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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他們不死,便該著咱們死!”

“這密道,青蚺怎麼會知道了?”

江曇墨哼道:“定是那妖狐引來的!”

“她跟你有......關聯,若是告訴魔尊這密道的出口,豈不是在引火燒身?”

“傻丫頭,她就不會說,是無意中發現了這條密道?”

也對,如此不但無罪反而有功了,夢果兒頓時無語,身子又被挾持著疾行了片刻,終於被放了開來,她匆忙越開幾尺扯掉眼上的布條,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語帶試探的問道:“你......真的受傷了?”

“你看,我就知道你很關心我。”

“我關心你個鬼!”夢果兒一聲冷哼,話雖這樣說著,待他緩緩走了過來,步履似乎有些沉重,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腥氣,她頓時又瞪大了眼睛,緊盯著他右手上一點點滑落的血滴,急退幾步道:“你方才殺了多少人?”

“不多,就隻是青蚺手下雷部的十二名使者。”江曇墨笑的極其無謂,輕描淡寫。

水火風雷四部各有三十六名使者,全都是青蚺%e4%ba%b2手挑選出來的魔道精英,這廝卻能帶著一個不能動彈的累贅,在片刻之間殺了其中的十二人?夢果兒瞠目結%e8%88%8c,自知逃走無望,也隻能怔怔的站著任他靠近。

“你不是說,我跟你在一起就不殺人麼?”

“你看到我殺人了麼?”

“......沒有!”

這廝的狡辯竟是那麼理直氣壯的樣子,夢果兒有點咬牙切齒。

“你莫非,真盼著我死?”

江曇墨皺眉伸出手指,似乎想要抓住她,卻又緩緩收了回去,隻恨恨的質問了一句。

夢果兒垂首不語,猛地發現自己身上的白衣無暇如雪,居然沒沾到絲毫的血漬,兩人方才一直靠在一起,怎麼他身上偏偏沾到了,憑味道還似沾了許多?“你......沒事兒吧?”她有些矛盾,不知該不該問這句話,到底沒能忍住。

“有你在,我自然就沒事。”

江曇墨輕笑了一聲,似乎因那不乏關切的一問而心情大好,一把扯過她身上的仙霞兜,像是在用一件無比順手的物事,指點著打開那件法寶,從中挑出一隻小瓶,倒出幾粒碧色丹藥來,吃下一粒,其餘的用指力碾碎在掌心中。

“愣著乾嘛,快點幫我敷藥!”

夢果兒瞠目結%e8%88%8c的看他做這一切,攥緊了手中的仙霞兜不能動彈分毫,“你......怎麼會使這件法寶?”不但會使,居然還從一堆瓶瓶罐罐中無比準確的選出了最好的療傷聖藥!

“隻要我想,就沒人會有秘密,至於你,更是一點秘密都不能有。”

江曇墨一聲詭笑,徑直盤膝坐下去,扯開右肩的衣服露出傷口來。

夢果兒呆住了,方才的氣惱和驚訝全都化作了愕然與擔心,她雖常見師兄醫病救人,卻還從沒見過這麼猙獰的傷口,也不知受了什麼法器的重創,整個右肩上的骨肉已經分辨不清,定然淌了不少的血,卻因他穿的玄色衣衫而看不分明。

“雖說這藥是你師兄煉製的,叫我很不喜歡,但的確功效非凡,也隻能勉為其難湊合著。你說你帶那麼一堆旁門左道的丹藥有什麼用?就不能多帶些療傷治病的,譬如敷了以後不但傷口會好,還不會留下絲毫的疤痕,譬如吃了以後能治癲狂癡傻的瘋病......果兒,你手抖什麼?就這麼一點點藥,可彆灑了浪費了。”

傷的這麼重都沒哼一聲,這廝的身子絕對就是塊石頭做的,夢果兒屏氣不言語,任他自說自話著,隻竭力凝神小心給他敷藥,暗自裡也真有些後悔,後悔沒多帶幾粒九轉碧華丸來。可是,這藥雖然功效非凡,所需的藥材卻都難得之極,師兄統共才煉製出十幾粒,一下子給這廝用了大半,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除卻骨血相連的至%e4%ba%b2之人,自然不能叫旁人損害分毫。”

所以,這才是他方才殺人的理由?夢果兒正惋惜她的好藥,聽他又恨恨道:“你愣著做什麼?難道要等我流乾血死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於是匆忙自衣服下擺撕下長長一條來,層層包裹住那一片傷口,最後手下發狠的一使力紮緊了。

江曇墨終於發出一聲悶哼,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才笑道:“果兒,你下手還不夠狠,等我閒了好好教一教你,怎樣才能叫人疼到痛不欲生!不過,拿彆人來試驗肯定要體會不深,不如......”

他沉%e5%90%9f著不往下說,意思卻是明擺著,夢果兒不覺間抖了一下,匆忙退後幾步,見他已闔上眼睛打坐起來,心道趁他療傷時無暇分神,是不是應該趕緊的逃走?

“你要是敢走,我就斬斷你的雙%e8%85%bf,自腳底下一片一片的淩遲!”

江曇墨適時的冷哼了一聲,夢果兒頓時沒了膽量,靜靜的站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問道:“你的內傷很嚴重?”問完她又開始後悔,這廝的威嚇向來都是古怪之極,雖柔聲細語卻能叫人聽得毛骨悚然,方才把話說的惡狠狠地,想來未免有點欲蓋彌彰了。

她正咬了咬牙打算不管不顧的即刻便走,江曇墨卻收了功法跳起來。

“隻憑那些人怎能傷的了我?若不是......”

“若不是......怎樣?”

“算了,你縱使知道也不會感激我什麼,又何必多說?”

江曇墨一聲輕歎,捏著她的脈腕便走,夢果兒心道他總歸說不出好話來,也便不去追問,隻是不得不佩服這廝對於魔界地形的熟稔,走到哪裡都跟漫步在自家後院一樣,七拐八繞的穿行在林間,難道真要尋個地方把她藏起來?

“要去哪裡?”

夢果兒語帶驚懼,卻不敢掙紮半分,眼神掃過周圍,隻憑那些模樣迥異的高大林木,根本就無法分辨此刻身處在何地,夜色黝黑,天上連半個星子也沒有,根本就分不清楚東西南北。

江曇墨道:“逃命!”

逃命?她正驚疑不定,一道白芒落在前方丈許處,化作一位銀甲仙將,正是神虎上符中的神獸妙妙了,她頓時欣喜若狂,剛要衝過去,腕上猛地一陣刺痛,骨頭簡直都要被捏碎了,便再也不敢動彈半分。

“貓兄,你來的......很不巧!”

江曇墨的語氣似有惱怒,夢果兒心道,的確不巧的很,你這家夥看來傷重,定然不是妙妙的對手,難怪要急匆匆的逃走,然後她又想,待會兒若是妙妙要殺他,該不該幫他求情呢?

“不巧,何以見得?”妙妙上前幾步,語氣清冷,神情有些蔑視。

“你知不知道,你在這時候出現,會讓一個大秘密現世?”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小江接下來好慘......

有個瘋子

大秘密?什麼大秘密?夢果兒心道這廝定是又在故作玄虛了。

妙妙冷哼道:“大秘密?你倒是說來聽聽。”

江曇墨道:“五百年前你的上一任主人,五百年後你的現任主人,還要我說下去麼?”

“你雖然知道了,但是最好緘口,否則,本仙便要開殺戒了!”

妙妙一聲冷哼,夢果兒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怎麼聽來竟真有一個秘密,到底是什麼至於讓他說出殺人滅口的話來威嚇?

江曇墨笑道:“此刻會泄露秘密的人自然不是我,而是你。”

“我?”

“沒錯,你不該用這副真容出現,有些故人可是眼尖的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妙妙隨他的目光扭頭望著一方,皺眉道:“既是故人,為何不敢現身相見?”

夢果兒疑惑不已,聽聞一聲柔美之極的淺笑,見一抹素白的身影自左側一株巨樹後走出,正是露華夫人白瀟瀟,她暗自一驚,這妖女怎麼會尋來這裡了?轉頭看江曇墨神情不辨,可會與這妖狐再度聯手?

“仙者不在永恒之境享福,卻跑到下屆來了,就是為了這個小丫頭麼?”白瀟瀟定定的站在那裡,衣袂若雲,笑靨如花,語氣卻冰冷到了極點。

妙妙打量她幾眼,不答卻皺眉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九雲山青華澗就是妾身的洞府所在,仙者可記起來了?”

妙妙的臉色又變了一下,這次看來有些驚訝,皺眉道:“原來是你這隻妖狐!”

“妖?妾身哪裡像是妖?”

“無論你來此為何,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仙者真會說笑,妾身可不能任人呼來喚去的。”

“你雖得了李琅邪的極樂弓,本仙倒也不是當年,想來還不至於怕你分毫!”

“仙者得了名師指點,妾身自然要甘拜下風。”

白瀟瀟笑的花枝招展,一雙妙目中華彩閃爍,似一彎春水在流淌,嗓音、身姿、表情無不動人,夢果兒看的目眩神迷,也不知懵懂呆愣了多久,頭上忽然一疼,這才如被醍醐灌頂猛地醒過神來,心道好厲害的魅惑之術,這妖婦真不愧為狐族的翹楚。

江曇墨的手指又敲了一下她的頭,嗤笑道:“你不是有高明的心法麼?”

她此刻自然無暇反駁,緊盯著前方鬥法的兩人,滿臉的疑惑,雖不知在她剛才失神之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卻隱約覺得錯過了許多關鍵的對話。不過,那妖婦的修為定然不俗,妙妙能應付自如了,想必就不止是一縷元神。

“要說,這隻貓兒的確有些本事,三重幻境都困不住他。”

“你又怎麼知道的?”

“我比你聰明多了,向來都能知一分而窺全局。”

“他們為何要動手?”

“笨呐,不就是這隻貓兒與那隻狐狸當年同修過功法,或許還有一段纏綿悱惻的情緣,貓兒自顧成仙得道了,狐狸氣憤難平了五百年,於是,今夜這一見麵便大動乾戈了。”

夢果兒自然不信這話,哼道:“胡說八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曇墨卻道:“什麼事都與你無關,咱們該走了。”

“走?”夢果兒吃了一驚,這廝居然要趁亂逃走?也罷,就讓他走好了。

江曇墨道:“廢話,不走難道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