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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眼見神帝因此事而挑起紛爭,夢果兒雖似達到了目的,卻也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宇哥哥,對不起,我本不想逼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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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午,夢果兒總算能化回人身了,雖急著回玄清山去看看,奈何南溟夫人仍要留她,隻得與她對坐著閒聊功法,起初心不在焉,被狠斥了幾句,也隻能心無旁騖了。

傍晚時分有侍者進來稟告,說是沙羅仙攜新收的弟子來訪,夢果兒大喜過望,心道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可算是來了,誰知他半個字沒提要將徒兒帶走的話,反倒也想讓人留下來修習道法。

“果兒,帶你師弟好好逛逛我這洞府去。”南溟夫人忽然含笑吩咐了一句,自然不是要對那廝禮遇,隻怕是知道了昨日的事情,惱怒他的擅闖洞府之罪,礙著長輩的麵子不好怎樣,也便順水推舟叫旁人折騰去了。

夢果兒正愁當著兩位長輩的麵前不好動手解恨,聞言當先一步走了出去,見那廝不急不躁的跟到一朵白蓮之上,神態表情恍若無事人一樣,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劈頭就是狠狠的一掌。

江曇墨居然沒躲,生生受了那一掌。

夢果兒呆住了,方才雖沒有用儘全力,卻也能有萬鈞之力,說能移山填海也不為過,他就是修為再高怕也挨不住的,莫非是要以死謝罪?正駭然無措的懊悔呢,誰知稍一失神又被他給鑽了空子,身子一軟便被他就勢抱在了一朵金蓮上麵。

“果兒,我早就跟你說過,空有蠻力是不行的,你可真是夠笨,吃一百次虧都不知道長記性。”江曇墨一手支頭側臥,極其悠哉的與她躺在一起,笑得不乏得意。這個奸詐狡猾的混蛋!她咬牙罵了一句,心道下次再被他製住,她還不如自己一頭撞死算了。

“昨日才對你講過的話,怎麼今日便忘記了?不過,你記住那話防著彆人便好,可千萬彆用來防著我,不然,我還要罰你。”夢果兒又恨恨罵了幾句,聽他齜牙笑道:“我沒告訴過你麼?我有的是辦法叫人緘口,你想讓我用哪一種?”她隻得無比識趣的閉口不語了。

江曇墨訝然歎道:“若不是師父他有先見之明,傳我一門保命的功法,方才還不真被你一掌劈死了?你呀,可真越來越心狠手辣了,長大了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毒婦,世上也就我這樣的小邪魔能與你相配了。”

夢果兒道:“你莫非學了止戈歸元?”

這功法乃是霄霜真人所創,可將那些無力化解的法力收入體內,以自身的神、氣、脈三者交相作為而去濁存清,縱是乖張暴戾之氣也可化作中正祥和,他方才受那一掌看似無礙,實則卻要費上不少的時間打坐才能讓身體真正無損。

江曇墨道:“沒錯,我定是個天縱英才,所以師父才會放著那麼多名弟子不傳,獨獨將這一門功法傳給了我。”夢果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不知該怎麼說他好了,道:“你先放開我,我保證不打你了。”說完又好言商量了幾句。

他一臉得意的聽著,最終卻挑眉道:“你以為我是你這樣隨便信人的笨蛋麼?”夢果兒不管不顧的又罵了幾句,見他的手指作勢要掀起裙擺,頓時又急怒了,叫道:“你......你乾嘛!”

江曇墨收了手指,卻道:“我能乾嘛?當然是看看那傷在什麼地方。”

“混蛋!色胚!”夢果兒頓時臉紅了,傷那地方太過隱秘,能叫他看麼?也頓時怒火翻騰了,傷了人還有臉來裝好人,這個臉皮厚到天下少有的無賴!

“你看,我總得做點什麼,不然耳朵便要被你震聾了。”看她像個小瘋子一樣連連尖叫,江曇墨極其欠揍的輕歎了一句,然後俯下 身去,半晌後起身又道:“你昨日的事情做得很好,這是獎勵。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妞兒應該就長大了。

又惱又憐

作者有話要說:暈了,我是不是又小慢了?本來還以為這一章能結束第二卷,寫著寫著發現,還有這麼多事情沒交代清楚,哎呀,( ⊙ o ⊙ )啊!我真是對話控控控控~~!!!!!

江曇墨俯下 身去忙活了半晌,手下的動作很慢,可見很謹慎,臉上的表情也無比鄭重,起身後笑道:“你昨日的事情做得很好,實在大出我的意料,那些話簡直不似個小丫頭能說出來的,這是獎勵。”

被他溫熱的鼻息撲在頰上,夢果兒的臉很紅,竟沒有再說些氣惱話,也沒顧得去追問他怎麼會知道說的什麼,縱使沒有受製,就因為那副近在咫尺無比專注的俊顏,隻怕也分毫都不會躲閃的。

“你方才......做了什麼?”

江曇墨道:“我在你眉間點了一道印記,一道我早就想好很久的印記。”

夢果兒無暇去計較那是個什麼印記,滿臉狐疑道:“昨日,你為何......”

“我總歸要尊重你自己的決斷和取舍,難道不該那樣做麼?”

“到底為何?”夢果兒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斷不會是忽然間勘破了執念。

江曇墨道:“果兒,你可知此間的主人為何要將你與那人一起帶回來?”

“她......看來很喜歡焚星宇。”卻是不太喜歡你,後麵這話她自然不好說出來。

“你呀,再聰明也不過是個沒經過大事的小丫頭,看不出如今這仙凡六界的風雲暗湧。”

“什麼意思?”

“你以為,神帝那日上山就是為了毀那三十六根蟠龍柱,就是為了向師父提%e4%ba%b2的麼?”

“他定然還要阻止師父收你為徒。”

“你可知他為何要阻止?”

“廢話,他定是怕你從師父那裡學成曠世功法,將來會殺了他報仇雪恨。”

“笨呐!師父雖真的厲害,但叫你這麼一說,神帝就是個膽小怕事的,枉做了居功至偉的一代帝尊,也枉做了那天下第二的戰神,更枉做了我江曇墨的死敵,他若真是那般怯懦,我何必費了這麼多年心力都難以報仇?”

“不然?”

“我爹的前身是誰,我難道沒告訴過你?”

“呃......”

“仙神之爭由來已久,如今的兩屆看似平靜無波,實則一直有暗潮洶湧。神族雖居於仙界之下,卻真不容小覷,五百年前神帝以報仇的名義殺了我爹,其實是想斬斷仙魔兩屆的聯盟,掌控魔界的強大勢力,使神魔兩屆聯手生事,仙界自然要抵擋不住,所幸師父他巧計周旋,這才減了不少的生靈塗炭。”

“你的意思是,魔界的歸屬就是仙神兩屆分高下的重點,神帝扶植青蚺當上魔界之主,便似掌控了魔界,而你這五百年來將魔宮勢力掏空大半,他或許知道了此事,以為你日後定要當那魔界之主,所以才會阻止師父收你為徒,也就是阻止仙魔兩屆聯手,而我的身世就是他用來要挾師父的籌碼?”

“你總算說對了幾句。”

“可是,神帝早就可以殺了你了事,怎麼會如此大費周折?”

┆┆思┆┆兔┆┆在┆┆線┆┆閱┆┆讀┆┆

“我原本以為可以巧計瞞過他,叫他以為我不過孑然一身,誰知他到底還是挖掘出了一切,他自然不是個好應付之人,既已知道了我的成就,卻沒有采取大的行動扼殺隱患,自然是因六無君那一身份而忌憚仙界庇護。或者,他隻是愛惜我這一身的才華,想要攬做己用。”

“他會愛惜你這仇人之子?你沒病吧!”

“笨丫頭,世上就你看不出我的好!早就跟你說過,縱使死敵也有那惺惺相惜的時候,何況其中還牽扯到諸多利害?但自我入了師父門下,他的行事隻怕再也不會手下留情了,你這一個月過的逍遙快活,怎知我為了應付青蚺差點忙的焦頭爛額?”

“啊?你......你沒事吧?”

“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關切一句。”

“......青蚺怎麼會?”

“他自然是受了神帝的點化,與他聯手的正是神族小殿下焚星宇,自你那日在離仙樹上睡了一個好覺,我便忙著應付他二人,此後三兩日便有一回衝突,你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

“怎麼,焚星宇真的......”

“我倒是想把你這睡豬喚醒,叫你看看你那好朋友的手段,可是你又見不得我殺人,我也不想叫你看到那般血腥慘烈的撕殺景象,所以就把你收在仙霞兜中安睡,結束後打掃現場,換過衣裳,洗淨血腥氣,命人捏光那一樹的果子,這才將你給喚醒。”

“你......你......你又殺了多少人!”夢果兒簡直要聽傻了,那日她睡個覺的功夫,這廝竟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居然還隱瞞到如今才說明?這麼多日子,她居然一直都沒看出半點異常來?

江曇墨道:“你彆胡說,我可半點都沒動手,我若是動手,他們肯定敗得更慘。如今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他們未儘全力隻為試探虛實,我也不過圖個熱鬨,且示弱著退避,且陪你那好朋友玩耍了幾回。”

夢果兒心道命你的手下殺人那不也是一樣麼,轉念又想,他會還以顏色定是被青蚺的行事逼迫,才不得不自保,又有什麼好怪罪的?焚星宇那廝就算真的與魔尊聯手,也是為了神族的利益著想,半分都怪罪不得。

“你......你不要傷害他......”

見她說的有些踟躕,江曇墨笑道:“果兒,你肯這麼說,便是當他不如我了?”

夢果兒道:“我下次見了他,也會讓他......讓他不要傷害你......”

江曇墨挑眉哼道:“笑話!他已敗了好幾場,要怎麼來傷害我?若說,他雖然生在勇武好戰的神族,卻也帶著半身的仙性,行事優柔寡斷,遠不及他爹的手段,但這不過是表象,神帝定不會容他那樣心慈手軟下去的。”

夢果兒道:“既有過衝突,拜師那日,神帝他......”

“師父既做了世間的第一人,縱使沒有玄穹帝尊在座,又豈會受神帝的要挾?他召集起眾弟子中的翹楚,就是為了讓他們認識你這小師妹,也正是為了將你的來曆公布於眾。”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