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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律。剛才那位老人說了,周圍的山林都被他們承包了,也就是說他們可以采伐這些山裡的蘭草,隻要不過量就行。】

【就算沒有這個證,白媽也不會違法的。我相信她。】

觀眾放下了高懸的心,一直關注著這件事的劉曼妮卻差點把鼻子氣歪。林淡每一次都能從泥潭中脫身而出倒也罷了,偏偏脫困之後她還能讓大家更喜愛她,更崇拜她,這就奇了。如果她有意進入娛樂圈,哪怕已年過四十,她照樣能大紅大紫。

更可怕的是,安朗好像對她越來越認真了,從孕婦事件到盜采事件,他一直堅定不移地站在她身邊,就連安家的其他兩名成員也都對她欣賞得不得了。再這樣下去,林淡說不定真會嫁入安家,那曾經狠狠得罪過她們母女的白家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劉曼妮的心底不禁湧上一股寒意,然而更讓她恐懼的一幕發生了,隻見沈聰朝停靠在路邊的一輛黑色SUV走去,笑嘻嘻地說道:“小淡,我今天給你帶來兩位貴客,你這兒歡不歡迎?”

林淡微笑頷首:“沈叔帶來的貴客也就是我的貴客,我隨時歡迎。”

沈聰高興地笑起來,然後拉開車門。一隻大長腿跨了出來,隨後是一具強健的男性身軀,當這人抬起頭,露出俊美的真容,網絡瞬間爆炸。

【啊啊啊啊啊!是國民老公聶榮!!!!】

【這個貴客也太他媽貴了吧?身價千億的商業金童您老也請來了,我給您老跪了!!!!】

【白媽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然而這還沒完,聶榮站定之後又轉過身,把車裡的人小心翼翼地扶出來。看見那人標誌性的白色卷發和大煙鬥,直播間發生了二次爆炸。

【這是商界傳奇聶海成老先生!自從老先生隱退之後,我已經有七年沒在公開場合見過他了,他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訪問和會談,好多人都說他得了絕症快死了,我一直不相信。】

【網絡上已經給他發了三次訃告了,次次都被聶家人否認,但老先生從未站出來親自澄清過。我還以為他早已經死了,是聶家怕他的死訊引發股價跳水所以一直隱瞞了下來。如今再看,那些傳聞果然是假的,老先生活得很好。】

【你們有沒有抓到重點?重點不是聶海成老先生死沒死,重點是他隱居了那麼多年,第一次公開露麵卻是為了造訪白媽的小木屋,他對白媽是真的重視!!!你們就沒想到這其中的厲害嗎?白媽的人脈資源不是一般的深厚!安朗雖然也是商業巨鱷,但是要想趕超老先生還差了一點火候!白媽牛逼大了!!!】

看見聶海成那張蒼老卻充滿了睿智的臉,劉曼妮手一滑,把助理的手機摔碎了。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現實也能連同這塊手機屏幕一般,被她一起摔碎,但那是不可能的,已經發生了的事情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她阻止不了白芷蘭爆火,也阻止不了白竹人氣大跌,更阻止不了林淡一步一步踏入上流社會,直至抵達連她也碰觸不了的高度。

恰在此時,白鵬飛打來一個電話,喘著粗氣說道:“聶海成親自造訪了林淡的家,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但那又怎樣?林淡跟你還有關係嗎?”劉曼妮冷笑道。

白鵬飛似乎被噎住了,過了很久才狼狽地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不要過分苛待白芷蘭,是你把我們父女倆的關係搞得這麼僵。”

“你是她的親爹,可你有正眼看過她嗎?你要是真的在乎她,你怎麼不對她好一點?白鵬飛,彆他媽當了婊子還給自己立牌坊,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劉曼妮凶狠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捂著半張臉,用恐懼不安的神色看著碎裂的手機屏幕。

她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說道:“夫人,我來幫您盯著那邊的動靜吧,小姐還等著您去錄節目呢。”

劉曼妮咬牙道:“我要看完這一段。我得搞清楚聶海成為什麼去拜訪林淡。”

【肯定是來買花的,還用問嗎?老先生愛蘭成癡,這個全國人民都知道。】這是所有網友的共識,然而林淡把老先生帶入會客室,關掉了收音設備,又微微垂頭隱藏了口形後說道:“老先生命不久矣,是來求醫的吧?”

聶榮極力握住拳頭才沒讓自己在鏡頭前失態。為了給林淡留足麵子,他允許了攝像師拍攝,但必須用遠鏡頭,不能給特寫。這次來,他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畢竟林淡在節目中表現出來的醫術太神奇了。

聶海成反倒爽朗地笑起來:“小友果然好眼力。這次來我懷抱著兩個願望,一是治好我的病;二是把所有名品都買回去。就算我這病治不好,能躺在名品薈萃的花海中死去,我這輩子也值了。”

林淡躬身道:“老先生介不介意我替您把個脈?”

“小友請便。”聶海成瞥了孫子一眼,歎息道:“我家這小子剛學成歸國,尚未坐穩我的江山,我原打算多活幾年為他保駕護航,如今卻是身不由己。商海風大浪大,載沉載浮,我這個老家夥哪怕病得癱瘓了,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好歹能給他當個船頭舵,幫他壓一壓四麵八方的妖風,免得他被掀翻了。小友,我也不貪心,隻需再給我一年半就夠了,你看行不行?”

說完這些話,他首次露出無力的表情。他的病情其實已經泄露了,隻等到合適的機會便會有人公布出來,用以打擊聶氏股價。若非聶氏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而孫子剛入職,還沒有漂亮的履曆去壓服他那些老屬下,他也不會冒著病情加重的危險親自走這一趟。

聶榮垂下頭,悄然紅了眼眶。

安朗領著白芷蘭等人去後山摘蘑菇,以免打擾幾人的談話。他也知道聶老先生的具體情況,說一句毫不誇張的話,隻要對方一死,商海必是一番腥風血雨、狂風浪卷。不知有多少頭大白鯊正睜著血紅的眼睛盯著聶氏這塊肥肉。

林淡不管這些人背後牽扯了多少利益,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既然他們求到了她麵前,那他們唯一的身份就是她的病人。她握住老先生的手腕探查了一番,沉%e5%90%9f道:“您這腎換了幾次了?”

聶榮滿臉驚愕。他從小在國外長大,很難相信中醫僅憑脈象就能判斷一個人的病情。若是去了醫院,不把B超和X光全都照一遍,再驗驗血、驗驗尿,醫生絕對不敢開口下診斷。

聶老先生如實說道:“換了兩次。我四十六歲檢測出糖尿病,之後腎臟衰竭,惡化成了尿毒症,五十五歲做了第一次腎移植手術,之後受糖尿病的影響,移植的那顆腎臟壞了,於是我在六十四歲的時候又移植了一顆腎,如今我七十三歲,二次移植的腎臟也不行了,醫生說不能再換了,不然我上了手術台就下不來了。”

“您的腎衰竭是糖尿病引發的,糖尿病治不好,移植多少顆腎都是枉然。一年半?您確定?”林淡徐徐說道。

“可以嗎?”在商海攪風攪雨的聶海成此時竟有些小心翼翼。

“隻要您把這上麵的藥收集齊全,我再給您二十年。”林淡拿起筆,快速寫下一串藥名。

聶老先生呆住了,聶榮不確定地問道:“二十年,林女士您是不是說錯了?”聶家的私人醫生早已經斷言,祖父這病,兩個月都是極限。

第285章 炮灰女配的媽48

林淡握著一支毛筆慢慢寫下幾個藥名,字跡非常沉穩練達,但更沉穩的卻是她的態度。她把未乾的紙筏推到聶海成老先生麵前,徐徐說道:“聶小先生沒聽錯,我的確說的是二十年,但前提是你們得找齊這幾味藥。”

林淡實在是保養得太好了,一張靡顏瑩瑩如玉,叫人完全看不出年齡。被她老氣橫秋地喊一聲“小先生”,聶榮的臉不禁有些發紅。他定了定神,這才看向紙筏,然後深深皺起眉頭。

聶海成久病成醫,對治療糖尿病和腎病的中醫藥方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但是看著眼前的這些藥名,他卻完全不摸不透林淡的路數。某些藥他知道,而且還經常服用,某些藥他卻連聽都沒聽過。

林淡說話的時候嗓音很低柔,嘴唇幾乎不怎麼開合,所以即便攝像師在拍,某些居心叵測的人也無法根據她的嘴型去分析她的話語。她淺啜了一口熱茶,解釋道:“第一味藥紫河車,老先生應該知道?”

聶海成點點頭,聶榮卻好奇道:“紫河車是什麼?”他剛從國外回來,對這些所謂的“封建糟粕”實在是不了解。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林淡進一步解釋:“紫河車就是人體胎盤,但我要的紫河車與普通的紫河車不同,得連著臍帶一塊兒送過來,越新鮮越好。”

聶榮臉色驟變,下意識地捂住胃生怕自己吐出來。他咬牙道:“用人體胎盤入藥,這不是等於吃人肉嗎?”他原以為針灸和拔火罐就已經很奇葩了,卻沒料還有更奇葩的。如果早知道中醫療法這麼詭異,他說什麼也不會帶祖父來這一趟。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去看聶海成,卻被聶老先生壓了壓肩膀,示意他沉住氣。

“紫河車與連著臍帶的紫河車有什麼區彆?還望小友為老朽解惑。”聶老先生誠懇地問道。他吃的鹽比孫子吃的米還多,自然不會被一味藥嚇住。

“尚未誕出母體的胎兒天然擁有一股氣,可以促使他們的身體慢慢發育完整並擁有神智,在中醫學上,我們把這股氣叫先天之氣。但是當嬰兒出生之後,這股先天之氣受了俗世的汙染,慢慢就消散了。胎盤附著之臍帶古名‘坎氣’,老先生應該猜到原因了吧?”

聶海成恍然大悟地說道:“這段臍帶中還保存著最後一絲先天之氣,所以才叫坎氣?”

“沒錯。這味藥送來之後,我得用特殊的處理方法將這股氣鎖住,所以要新鮮的,最好是剛從母體中剝落的。”

“明白了。”聶海成慎重點頭,指尖忍不住在紫河車三個字上點了點。

聶榮喉結上下聳動,似乎有些受不了,卻完全不敢打斷兩人的談話。他已經看出來了,祖父的心態有了一些變化,初來之時的“死馬當作活馬醫”竟被希冀和信任取代。然而這些藥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他無法說服自己去接受它們。

“千年琥珀一定要上千年份的琥珀嗎?少一年都不行?”聶海成繼續問道。

“對,年份絕不能少於千年。”林淡頷首。

“這個靈脂,小友是否少寫了一個字或者寫錯了一個字?”

“沒錯,我要的就是靈脂,不是五靈脂,也不是靈芝,就是靈脂。”

聶榮聽得腦袋發暈,忍不住問道:“靈芝我知道,五靈脂又是什麼?”

林淡輕笑道:“五靈脂是寒號蟲的糞便。”

聶海成補充道:“寒號蟲就是鼯鼠。”

聶榮捂著不斷反酸的胃,不敢置信地說道:“所以這個五靈脂其實就是老鼠屎?屎也能入藥嗎?”中醫療法的奇葩程度已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