,於是趁著還未開始,她又勸了一句:“十殿下是想憑著這些人馬驚走齊軍嗎?微臣以為不妥啊。此舉頗為冒險,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當需三思啊。”

魏淳聽了,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連聲道:“無妨無妨,他們一定會被驚走的。”聽說當年李世民就是憑著這一招驚走了突厥人,在雁門關解救了被困的隋煬帝,從而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閃亮登場。他相信老天不會無緣無故讓他穿越的,還給了他一個尊貴的皇子身份,那就讓他尋著那位名傳千古的帝王的足跡,完成他的第一次閃亮登場吧。

方晨還想說些什麼,魏淳卻有些等不及了,他衝著身後那些五百騎吩咐道:“既然準備好了,那大家就豎起儘可能多的旗幟,騎著馬拖著樹枝跑起來,把動靜弄得越多越好。請務必讓敵軍以為我軍主力已到,一定要把他們驚走。”

那領軍跟隨的小將沒有多話,認真的履行著他軍人的指責——服從。然後很快,這五百人的一支小隊便忙活了起來。

彆說,這一隊經過嚴格訓練的騎兵很是默契,五百匹戰馬幾乎是按照一個節奏跑起來的,共振引起的效果還真有些震撼,再加上這些人故意呼喊出來的聲音和樹枝拖動時揚起的塵土,瞧著倒很是唬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方晨的臉色一直很是凝重,她騎在馬背上,仔細觀察著遠方戰場的動靜,不知不覺間,握著韁繩的手心都冒出了一層冷汗也不自知。

漸漸地,遠處的戰場上似乎真的出現了異動。也不知道那些齊國人是不是真的被他們故意製造出來的動靜驚住了,原本整齊的陣容竟真的亂了起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亂,似乎都有了即將潰敗的跡象?!

方晨有些驚疑不定,可心底裡到底還是偷偷地鬆了口氣。騎著馬站在她身旁的魏淳卻還是那一副智珠在握,成竹在%e8%83%b8的模樣,對這樣的場麵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

他略有些得意的揚了揚頭道:“本宮說得沒錯吧?這些齊國人看到我們弄出來的動靜,必定以為我方援軍已至,他們剛才經過一場惡戰,這時候怎麼可能不逃?”

方晨點了點頭,嘴上稱讚著“殿下英明”,心裡始終覺得有些不妥。彆和她說什麼直覺不可信,她的直覺正在告訴她,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所以說,有的時候女人的直覺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遠方的齊軍真的潰退了,隻是他們潰退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對啊……

“這,這……他們怎麼往這邊來了?!沒看見我們這邊有‘魏軍主力’嗎?!”魏淳看著遠方大軍潰退而來揚起的漫天沙塵,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這節奏不對啊?!他們不是該撤回老窩嗎?怎麼能往這邊來?!導演,你是不是讓齊國這些人進錯了劇場啊?!!!

遠處潰退而來的齊軍看到這邊大片的魏軍軍旗也傻了眼。他們之前都被殺懵了,根本沒注意到魏軍竟然有援軍過來了。你說這些魏國人也真是狡猾啊,居然避開了他們的斥候,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靠得這麼近了!那現在怎麼辦?!是繼續向前跑,和這些魏國援軍短兵相接?還是掉頭跑啊?

戰場上的時間太過寶貴,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齊國人思考和選擇了。所以幾乎隻是一瞬間,這些齊國人便決定繼續向前碰碰運氣——這股援軍既然能躲過他們的斥候,也許數量本就不是特彆多呢?要知道,後麵那可是一個殺神,帶著一群瘋子在追呢,他們一點兒也不想再回頭去麵對這些人了。

於是齊國人隻是由於了一瞬,便繼續以驚人的速度向前推進。於是齊國人看見了這支隻有幾百人的隊伍,忍不住在心裡大喊了一聲“蒼天有眼”啊。於是這些被嚇瘋了的齊國人興奮了,嗷嗷叫著繼續向前衝……

“十殿下,我們快撤吧,再不走來不及了。”方晨看著迅速靠近的齊軍,臉色不是很好。雖然她不知道那邊的戰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目前的形勢對於他們來說,實在算不得好。

“……”身旁沒有半點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