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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聽來既似痛苦又似歡愉。

夢果兒的眼睛都看直了,那麼有力的手指,握在那麼纖細的腰肢上麵,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擰斷了?因為兩人的動作,她莫名想起之前做的那一個夢來,那時候在她嘴裡麵肆虐的東西,莫非也是一條%e8%88%8c頭?

想到曾經夢到自己把彆人的一條%e8%88%8c頭含在嘴裡麵半天,她簡直要吐了,明明知道眼中看到的不是一副該看的場景,卻怎麼也挪不開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緊盯著兩人的每一個動作。

殿上的兩人衣衫半解,不但%e5%94%87%e8%88%8c糾纏在一起,就連身體四肢都交纏在了一起,夢果兒緋紅著臉瞠目結%e8%88%8c,心道這兩人莫非真要在此處做些什麼?扭頭看殿內的眾婢女麵不改色目不斜視,個個都跟不聞不見一般,想必習以為常了。

她正要扭頭接著看兩位正主表演那陰陽和合之術,口鼻與脈腕竟同時一緊,渾身頓時軟綿綿的半點也掙紮不得,一聲驚呼難以發出也不敢發出,整個人便被一股大力給挾了起來。

完了完了,定是為了一飽眼福而失了婢女該有的姿態,被人發現身份捉住了,這可該如何是好?夢果兒雖驚急不已,卻隻能任由那人作為,片刻後被摁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裡,她這才看清楚捉了自己的人是誰。

“誰叫你亂跑的?你......”江曇墨咬牙斥了一句,隨即愣住了,幽深的眸子緊盯著她看了半天,然後握在她肩上的手指漸漸收緊,簡直要撚進皮肉裡麵去了。

說實話,夢果兒已經想了無數種報複他的手段,此刻卻一種也記不起來了,縱使記得,肯定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實施。肩膀上疼的厲害,看來這個混蛋打算先捏死她,好在她已經變化了容貌,所以,隻能裝作不認識,不但滿臉疑惑的回望著他,還路出一副適宜的懼怕之態來。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不說話。被他用一副怪異的眼神凝視了許久,尤其這人還是個彆有企圖的騙子,甚至還深為了解她的性子,夢果兒差點忍不住求饒。

江曇墨卻忽然笑了一聲,道:“我冒著危險翻遍大半個魔宮,是不是救錯了人?”

得了吧你,冒著危險翻遍大半個魔宮救人?你彆害我就好!夢果兒照舊不說話,暗自裡惡語罵了一通,也慶幸他沒認出自己來,嘴上卻支支吾吾的開始求饒,做足了一個小婢女該有的怯懦之態。

誰知他又冷聲道:“既然錯了,也隻得殺了滅口!”

不是吧?也許他真能說到做到,於是,上半身被摁的死死的,半點也不能動彈的夢果兒一改怯懦,徑直踢出去一腳,快,準,狠,這三點全部運用到了極限,沒想到居然踢中了。聽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她竟又莫名的擔心起來,腳都被震麻了,這廝的%e8%85%bf會不會被踢折了?

肩上越來越疼,可見他定是隱忍不住要惱怒了,夢果兒絲絲冒著冷汗,臉色冷到了極點,卻一言不發接連又踢了幾腳,然後她就開始不忍心了,心道這家夥怎麼也不知道躲閃一下?她還從沒把人家的%e8%85%bf給踢折過呢。

不過,對待這個令人討厭的大騙子,真踢折了也是他活該的。

“你真好大的膽子!”

江曇墨說的咬牙切齒,臉色冷若冰霜,看來不但要把她的肩膀捏碎,簡直要把她給摁進背後的洞壁上了,夢果兒強忍疼痛,接連又發狠的踢了幾下,哼道:“你要是想殺了我就痛快來一刀!”臨死之前能踢幾腳就先踢幾腳解恨。

老實說,她可真害怕的很,就是身上那一股子倔勁頂著不肯服軟。

“果兒,我還以為你很怕死呢。”

夢果兒暗自疑惑的很,不知他是怎麼認出自己來的。

“不過,隻一刀怎麼行?你看,先在頭上狠敲一棍子,然後在頸上捅一刀,流乾血之後開膛破肚,剁下頭顱來當祭祀,身上還要扒皮剔骨,把肉分成一塊一塊的,等到能吃的時候,怎麼著也得百八十刀。”

江曇墨含笑說的輕鬆,一副如此才甚合我意的嘴臉。

真有那麼殘忍的殺人手段?聽聽都可怖的很,夢果兒渾身都抖了起來,恨恨道:“你敢!我......我師兄定會給我報仇的,把你挫骨揚灰千刀萬剮了!”

聽她危言恐嚇,江曇墨皺眉道:“你師兄?其實我討厭他!非常討厭!”

“我還討厭你呢!非常非常討厭!要殺還是要放痛快點,彆這麼婆婆媽媽的!”

江曇墨捏住她肩膀的力道輕了許多,輕歎道:“看這架勢,明明是你想殺了我才對。”

夢果兒哼了一聲,用力掙了幾下沒成,咬牙抬%e8%85%bf接著踢,能踢死他最好,卻忽然又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分明就是人間殺豬的手段,於是哼道:“你才是豬,豬頭豬腦混帳王八蛋!”

這話說的可有點遲了,看來她已經快氣暈了,江曇墨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道:“還不解恨呢?驢子都沒你這麼大的力氣,難道要湊夠九九八十一記連環踢?行了行了,%e8%85%bf折了你養著我?”

“你給誰辦事的,就叫誰養著你!”

“沒想到,片刻之間你就這麼討厭我了。”江曇墨笑得很無奈,甚至有點惋惜。

夢果兒不知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哼道:“誰叫你對我圖謀不軌?”

“圖謀不軌?也對,我的確圖謀不軌了。但是,你想的跟我做的指定是兩碼事。”

他終於承認了彆有目的,夢果兒倒無言以對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人家臉皮厚的跟沒事兒人一樣,除了開始哼了一聲,接下來就跟塊沒感覺的木頭一樣了,她隻能皺著眉頭不言不動,竭力從他的神態之間來揣測意圖。

為什麼他都不問問她是怎麼知道真相的?

江曇墨道:“這張臉太瘦,還是你原來的樣子好,沒想到時間一長,肥肥的小豬頭看著都順眼了。要說,你小的時候可比現在醜多了,除了一把好頭發,渾身上下沒一處中看的。”

“啊?”

有一把好頭發的時候,起碼是五歲以前,就算見過他也肯定記不得了,夢果兒直覺的以為,這廝看來是要巧言編故事替自己開%e8%84%b1了。隻是,編故事就編故事,就不能先放開她?

夢果兒皺著眉頭,忽然反應過來,這廝的目光瞄過一處,定是以為有人潛在暗處,所以才會挾著她不放以示威嚇?再一細想,剛才用仙霞兜砸她的或許就是妙妙了,來了又不出來,定是先喚的那幾聲師兄犯了他的高傲性子。

“你先放開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既然行事鬼鬼祟祟的,想必也對這魔宮有所忌憚,於是,夢果兒便以此為挾。

江曇墨道:“我有幾十種辦法叫人緘口。不過對於你,我就喜歡一種。”夢果兒眨著眼睛,心道不會是直接殺了吧?誰知他又嗤笑道:“你剛才在殿外偷看到了什麼?沒見過你這麼不害羞的姑娘,看人家看的自己都衣衫不整了。”

“啊?”

夢果兒的臉頓時紅白交加的,偷看人家行男女之事,雖然沒看齊全,被人發覺了到底難為情得很,尤其發現的那個人還是她此刻極其討厭的。可是,這廝的眼睛往哪裡瞄呢?她猛的低頭一看,頓時氣血上湧,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也有點七竅生煙了。

彆說她此刻還真是衣衫不整了,當然不會是剛才偷看的結果,而是被這廝摁了半天,本就有點袒%e8%83%b8露臂的衣服竟滑了下去,露出半邊白嫩的肩膀來,從他高了一個頭的角度看下來,卻隻怕連%e8%83%b8`前風光都一覽無疑了。

於是,夢果兒開始尖叫,完全忘記了該當顧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剛張開嘴還沒等著叫出聲來,她就被捂住了嘴,然後就被飛快的帶到了之前的密室中,再然後,那廝不知啟動了什麼機關,帶著她躍進密室下黑漆漆一片之中,想必是又一間暗室,最後,終於被放開身子的她開始掉眼淚,哭得稀裡嘩啦的,當然是無聲的哭泣,因為,那廝定是用了什麼叫人緘口的法術了。

明明哭得聲嘶力竭,卻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世上有比這還慘的事情嗎?

這個奸詐狡猾的無賴騙子混蛋色胚!

“好了,這下沒人偷看了,你的神獸再聰明,估計也找不到機關的所在。”

夢果兒匆忙踉蹌著退後幾步,後背緊緊貼在冰涼的牆壁上麵,想到他話中的深意,頓時連眼淚都忘記抹了,潛在暗處的那人真的是妙妙?他既然能混進魔宮,怎麼就不能下來這裡了?

“你......你之前把他怎樣了?”

“不是我把他怎樣,是他自視甚高強行闖入琉璃海外麵的結界,被幾重幻境困住了。”

“啊?”

夢果兒心道,妙妙被困在幻境中,夢魔這設下幻境的人不會不知道,既然任由她的%e4%ba%b2近之人被困住,那他隻怕就是個冒名頂替的爹了,這事兒可更加傷人了,她怎麼也想象不到,那人看來清奇雅致,居然也是個大騙子。

“不過,他倒也不是個笨蛋,居然事先留了一縷元神在那仙霞兜中。”

妙妙已成仙得道,自然能夠元神出竅的,元神%e8%84%b1離肉身的限製,可以附著在任何一樣死物上麵,縱使分隔在千萬裡之外,也可與真身遙相感應互通彼此,隻是兩者不可同時作為,一者動須得另一者打坐相輔,否則人便會元氣大傷。

當然,有些天賦異稟的人,雖然未成仙體,依照特殊的法門,也是可以修成元神出竅的,譬如師兄。難怪那仙霞兜會適時的出現,妙妙既然能事先留下一縷元神守護,定也能尋到這裡來的,夢果兒暗自鬆了一口氣。

誰知江曇墨又道:“但你彆高興的太早,看樣子他的真身帶去了大半的修為,雖有一縷元神在,卻隻怕虛弱的很,就算真能尋來,想必還不是我的對手。”

將人帶到這麼個隱蔽之極的地方來,這個混蛋究竟要做什麼?一片漆黑之中,夢果兒什麼都看不到,不想浪費法力化那照明的物事,隻能用力瞪視著他出聲的方向。

“果兒,你現在真的很討厭我?”江曇墨的語氣居然有心忐忑,似乎很在意她的答案。

“廢話!”

怎麼又能說話了?夢果兒心道,被當成傻瓜一樣戲耍了這麼久,誰還會喜歡他才怪。

“真的嗎?”