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掙紮也不鬆開,下肢反倒彼此越貼越緊,頂住他小腹愈加粗魯地磨蹭起來。
“唔……師兄……”林方生嗓音暗啞,後仰之時,亦是撞在石牆之上,隻覺%e8%83%b8膛那磨人酸軟,往上衝到眼眶,化作一圈水汽氤氳,往下衝到胯間,刺激塵根愈加火熱發硬,通身熱度,便是冰涼石牆亦不能緩解半分。
征漠手掌卻順著腰身下滑,抓揉%e8%87%80肉力道,漸漸加重,鼻息亦是粗重起來。
林方生眉頭微微皺起,疼痛亦是儘數催醒合歡符紋,猶如預料到未來歡愉一般,隱隱露出興奮之意。
正是意亂神迷之際,卻聽師兄一聲低沉歎息,動作宛如凍結一般,驟然停止,過了片刻,便輕輕將他放開,隻把淩亂衣袍整理妥當,又輕柔垂手,環繞林方生腰間,熱硬雖是怒張,卻強自忍住了。
緩慢堆積的快慰熱度,硬生生半途而廢,個中滋味卻並不好受,不足與外人道,卻是逼得林方生緊皺眉頭,苦苦忍耐。
征漠隻拿右手貼在師弟後背,安撫一般上下摩挲輕拍,眼神幽暗難明。
林方生低頭靠在師兄肩頭,紊亂氣息,漸漸平穩下來。安靜良久,方才將那股被撩撥起來的欲念壓製下去,手臂僵硬,又遲疑半晌,猶猶豫豫,伸手環過師兄後頸,低聲問道:“師兄……莫非討厭我了?”
低垂頭時,眉眼隱沒在淡淡陰影之中,鼻梁堅毅,嘴角緊抿,卻自剛強之中透出些忐忑不安。
他卻不知合歡符紋功效,助益修行乃是雙方。若修為高於林方生者,自是林方生受益;若修為低如征漠如今者,便是征漠受益。
可征漠豈能容忍,自師弟處受這等恩惠?
故而,若想再%e4%ba%b2熱,唯今之計,就隻有忍耐到結丹之時。
隻是這些緣由,卻如何開口?
征漠終究還是放開師弟,不答反問:“方生,沿途曾經曆何事,且說與我聽。”
林方生不明師兄想法,隻得忍住一腔酸澀,強扯出笑容道:“此行雖有艱險,收獲卻也不小……”
二人相對而坐,林方生便略去閻邪糾纏,隻將撿炎夜、拍賣會、馭獸門等有趣之事,細細講述一番。
待提及嘯日黑榆木失蹤之事,征漠道:“嘯日黑榆木功用,你卻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此物生自無界,卻可跨越界域壁障而存,故而除劍意之外,亦有操控空間之能。將其放置乾坤戒中,隻怕是融合了。”
林方生聞言卻是心中一動,他乾坤戒中,卻還有一樣空間寶物。
他便又提及天京閣亦在手中,二人出了百戮堂,在那寬闊庭院中放出法寶。
天京閣仍是白玉雕欄,精巧彆致,隻是空曠庭院中,卻多出了一株細小樹木幼苗。
粗不過手指,色如黑玉,質如精鋼。枝椏稀疏而細小,卻不見葉苞,通身散發微弱劍意。
林方生與征漠步入閣中,卻是看著那株漆黑小樹,倒抽一口氣。
這無價之寶的一截木頭,竟在天京閣中生根了。
林方生便看向師兄,征漠卻也麵含微笑,柔和視線,與他對上:“方生,這等機緣,你須珍惜,勤加修煉,方不至暴殄天物。”
“是,師兄。”林方生恭敬應聲,又輕撫樹枝,劍意刺骨,隻是這黑榆木太過幼嫩,卻對他金丹修為,毫無作用,“師弟愚昧,不若將天京閣留在師兄手中,仔細查探後,指導於我如何?”
征漠哪裡不懂他心思,卻是笑得愈發柔和:“結丹之後,此物有大用。於我卻是無效,你自個兒留著吧。若是不懂,自去神藏殿查書;再有不懂,還有師尊。”
林方生便微覺遺憾,應了一聲。二人退出天京閣,讓林方生收了,征漠卻站在庭院裡,並不回轉。
卻是有送客之意。
林方生自是不肯,又如往日一般,扯住師兄袖子。
征漠雖是心中稍軟,隻是如今一頭銀發,倒添了幾分冷峻之意,將溫潤君子的笑容,也凍結在那銀白之中。他靜靜注視師弟,道:“方生,來日方長。”
縱使心中萬千不舍,林方生也隻得鬆手,卻不肯取飛劍,隻是一步步邁出百戮堂,當真是一步一回頭,萬般牽掛。每回頭卻都見征漠靜默佇立,目送他離去,銀發宛若在夜色裡生輝一般,微微照亮師兄英挺俊美五官。
直至山路回轉,再望不到百戮堂大門,林方生方才召出飛劍,戀戀不舍返回淬劍峰。
那狼崽卻跑得不知蹤影,林方生也不管他,左右這山頭儘歸師尊所有,並無威脅,何況他如今心情不佳,便徑直回房打坐。
第二日又是一大早,林方生興衝衝前往百戮堂,卻見大門敞開,卻不見師兄蹤影,莫非征漠心結已了,放出來了?
林方生便興衝衝折返黃琰堂,師兄小院內卻是枕冷衾寒,不見有人蹤影。
才出院門,就見赫連萬城立在外頭,一身霞光,卻如雪山巔峰一尊冰雕,清俊肅冷。
師尊手中卻提著一團白絨絨物事,正往地上一扔。那狼崽就地打個滾,卻似後%e8%85%bf受傷,一瘸一拐朝他跑來。隻怕是,漫山遍野亂跑,不慎摔傷。
林方生暗叫慚愧,將炎夜抱起,隨即低眉順眼,站在師尊麵前。
赫連萬城仍是無喜無怖,容色清冷,道:“征漠趁夜請命,外出曆練,我已準了。”
林方生心裡一沉,卻不覺意外,以師兄性格,必然不會困守愁城、坐以待斃。
隻是……未免太快了些。
欣喜之餘,卻又有些酸澀難明。修真無歲月,這一彆,卻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赫連萬城冰冷視線,卻又落在小徒弟身上,道:“方生,你亦當外出。”
見林方生愕然抬頭,掌門又補充道:“金丹既成,當更思進取。”
林方生終是忍不住,單膝著地,跪在師尊麵前,聲音澀然哽咽:“弟子不才,不能伺奉身側,望師尊保重。”
赫連萬城又抬手輕撫小徒弟頭頂,語調自冰寒中有了一絲溫和:“孤身在外,不可好勇鬥狠,當退則退。”
“弟子謹記在心。”林方生自是恭聲應答。他如今金丹已成,自是不可停下,要攀更高之處,如此光是守在師門內,卻是無法了。
赫連萬城又取三塊玉符:“每塊符中,皆有我三道劍意,化神以下,無人可擋。”
繼而更是取出儲物袋,其中靈石堆積如山,法寶無數。
林方生心道有這些財物,再開兩個小坤閣也儘夠了。麵上卻是恭敬有加,一一接了。
離去之際,卻終是忍不住問道:“師尊,那五行宗結%e4%ba%b2之事……”
赫連萬城道:“征漠無意。”
姚丹青本對林方生有意,怎奈父母卻看好征漠:掌門%e4%ba%b2傳大弟子,天資心性亦是出色,必為日後萬劍門掌門之選。而林方生無論再出色,但有征漠在前,這師弟卻至多做個長老,無論如何越不過征漠去。
孰料提%e4%ba%b2之時,卻聽聞征漠走火入魔之事,姚震光夫婦更是懊悔萬分。
若是再改口與林方生結%e4%ba%b2,卻未免有些無恥了。
萬劍門何等輝煌,掌門%e4%ba%b2傳弟子何等尊貴,豈是容人挑揀選取的?
姚丹青難得對男子動心,就被父母這些算計壞了好事,自是黯然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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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卻並非萬劍門所關心之事。
結%e4%ba%b2不成,如此便儘夠。
林方生心中釋然,便再無半絲憂慮,目光之中,亦是顯露出幾分豪情壯誌來。也不耽擱,翌日修整之後,拜彆師門,這次卻是真真切切,孤身上路。
孤高青空之上,罡風凜冽,白雲飄邈,自身旁掠過。
就有一青年修士足踏赤金色劍光,風馳電掣如一道閃電掠過天際。
極目之處,正是天高地闊、無邊無際,大好世界,任君馳騁。
林方生便自心底生出躍躍欲試的向往來,朗聲道:“炎夜,從今之後,你亦跟隨我身邊,學些撲擊搏殺之術,不可再撒嬌躲懶,令寒狼之名蒙羞!”
那小狼崽哪裡聽得懂這等言語,隻被初次淩空飛行的恐懼緊緊籠罩,尖叫哭喊,四肢牢牢纏縛在林方生小%e8%85%bf之上,顫唞不已。
林方生更是大笑,手指一動,掐了個法訣,那劍光自發調整方向,朝遠方疾馳而去。
目標乃千目山。
第三十七章 千目山莊
千目山幅員遼闊,卻土地貧瘠,非百姓安居之地。
此山得名自萬年前一名修士,人稱千目老怪,專修千眼神通,號稱十方三世,千眼觀之。上察天意、下窺人心,可看透世間一切真相。
千目老怪居所便名千目山,此人性格古怪,法力高強,臻至渡劫之期時,言道因窺破太多天機,天道不喜,要降下九九八十一道至強神雷,阻他渡劫。
故而在千目山廣修建山莊,收養鰥寡孤獨,襄助百姓,廣結善緣,一時轟動百裡,就有無數流離失所流民,儘皆投靠,天長日久,竟成了一處小鎮。
那些投靠者又習得千目老怪些許技術,開天眼、卜陰陽,求長生道、覽萬卷書,竟成了卦師與書生集合之處。
後天劫落下,神雷驚天動地,整整響了三日,雷過雲散時,千目老怪便不知所蹤。
那千目山莊卻曆經歲月,留存下來,如今已成慶隆國最大書院,亦是學究智者儘皆向往的學問聖地。
林方生選擇此處,正是看中千目山莊內一座不知樓。
這不知樓取的卻是無所不知之意,雖有誇大其辭之嫌,情報典籍蘊含之豐富,堪稱慶隆第一。
隻是若要查閱機密之事,卻非得驗明正身,並得樓主允許不可。
林方生禦劍而行,也足足花了七八日,才遙遙望見千目山,猶如酣睡巨獸一般沉眠。山莊就在腳下,亭台樓閣,竟是風雅至極。
待得行至莊前,按下飛劍落地,便見山莊朱漆大門高十丈,寬八丈,大敞著迎人進入。門童亦是青衫小帽,書卷氣極濃,見他落地,便笑%e5%90%9f%e5%90%9f迎上前來,躬身行禮道:“恭迎仙師,敢問仙師仙鄉何處,所為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