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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至此,竟是麵紅如火燒,猶豫半晌,方才低低吐出二字,“夫君。”

就聽荷花池突然一陣浪湧水響,嘩啦啦仿若傾盆大雨一般,夾雜人聲鼎沸,不過片刻,就聽內侍在門外稟報道:“靈蛇突然發了脾氣,現下已然無事了。”

赫連萬城看向林方生的視線,卻不複冰寒,而有幾分仿若春日的暖意,又道:“且看占卜結果。”

林方生已知這國家極為尊敬祭司,但凡大事抉擇,無不請祭司卜吉凶、猜天命。

難為他強忍羞赧,說了這許多肉麻詞句,最後仍隻得忐忑不安,等祭司占卜。

漫漫長夜,赫連萬城接見數十大將重臣,調遣軍隊,安置內朝,竟是不得合眼。

林方生初時尚能作陪,夜深時便支撐不住,沉沉睡去,又恍惚被人抱起,放入柔軟被褥中。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又有人掀被躺在他身邊,一身溫暖,將他摟在懷中。

林方生亦是下意識往那懷中貼緊,再度沉睡。

醒來時天色尚早,蒙蒙青霧裡,林方生迷蒙睜眼,卻聽見頭頂心跳平緩,原是他額頭貼在赫連萬城%e8%83%b8膛,四%e8%85%bf交纏,腰間亦被他手臂壓住,禁錮一般。

卻是個溫暖牢籠,叫人有些懶懶不想動彈。

抬眼時就見那國主睡顏,比清醒時少些鋒銳,多些靜和,有若天神沉睡一般。

又見他眼瞼微動,醒轉過來,雙眸幽若寒潭、神光內蘊,迎上林方生視線。

林方生看他睜開雙眼,頓覺那朝陽初升的燦爛霞光,亦失去顏色。

這一眼對上,天地之間,便隻剩赫連萬城一人。

林方生怔愣之時,赫連萬城已俯身將他壓在身下,柔軟嘴%e5%94%87輕輕自眼角下滑,又掃過%e5%94%87緣,內衫磨蹭出些窸窣聲響,微微氣喘聲,亦是說不出的柔情溫馨。

林方生便察覺傾軋身上的強健軀體,亦是動念,灼熱硬|物已然抵在腹間。

才開口喚“國主”,就覺%e8%83%b8膛銀環連同胯間塵根一同落入那人掌控之中,%e8%88%8c尖撩撥,手指搓揉,將含著鈍痛的熱潮送入血脈之中。

林方生扶住赫連萬城肩頭,不由得啞聲長喘,身體繃直,又被他重重一咬,竟是驚得彈起,卻再被重重壓下,一身肌膚都已潮紅起來。

赫連萬城掛心國事,並不耽擱,取了青蓮香的瓊脂為他塗抹拓鬆,就挺身壓入,一口氣貫穿。

這卻有些匆忙了,林方生尚未適應這等熱硬強度,皺眉曲%e8%85%bf,隻覺j□j之間火辣磨礪,仿若灼熱鋼刀來回割據,臉色就有些泛白。

赫連萬城緩了片刻,低頭%e5%90%bb他眼角眉梢,又握住他那半軟塵根,仔細揉撫,問道:“很疼?”

林方生隻覺他溫柔萬分,竟是情動起來,隻覺再疼幾分,亦是甘願,便主動曲%e8%85%bf,勾住他腰身,又伸手環繞後背,緩和了氣息方道:“無妨。”

赫連萬城見他當真無礙,方才重又動起來。

強硬凶器自是撐開致密通道,享受灼熱包裹,又在擦過某處時,引得林方生身體一顫,火熱異樣激情,油然而生。

既找準要害,國主大人更不客氣,把懷裡人壓得更緊,猛烈頂撞起來。

那酸麻脹痛快慰之感接二連三,熱潮洶湧,疼痛早已不複,林方生亦是緊緊摟住國主,忘情迎合,沙啞喘熄,恍惚之間,卻是喚道:“師尊……”

隻是氣息熱切急促,那細碎喚聲,卻是淹沒在二人熱情中。

過不得多時,林方生已氣喘籲籲,繃起下肢,緊貼赫連萬城身體泄了。

赫連萬城也不再堅持,任他柔軟之處激烈吞咽絞纏,精關一開,也同享極樂。

匆匆一場歡愛,卻叫二人仿似更貼近幾分,頗有魚水交融之樂。

赫連萬城通身冰寒便再緩幾分,輕輕撫摸林方生一頭冰滑黑發,而後起身。

內侍們魚貫而入,自是分彆伺候國主國後沐浴更衣。

二人並不多話,各自換了外衫,赫連萬城一身藏青繡暗紋的長衫,林方生卻是一身素白,而後相攜出門。

儘管並無多餘交談,二人卻無比默契,竟如多年夫妻一般。

林方生隨同赫連萬城入了大殿,見那覲見群臣的白玉台階上,珠簾背後的黃金龍椅下首,已添了一張雕刻有百鳥朝鳳,珠光寶氣的鳳座,便知此乃本國慣例,故而也不開口詢問,隻在鳳座坐下,受群臣朝拜。

又見那祭司須發皆白,啟奏道:“國後乃天命伴侶,若是同行,當如虎添翼。”

林方生心下一鬆,便不再關心那些內政國事,隻細細聽那些戰事安排。

卻原來炎夜已任先鋒,今日一早就出發了。

左右翼大軍皆委任聲名赫赫的老將,中路大軍自是由赫連萬城%e4%ba%b2率,明晨晨鐘響起時,便自國都開拔。

議政之後,又有成堆奏折,林方生與宰輔一道輔助國主,亦是忙碌到深夜方才布置妥當。

而後安寢,二人因翌日便要遠征,故而纏綿不過一時半刻,便相擁安寢。

林方生卻在睡夢中聽人喚他名字,一時是林方生,一時卻是林頌。

他恍惚坐起,見四周銀白一片,卻照不出聲音,腳下亦是如踩雲端,虛浮難辨,隻得順那細若遊絲的聲音緩緩前行。

雲霧散開時,方才見眼前一個放浪形骸的修士,而立之年的模樣,滿頭黃發有若獅子鬃毛,天庭飽滿,眉宇硬朗,鐵塔一般矗立在麵前,一身金黃織錦的長袍,卻是袒%e8%83%b8露%e4%b9%b3,露出鐵鑄一般的古銅色%e8%83%b8膛,脖子上卻還掛著一串黃金圓珠,個個有龍眼大小,奢靡耀眼,沉甸甸墜下。

那人負手而立,便有若一座巍峨高山一般,氣息深不可測。卻不知是何方高人。

見林方生走近,卻是爽朗笑起來,揚手道:“林方生,來,來,我有話與你一敘。”

林方生見他長相陌生,且不似人界中人,卻豪邁灑%e8%84%b1,並不似大奸大惡之輩,便放心走近,道:“見過前輩。”

待離得兩尺時,便有兩個蒲團憑空冒出,那修士擺擺手道:“哪來這許多俗禮,坐下坐下。我叫黃龍,無名無號,叫我黃龍便是。”

林方生卻不敢放肆,行禮道:“多謝黃龍前輩。”

方才一掀衣擺,在蒲團上打坐。

那蒲團非草非布,非金非石,卻微微生熱,盤坐之時,竟有一股靈力湧入經脈,緩慢遊走。

倒叫林方生乾涸許久的經脈,潤澤充盈起來。頓時又驚又喜,便分出些許神識,引導靈力運轉周天。

一邊卻是恭敬道:“不知前輩喚晚輩前來,所為何事?”

黃龍嗤了一聲,也在另一個蒲團上坐下,卻是一%e8%85%bf彎曲盤在蒲團上,一%e8%85%bf踩在地上,姿態放肆得緊,又取出一個酒葫蘆,自顧自仰頭喝了一口,方才道:“刻板守禮,食古不化,哪有半分劍修狂人的風範,你這萬劍門,真真一代不如一代!罷了,我且問你,你可是林方生林頌?”

萬劍門三字才一如耳,林方生便如遭雷擊,前塵往事,如潮湧入,險些叫他經脈錯亂。○思○兔○網○

他連忙壓抑心神,隻是心頭混亂,再難平複。

他竟與師尊成婚,以夫君相稱……

日後自此秘境中%e8%84%b1出後,卻叫他如何麵對師尊,還有……

林方生心思繁雜,茫然無措,卻仍是答道:“晚輩正是林方生,卻……不曾叫過林頌。”

人界禮製森嚴,凡氏族中人,皆有名有字,然則修士卻不曾有著許多俗套,故而林方生便隻是林方生,征漠也隻是征漠。

黃龍卻輕輕咦了一聲,一雙泛金的雙眼牢牢緊盯住他片刻,卻突然又一陣大笑,道:“也罷。我且問你,林方生,你如今身纏六段情孽,若是放任,隻怕釀成惡果。你可曾有打算?”

林方生微怔,卻又有些著惱,這黃龍不知何處高人,入他夢來,卻為打探他心中**,未免也……多管閒事了些。

黃龍見他表情,便猜測到幾分,又爽朗一笑,道:“你可是在埋怨我多事?隻是此事攸關六界蒼生,卻不得不慎重。”

如此林方生更是怔愣,道:“晚輩與……那幾人糾葛,為何會牽扯六界?”

黃龍笑起來,用鐵鑄般手指一指自己鼻尖,傲然道:“因為我。”

見林方生迷惑不解,黃龍方才細細解釋一遍。

原來黃龍乃上古修士,卻是自無界而生,因為一場時空亂流,卷入到魔界,修煉神速,成為魔界一方大能。

卻在六界大戰之中,被上古真神擊敗,又與其他眾魔頭,通通扔到魔界,又設下晶壁,叫那些元嬰以上的魔修,便被關押起來。

黃龍不滿真神決策,以一己之力企圖擊潰晶壁,卻被晶壁反震之力擊潰元神,他本以為自己身死道消,不料醒轉之時,竟是回了無界。

適逢無界暴走,他尋了些法子待要前往無界中樞控製,誰料因無界吞噬魔界空間,更是卷起無數時空亂流,黃龍最終不曾抵達中樞,卻反倒被拋至人界。

隻是他如今非人非鬼,非魔非妖,不過六界之外一縷執念,無處托生,眼看就要消散,幸而有一截無界神物,嘯日黑榆木可以寄生,便附著其內,苟延殘喘。

卻不料因禍得福,那黑榆木竟在天京閣中紮根下來,倒叫他將潰的神念,漸漸有幾分凝實起來。

黃龍笑道:“天京閣已認你為主,故而,我便隻得借你身體一用。”

林方生皺眉,警惕看他:“前輩之意,卻是要奪舍……”

黃龍手掌驟然在膝蓋上一拍,哈哈大笑起來,道:“若是奪舍,何必入夢警示,直接奪了便是。隻是你這小子糾葛甚多,又個個著緊,縱使奪舍,隻怕立時被人認出,驅個魂飛魄散。”

林方生臉上一紅,輕咳一聲道:“卻不知黃龍前輩之意是?”

黃龍便正色看他,道:“我知曉你等強闖魔界,乃是為阻止無界暴走,這卻與我目的不謀而合。故而欲借你身軀行事,前往無界中樞,阻止此事。”

林方生見他神色誠懇,氣息清冽,全無半絲作假,知他所言非虛。何況如今應對無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