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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全,卻每人僅有一足,但他們的母%e4%ba%b2生做人身蛇尾,帝薑又以仙術引導,助兩人回複先天本相,也都是一副人身蛇尾的樣貌,而他們的後人全是那般樣貌,夢果兒自然不能例外。

接下來一整個月她都過得喜憂參半,喜的是南溟夫人費了一成修為,幫她解除了身上那道被壓製住的法力,修為大增到輕輕一掌揮出便要卷起滔天巨浪,隻怕連師兄都要不及,憂的是,這位祖奶奶同時又自作主張費了一成修為,幫她回複了人身蛇尾的先天本相,以致她不得不在水裡呆上整整一個月,其間若是不小心出來片刻,便要一輩子都回複不了人身了。

依照她那副時刻都閒不住的性子,終日在一處呆著必定煩悶之極,於是,焚星宇這位尊貴的神族小殿下受愛孫心切的仙境主人拜托,化了真身帶無聊的小仙子四處解悶。

自從澆過那三株水蓮之後,夢果兒知道他的心意不假,也便不好總是冷淡推%e8%84%b1,加上本就是個灑%e8%84%b1之人,不舍那一段朋友之情,又實在好奇心泛濫,更加上他是個擅逗弄人的主兒,漸漸的也便放開手腳瘋玩了。

神族生靈向來都是渺渺滄海的主宰,夢果兒隨他看過太多光怪陸離的水下風光,長見識的同時也玩的極其過癮,但過癮歸過癮,她心中到底明白的很,南溟夫人的言行竟似想要撮合兩人的,而這正是叫她最感憂慮的一點。

好在焚星宇隻帶人玩耍笑鬨,並沒有在%e4%ba%b2事上麵再提半個字。

相交許久,夢果兒深知這廝的性子,他自然是個驕傲無比之人,不會容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肯放低身段百般討好,一來是因為南溟夫人給了他一個合情又合理的借口,二來也是個一旦認準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這一日焚星宇被仙境主人喚去對弈,難得獨處的夢果兒沐著溫暖的豔陽,正伏在一株金蓮上麵假寐,隻將丈許長的尾巴浸在海水中,忽聽一聲陰寒徹骨的冷笑,吃驚之下急忙扭頭去看,不遠處的一朵蓮葉上直直站了一位少年,發如墨衣衫似火,竟是江曇墨。

夢果兒頓時麵露喜色,攢下的許多疑問在瞬間湧上嘴邊,然而一想到他那日說過的話便心生惱怒,隨即冷下臉來不言不動的看著他,他竟也冷眼冷麵不說半個字,兩人正無言相對,那蓮葉忽然劇烈擺動起來,他竟被狠狠的甩到了海裡。

此間的某些蓮葉頗有靈性,不喜歡氣息不合之人靠近,但是依照他的修為,腳下本該如生根了一般矗立如山,若再稍稍催動玄功身體重若千鈞,便該將那蓮葉壓倒在水麵上動彈不得,怎麼卻會被甩下去了?

這廝定然又要耍什麼古怪了,夢果兒心道你若敢不識趣再惹我一次,我便讓你好好瞧瞧厲害,誰知他冒出水麵後狠狠的咳了幾口,雙臂緊緊抱住一支蓮葉的%e8%8c%8e稈,似在竭力控製身體不沉下去,臉上看來竟是頗為狼狽的。

“看我虛弱成這樣,你是不是很高興!”江曇墨說的咬牙切齒,夢果兒卻照舊冷著臉,能將到口的惡語隱忍住不說,實已是天大的耐性,他又哼道:“還不快過來幫忙?你是不是打算淹死我!”

夢果兒心道得了吧你,就彆再費力演戲了,你又不是沒下過琉璃海,淹死我隻怕都淹不死你。可是,他的臉色好像真有些古怪呢,原本就略顯蒼白,此刻看來卻是煞白的很,簡直要沒有一絲血色,莫非真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曇墨道:“我死了正好,你也不用守那個十年之約了,此刻便跟人雙宿雙飛去了便好。”

“你胡說什麼呢!”夢果兒終忍不住斥了一句,照舊分毫未動。

江曇墨一字一頓道:“我說,最毒婦人心。”

夢果兒徹底怒了,撲過去要掐他頸項,狠狠的一下掐死算了,沒想到竟真得手了,她身上的法力失了壓製,那十根手指自然非比往日,動一下便要開山裂石的,在他頸上隻輕輕合了一下便急速收回,沒傷到他分毫,倒把自己給嚇出一身冷汗來。

江曇墨冷眼睨視著那纖纖十指,咬牙哼道:“你果然存了蛇蠍心腸!”

夢果兒咬牙切齒的再度動手,這次卻是掐在他左腕上,毫不費力的便將人給拖到了水下。

江曇墨發出一聲明顯是在做作的驚叫,入水後卻老老實實的不做掙紮,隻將赤紅的雙眸緊盯著她看,不見了冰冷疏離,隻見深深的憂鬱和傷感,看得她心煩意亂,恨恨的拖著往深處潛去。

直到四周黑漆漆一片,沒有半點豔陽照射下來,身上才忽然一緊,定是被他單臂給抱住了,夢果兒想要動用法力將人逼退,到底沒有動作,靜靜的懸浮在不知多深處的海裡,死死的握住他的手腕。

良久,江曇墨竟一直都不言不動,夢果兒僵著身子,感覺他的手臂已越來越無力,到最後終歸漸漸的鬆了開來,她卻又狠心呆了片刻,這才急急的浮出海麵,將人托在一朵金蓮的蓮心中。

江曇墨闔著眼睛眉頭緊皺,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他再怎麼屏氣也不可能永遠呆在水裡,定是喘熄不暢厥了過去。夢果兒喚了幾聲,又用力搖了搖他的身體,最後急急的一摸脈象,浮軟無力竟真虛弱的很,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懊悔不已頓現驚惶,手足無措了半晌才想起該怎麼救治,匆忙將劍指點在他額間,打算渡一道法力過去將人弄醒細問,誰知他竟攸的睜開雙眼,反將手指點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殺千刀的混蛋!夢果兒軟軟倒下去的時候咬牙罵了一句,可惜發不出半點聲音。

“果兒,你空有一身法力又能怎樣?總歸還不如我這一小縷元神,若沒有防人之心,再厲害也不能自保,你可定要記住這話。”江曇墨說的雖是得意之語,臉上卻照舊黯然的很,將瞪大雙眼的她拖到金蓮上,與他躺在一起。

“你莫非是想讓我明白,我無法陪你而他卻可以?一個月的朝夕相伴,他有沒有碰過這裡?”

被他的手指輕點在%e5%94%87上,聽著他溫柔之極的質問,夢果兒心神俱顫,臉色卻是越冷,竭力想要衝破禁製,暗道你當人人都同你這般色心頻現麼,他已起身跳到了海裡,伸出手指輕撫在那條蛇尾上麵,竟莫名引起一陣怪異的酥|麻。

夢果兒分毫都躲閃不了,狠狠剜他的眼神頓時化作了驚恐,這廝可是說過,待她化了真身,就要把這尾巴切下來做個什麼,不會要來真的吧?一寸一寸摸的這麼仔細,還用目光逐寸看過,不會是在找那下刀的地方吧?

“切下你的尾巴來,你便沒了雙%e8%85%bf,是不是就肯聽我的話了?”

夢果兒越發驚恐,臉色都煞白了,懊惱,怨恨,委屈,慌亂,一時間百感交集。

江曇墨道:“你這些日子同那人玩得瘋了一樣,這麼不聽話,我早該切下他的手指,挖掉他的眼睛,再挖出他的心來,可若真這樣做了,會有很多人給他陪葬,而我在師父麵前立了重誓,今後要護生減罪,還要......”

夢果兒的眼淚已極不爭氣的滾落下來,卻有些疑惑師父還要他做什麼了。

“你總是不知我的厲害,所以才拿我的話當做耳旁風,是不是?今日我要罰你。”$$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夢果兒不知在心中將他咒罵了多少遍,卻被那最後一句話嚇得渾身顫唞。

“既要罰,便要你記上一輩子,我總不能每次都這麼狠心。”江曇墨的語氣柔若春風,表情也溫和無害,好似在說些最最溫柔的情話,又在她尾巴上撫摸了幾下,手指最終落在一處,並且輕輕動了一下。

夢果兒頓時痛出一身冷汗,卻連半聲尖叫都發不出來,定是被揭下一塊鱗片來。

江曇墨隨即將%e5%94%87印在那傷口之上,用力啜了幾下,竟在嗜血。柔軟的%e5%94%87%e8%88%8c觸在更加柔軟的血肉上麵,縱使最溫柔的愛撫也要痛極,何況是一遍一遍毫不憐惜的%e8%88%94舐,甚至還用尖利的牙齒啃咬?

夢果兒渾身都如浸滾油,一陣陣火燒火燎,卻是更加鑽心的疼,簡直要痛徹骨髓,若不是不能動彈定要滿地翻滾的,然而正因為不能動,無處緩解的痛感定也更加強烈了。想到這廝往日說過的話,想到他慣有讓人痛不欲生的手段,想到這隻有瘋子才會想出來看似在溫存實則辣手傷人的%e5%90%bb,她已忍不住淚如泉湧,卻也氣的臉色鐵青了。

江曇墨抬起頭來,故意湊在她麵前吞下最後一口鮮血,用一個邪魅無比的動作%e8%88%94乾淨嘴角的血漬,還將那鱗片舉起來給她看,那鱗片原本白如潔雪,因為上麵沾染的殷紅,看來竟是無比的刺眼,

看他又將那鱗片放在%e5%94%87邊%e8%88%94淨了血漬,夢果兒臉上滿是淚痕,恨不得用眼神剮他一萬次,她的尾巴浸在鹹澀的海水裡,可真半點也不減疼痛,往人傷口裡麵撒鹽,劈死這個混蛋定也不能解恨。

江曇墨卻柔聲笑道:“怎的,你還不知錯麼?”見她恨恨的挪走目光,又道:“你得了那一道法力修為大增,往後我隻怕鬥不過你,也管不住你一心要嫁人,趁今日好歹得手一次,不如一次先罰個夠。把你身上的鱗片都揭下來可好?要不依次揭落,把我的名字烙在你身上,好不好?”

夢果兒漸漸漲大的怯意怎麼也遏製不住,終忍不住露出祈求的眼神。

好在他似隻想說說狠話嚇人,並沒有再做什麼,笑道:“不用這麼生氣,你又不是沒拔過我的羽毛,你此刻多疼我那時候便有多疼,誰也沒占便宜。不對,我那麼漂亮的羽毛被你扔了一大把,我卻還打算將這片東西留個念想,算來竟是你得了大便宜。”

夢果兒覺得自己真要氣瘋了,如果不是法力受製,定要一掌劈死這個混蛋了事。

“你用那十年之約來敷衍我,是不是早就打算嫁給他的?你當他真對你有情麼?他與他爹一樣,隻是不能忍受那麼顯赫的身份卻還有得不到的東西,其實他們從來都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但有時候不明白也是一種福氣,過去,現在,將來,我雖能將什麼都看得明白,卻總因太過明白而痛苦難過,不能如師父那般心如磐石,也不能如他那般灑%e8%84%b1淡然。”

夢果兒怔然,一時間似已忘了全身的疼痛。

江曇墨輕歎道:“我若是什麼都不做,你便早晚要嫁給他,若真殺了他,神帝定會讓天下蒼生陪葬,於我看來這世上什麼都抵不過一個你,但於你看來卻隻怕恰恰相反,無論因為什麼,你總歸要同當年的師父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