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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幼狼醒來,卻是嗷嗷吼叫,一口咬住魔修大%e8%85%bf。

林方生嗬斥幾句,輕輕捏開它牙關,將%e8%85%bf肉鬆開。幼狼兀自不甘掙紮,冰藍雙瞳更是恨恨瞪視,一副誓要將魔修生吞活剝的架勢。林方生隻得拎起它後頸皮毛,提出廂房,放在露台之上。

直到離開魔修,幼狼方才消停下來,又似看出林方生惱怒,肚皮貼地,小小挪動四肢,蹭到林方生腳邊,百般討好磨蹭。

林方生不由氣得失笑,隻得再將它抱起,那幼狼晃動尾巴,兩耳後壓,顯是舒適已極,又伸出一截小小紅%e8%88%8c,不斷%e8%88%94他手指。

他亦是溫柔拍拍幼狼頭頂,走進另一間廂房,把幼狼放置床上,又喂它一粒靈丹:“在此好生休息,切勿亂跑,我去打探一番便回。”

幼狼似是聽懂他所言,甚是乖巧地匍匐床上,含住靈丹一口吞下。

林方生又在幼狼四周布下防禦法陣,方才獨自走出廂房。這湖心小築總共三層,每層四間廂房,每間裡皆刻有防禦同辟塵法陣,故而雖無人跡,卻纖塵不染。林方生一一入內,見每間都是雲床方桌,布置一模一樣,卻除了他二人一獸外,再無旁的活物。

就連戰翼,也是不知所蹤。

他又離開湖心,在四周查探。那石壁之上有複雜符紋,想必也是些法陣,隔絕神識,堅不可摧,便是傳訊劍符亦突破不得,此外卻是找不到任何通道,無處可出,無處可入。

最後隻得折回湖心小築,苦思解%e8%84%b1之法。

如此便過了數日,閻邪竟已痊愈了。

林方生以為他傷重,未曾防備,又被闖入,強壓床上雙修一回,幼狼在旁,三番四次想要將他咬下,怎奈他不過豆丁大小,反被魔修囚在一團黑光之中,左衝右突不得掙%e8%84%b1,隻得眼睜睜看那二人顛鸞倒鳳。

那魔修手段了得,千般誘哄,萬般挑逗,林方生亦是得了趣味,到最後任他予取予求,竟是手足纏繞,不肯鬆開。

又纏綿幾日後,閻邪尚不知饜足,將林方生抱在懷裡,來回撫摸,欲提槍再戰時,林方生突兀一掌,拍他%e8%83%b8口,皺眉道:“外間有異,莫再胡鬨。”

卻聽見有若群獸喘熄之聲,由遠及近,自四麵八方傳來。

幼狼亦是心有所感,後頸上雪白毛發根根豎起,咆哮低吼起來。

兩人神識掃過,而後飛身掠出廂房,站在湖心小築房頂之上。

湖泊四周,蔥蘢草木被踐踏一空,密密麻麻,全是妖獸,又有數十名修士,或騎或立,夾雜妖獸之中,最低修為也在凝脈五層以上,最高修為者,竟至金丹巔峰。

個個俱是容色冷漠,緊盯湖中二人,隻待一聲令下,就要出手。那蔣家莊失蹤的中咒弟子蔣華盛,亦在其中。

林方生不由一驚,全神戒備起來:“血咒之術,便是閣下所施?如此盛情相迎,在下愧不敢當。”

就聽一陣掌聲並冷漠笑聲響起:“閣下推測,雖不中亦不遠矣,萬劍門林方生,資質上佳,少不得也可做個蠱首,任我使喚。”

便見一人自從林中緩緩步出,一身矜貴,神色倨傲,不是羅皓然是誰。

第十九章 殺出重圍

不過半日未見,羅皓然一身氣息,又陰寒幾分,四周妖獸咆哮,此起彼伏,竟似連石壁穹頂亦被震得隱隱顫動,血腥氣味,四散彌漫,卻似饑餓已久,就等命令,便可大肆殺戮一番。

林方生神色肅然,手中緩緩顯出玄陰蟠龍劍透明輪廓,又有數十柄利劍,將他並白狼、魔修,團團包圍其中,按照天罡地煞之規律,運轉起來,森森劍意,衝天殺氣,一時間充斥山壁之內。那弱些的妖獸,禁不住這等凜冽劍氣,竟是後%e8%85%bf一軟,低伏坐下去,發出嗚嗚討饒之聲。

林方生一雙星眸璀璨,如今眼神冰冷,注視羅皓然麵上:“羅皓然,你身為堂堂劍元宗少宗主,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若是執迷不悟,必不得善終,你可要仔細思量。”

羅皓然聞言,卻是仰頭大笑起來,一攤開手,就有一盞古樸青銅燈盞浮空,迎風便長成兩尺有餘,燈芯一點微弱光芒,時隱時現,黃中帶黑,隱隱似有鬼蜮麵孔浮現其中,一時間,竟是陰風陣陣,詭異起來。

就聽閻邪驚道:“滅魂燈怎會在此人手中?”

“不過也是個與魔修勾結的宵小之輩,莫非與人苟且時,也是滿口冠冕堂皇?真真是無趣了些。”羅皓然伸手在滅魂燈芯上一抓,那點微弱螢火就被抓在手中,再張口吞下。

不過須臾,羅皓然周身氣息陡然一變,竟從凝脈一躍而成金丹後期,一柄利劍隨之風馳電掣地刺出:“林方生,小爺定要你活著受儘羞辱,死無葬身之地!”

劍陣急速運轉,就有一柄地煞劍擋在他麵前,一經接觸,立刻爆炸成無數碎片,林方生亦是受傷,連吐三口鮮血,隻得隨手把狼崽子往懷裡一塞,飛身踩在飛劍之上,複又補了一柄靈劍入劍陣。

閻邪亦是抽出白骨杖,於半空畫出一道黑氣森森的弧形,就見那弧形憑空裂開,宛若巨大的嘴一般,吐出許多凶神惡煞的鬼影來,發出陣陣尖銳厲嘯,襲向羅皓然。

羅皓然輕輕咦了一聲,仰頭亦是尖嘯,淒厲刺耳,周遭那些虎視眈眈的修士、妖獸,便如得令,紛紛自空中水路,包圍襲來。

林方生劍陣全開,將幾個不知死活的妖獸修士絞殺當場,閻邪召喚之鬼靈亦是凶狠異常,對羅皓然無可奈何,卻是將幾個凝脈以下的修士開膛破肚,斷手扯%e8%85%bf,在半空中肢解了。無數赤紅紛紛揚揚,猶如下了一場血雨,就連湖水亦被染上幾分薄紅,漸漸擴散。

羅皓然冷冷一笑,也是祭出七柄靈劍,形成北鬥之勢,與林方生的劍陣纏鬥起來。他如今金丹修為,靈力源源不絕,搖光開陽兩劍,攻勢淩厲,步步殺意無窮,樞、璿、璣、權四劍亦是棄守而攻,竟是窮追不舍的打法。

林方生也隻能勉力支撐,靈力急速運轉,丹田反複被抽空又填補,強行操控天罡地煞劍陣,將他每道劍意儘數絞殺,又需時時防備偷襲的修士妖獸,不過半盞茶功夫,已然臉色蒼白,汗透重衫,眼看就要落敗。

他見羅皓然陰鬱眼神裡浮現幾絲殘酷興味,心知此人一直未下殺招,隻為將他生擒,而後……定是要他受辱。

林方生眼見閻邪已被重重妖獸包圍得不見蹤跡,立時抽身,避開羅皓然雷霆萬鈞的一劍,催動僅剩靈氣遁往閻邪身側,劍陣亦是絞出一片猩紅血霧,這才將閻邪的手握住,另隻手卻是握有一枚玉符,隻道:“羅皓然,你時日無多,切切珍惜。”

閻邪不解,一雙紫眸裡憂慮異常:“方生哥哥,不可,我為你阻擋一二,你且試試自水中……”

林方生不待他說完,已然激發玉符,一時間赤紅光芒大作,宛若一團紅球,將二人一獸,儘數吞沒其中。

紅光消散時,林方生幾人已失了蹤影。羅皓然怒道:“無恥鼠輩!”一道劍光劈斬而下,將那湖心小築斬為兩半,更有數十匹妖獸誤中劍氣,嘶吼幾聲,立時殞命。

至於林方生與閻邪,卻是落在司華鈞水晶宮中,白玉雕欄,星砂鋪地,樹影婆娑,靈氣如霧,倒是眼熟得很,正是他初次被暗流卷走,最後落入的庭院。

又如當初那般,由著一隊蝦兵蟹將的妖修押送至偏殿,就見司華鈞斜臥軟榻,一個美人捶%e8%85%bf,一個美人倒酒,一個美人打扇,還有一個美人軟軟伏在懷中,正一臉鬱色,掃向塌下。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我還道尚有幾日,為何你就匆匆來了,莫非思念為夫得緊。誰料你來便來了,卻還隨身帶著姘頭,莫非想讓為夫直接斬了他。”

閻邪見他如此,卻是柔和一笑,反手牽住林方生右手,仍是少年誠摯,字字句句見真心:“我與方生哥哥乃是兩情相悅,閻邪忠貞,從未有二心,可不是什麼姘頭。”

林方生卻即刻甩開手,冷淡道:“事急從權,總不能放他不管。得你傳送符相助,我自會報……”話音未落,又吐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搖欲墜起來。

司華鈞鬆開懷裡美人,身形一晃,閻邪“方生哥哥”尚未出口,就被他搶先一步,把那俊秀慘白的青年抱在懷中,又搭上他手腕查探:“隻是%e8%84%b1力輕傷,並無大礙。這位不速之客,舍下不便,恕不招待了。”

說罷竟是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林方生這一昏迷,又是五日。昏沉之間,隱約察覺有一股強橫熱力,將自己反複貫穿,迷蒙視野裡,見到赤紅晶瑩,一派珠光寶氣,又有一雙金黃妖異的杏眼注視,扣住他手足的鷹爪強硬如鐵鑄。

他亦是在那紅光糾纏中,筷感堆疊,泄了一次又一次。

待得五日後醒來,隻覺這一場春夢,端得是荒唐無稽,荒謬至極。

雲床暖玉,雕梁畫棟,就連蓋在身上的被褥,亦是上等海綃,柔軟精細。

林方生緩緩起身,才發現自己一身中衣,已然換了全新一套。就聽一陣嗷嗷亂吼,並一陣爪子亂刨的聲響自門外傳來,稚嫩嗓音裡儘是焦慮。

木門吱呀一聲,自外打開,林方生未留意旁人,隻看一團毛球,三步一趔趄,五步一跟頭,歪歪扭扭跑了過來,便掀被下床,將之撈起。

雪白狼崽毫不猶豫,張口便咬他手指,可惜細嫩牙齒全無威力,啃咬半天亦不得,不由得又是焦急,又是委屈,隨即嗚嗚哭了起來。

林方生遲疑片刻,方才自桌上乾坤戒中,取出一枚養元丹,狼崽迫不及待伸出紅%e8%88%8c頭一卷,吞咽之後,亦是意猶未儘%e8%88%94他手指。

就聽司華鈞聲音爽朗大笑:“這小畜生倒是狡猾,若非你%e4%ba%b2手所喂,彆的東西卻是絲毫不肯碰,如今餓了五天,就是教訓。”

林方生方才察覺,前些日子稍有些圓潤之相的毛團,如今卻有瘦骨嶙峋,餓得隻有皮包骨,正%e8%88%94著%e8%88%8c頭,一雙冰藍眸子眼巴巴望著。

不覺心軟,便又喂了一顆。

司華鈞就撫著他肩膀:“你對這小畜生,卻比對救命恩人還好,真真是忘恩負義。”

林方生不由慚愧,將那吃飽喝足的狼崽放在床上:“待我與師尊傳訊,沐浴更衣後,再來見你。報恩之事,但有我所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