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1 / 1)

師兄照舊含笑不語,權當不覺一般,直到青蚺喚了他一聲,這才笑道:“劣者心思愚鈍,蚺兄有話便請直言。”

“那好,敢問道兄,當日到底因何將本座的愛妾壓在山上?”

“因為,她實在是欺人太甚。”

“此話怎講?”

“劣者的師妹向來玩心太盛,半月前偶入魔界,卻被蚺兄你的手下抓到宮中,打算獻給露華夫人享用,後來說明身份,你那愛妾不肯放人也就是了,反而口出狂言嗤笑藐視,還一心要取她的性命,欺我素琴仙尚且能夠不做計較,但家師向來寶貝這小弟子,豈能容人隨意欺辱?”

夢果兒心道,師兄啊,你完全可以揪住話頭不放,反過來問他個縱容教唆之罪,哈哈。

“本座這倒不知,那賤人隻說,道兄的師妹與奸人一起自密道混入我魔宮欲圖不軌。”

素琴仙訝然道:“原來如此,看來不但這位琉璃兄有嫌疑,劣者竟也是嫌疑很大了?”

青蚺道:“非也,本座隻想要順藤摸瓜,將那人給揪出來以絕後患!”

素琴仙道:“蚺兄與那魔樓兒恩怨匪淺,會怕他的後裔前來尋仇也在情理之中。劣者的師妹修為尚淺,年紀又小,卻是一副率情任真的性子,向來將人情義理看得很重,忽然間身陷險境自然慌亂,所幸與她一同被抓來的那人屢次相救,這才能夠僥幸%e8%84%b1險,那人既然傷重,縱使真是料想中那人,自然也不可拋下他不管。”

夢果兒心道師兄你太厲害了,明明是在與人辯駁理論,竟還能笑語盈盈的不急不躁,這番話說下來既給我撇的一清二白,又表明了維護那人的情理所在。誰知青蚺又道:“那人在玄清山住了些時日養傷,還頂著一個離奇的身份,說是令師新收的弟子,道兄,這傳聞可是真的?”

“那人是不是劣者的師弟,還要等家師駕臨才能明了,在此之前劣者不得不當真。況且他雖在我玄清山住了幾日,數日前卻早已離開不知所蹤,許是去尋師問道也未可知。”

夢果兒又暗讚了一聲,師兄這話雖簡單卻真不乏深意。

若真是他的師弟,他那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師父定不會容人傷害,若不是,隻憑著救他師妹的情分,定也要維護一二,何況那人已經不知所蹤了。青蚺定然明白事態的輕重,所以才會請了神帝前來壓人,但這魔頭不知沙羅仙是誰,便不知縱是尊貴如斯的神帝,怕也不得不賣琨瑤仙師幾分麵子呢。

作者有話要說:同誌們我錯了,我昨晚回頭一看,本章有很大的漏洞,所以就重寫了一遍,對不起啊%e4%ba%b2們,改動太大了麻煩您也重看一遍吧。

之後幾章主要表現的內容是:小江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巧計保住六無君這個身份,同時策劃了一場對於神帝的大規模刺殺,可惜最終因意外而失敗了,但是他又得到了另一重不俗的身份。牛哥,小江和果果一同曆經過生死,妞兒認清了自己的感情,但是因為種種原因而更加疏離小江了。

哎~~!其實我這人的腦子特彆白,寫這種鬥智的情節就特彆累,不知要推敲多少遍,不知要換位思考多少遍,恨不得小江這孩子蠢笨一點......%e4%ba%b2們如果發現本章有漏洞,可一定要告訴我呀,謝謝啦。(*^__^*)

以勢壓人

作者有話要說:同誌們猜猜看,小江這次裝的會是哪一個人。

青蚺道:“琉璃兄既然慣會集散消息,可知那位小仙子來魔界為了何事?”

夢果兒心道你這魔頭可真夠厚顏無恥的,明明懷疑人家居然還好意思問這消息,但他此舉定然存了試探,不答嫌疑更大,答了又須得仔細思量,江曇墨竟不急不惱,反而笑語了一通,說的正是她來魔界的經曆。

得了神虎上符,捉了一名玄機公子,後又遇上他這小玄機公子,兩人逛過魔界見過離仙雙樹,然後去到玄機雅渡,不說見過夢魔,隻說在外麵與魔宮的侍者發生衝突,那小玄機公子殺了人,將她帶入了魔宮密室,然後巧加利用,定是為了挑起魔道紛爭。

每樣事情講述的言簡意賅,但都半點不假,後麵編造出來的部分卻說是憑空猜測而來,也將錯處全部推在那人的身上,玄清山的小仙子倒是半點乾係沒有。依他那樣的奸狡心智,既編了謊話出來怎會容人找到半點漏洞?

焚星宇讚道:“慣會集散消息的六無君果然厲害,沒愧了那無所不知四個字。”

江曇墨道:“不敢,鄙人賴此為生,費力得來的卻多是些小道消息,上不得大雅之堂。”

青蚺卻故作訝然道:“那人混跡在玄機公子當中,琉璃兄竟然不知?”

“鄙人若是知道,怎會不將人與你拿來處置!蚺兄,你莫非篤定我即是他了?”江曇墨一聲冷哼,青蚺皺眉不語,焚星宇卻笑道:“想知道這位六無君是否便是那人,又有何難?”

青蚺道:“小殿下有何高見?”

焚星宇道:“若說,本殿前幾日也是見過那人的。”江曇墨原本眉頭緊皺,聞言竟展顏笑了,道:“久聞小殿下慣有識人的手段,就請明言,幫鄙人洗清嫌疑了罷!”夢果兒頓時傻眼了,懊惱著暗罵了他幾聲蠢豬笨蛋。

口極世間之味,%e8%88%8c極世間之談,嗅極世間之香,耳極世間之聲,目極世間之色,身極世間之鮮。焚星宇那廝可是諢號六極公子,隻需輕嗅一口便能分辨出混在一起的都有哪些種香氣,既有隻這麼好使的鼻子,還能聞不出那股特殊的墨香和蓮香來?

焚星宇道:“這位六無君可是真的?”

青蚺道:“自然不假!”

焚星宇道:“那他便真不是那人了。”

青蚺奇道:“小殿下因何能夠篤定?”

焚星宇挑眉道:“本殿說他不是,自有不是的道理,哪裡有閒情同你細講!”這話可真不乏藐視,青蚺頓時變了臉色,夢果兒心道你這廝總算說了一句叫我滿意的話,平素裡多是溫吞隨和,忽然倨傲起來竟也威風十足。

焚星宇又道:“若是不說明白了,我父子二人莫非也有對這魔宮圖謀不軌的嫌疑?”

青蚺的臉色再變,隨即笑道:“小殿下言重了,本座隻是想......”

焚星宇打斷了他的話,道:“既挾著殘月三邪,必與魔樓兒有極大的關聯,許是他的後裔回來尋仇也未可知,那人定然也會對我神族圖謀不軌,本殿自然極想將人給揪出來永絕後患,怎麼會隨口斷言?”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被他冷著臉一番搶白,青蚺頓時語塞,賠笑道:“小殿下既然篤定他不是,本座自然要信上十分,事情既已挑明,話也已經說開,本座自己的安危倒也無妨,多是為了神帝陛下著想,今夜若有失禮之處,琉璃兄與玄清道首可千萬莫怪!”

他可真會拿神帝來壓人,如此誰還敢再多做怪罪?江曇墨長身而立,不言不動神態清冷,似乎半點也沒消了惱怒,素琴仙道:“神帝陛下威名蓋世,豈會真容那人鑽了空子?蚺兄多慮了!”

焚星宇冷眼掃了青蚺刹那,隨即便哼了一聲,皺眉道:“綰雲,給本殿斟酒!”夢果兒愣了瞬間,猛的想起這廝竟是叫她的呢,匆忙彎腰去斟酒,順勢扭頭一瞧,他正神態清冷的皺眉睨視過來,莫不是怪罪她瞞了那人的危險身份?

他既然知道了,往後隻怕要尋那人的晦氣,這事兒可真難辦了,她自然不想讓兩人中任誰受到半點傷害,不說分明也是極其無奈的嘛。今後可該怎麼辦哪!

殿上靜了片刻,夜宴的賓主起了爭端,氣氛還真是夠尷尬的,忽聽有人輕歎道:“青蚺,你再不下來%e4%ba%b2自把酒,可就要失去兩位好友了!”嗓音清冷不辨喜怒,竟是一直未曾開口的神帝。

夢果兒心道,看吧看吧,青蚺竟似在等他開口一般,可見兩人有所勾結,直呼其名,也可見有所輕看,依照兩人的修為,必是會那密語之術,說不定一直在暗中說些什麼呢,師兄與江曇墨那廝說不定也在如此,還有焚星宇那廝,自然也同他爹少說不了。

密語之術的確是一門神奇的術法,可也真夠叫她這不會之人懊惱的。

青蚺道:“神帝陛下所言極是,本座今夜可真犯了大錯,不但要%e4%ba%b2自為他二人把酒,還須得自罰三杯!”說完含笑奔下來將兩人依次拉到桌前坐下,果真%e4%ba%b2自把酒了。連乾三杯之後,素琴仙含笑不語,江曇墨這才舒展了眉頭,笑道:“蚺兄的酒量深似海,隻罰三杯怎麼成?一醉方休才好!”

“琉璃兄的身子還是這麼清冷,也要多喝幾杯暖暖才是。”

夢果兒終於籲了口氣,看來那廝是蒙混過去了,誰知焚星宇又笑道:“素琴仙的醫術天下無雙,肉白骨活死人全都不在話下,六無君的身子既有微恙,何不請他幫你診治一番?”

她頓時又驚急起來,那廝可是有副至陰之體,至陰至陽天生的相克,神帝豈會不懷疑?又一想,今夜無端的懷疑了人家,結果卻似是場大誤會,他父子雖然身份尊貴也不好落人口實,自然要示好一番以示歉意。

素琴仙終也開口了,笑道:“小殿下謬讚了,劣者想必是治病救人太多,竟因此而生出幾分陋習,但凡與人相處便會聽一聽脈象,方才已細聽過這位琉璃兄的......”夢果兒屏氣凝神瞪大雙眼,好在他繼續說道:“脈象的確是有些孱弱,但他總歸有一副仙體,今後若能佐以特殊的功法,自然可保無恙。”

江曇墨道:“玄清道首若肯抬愛,就請賜下那套功法,鄙人自有重謝!”素琴仙含笑不語,化出一本手掌大小的冊子,將劍指輕點傳給他,他看了幾眼果真仔細收好了,又滿臉誠摯的道謝過,夢果兒終於長籲了口氣。

江曇墨道:“蚺兄隻出了這一件寶貝,不知那另一件是何物?”

“本座近日得一絕色女子......”

青蚺方說了這幾個字,神帝忽的掩口清咳了一聲,他猛然住口,藍星兒躬身道:“陛下,您可還好?”嗓音清脆,如同黃鶯出穀,焚星宇也急忙起身,神態恭謹敬畏又關切,道:“父王若身感不適,不如請先回宮。”

夢果兒心道,這位陛下來此的主要目的,定是想看那潛在的危險之人,而不是所謂的調和魔道關係,他竟不向魔尊說半句托辭,也不看素琴仙與江曇墨一眼,徑直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